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疆(校对)第7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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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林海疆符合几乎所有的条件,林家的生意几乎渗透到了两广的每一角落,如果他振臂一挥,恐怕两广和福建顿时要从大清朝廷手中崩裂而出了。
  叶名琛唯一希望的就是朝廷里面的那些蠢材别真的逼反了林海疆才好,叶名琛哪里会知道,林海疆从一开始打的就是造反的主意。
  叶名琛胡思乱想之际,杜蒙·罗瑟夫和达尔豪西伯爵步入雅间,对于中国人的宴请两人多少还是抱有一份期待的。
  “林海疆阁下?”杜蒙·罗瑟夫高傲着头,斜视了一眼还端坐在椅上的高个青年,目光中有一种不可一世的骄傲。
  “达尔豪西伯爵?印度总督?我听过你家族的一些事。”林海疆压根没瞧杜蒙一眼,仿佛他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杜蒙·罗瑟夫闹了个大红脸却又不好意思发作,倒是这达尔豪西伯爵,值得他多斟酌斟酌。
  达尔豪西愣了一下,在这遥远的东方竟有人知道他的家族,看来也不是随便讲讲的客套话。
  于是达尔豪西伯爵假意客气道:“听说林提督在我国留过学,看来见闻不少。”意图试探对手是否真的对自己有所了解。
  “过奖过奖,相对达尔豪西家族,我更敬佩伯爵阁下的父亲第九代伯爵乔治·拉姆齐,一名创建了达尔豪斯大学的人,给更多的人带去知识,而不是战争,总是让人敬佩的。更可敬的是,他建立大学的初衷,是想开放给所有大众,包括穷人,而且不限制信仰宗教,任何人都有资格入学。拥有如此伟大人格的人,在东方人竟然如此不为人知,实在是一大遗憾啊。”
  被人这样夸赞自己的父亲,达尔豪西可谓充满了自豪,不过被自己的敌人或者说谈判对手如此夸奖,在达尔豪西伯爵看来就似乎不是什么好事了。
  林海疆微微一笑,示意请二人坐下,相互介绍之后,美味佳肴纷纷流水一般的被端了上来,一张足足能坐二十人的大席面只有四人坐下,显得有些冷清。
  杜蒙·罗瑟夫没有达尔豪西那样的涵养,刚刚的被轻视让他浑身不自在,一坐下就忍不住发飙指责林海疆作为当地官员,竟然导致外交使团财物被盗,所有贵重物品以及证明文件均被扫荡一空,他要求林海疆赔偿己方十万两白银。
  杜蒙·罗瑟夫的狮子大开口显然没经过达尔豪西伯爵的首肯,达尔豪西伯爵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杜蒙·罗瑟夫。
  杜蒙·罗瑟夫的话等翻译之后让叶名琛听着都想笑,这洋毛子果然是穷疯了,丢了点破烂衣服就敢开口要十万两?当广州城遍地是银子吗?不过对于被贼扒光了的使团,叶名琛还是表示了足够的同情,毕竟现在的南洋水师提督林海疆,也曾经在自己的坐舰上被人用宝剑架在了脖子上,相比之下被人药翻丢点财物简直不值一提。
  林海疆也没接茬,而是开始慢条斯理地解释:“原本城内也算民风淳朴,但是后来神父们来传教,什么左脸挨了打还要让人打右脸?一来二去这些流氓教民猖獗了起来,城内的这些教民小偷确实真的无法无天,最近我南洋水师忙于同两国交兵,不过根据国际公约,贵国的舰船乃是贵国的国土,理论上讲在贵国国土上发生的偷盗案件我方是不用负责的,如果贵方坚持认为我方有权对贵方的舰船进行检查的话,那么这十万两我愿意赔偿。”
  一通话讲罪责全部推给了小偷,而且这些小偷还都是教民?在自己的军舰上被人骑劫一空,实在汗颜。
  达尔豪西和杜蒙·罗瑟夫本来就没一点证据,只是想借题发挥,前者使了个眼色,杜蒙立即拍了桌子,震得边缘的一个酒杯掉到地上摔得粉碎,他正要出声斥责,却听见外面一声凄厉的嚎叫,一个穿黑长胡绸的老人家冲了进来,捧着地上的酒杯碎片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了起来,好像死了爹妈一样伤心。
  达尔豪西和杜蒙·罗瑟夫愣住了,就连叶名琛也是不知所以然,心想这老家伙谁啊,如此重要的场合怎敢随便乱闯。
  叶名琛正要呼喝将其拉出,却见林海疆一脸关切得拉住老者道:“这位老大爷,快起来,这是怎么了啊?酒杯碎了,本官陪你就是了,这是十两银子,够了吧。”林海疆取出银子递过去,却被老人一巴掌打掉。
  “十两银子?这是太宗爷赐给我祖上的九龙杯,是经过玄奘法师开光的宝贝,去年还有京城来的王爷开价四十万两,小老儿哪能卖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这是无价之宝啊!”
