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疆(校对)第96部分在线阅读

　　林海疆清楚，现在向外赔款举债的满清即便能够建起他们梦想中的北洋舰队，那不过也是一支没有骨头的舰队，满清实施的闭关自守、愚民政策只能让其慢慢的走入恶性循环，而此番向俄国人举债则加速了循环的速度。
　　不过很快登舰出现了问题，那就是混在随行从员队伍中的戈莫契洛夫公爵与杜拉维耶夫中将被宪兵揪了出来，双方爆发了小小的争执，结果自以为身份尊贵不凡的戈莫契洛夫公爵和杜拉维耶夫中将的傲慢无礼遭到了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的宪兵的拳打脚踢，可以说旧港的宪兵就是专门修理戈莫契洛夫公爵这种自命不凡的刺头的。
　　不过俄国公使戈莫契洛夫公爵与杜拉维耶夫海军中将被打一事让奕忻很是紧张，恭亲王的招牌在旧港宪兵这里没能起到一点作用。
　　原以为是小事情的林海疆听说之后也只能出面处理，毕竟被打的是俄国公使和一名将军，对于无意引发国际争端一心求发展的林海疆来说，日后有的是机会去修理那头北极熊。
　　当林海疆乘坐交通艇登上定远舰的时候，才惊讶的发现所谓的戈莫契洛夫公爵与杜拉维耶夫中将竟然穿着宫中苏拉杂役的服饰？
　　林海疆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警觉？俄国人想要干什么？偷偷摸摸一声不响的登舰？林海疆望着定远舰的主炮一瞬间明白了，俄国人是想窥探镇远、定远两舰的结构设计，从而进一步了解自己舰队的真实战斗力。
　　林海疆看了看戈莫契洛夫公爵这位俄国公使全权代表，戈莫契洛夫公爵显然不是舰船设计方面的专业人士，而另外一个据说是俄国海军将军的人才是重点。
　　戈莫契洛夫公爵与杜拉维耶夫中将都能讲英语，所以与林海疆之间的沟通变得容易得多了，戈莫契洛夫公爵先是控诉自己遭到了非法的袭击，他狂妄的叫道：“你们这些野蛮无知的清国人，这是在对俄罗斯帝国赤裸裸的挑衅，殴打公使就是宣战的表现，他要让林海疆付出代价云云。”
　　林海疆望着在自己鼻子前面晃来晃去的手指，突然产生了一种想给戈莫契洛夫公爵的手指掰断的冲动，不过林海疆的这股冲动最终还是压抑住了，他清楚此刻无论自己多么过分，沙皇俄国也不会同清廷翻脸，因为双方存在利益巨大的互惠合作，而且俄国人清脆清廷与自己的关系，所以即便自己掰断了戈莫契洛夫公爵那根讨厌的手指，俄国人也不会记到清廷的账上。
　　于是林海疆只是漠然的一笑道：“戈莫契洛夫公爵阁下，这里是马戏团吗？您在这里扮演小丑角色吗？多亏您穿的是杂役苏拉的服饰，否则我的宪兵很可能会把您和您的部下拉去净身，就是说要切掉鸡鸡，你这辈子就永远和女人告别了！”
　　鼻青脸肿的戈莫契洛夫公爵顿时目瞪口呆，林海疆微微一笑继续道：“既然您都知道我们野蛮无知了，当然应该知道无知的野蛮人是不可能有什么法度的，所以您被无知的野蛮人打了只能自认倒霉吧！对于你们两位的遭遇我只能深表同情和遗憾，如果阁下需要宣战的话我会派船送两位前往镇远舰，直接面见大清的皇太后。”
　　戈莫契洛夫公爵这次算是真正见到了不怕事情搞大的主了！林海疆的胆大妄为他虽然早有耳闻，但是没想到林海疆根本就是一个好战分子，从对方闪烁的目光中戈莫契洛夫公爵发现这个林海疆似乎很愿意帝国同清国宣战？
　　眼下帝国与清国正在进入所谓的蜜月期，帝国将提供清国相当于3500万两白银的舰船军火，这笔贷款则需要清国以五年分期分别以白银实物六比四的比例加上18%的利息偿还，而且清国也将在远东继续做出让步，所以当前的帝国根本就不会为了公使被打贸然与清国宣战，戈莫契洛夫公爵相信即便自己被杀帝国最多是附加赔偿条件，而不会动用武力。
　　被人看透的感觉让戈莫契洛夫公爵感觉十分不好，虽然被打了个鼻青脸肿，但是两人出乎意料的拒绝了林海疆送两人下船就医的好意，坚持更换衣服留在定远舰上。
　　舰长杨天华满脸笑容的接待了戈莫契洛夫公爵与杜拉维耶夫中将，将两人请入自己的房间，然后门口放上四名武装哨兵，美名其曰保护公使安全，实际上是阻止两人到处窥探。
