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疆(校对)第12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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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翼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要是一口应了我还真信不过,但是你们也真够神通广大的了,京畿重地就把人给救了出来?”
  李峰认真道:“我们王部长曾经训教过元首阁下的一句名言,没有任何事情是无法达成的,只有不愿意去达成的事情,情报部的最终使命就是创造奇迹!”
  林翼犹豫了一下道:“需要我如何配合你们?”
  李峰道:“周福铭所部千总刘金海是我们的人,明晚11时他的人负责守卫东门,我们在城内会动员二百名武装潜伏人员配合这次行动,一举夺取东门,引大部队进城!”
  林翼顿时无比惊讶道:“你们都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为何还要冒险找我?我想不明白这是为何?”
  李峰微微一笑道:“给你一个机会,同样也是给我们自己一个机会,不是吗?而且我需要在明晚10的时候,由你来召集周福铭、图阿图、泰洽各部主要将佐进行一次发出紧急的会议。”
  林翼望着李峰道:“你准备用你的潜伏队员把他们一举拿下,在配合你们的攻城,城内各部则群龙无首,以便用最小的代价拿下长沙城?”
  李峰点了点头,林翼望着夜空中的星斗道:“就按你说的办吧!明天一早让他们都换上米库的营勇衣服,去宋家老宅子搬米,在来这里,那边用我的亲兵来个李代桃僵,这样也好,至少百姓不用再跟着受兵乱之灾了。”
  通过飞鸽联络,林海疆对于王法仁的安排感到十分满意,并且对帝国情报部下属的五大总局近期的工作进行了关注,情报部是一个吞金如土的地方,可以说仅仅一个情报部每年的开销就几乎等于是现在整个陆军五个军团开销的总额,一直以来陆军方面和海军方面对于情报部的过大投入一直都颇有怨言,但是情报部是隶属统帅部直辖的,所以怨言归怨言,并没有人糊度到去给元首提什么建议,毕竟现实生活中给自己长官和上级提建议的白痴并不多!
  1861年9月22日晚,突然接到林翼通传的周福铭、图阿图、泰洽等人带着本部的游击、千总纷纷赶到宋家老宅,也就是临时的巡抚衙门办公处,林翼从来没在半夜召集过众人,就连醉醺醺一直骂骂咧咧的图阿图也是只敢发发牢骚,但是人却是第一个赶到的。
  众人等待了好一会之后,却不见林翼前来?图阿图有些不耐烦的望着周福铭和泰洽道:“你们都给我说说这林翼老小子今天演的是哪一出戏?急三火四的把爷们都召来了,他自己可好连头也不露,是不是钻了野婊子的裤裆啊?”
  图阿图见周福铭板着脸部吭声,而泰洽则坏坏的笑,于是以甩自己的马鞭子道:“老子不等了,让他姓林的明天自己找老子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破事!”
  图阿图刚刚走到门口,一名孔武有力的把总拦住图阿图道:“这位大人,林大人未来之前列位大人还请稍安勿躁。”
  稳坐在椅子上的周福铭突然皱了皱眉头,他今晚一进院子就有点发觉不对,因为林翼的亲兵大部分他都面熟,但是今天的亲兵却基本都是新的生面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一想到整个长沙的守军将佐几乎全部都在这里,如果出点意外可就实在太可怕了!
  “我操你大爷!你敢拦老子?”图阿图顿时暴起,瞬间从腰间抽出他那两支引以为傲的毛瑟手枪,结果下面的抚标亲兵哗啦一下十几人围了过来,每人都是双枪给图阿图顶得浑身都是枪管。
  图阿图此刻也硬气不起来了,只好服软道:“这么着啊?今天怎么都这么有种啊?知道你们拿枪顶得是谁吗?都活腻歪了?”
  图阿图的话自然吓唬不住对方,不但他的枪被下了,就连里面稳住的周福铭、泰洽的腰刀和左轮手枪也被下掉了,图阿图面色铁青的望着周福铭与泰洽道:“看见没?翻天了啊?林翼想造反了?等我回了京城我参死他!不!等曾大帅来了先扒了他狗日林翼的皮,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厉害!”