  林海疆又问:“太宗?莫非是李世民?那敢问祖上是?”
  老人抬起头,颇有种庄严肃穆之感:“那是太宗爷靡下的袁天罡袁天师,小老儿乃是他老人家的第四十三代孙。这酒楼乃是老儿家中产业,今日见总督大人和提督大人在此摆酒,特取出这四只九龙杯为二位大人之用,却没想……我的传家宝啊!”
  “噗!”
  叶名琛差点把嘴里的酒给喷出来,这也太能扯了吧,袁天罡都跑出来了?再说李世民能把给皇帝用的九龙杯赐给属下?他拿着酒杯上上下下看了十几遍,还真在酒杯底部看到了九条类似泥鳅的鬼画符。
  叶名琛再看那老头,忽然发现很像那个之前来军前效力的黄带子宗室海箖?叶名琛越看越象,加上林海疆做作的表演,叶名琛终于明白了,感情这两位在玩旗人的本行吃饭手艺“碰瓷”那。
  叶名琛有些无语了,海箖的祖上是袁天罡?
  经过翻译,两位代表也算是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杜蒙·罗瑟夫肥胖的脸抖动了几下,大怒道:“就这样的杯子,在法国一法郎可以买十几个,四十万两白银?钻石做的都没这么贵。”
  林海疆却是冷冷一笑:“这是一千两百年前的古董,世上仅有这么四只,别说四十万两,就是四百万两,都会有大把的人来买,咱大清国缺枪缺炮,却唯独不缺人,以及有钱的人。罗瑟夫阁下,酒杯是你打碎的,你只是赔一点小钱,老人家传了一千多年,其中的感情怎么赔偿?恐怕死都不瞑目。”
  “我不赔,你这是该死的敲诈。”杜蒙·罗瑟夫大喊大叫,双手眼看就要砸到桌上却中途硬生生停了住,生怕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几百几千年的老古董,那他可真要翻白眼了。
  “不赔是吗?”林海疆反而开心地笑了起来,他掰着手指算道:“那就用其他东西折算,本官算过了,你们带来的三艘战舰,一艘军舰除去无用的部分,金属部分应该有二百吨重,每吨算一百两,三艘总共六百吨,不足的部分本官帮你补齐凑够十万两。”
  “什么?三艘军舰只值六万两?还要你帮我补齐四万两?你的脑袋被猪踢过了。”杜蒙·罗瑟夫咆哮了起来,他从没见过如此无赖的家伙,别说十万两,就是五十万两也买不来一艘三级战列舰。
  “当然,三艘没有舵台开不走的破船,十万两已经是非常多了。阁下当然也可以选择什么都不赔,不过,依照我国法律,你是要被砍头的。别怀疑本官的话,现在我国还和法国处于战争状态,杀了你,并不会引起任何国际舆论纠纷,本官也不在乎死在手里的法国人多你一个。”
  犹豫了半响,杜蒙·罗瑟夫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微笑的林海疆,在他眼中这个东方人已经成了魔鬼的化身,就是撒旦也没远远没有他阴险恶毒,他开始后悔怎么会来到这个该死的国度来进行战俘谈判,法国人的身份难道已经在清国已经低到一点尊严都没了吗?那么英国人呢?
