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校对)第30部分在线阅读
“驾!”
文聘狠狠一鞭抽在马股上,坐骑吃痛,咴律律长嘶一声,放开四蹄往南狂奔,不一会,一人一骑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
“嘭!”
管亥飞起一脚,将紧闭的房门重重踹开,躲在门后偷窥的门下小吏躲避不及,被弹开的门扉撞得当场倒飞出去,一头撞在身后石墙上,只听噗的一声,一颗脑袋已经像西瓜般碎裂开来,红白之物溅了一墙。
马跃站在管亥身后游目望去,只见屋里火塘燃的正旺,站在门外都能感到熊熊暖意,紧挨着火塘放着一张软榻,软榻上仰卧一人,双眼圆睁,表情狰狞,熊熊的火焰映在他那双幽黑的瞳孔里,竟然像鬼火一般骇人。
“秦颉!”
马跃霎时瞪大了两眼,竟然是秦颉!早在追随刘辟攻略棘阳失利时,马跃就认得秦颉了,当时秦颉就站在棘阳城头上,对着刘辟一通臭骂,竟把刘辟骂的当场吐血,从那时候起,马跃就记得秦颉的模样了。
秦颉竟在复阳,难怪他竟在复阳留了整整1000兵马,缘来如此!
管亥大步走进屋里,一脚踹在秦颉的裆部,秦颉的身体弹了弹,硬梆梆的像根木头,已经毫无生气。
“伯齐,死透了!”
“死了!?”
马跃再次愕然,缓步走到秦颉软榻之前,只见秦颉嘴角兀自挂着一缕污血,身上盖的丝被上,还有地上,胸口上都是一片殷红,血迹犹未干透,看样子,竟然是急火攻心、吐血而死的。逐渐的,马跃蹙紧的眉头开始放松,一抹阴冷的微笑开始在马跃的嘴角凝结,马跃转向管亥,沉声道:“老管,可知道他是谁吗?”
管亥却不认得秦颉,问道:“是谁?”
马跃冷笑道:“此人便是南阳兵的统帅,南阳太守——秦颉!”
“什么,他就是南阳太守秦颉!?”
管亥双眸一厉,锵然拔出佩剑意欲割下秦颉头颅解恨,这个刽子手,不知道多少黄巾弟兄被他削掉了脑袋,今天就算死透了,也要枭其首级替死难的弟兄们出一口恶气。
“老管且慢!”马跃一把拉住管亥的胳膊,森然道,“不忙枭首,留着他的全尸,我自有妙用!”
“留他全尸有鸟用?”
“袭取宛城,非他不可。”
“哦,留着他是要袭取宛城啊?”管亥嘀咕了一声,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直勾勾地瞪着马跃,惊问道,“啥?伯齐你说啥?袭……袭取宛城?你是说,我们八百流寇接下来还要去攻打宛城?”
“对,接下来我们还要去攻打宛城!”马跃森然道,“而且一定会打下来!”
管亥凛然,马跃所说的话委实过于骇人,想当初,张曼成携数十万黄巾围攻宛城,费时数月,伤亡部众十万计,才攻陷宛城,现在马跃手下只有区区八百流寇,竟然就想去攻打宛城,而且还自信一定能攻克!?
可是,自从追随马跃成为一名流寇以来,马跃已经带给管亥太多的不可思议了。许多事情在管亥这颗简单的脑袋想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最终不照样被马跃做到了?就说这一次,管亥和裴元绍都觉的不可能打下复阳,因为南阳兵不但有坚城可守,而且还占据兵力上的优势,可马跃最终不还是做到了?
只要是马跃说过的话,还没有他做不到的!管亥深深地凝视着马跃,只感到体内的热血一阵阵地沸腾,一种强烈的感觉在他的胸际猛烈地翻腾,亢奋起来直恨不得将世界都翻了过来,把整个大汉帝国都踩在脚下……
马跃脸色阴沉,目光如炯遥望北方,凛冽的寒风吹打在他的身上,整个身影凝固得就像一颗千年的苍劲古松。只凭八百流寇就想袭取宛城,这听起来的确有些疯狂,但马跃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绝非心血来潮、头脑发热!常言道,小石头也有砸碎大瓦缸的时候,八百流寇虽然人少,可没准有朝一日还能打下洛阳城呢。将来的事情又有谁能预知,又有谁敢预言?一切只看因缘际会、因势利导罢了。
马跃如此自信能袭取宛城,自然是有原因的。
首先,宛城防备空虚!
朱隽大军已然北上冀州,叛贼韩忠所部又被屠杀殆尽,秦颉麾下的南阳兵总共不过六千余人,三千被黄忠带去随县,留在复阳的一千已然全军崩溃,最后还剩下两千余人,不但要驻守宛城,还要分兵把守棘阳、育阳诸县,几处分摊下来,宛城还能剩下多少兵马?最多一千人而已!
其次,马跃手中还有秦颉这张王牌!秦颉虽然已经死透,可眼下知道死讯的人还没有几个,如果这时候,突然有一支全军缟素的官军扶着秦颉的灵柩返回宛城,就算护灵的官军陌生,可秦颉的尸体却是真的,守城官军是开城迎接还是拒之城外?
可怜秦颉,死了都还要被人利用一次,不知道泉下有知是否会气得生生活过来,然后再死上一次?
第041章
一伙亡命之徒
“壳壳壳。”
刘妍轻轻敲响了房门。
“谁?”