  周福铭一见毛瑟手枪顿时无奈的举起茶杯对图阿图和泰洽道:“都叫喊什么?此刻怕是我们以成了阶下囚了!林翼反不反你们用眼睛看就行了,现在院子里面的人估计都是林逆匪军的人,否则哪里来的那么多价格不菲的毛瑟手枪?况且这长沙城内除了图阿图平日挂在腰间的两支毛瑟手枪耀武扬威之外,就没见过这等稀罕玩意。”
  图阿图一听周福铭说林翼反了顿时惊慌无比道:“那怎么办?那该怎么办啊?老子不想死啊!”
  周福铭用鄙视的目光望着图阿图道:“你看看泰洽大人,咱们是朝廷命官,固守一地,吃喝皆由地方百姓之赋税供奉,守土本是责任,将军难免阵前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了不起人死鸟朝天。”
  正说着城东方向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然后是闷哑的爆炸声,周福铭听声音就知道是中华帝国方面的叫手榴弹的东西,不大一个,之前攻城的时候经常被甩上城头,一炸就是一大片,被炸伤者往往血肉模糊只能等死。
  在激烈的交火中周福铭、图阿图、泰洽三人在宋宅的厅堂内坐等密集的枪声传遍全城,周福铭是面无表情闭目养神,图阿图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不安,泰洽两眼发直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间这就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天亮时分,身着一身中华帝国军服佩戴中校军衔,刚刚剪了辫子戴着大檐帽显得不伦不类的林翼,带着一队佩戴着黑色简章的中华帝国宪兵进入厅堂,林翼环顾三人道:“多余的也就不用说了吧?你们都是明白人,现在这长沙城已经光复了,你们也就不要在妄想了。”
  图阿图咬牙切齿的瞪了半天眼睛,在宪兵的刺刀下愣是没将狠话放出来,泰洽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林翼哀叹了一声气数啊!
  周福铭则正了正朝服,将自己的顶戴摘了下来感慨道:“没想到啊!最忠君爱国满口仁义道德的林大人最后反了?我等虽城破身死但无怨言啊!死得其所,还望林大人吩咐下去,给兄弟我来个痛快的,就算是下属一场的恩典了吧!”
  泰洽惊讶的望着周福铭道:“周大人何处此言,蝼蚁尚且偷生啊?”
  周福铭看了一眼泰洽和图阿图道:“巡抚林翼献城,自发匪作乱以来大清只有战死的大员,投敌者寥寥无几,此番朝廷必然大怒,林翼既然敢如此,他的家人恐怕此刻早被中华帝国接出了京畿之地,我等的家人可还都在啊!如果我等不死,家人必定难以活命,我等一死,也能捞个破城奋战而亡,最不济也是被匪俘虏抗敌而亡,这两个考评虽然是下下,但是却能保全家人性命啊!”
  望着周福铭、泰洽、图阿图被押出去的身影,林翼的口中苦涩无比,是对背叛的忏悔?还是对出卖的于心不忍?或许是对失败者的同情?对即将亡者的感慨?林翼自己也说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叫喊声和搏斗的声音,随即响起了一阵枪响,急步出门的林翼望见倒在血泊中的图阿图、泰洽、周福铭三人默默不语,他知道这三个人恐怕也是难逃一死,他们求死心切,所以他没吩咐宪兵将三人捆绑上,也算给了他们一个求死的机会,因为这三人都是孔武有力的武将,他们反抗宪兵一定会开枪。
  林海疆在得知了周福铭等人被击毙之后,淡淡的挥了挥手道:“连原本的审判都省了,也算是件好事吧!”