  达尔豪西也是同样看着林海疆,平静的表情遮掩了内心的汹涌,一个如此天不怕地不怕,胆敢使出这种无赖手段敲诈金钱的东方人,他第一次遇到,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因为再没其他人可以比得上这个东方官员了。而在以往,使用这种手段的可都是大英帝国的同胞啊。
  “考虑好了吗?”林海疆问道,眼眸里透出让人心寒的意味,逼得杜蒙·罗瑟夫只得点下了头。
  “给我一周时间,我从越南调十万两白银过来。”
  “很好,果然是爽快人嘛,老人家,你先出去,钱到了我就通知你。”林海疆坐回椅上,道:“那我们接下来再来谈谈购买衣服的事,总不能让伟大的法军士兵赤身裸体吧。”
  达尔豪西和杜蒙·罗瑟夫从酒杯一事就看清了这个东方人的卑劣,哪还会被宰,当下就告辞回去了军舰,可当他们回去派人去城内购买衣物,却被告知城内任何东西都不允许卖给外国人,只能从十三总行购买,而据说十三总行跟水师的关系极深,一些军需物资都是由十三总行提供的,当赶到十三总行,却发现一套最简单的衣服竟然卖到了十两银子,还不许还价,还一次涨一两,无奈之下只得大出血签下了合约,购买了两百套衣物返回了军舰。
  至于吃喝,则更是贵得离谱,衣服可以不穿,总不能不填饱肚子吧,吃一顿饭就得一两银子,这还是一碗米饭加一碗青菜以及一块拇指大小猪肉的价格。来来去去三天下来,不算上被敲诈的酒杯的十万两,其余的欠债字据总额就达到了五万两之多。
  历史的车轮在急行间掉转了一个头,进入了一个未知的岔路。
  英军输了,法军也一败涂地,似乎暂时没有了割地赔款的担忧,林海疆记忆中的那些诸如《天津条约》、《北京条约》,按理说也不会发生,但《通州条约》还是出现了。以后这车轮子以后会怎么转,他不清楚,只要他有能力,这些丧权辱国的条约就不会再出现。
  最让人满足的就是圆明园已然完好无损,失去的,就要拿回来,而不是装作大度仁慈要什么天朝上国的面子,这几百年来中国人干了太多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情了。
  在法国军舰停靠广州港的第五天,达尔豪西和杜蒙·罗瑟夫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被关押的战俘。
  当见到赤身裸体冻得浑身发抖,而且面黄肌瘦,分明很长时间没吃饱的士兵,也只有一些军官才会显得好看一些,但这些人放在英国或法国的土地上,不是乞丐就是流浪汉,哪里还能看出是精锐士兵的模样。
  “你们这是虐待俘虏,我要向女皇陛下控诉,派遣强大的远征舰队,踏平你们的国土,让清国沦为我大英帝国的殖民地。”
  见到满地狼藉如乞丐的英军士兵,达尔豪西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果真是野蛮的国度,连一点俘虏的基本人权都没有,不给吃饱喝足,连衣服都没得穿,不少人身上竟然还带着伤,在这种连羊圈都不如的地方,不出一周便会有大批士兵死亡。
  清国就是清国,生产技术落后,科学技术落后,医学技术落后,甚至连基本的道德水准都糟的一塌糊涂。
  “伯爵阁下,本官可以说是清国有史以来最穷的提督,连自己的士兵都养不活了,能让这帮攻打我的国家的废物蛀虫们吃上一顿让他们活命的饭,已经是上帝的仁慈了,要知道,上帝或许不喜欢本官的行为,但显然他更讨厌战争!”
  一万余名英军士兵的生命都掌握在林海疆的手中,给这些俘虏应有的待遇?林海疆认为这些俘虏不是他邀请来的,所以他没有义务款待他们。
  仁慈不是随意施放的,林海疆是这世界上唯一知道这帮英国人法国人在历史上曾经干了什么,他不会让历史重演。
  达尔豪西伯爵,印度历史上有名的统治者,一生坚持的是英国统治在道义和物质上的利益,通俗点就是在道德以及金钱上,英国都必须占理,哪怕是一场屠杀,也会被说成一批嗜血的恶魔理所当然的被英军士兵杀死。
  至于杜蒙·罗瑟夫,纯粹是个利益至上者,不是法国,而是他自己的利益,所以对于处境比英军惨上几百倍的法军俘虏,他并没多少感觉,而是期望这些俘虏千万不要再被他带回国前死了。所以基于之前林海疆的表现,他不敢做过多抱怨,而是自掏腰包高价买了食物和衣服给那些法军俘虏,而达尔豪西自然也是不愿英军士兵受苦,也打算购买食物和衣物。
  为此,他们去英租界找到了一名赫赫有名的商人麦尔斯,这位林海疆的老熟人自然早已透露过详情给他,于是干脆放起了高利贷,手握着一堆厚厚的欠条,麦尔斯的双眼都笑成了月牙。赚法国人的钱他自然乐意,赚自己国家的钱,那也心安理得,要不是在英国得罪了权贵,他也不会跑到遥远的东方讨生活。
  一想起自己被四镑债务逼得远遁东方,麦尔斯就恨得牙根直痒。
  但是无论如何这些只是一些琐碎,接下来三国代表谈判就要坐下进行一场有关战俘的非正式性会谈。
  英国议会关于俘虏的决议,已经在一天前通过电报转到了达尔豪西手上。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场好戏
