混在三国当军阀(校对)第530部分在线阅读
在骑将的引领下,三千青州铁骑一边喊着号子,一边以斩马刀背有节奏地拍打着自己的胸甲,发出整齐而又嘹亮的撞击声,这是漠北铁骑将士独有的礼节,以此表达士兵们对主帅的尊敬和拥戴。
“你是袁松!”无尽的喧嚣中,马跃策马走到那员骑将面前,沉声道:“阴风峡谷一战,你因为负伤留在了老营,所以你是三百青州兵中唯一的幸存者!还记得当时你只有十八岁,可你已经参加了三十七次恶战,已经负过十九次伤,其中两次重伤,一次在虎牢关,一次在长社,我说的对吗?”
骑将厉声喝道:“大头领好记性,末将正是袁松!”
马跃亦大喝道:“在本大头领麾下,管亥一直是前锋大将,青州营始终是精锐中的精锐!无论人事更叠,无论世事变迁,八百流寇的军魂始终是不灭的!孤希望你不要堕了管亥统领的威名,更不要堕了青州营的威名!”
袁松再度高举斩马刀,喝道:“死战!”
“死战!”
“死战!”
“死战!”
在三千青州铁骑山崩海啸般的呐喊声中,马跃催马前行。
紧接着出现在马跃面前的是由清一色羌兵组成的羌骑营。
这支羌兵的前身是马跃从北地三十六羌借来的八千羌兵精锐,百战余生、大浪淘沙之后,八千羌兵只剩下了三千余人,而且由一支步兵演变成了能征善战的骑兵。
方悦扫平漠北后,马跃分封三部万户,念及管起(管亥遗腹子)年幼失怙,便将这三千羌骑赐给管起,成了管起的亲卫队。这一次,漠北三部万户倾巢出动,管起的亲卫队自然也要随军出征。
“天将军威武!”
羌骑阵前,铁塔似的羌将高举铁蒺藜骨朵向马跃致意。
“天将军威武!”
“天将军威武!”
“天将军威武!”
三千羌骑轰然回应。
羌人素来视大汉伏波将军马援为神威天将军,马跃既然是马援后人,自然也被羌人视为神威天将军。
“兀术!兀当(三十六羌先零寨的寨主,月奴儿的母亲,马跃的情人)的兄弟。”马跃目光如炬灼灼注视着羌将,厉声喝问道,“三十六羌的勇士们做好准备了吗?”
兀术恶狠狠地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铁蒺藜骨朵,喝道:“随时听候天将军调谴!”
……
邺城,大将军府。
田豫表情凝重地走进大厅,向袁尚道:“大将军,大事不好!”
袁尚抬头问道:“田豫将军,出什么事了?难道是袁谭叛军和东吴大军杀过黄河来了?”
“不是。”田豫道,“是马屠夫出兵了!”
“马屠……呃,马丞相?”袁尚不惊反喜道,“这是好事呀,田豫将军不必担心,凉军是应孤所邀才出兵的。”
“事情只怕没有这么简单!”田豫沉声道,“细作回报,弹汗山老营已经集结了十几万漠北铁骑,看样子,漠北的三部万户是倾巢出动、大举南下了!请大将军好好想一想,如果只是要帮助大将军击退袁谭叛军和东吴大军,马屠夫有必要动用漠北十几万铁骑吗?”
“难道说……”袁尚脸色一变,沉声道,“丞相是别有用心?”
“大将军!”田豫双手抱拳,神色激动地叫道,“马屠夫调集了十几万铁骑南下没安好心哪,他这是要假道伐虢啊!”
“假道伐虢?”袁尚惶然道,“不……不会吧?”
恰好谋士审配入内,袁尚勃然大怒道:“审配,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审配被袁尚骂得满头雾水,惑然问道:“主公何故发怒?”
“你。”袁尚肃手一指田豫,火道,“国让你和他说。”
田豫道:“军师,细作回报周仓、裴元绍、管起三部万户共十数万漠北骑兵已经全部集结到了弹汗山老营,看样子不日就要叩关南下了!”
“啊?”审配的脸色霎时变得煞白,颤声道,“竟有此事?这可真是始料未及!原本只是想借马屠夫的刀灭了袁谭这叛逆和打败周瑜的吴军,没想到却引来了漠北这十几万铁骑,这该如何是好?”
“孤还要问你呢!”袁尚厉声道,“你若不能想办法挽回局势,孤便活剐了你!”