  王法仁站在林海疆身旁望着书案上的伤亡报告道:“元首,这次我军虽然伤亡有限,但是战略储备物资等消耗却十分巨大,加上占领区的巩固恐怕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再次发起下一阶段的战役。”
  林海疆合上了报告皱了皱眉头道:“我军的伤亡虽然不大,但是太平军与清军的伤亡却非常之大,原本富庶的两湖因为太平军与清军多年的连番拉锯战现在已经变得千窗百孔了,昨天我去了一趟城内的集市,长沙的米价是广州的十倍有余,这样的价格老百姓怎么能不怨声载道?”
  王法仁有些无奈道:“后运的粮食正在途中,我军运输能力有限,军用物资的输送占据了铁路运力的六层,占据了车队运输的八层,而且平抑新占领区的物价也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现在帝国的财政原本就紧张,我们是不是可以等一等?毕竟新光复的地区下面的人都在惶恐之中,没什么人敢公然造次。”
  林海疆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法仁道:“我们中国人就是在不该团结的时候太团结了,同乡、同袍、同僚、同学、同工团结得跟铁板一块,而在面对异族入侵的时候又太不团结!如同散沙一盘,这一点是非常奇妙的,说国人聪明,国人千百年来一直领先整个世界,说国人愚蠢?在异族入侵面前竟然异想天开?临家失火望火而叹,国人就毁在了太过聪明上了,太聪明的人必定是无比自私的人,因为他能看透一切,这样的人被灌输了信仰之后会产生二个极端,相反我们军队里面最勇敢的战士,反而是最憨厚的人,给他们灌输进去的精神信念就会产生一种原动力,无知者无惧!”
  林海疆一转身对着夕阳道:“我一直坚信,我们开创的将会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空前盛世!”
  王法仁站在房间的阴影中啪的一个立正,愿为元首效劳!
第二百零二章
庞然大物
  林海疆信步走回书案之前,犹豫了一下道:“得民心难,失民心却异常容易,常言总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偌大的华夏大地,有多少城镇?有多少乡村?有多少人口?如果有一半的人支持我们的统一大业,那么我们在统一的道路上就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困难!”
  林海疆望着王法仁吩咐道:“集中查处一些利用光复之际投机倒卖的奸商,将军用储备粮拨出一半赈济流离失所的灾民,督促各级行政机构尽快履行职能,生产建设兵团那边也要督促,可以尽量多在本地征集民工,这也是一条暂时解决流民问题的办法,现在刚刚光复不久,所以这些工作职能压在你们情报部门的身上,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王法仁有些略微激动道:“请元首阁下放心,本人自当肝脑涂地以报元首知遇之恩!”
  林海疆点了点头道:“到了你这位置的人,说这些信誓旦旦的誓言和肝胆相照的话已经失去了意义,我对你是无条件完全信任的,我们一同开创一个时代,日后青史留名的不仅仅是我,也有你们,我们是为了人民大众,而不是一己私欲。”
  王法仁离开后,林海疆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标有铁血青年军官团的绝密文件,上面的蜡封已经打开,又看了一遍文件,林海疆来到窗户前望着王法仁离去的背影,回想宁乡之战时候一直紧跟自己寸步不离的王法仁在增援宁乡的前一晚突然处理紧急事件,而未能与自己同往宁乡,在联系到后来帝国内部以及东南亚行省的一些异动。
  林海疆面无表情的用火柴点燃了这份文件,燃烧的文件林海疆想今天的话已经说得更加明白了,自己以身涉险固守宁乡,万一出了意外,偌大的中华帝国随时面临四分五裂的危险,一些人为以防不测多做一些准备无可厚非,但是林海疆已经意识到了情报部的权力实在过大,今天他在交代王法仁工作的时候很希望王法仁能够拒绝,可惜王法仁不知是没能领会他的意思?还是不愿意放开手中的权力?