　　对于没能将这两贴狗皮膏药丢进海里，林海疆微微有点耿耿于怀，返回镇远舰后，舰队刚刚启程不久，止高气昂的安德海就在舰桥外大喊大叫，林海疆派人前去询问，原来慈禧在作战室准备召见自己？
　　望着一脸无奈的林海疆，张伟等人也是一脸坏笑，其实林海疆也知道自己不必对清廷过于太客气，因为翻脸扯旗放炮已成定局，但是他的C型链岛包围圈还没有完成，海南岛、台湾还在如茶似火的大搞基础工程建设，尤其是修路，铺设铁路。
　　林海疆已经按之前与英法的协定将其引入海南的开发建设，按照林海疆的意思最好是能在英法两国取得一笔贷款更为有利，这个任务林海疆布置给了胡伟民，让他尽最大努力去做，成功与否另外在谈。
　　安德海的嚣张林海疆也是第一见到，望着前面领路的家伙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如何如何不容易，如何如何效忠朝廷，林海疆感觉十分可笑滑稽，安德海并没有李莲英混的好，也没有历史上大明朝那些大太监的权势通天，他之所以能够历史留名，也完全是因为他服侍了一个历史上极为有名的主子，慈禧！
　　对于安德海的索贿林海疆牙根没理那茬，走在前面的安德海的态度也似乎越来越恶劣了，不断的用尖利的声音和极快的语速说着什么含糊不清的话？
　　林海疆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知道太监有一种专门骂人用的俚语，但是他不确定安德海现在嘀嘀咕咕的就是，如果这个死太监胆敢骂自己，林海疆会毫不犹豫的将其丢进海里，让他自生自灭。
　　不过有一点林海疆还真挺佩服安德海的，他有意的让两名之前引路的武装陆战队员跟在自己身后，要知道镇远舰因为按照了多台大功率蒸汽机和阶梯式布局的火炮已经隔离舱，舰船内部的格局可以说相对复杂了许多，初次登舰的人没有个把星期的时间适应的话，是很容易迷路的，但是仅仅走了一次的安德海竟然没有迷路。
　　在作战室门口，安德海一下拦住了推门想进的林海疆，用一种让林海疆很不舒服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之后，用尖利的声音道：“懂不懂规矩？乱闯什么？不要脑袋了吗？杂家让你进你才可以进！”
　　林海疆一扬手就是一个清脆的耳光，随即微微一笑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安德海？这是我的战舰，我想去哪里谁敢拦着我试试？你是不是没阉干净？想让我找人在阉你几次？”
　　面对林海疆的跋扈安德海彻底傻了眼，安德海不是傻子，他之前听闻过这个二杆子提督进宫时候的林林总总的笑话，外头传闻这位是要造反的主，不过安德海发现这南洋兵舰上的兵并没有剪掉辫子，而且对朝廷也没什么非议，所以他断定南洋林海疆起码这会还没准备反，既然没反就是大清的臣子，既然是大清的臣子想在皇太后面前一走一过自然少不了自己这个大总管的好处，结果是林海疆给了他一个绝对够大的惊喜，一个大耳光。
　　走廊两侧站立的四名大内侍卫已然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而八名持双枪护卫的陆战队员则是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这些侍卫的外围，他们腰间的手枪彷佛在提醒这些侍卫不要在狭窄的舰船通道内干什么傻事。
　　其实四名侍卫已经注意到了林海疆身上的配枪和佩剑了，但是被人夹在中间处于被保护之中的侍卫们依然无法履行自己的职责与使命了，而且之前里面有过交代，南洋提督林海疆不同与普通朝臣，特事特办，更何况这位南洋水师提督牙根没穿大清的官袍，而是穿着好似洋人的军服？
　　门外的争执让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好奇的小宫女探头探脑的望向门外，当她看见安大总管如同一只斗鸡一般的盯着一名没穿官服显得很陌生的青年？而安大总管脸色的五指山清晰可见。