屋里传来马跃冰冷的声音,就跟天上纷纷扬扬往下落的雪花一样,直冷入骨髓。
刘妍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只见马跃正伏案而座,平时惯使刀兵的右手却执着一支毛笔,正在一方洁白的布帛上比划,却迟迟未能落笔。
马跃冷然掠了刘妍一眼,沉声问道:“什么事?”
刘妍芳容惨然,自从上次偷偷放走邹玉娘之后,马跃对她的态度变得是越发恶劣了,如果不是因为刘妍是八百流寇中唯一懂医术的人,马跃只怕连正眼都不会瞧她一下,难道自己就真的这么讨人嫌么?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他的心究竟是怎么铸成的?
刘妍抿紧樱唇,眼角盈盈欲滴,低声说道:“城里几家药铺的药材……已经用完了。”
马跃眉头一皱,沉声问道:“还缺多少?人救的怎么样了?”
刘妍垂下头来,有两粒晶莹的泪珠从她的脸颊上悄然滑落,低声答道:“能救的都已经救活了,剩下的……都没救了。”
马跃的眸子里霎时掠过一丝寒芒,霍然抬起头来,冷冰冰地盯着刘妍。
刘妍虽然低着头,却仍能感受到马跃那副冰冷的眸子,霎时间整个人如堕冰窟,退下两步呐呐地答道:“我……我已经尽力了。”
马跃眸子里的冰冷逐渐淡去,旋即闷哼了一声。
刘妍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说道:“马跃,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马跃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耐,皱眉问道:“什么事?”
“能不能让邹玉娘给我打下手?我一个人要照顾那么多伤兵,忙不过来。”
马跃再次霍然转身,冷冷地盯着刘妍,这次刘妍却不再回避马跃冰冷的目光,而是勇敢地正视马跃,澄澈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点纯真,两丝善良,还有七分坚毅。
马跃沉声道:“邹玉娘不是让你给放走了吗?”
刘妍再勇敢地说道:“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上次你……玉娘妹妹,是故意那样做的,你早知道我会放走玉娘妹子,玉娘妹子也会把你故意透露的军情告诉官军,所以官军才会中了计,官军中计后就把玉娘妹子下在了大牢里,就在复阳。”
马跃心中一叹,嘴上却是一声闷哼。
刘妍低声道:“马跃,就让玉娘妹子给我打下手,好吗?”
“那是你的事。”
马跃低下头来,再次握笔做沉思状,不再理会刘妍,刘妍一愕,旋即省悟马跃这是答应她了,顿时芳心窃喜,心忖马跃究竟不是铁石心肠,还是答应她了,当时就眉目含笑,莲步轻快地奔县衙大牢去了。
……
县衙大牢。
何真使劲地捶着自己的腰板,连连叹息道:“痛煞老夫,痛煞老夫也!”
老家伙鱼肉乡里、骄生惯养的日子过惯了,如何受得了这等行军之苦?为了不让何真累死,马跃还特意拨了一匹马给他骑,可何真毕竟年老体衰,这几百里路颠簸下来,身子骨早就吃不消了。
边上,复阳县令陈震一边使劲地揉着自己的小腿,一边心里愤愤不平地忖道,你有马骑还叫啥苦?没看我这读书人还跟着那些流寇跑了几百里路吗?哎哟,这腿真是跟石头一般硬了,啥时候受过这等苦哟?
李严毕竟武人出身,蒯良也是年富力强,虽然也累个半死,可这会已经缓过气来,还有心思在一边聊天攀交情。
“原来足下便是李严李正方?闻名已久,失敬失敬。”
“子柔兄乃是江夏大才,严实不敢当哪。”
“唉,说甚大才,随县一战还不是当了八百流寇的俘虏!”
李严苦笑道:“在下还不是一样。”
蒯良摇头道:“至今我都未弄明白,随县一战如何会败在八百流寇手下?”
李严拍手道:“牧马坡一战,在下还不是败的稀里糊涂?古今兵法,从未有记载用兵如马跃者,无从考证,无从考证哪!”
“行了,都别吵了,马上起来,准备集合!”
李严话音方落,一声炸雷般的断喝陡然从牢外响起,生生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两人相视苦笑,知道又要开始新的奔波了,这个马跃不但用兵如鬼,折腾起人来也像个恶鬼呀,只可惜是个流寇,要是出身士族肯为朝廷效力,那该有多好。
……
县衙堂前,庭院里。
周仓的三百多黄巾残兵已经迎着猎猎寒风列阵完毕,原本的千多号人,一路上有冻死的,有饿死的,有在复阳城下被射杀的,也有昨夜死于混战的、伤重不治的,总之,现在就剩下这么三百多号人了,并且大多带着伤。
不过,大浪淘汰,去掉都是些渣渣,剩下的却都是些金子。别看这三百多人大多带着伤,一个个精气神却挺足,想想也是,能够好几天不吃不喝,缺衣少穿,又扛着大雪,冒着零下十几度的严寒,长途跋涉数百里,然后又熬过两场厮杀,最终活下来,多不容易?那简直就是一次炼狱般的选拔哪!
马跃神情凛然,缓步走到一名柱着木拐的黄巾兵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问:“叫啥名字?”
“牛犊子!”
“嗯,不错!像头牛犊子。”马跃捶了捶牛犊子的腰板,森然道,“虽然少了个脚掌,可只要往马背上一骑,还是铁骨铮铮一条汉子!”
马跃的目光越过牛犊子落在一名独臂黄巾脸上,独臂黄巾不等马跃问话抢先说道:“我叫大黑!”
马跃嘿嘿一笑,颔首道:“长的是黑了点,还少了只胳膊,不过,是个男人有根卵,就算没了双手双脚,就算只剩根鸡巴,也照样能够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