审配惨然道:“漠北铁骑势大,若分兵拒守恐为其各个击破,事到如今,也只能让田豫将军和张燕将军率本部兵马死守幽州,以尽可能延缓漠北铁骑南下的速度,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集结重兵于邺城,以求自保。”
袁尚忙向田豫道:“如此,将军可速回幽州。”
“末将领命。”
田豫拱手作揖,转身扬长而去。
第336章
周瑜用兵
白山口,处在白山与弹汗山之间,是漠北草原南下幽州的三个主要关口之一,白山口地势险峻,两侧沿着山势蜿蜒而上的便是万里长城,称得上是易守难攻。
不过由于袁氏集团与马跃集团之间的良好关系,幽州兵在白山口的守卫一直比较松懈,袁绍只是让幽州刺史田豫象征性地派了三百郡卒驻守,其主要目的也不是防御漠北铁骑的南下,而是用来阻挡马贼袭扰的,不过田豫还是比较谨慎,私自将守军增加到了五千人。
山口,两名幽州兵正懒洋洋地靠在瞭望塔上,漫无焦点地睃巡着北方广茅浩瀚的大草原,倏忽之间,其中一名幽州兵似乎发现了什么,唆的一声挺身站了起来,旁边的幽州兵吓了一跳,怒道:“牛老三,你他娘的想吓死老子?”
“熊老二,你看北方?”
牛老三手指北方广阔的大漠,语气里竟然透出莫名的不安。
“什么鬼东西?看把你给吓的。”熊老二不以为然地顺着牛老三手指的方向望去,然后若无其事地转回头来,不屑地说道,“不就是一群野马,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呃,等等!”
熊老二突然呃了一声,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重新转过头来,最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向牛老三道:“老天,那是骑……骑兵!”
“好多骑兵!”牛老三胆战心惊地回应道,“他娘的,老子活这半辈子了,还从未见过这么多骑兵,看那阵势怕不得有好几万?”
“快!”熊老二几乎是跳了起来,“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吹号示警!那一定是漠北铁骑杀过来了!”
“呜呜呜……”
倏忽之间,苍凉悠远的号角声冲霄而起,驻扎在军营里的幽州兵慌忙从帐蓬里冲了出来,在营垒后面集结成散乱的阵形,站在营寨里居高临下向山口外望去,只见广茅的大草原上已经冒出了大群骑兵,黑压压的就像一片乌云从北方席卷而来。
无数攒动的马头汇聚成浩瀚无际的汪洋大海,万马奔腾、铁蹄翻腾,那磅礴的气势,那响彻环宇的蹄声,简直令人窒息,让人从灵魂深处感到震颤!
“老天,哦,我的老天!”一名幽州小校梦呓般呻吟起来,“我要回家,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幽州军营内霎时响起一片嘶嘶的吸气声,几乎所有的幽州兵眸子里都流露出了惊恐之色,惶然四顾然后本能地往后退缩,再退缩。
“将军跑了!”
慌乱中,忽然有士兵大叫起来。
正惶惶不可终日的幽州兵们闻声回顾,只见一员幽州武将在十数骑亲兵的簇拥下正策马往后疾奔而去,幽州兵们顿时就炸了锅,发一声喊转身就跑,不及片刻功夫就从营垒的正面阵地溜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了一座空空荡荡的营垒还有弃掷满地的刀枪剑戟。
……
蓟县,刺吏府。
田豫刚从邺城返回蓟县,与张燕商议如何抵御漠北铁骑南侵时,忽有小校仓惶入内禀道:“将军,大事不好了!”
田豫喝道:“慌什么?有事慢慢说!”
“将军。”小校喘息道,“白山口子丢了,十几万漠北铁骑已经过了逐鹿,正奔涿郡去了。”
“啊?”
“什么!?”
田豫、张燕同时失色。
“这不可能!”田豫怒道,“白山口子地势险要,而且驻扎着焦触的五千精兵,如何就失守了?”
“将军。”小校惨然道,“焦触早跑了!”
“该死的焦触!”田豫勃然大怒道,“本将军非杀了他不可。”
“用不着了。”小校黯然道,“焦触的败军被漠北铁骑追上已经全军覆灭了,焦触也已经死于乱军当中了。”
“田将军!”张燕道,“现在只能集结军队死守涿县了,如果涿县这道最后的屏障一丢,整个冀州可就全部暴露在漠北铁骑的铁蹄之下了,要知道冀州一马平川,除了几座大城之外根本就无险可守,让漠北铁骑进了冀州,我军就大势已去了。”
“只怕已经来不及了。”田豫惨然道,“漠北铁骑一骑所乘、往来如风,等我们在涿县集结大军,他们只怕早就杀进冀州了,而且以马屠夫、贾毒士的狡猾,就算我们集结大军摆出死守的架势,他们也未必会留在幽州与我们做过多的纠缠!毕竟,马屠夫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邺城。”
张燕惶然道:“那现在怎么办?”
田豫沉声道:“事到如今也别无良策,只能尽起幽州之兵南下冀州,准备救援邺城。”
“啊?”张燕失声道,“那幽州怎么办?大军仓促行军难免露出破绽,很容易被漠北铁骑所趁,只怕没到邺城就已经全军溃败了。”
“这么说……”田豫抬头望着张燕,脸上微露铁青之色,沉声道,“将军是想见死不救、拥兵自重喽?”
“国让兄不必以言相激!”张燕愤然作色道:“末将虽是黑山贼出身,却也颇知忠义两字,先主公待末将不薄,今主公有难,末将又岂能见死不救?既然将军决心已定,那末将这便快马赶回渔阳,尽起黑山大军随将军南下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