　　门随即被砰的一声关上了，但是很快又被打开了，只不过这次开门的换成了爱叶娜，对爱叶娜印象颇为深刻的林海疆顿时有些惊讶，因为在历史上怡亲王载垣是个死得不能在死的人了，但是眼下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载垣保住了性命？
　　爱叶娜见林海疆盯着自己看，脸腾的一红道：“别傻愣着了，赶快去参加皇太后吧！”
　　林海疆微微一笑，擦着爱叶娜的身子闪身而过，这时爱叶娜才发现自己的门开得缝隙似乎小了点？
　　安德海也想跟进的时候，突然一名黑脸的配有海军宪兵标志的陆战队军官一伸手道：“退后！”
　　安德海顿时一愣道：“爷是大总管？谁敢拦着爷？”
　　黑脸的宪兵军官不屑道：“收起你那套威风，这里不是北京城，你要是再敢乱称爷，现在就把你打成那两个俄国猪头一样，如果你敢超越换色警戒线，当场给予格杀击毙。”
　　“爷今天还就不信了！”安德海提高了嗓门，希望能够引起房间里面人的注意力，不过脚下却是寸步也未前行，相反的还后退了少许，因为俄国公使在登舰的时候被打的消息皇太后已然知晓了，对于俄国人没事偏偏要换装秘密上船，结果白龙鱼服白挨了一顿胖揍，安德海自然不会和这帮说不通道理的丘八计较，要是真挨了一顿好打，那他大总管的面子可就算是彻底扫地了。
　　不过安德海哪里知道，林海疆前脚一进去，门外的宪兵就顺手将隔音拉门拉出出来，所以走廊中的声音是一点也传不进去的。
　　慈禧望着一身雪白军服的林海疆丝毫没有半点臣子想要参见的架势，于是为了避免尴尬一挥手道：“爱卿免礼，你们都退下吧！哀家要叮嘱一下林提督！”
　　慈禧冰冷的口气让爱叶娜担心的望了一眼林海疆，对于林海疆没有穿朝服而是穿了一套西洋军服来参见皇太后，爱叶娜的心就被揪起了老高？林海疆不会真的是反了吧？
第一百五十五章
冲动的惩罚
　　会议室内只剩下林海疆与慈禧之后，慈禧缓缓的卸下了自己的披肩、发佩以及手指上的套甲等等，许久慈禧微微的叹了口气道：“哀家已经不是当年你在宫里见过的兰儿了，那时候皇上还在，日子是无忧无虑！”
　　慈禧停顿了一下，眼望着林海疆道：“可是眼前你还是当年的林提督吗？那辫子也是假的吧？既然带的辛苦就不要戴了，这里依然只有你我，又是在你的兵舰上，哀家既然敢来就已然不怕什么了。”
　　慈禧望着不言不语的林海疆微微一笑道：“既然已经是君不君臣不臣的了，我就只当你是林海疆，你就当我是兰儿，我们随便聊聊吧！”
　　林海疆惊异的看了一眼慈禧，随即很洒脱的摘掉军帽和假发辫，从容的来到酒柜前倒了二杯缴获自法国战舰的红酒将其中一杯递给慈禧道：“这是缴获洋人的葡萄酒，第一次喝可能有点不适应，但是喝得多了就会有所享受和感悟，1855年的时候，世界万国博览会在巴黎举行，法国国王拿破仑三世命令波尔多商会将波尔多产区的葡萄酒进行等级评定，也就是波尔多葡萄酒的第一套评定标准。”
　　林海疆拿着水晶杯逆时针轻轻转了几圈后道：“先观其色，深红透亮。后闻其香，香味悠长。再品其味、醇厚回甘。少饮于舌下，感受其甘和芬芳。”
　　慈禧不明白林海疆所言的万国博览会，也不清楚波尔多葡萄酒，但是多年的宫廷生活却让她可以有机会接触中华饮食的精华，她学着林海疆的摸样少少的饮了一点，过了一会道：“味甘而醇厚，香凝而不散，口齿间留有一股芬芳，疑似多年陈酿的桂花酒，但是却没有桂花酒的腻，多了少许清解！”
　　林海疆示意的举了举杯微微一笑道：“其实我所说的不过是些品酒师的经验之谈，我自己却喝不出什么滋味，酸酸的味道不如老白干来得痛快。”
　　“哦？那为何刚刚又如此推崇？”慈禧十分感兴趣的望了林海疆一眼。
　　林海疆隔着红酒望着慈禧这位历史名人，他见过慈禧的一些老照片，不过大致都是五十五岁到六十岁所拍，年轻的慈禧还是别有一番风韵的，毕竟其身份显贵乃是清廷的皇太后，人在一定的位置上就会产生一种特殊的气质和气场，就如同一个长相一般的女孩，如果冠以某某公主的名头，女孩原本普通的容貌也会让人有一种翻天覆地的变化，其实这种变化是来自于观察者自身观察视角的改变。
　　很多时候人看事务的观点就是随着主观变化而在不停变化的，林海疆轻轻的晃晃杯子道：“我所享受的是这些红酒作为战利品被战胜者享受的过程，并不是酒本身！”