  大英帝国的议会早在13世纪就开始形成了,当时是由各郡领主、精英骑士以及持重身份的市民共同组成,而到了19世纪,进行过三次改革,分别在1832年、1867年和1884年。
  在1832年的会议改革,主要是针对工业资产阶级的权利进行重新分配,与帝国贵族阶级进行分权,取得了一些成就,但主要权利依旧掌握在贵族手中,这其中就以女皇为首的皇室所占成分最大,所谓议会的主要决议,都是由女皇授意通过的。
  在维多利亚女皇的授意下,英议会就针对中英战争的赔偿问题进行了几天的谈判,无论是贵族阶层还那些代表资产阶级的商人们,都认为帝国的尊严遭到挑衅,非常有必要对清国实施惩罚,为了保障帝国利益再签订一个赔偿条约乃是必要之举。
  而这个条约则不能在《通州条约》的款项之内,要以一个完全崭新的条约出现,要知道在这次的战争,他们整整一支分舰队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陆海军二万余名官兵阵亡,失踪者亦达数千,即使克里米亚战争中一场大型战役也不过如此。
  在他们“骄傲高贵”的头颅里,显然不会认为即使帝国遭遇了一场失败,就必须屈辱地赔给对方哪怕一分钱,相反的,清国首先必须乖乖地将俘虏送还,然后再赔偿给帝国战争的消耗损失。
  在国内这样的心理驱使下,达尔豪西手中的这封电报里表达尤为淋漓尽致,虽然一定程度上这位印度的前总督却也认为是理所当然的,类似的文字游戏他自己就在印度曾经策划过了多次。
  达尔豪西仔细的看了一遍这些条款,首先,要清国赔偿4000万两白银;其次,清国对大英帝国所出口的全部货物免税,同时,由帝国派遣一名官员担任广东海关总督,以关税担保赔偿还款;最后,允许大英帝国在台湾建立海军基地。
  而法国一方,除了前两条几乎一模一样外,最后一条则是允许法国在越南与中国交界,也就是云南境内一处派驻军队。
  除此之外,还罗列了几十条小条款,足够让英法的隐性势力在清国扎根,不过在最后,英法两国都郑重承诺会提供武器甚至直接出兵帮助清政府平息太平天国异教邪端的内乱。
  这时,无论是杜蒙·罗瑟夫还是达尔豪西,收到这封电报时不尽想到了一个相同的问题,就是那个林海疆有可能同意这样的条款吗?国内不了解远东的变化,现在与清国的谈判已经被分为了二个部分,俘虏问题要与同他们交战的南洋水师提督交涉,而他们已经清晰的感觉到了,清国由于叛乱政府对地方督抚军人已经开始丧失控制权。
  南洋水师提督的官职在清国国内是无法代表政府进行国与国之间的交涉谈判的,两国谈判这种外交要事,按国际惯例通常不会交给水师提督这样的军人去办理的。
  在清国很可能是军机大臣或者王爷之类的人,达尔豪西两人都有自信将决议条款里的内容达成大部分。
  可这林海疆从军舰入港以来,三天还没到,就摆明要讹他们几十万两银子,要是他们在这里住上一年,恐怕就算清帝国政府同意赔款,赔款的钱也恐怕所剩无几,他们的此行根本就是羊入虎口,因为在帝国没彻底下决心进行一场倾国之战之前,英法在远东的武力远不如林海疆所掌握的铁甲舰队犀利。
  一向习惯了以武力说话的达尔豪西和杜蒙·罗瑟夫碰上了林海疆这么一个总爱用大炮发言的混蛋,一时间也是束手无策,于是两人商量了一夜,他们深知只有将俘虏问题同条约谈判一同进行,这场谈判才会有成功的可能,而谈判的对象必须是清国的政府,而不是林海疆这样的地方势力。
  英法两国关于赔偿条约的决议电报也已经发往北京,相信在极短的时间内便会有新的代表来进行谈判,更重要的是不出三天,一只英法联合舰队将出现在清国的南海海域,懦弱的清国政府能经受得起这样一只舰队所带来的心理打击?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拖!”达尔豪西睁着他那双不大的眼睛,略带阴沉地说道:“撑过这三天,等舰队一出现,我们就胜利了,那时林海疆再嚣张跋扈,他也是清国的官员,清国朝廷的命令他还是要听的。”
  杜蒙·罗瑟夫骨子里还只是一名商人,贪生怕死是他的本性,显然他被林海疆这几天的举动的给弄怕了,再看到那些法军俘虏的惨状,他害怕要是不小心惹怒了这位水师提督,到时也变成俘虏的一员。
  “没时间了,那林海疆的手段你也见过了,到时给军舰来个断水断粮,士兵可以忍受,但阁下和我都是体弱多病,两三天就到极限了。”
  “那罗瑟夫阁下的建议是?”
  “我的建议是按照原计划谈判,反正是谈判,我们尽管谈,只要不松口,一样能拖时间。而且清国的皇帝估计早就收到了电报,眼下恐怕已经派出新的谈判代表了,或许不出一两天,我们就能赢得这场谈判。”
  达尔豪西想了一想也觉得有道理,面对这等国际纠纷,清国统治者往往不会拖延太久时间,一只强大舰队的恐惧会让皇帝做出最快的反应,于是他也答应了。
  只不过达尔豪西和杜蒙·罗瑟夫没曾想到的是,现实并没有如他们想象的那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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