  林海疆把手中的火柴把玩了一下,从前年开始不断进行改良的安全火柴可以说已经成为了帝国轻工业商品中出口的重要物资,对于国内林海疆只投入了一少部分,林海疆不想用这种暴利的商品在国内民众的身上盘剥敛财,等过几年安全火柴的整体定位下降,化学提炼成本的降低,到时候在让安全火柴走入千家万户。
  火柴是由谁发明呢?当初林海疆查阅过相关记录,但是并没有准确的说法,后来听火柴厂的一个老工头说,早在南北朝工夫,战事四起,北齐腹背受敌进迫,物资短缺,尤其是缺少火种,烧饭都成问题,当时一班宫女神奇地发明了可以方便引火的火柴!
  不过林海疆认为当时古代的火柴都只不过是一种引火的材料而已,并不一定是火柴,其后在马可波罗时期传入欧洲,后来欧洲人就在这个基础上发明一度被中国人称为洋火的现代火柴,洋火能借着摩擦生火,而发明这种火柴的人是英国的沃克,他在1826年利用树胶和水制成了膏状的硫化锑和氯化钾,涂在火柴梗上并夹在砂纸上拉动便产生火。
  可是这种早期生产的火柴有两个非常致命的缺点,一就是白磷是非常稀少及遇热容易自燃,非常危险,二是白磷是有毒的,造火柴的工人一不小心就会中毒身亡。在1852年经过瑞典人距塔斯脱伦姆的改进,发明了安全火柴,以磷和硫化合物为发火物,必须在涂上红磷的匣子上摩擦才能生火,安全程度提高。
  安全火柴的优点在于把红磷与氧化剂分开,不仅较为安全,而且所用化学物质无毒性。所以也被称为安全火柴。火柴头上主要含有氯酸钾、二氧化锰、硫磺和玻璃粉等。火柴杆上涂有少量的石蜡,火柴盒两边的摩擦层是由红磷和玻璃粉调和而成的。安全火柴的优点在于把红磷与氧化剂分开,不仅较为安全,而且所用化学物质无毒性。所以也被称为安全火柴。
  虽然,1852年经过瑞典人距塔斯脱伦姆的改进出了安全火柴,但是由于化学提炼的复杂导致其的生产工艺落后成本居高不下,于是林海疆利用自己拥有完备的工业基础的优势,开始大量生产优质精美的火柴出口欧洲,远渡重洋的中华帝国火柴在销售上又使用了当年海洛因和福寿膏的传销手段,所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几乎全部占领的欧洲市场。
  就连交战中的美国南北联邦和普鲁士以及法国,都在使用上面有日历的精美火柴,裸女图像、猜谜、彩票中奖等等皆为林海疆使用的促销手段,可以说中华帝国是利用其在商业上面超越时代的商业手段取得了胜利,在林海疆看来无论是两湖战役还是商业运作,都是一样的战场,在每一个战场上自己都要取胜,因为无论是战场还是商场,其间的关系对中华帝国来说是息息相关的。
  林海疆也清楚这种好景能恐怕维持不了许久,因为一旦自己与欧洲的关系进一步恶化,那么交战双方习惯性没收交战国财产禁止其商品在本国流通已经是这个时代惯用的手段了。
  而在武汉之外的咸宁,曾国藩望着手中的折子久久无语,他这边原本准备在浩上二、三个月,然后在其中寻找机会以解长沙之围,但是没想到兵粮充足的长沙竟然被林翼献了城?