　　慈禧在灯光下望着林海疆坚毅的面孔微微一愣，与唐嘉尧相比，林海疆的野性和那种侵略性让她的心跳不自觉的加速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原本想说几句暧昧言语的慈禧却发觉自己似乎张不开口？求人？尤其是求一个男人？对她来说似乎有些困难。
　　慈禧这会在努力回忆两宫携手外援恭亲王，拿下八大顾命大臣时候的意气风发，这才过了多久？那种感觉竟然不复存在了？尤其在林海疆面前，她根本提不起之前独断乾坤的那股勇气，或许是南洋的兵舰带给自己的压力？头一次坐这么大空间却如此狭窄的船，慈禧很不适应。
　　好一会儿，慈禧点了点头忽然认真道：“你为朝廷立下大功，但是先皇却如此待你，也怨不得你与朝廷离心离德，此时天下纷乱，内有长毛发匪作乱，外有洋人虎视眈眈，你的南洋亦不稳之只会驻扎长毛发匪的士气，为了少数几个人的一己私欲让这个天下变得更加千疮百孔，从此变得国不国，君不君，臣不臣，要知道最后遭罪的还是这天下的老百姓啊！”
　　林海疆觉得这为天下民众、为国家的话语从慈禧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可笑？虽然慈禧表情严肃义正言辞，不过林海疆很难笑出来，毕竟慈禧所言站在普通人的角度来说无论是洪秀全还自己，把头别再裤腰带上一心为公为民？
　　很多话容易说却不容易做，以一个阶级代替现有既得利益阶层所引发的过程可以称之为革命，革命是要冒险的，不是请客吃饭，完全纯洁高尚的人在理论上是绝对不存在的！人之所以称之为人就是因为有私欲，有七情六欲的存在。
　　林海疆微笑着对慈禧道：“既然皇太后你都摊了牌，我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在年初的时候我已经在旧港成立中国帝国，本人就任中华帝国第一任元首。”
　　慈禧几乎目瞪口呆的望着林海疆，自己只不过是微微的提醒一下，根本就没有摊牌的意思，难道自己之前的言语中隐晦的暗藏了什么意思？慈禧回忆了之前的对话，没有发现自己的失误，既然自己没有出现失误，那么看来准备摊牌的就不是自己而是对方了。
　　慈禧放下酒杯正了正身形道：“那你还为何率舰队前来大沽口接哀家巡视你的南洋水师？要用哀家做人质吗？恐怕你要失望了，哀家就算是死，也不会被尔等狼子野心之辈利用，危害我大清！”
　　林海疆没理神情略微有些激动的慈禧，只是用力打开了一扇舷窗，一股新鲜的海风随着涛声涌入，林海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道：“我之所以演这场戏就是因为我现在要集中精力搞发展建设，琼崖、台湾、旧港、印尼、琉球都需要大规模的开发和建设，大清的闭关锁国已经让拥有五千年灿烂文明先进技术的我们被远远的抛在了工业革命的后面，落后就要挨打这一点恐怕皇太后你比我清楚得多了。”
　　慈禧虽然已经和林海疆挑明了，但是林海疆当面说起扯旗放炮，慈禧心中还有又一股难以控制的悲鸣。
　　她一边控制着自己的思路，一边故作镇定道：“等你的开发建设之后又会如何？”
　　林海疆斩钉截铁道：“长痛不如短痛，消灭阻碍我完成统一大业的一切敌人，当然如果清廷皇室肯退位的话，在和平解决的前提下，我也会考虑保留名义上的皇族，每年由帝国政府提供经费供养。”
　　慈禧冷哼了一声道：“痴心妄想！”
　　林海疆微微一笑，打开了作战室内一堵墙上的红绒帘，输入了一组密码之后，拉出一幅作战地图，用下面的指挥棒一点道：“以海军二个舰队完全封锁沿海，切断列国与大清的海上贸易联系，陆军二十个旅十万人配合海军陆战队十个旅五万人，沿两广分兵两路，沿长江左右配合以五支内河炮艇编队横扫中原定鼎中原，扫清关外以及蒙古、新疆、西藏，拿回贝加尔湖与安南，在海参威建立远东第一大港口作为主力舰队的巡航锚地。”
　　慈禧站在林海疆的战略决战示意图前久久不语，最后指着被巨龙环绕住的陆地与海洋询问道：“你要东征西讨哀家不说其他，但是哀家不明白你要那么多大海干什么？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岛能做什么？”
　　林海疆往后舷窗外道：“科技会因为战争而突飞猛进，人类经历大战之后必将迎来长时间的和平大发展，各种军用技术不断被用于民用，普通人民的生活会出现从量到质的变化，在我们生活的这个星球上，75%的面积是海洋，海洋连通着欧亚非澳大陆，谁能控制了海洋，谁就等于能够掌握了未来，海洋中有这无数的不可再生的珍贵资源，即便我们这一代无法开采和利用，我们也可以留给我们的后世子孙，在下一次全世界范围内的经济政治危机到来之前，一切都将是美好的。”
　　林海疆望了一眼满脸不解的慈禧坦言道：“大清对于中国来说只不过是无数个历史王朝中的其中一个，这片土地的主人是华夏子孙龙的传人，历史王朝的变更交替是趋势，历史的车轮势不可挡，如同满清当年奇迹般的崛起一般，现在满清已经腐烂了，而且从根子上腐烂了，这个王朝只能代表极少一部分人的利益，所以它必须要遭到淘汰，未来的中华帝国将代表全体中国人的意愿和利益，未来的帝国将会有很多的民族组成，不断的进行民族融合之下，国家会变得更加稳固统一。”
　　慈禧顿时无比惊讶道：“通婚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民族的消亡，庞大的汉人族群的发展优势就是你所谓的民族融合的最终目的？”
　　林海疆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而已，具体实施，或者如何实施还没有计划。”
　　慈禧沉默了一下道：“看样子你是不准备放我回去北京了！”
　　林海疆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何出此言？”
　　慈禧微微一笑，故作轻松道：“你将你全部的秘密都告诉了我吗，难道你还准备让我活着离开这里回北京吗？”
　　“我的全部秘密？”林海疆为自己点燃了一支雪茄道：“对于你来说也许这些算是秘密，但是对我来说则不是，这种叫做战略，是需要强大的军事与经济实力作为后盾支撑的，没有这两样就叫做妄想和狂想，相信你可以拭目以待看我铁甲横扫天下。”
　　林海疆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舰队会在三日后抵达琉球，届时你将能够看到一场精彩绝伦的抢滩登陆，是人就会有理想和梦想，无论是理想还梦想其实是一块很好用的遮羞布，就如同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带去的只有无限的死亡和无尽的掠夺，将自己置身于一个崇高伟大的光环之下。”
　　林海疆随即一展双臂道：“我的理想就是建立一个幅员辽阔的中华帝国，给我们的后世子孙多一些生存的空间，谁阻碍了我的这个理想，我就要将谁彻底的消灭掉，从精神到肉体彻彻底底的消灭掉！”
　　林海疆随即把目光转移到了已然有些惊恐的慈禧身上，一挥手道：“没人能够阻止我，不要等我将来兵临城下的时候在去后悔，为时晚矣！”
　　随后慈禧没有送客的意思？林海疆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之前的一番唇枪舌剑之后，都有些口渴的两人在默默的喝着红酒，慈禧似乎在急于寻找一种麻痹自己的途径，林海疆的野心和狂妄以及肆无忌惮让她十分胆寒。
　　如果换成其他人慈禧最多一笑了之，一年不行二年，二年不行三年，平乱无非就是互攻、相持、决战，眼下长毛虽然看上去十分得势，但是在俄国以及西洋列国的帮助下，发匪只能为乱一方，耗下去堪平匪乱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但是现在看来无论是说服或者是拖延南洋已然是无望了。
　　对于掌握了绝对主动的林海疆，慈禧第一次产生了恐惧的感觉，她非常害怕她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被眼前这个男人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