  周福铭、泰洽、图阿图等三人被中华帝国宪兵击毙,一切竟然来得那么的突然,突然到了让他的布局还没能有机会实施?曾国藩遥望僧格林沁的大营方向,他清楚僧格林沁也一定知道了消息。
  对于林海疆用长沙当诱饵,准备围点打援曾国藩看得非常透彻,可以说这种所谓的计谋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个小把戏,中华帝国方面依次在长沙北面配备了二个军团的兵力,其余的部队成一大斜线一直到扬州。
  看上去这条斜线上的部队都是分兵驻守,很容易给人一种可以有机会逐个击破的感觉,但是曾国藩却不这么看,林海疆到底是徒有其表还是并非浪得虚名?曾国藩相信经过这么多次大战已经是毋庸质疑的事情了,如果自己与僧格林沁合兵进抵长沙解围,那么势必要有人堵住从两江可能大军包抄其后路的林逆匪军。
  如果北洋新军与蒙满八旗主力交给曾国藩或者是僧格林沁其中一个人统一指挥的话,这仗也并非没有胜算,但是坏就坏在了是由两个人共同指挥,一山容不得两虎,曾国藩有了李鸿章在杭州的前车之鉴,自然不敢对一直都想染指插手北洋诸事的僧格林沁放心待之。
  曾国藩此刻的打算是首先力保武汉、六安、合肥一线,等待朝廷方面的旨意,毕竟战机以失,贸然出击唯恐陷入被动之中,曾国藩深知自己的机动力量不能陷进防御之中,曾国藩为此有些焦虑,因为他面临一个十分艰难的选择,守土乃是其的责任,但是如果逐一挨城守土的话自己的机动兵力将会被完全牵制住,反而给予了敌人逐一击破的机会。
  不守就是丧土失地,守又回陷入全面的战略被动,曾国藩相信此刻为此头疼的不仅仅只有自己,恐怕僧格林沁对于这点看得也很透彻,唯一之法就是上表朝廷,让朝廷方面拿主意,要么给下面临机独断之权,要么朝廷掌控大势。
  曾国藩清楚此刻他与林海疆都处于非常紧张的时刻,因为双方此刻都没有大打出手的理由的目的,所以双方都非常害怕对方的进攻,北洋新军在备战,中华帝国的陆军各部同样在备战,双方开始沿着岳阳、安庆、九江一线排兵布阵,其中岳阳与咸阳之间就成为了真空区域,偶尔只有双方的骑兵巡逻队进行小规模的交火,这种交火往往都以清军的骑兵小队全军覆没为结束。
  曾国藩有充足的时间可以用来等待北京方面的回信,同样他相信僧格林沁也不会坐等,恐怕这位王爷的则子会比自己的更早递上去。
  1861年10月9日,北京的天气开始日渐的凉了下来,由于两湖的战线稳定了下来,北京城内的达官贵人们又如同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远在北京的紫禁城内的奕忻此刻正揣着曾国藩那份让他感觉发烫的则子急行在宫墙之下,一没留神撞倒了一名宫女,奕忻气得当即一脚将想爬起来赔罪的宫女踹倒,随即跟上又是几脚。
  这时听旁边有人道:“恭亲王好大的脾气啊?彩蓝打小跟着本格格,还没见过什么人打她,今个儿你打她还是打我那?”
  奕忻转身一看原来是道光爷的四格格,寿安固伦公主,身份极为显贵,就是两宫皇太后也要顾忌其的面子。
  奕忻只好对寿安固伦一拱手道:“四格格,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今是昏了头,两湖让林逆匪军拿下了大半,原本想趁着发匪进攻林逆一举将其全部铲平,结果林逆匪军来了个大逆转,现在发匪是奄奄一息了,咱们大清的两湖就剩下一个武汉掐在手中了哦!”
  奕忻急忙从袖口里面掏出一张银票塞给宫女道:“对不住!”然后急忙逃遁!
  很快,在养心殿的后殿中,奕忻一边擦汗一边给慈安和慈禧这两位皇太后介绍前面的情况,慈安和慈禧的脸色也随之不断变化,最后慈禧望了慈安一眼道:“姐姐,这排兵布阵的事情我们也不明白,过贸然干涉就是误国啊!僧格林沁与曾国藩之间的事情现在下面疯传如何如何,你也是知道的,下面的人说得不可靠,一个火星到了咱们耳朵里面就是燎原大火,我琢磨着是不是派一个可靠之人过去,身份能压得住这两个人,在其中调解监督一下,底下的人自然也不敢太过分。”
  慈安点了点头道:“还是妹妹你想的周到啊!派谁去那?僧王可是亲王衔,一般宗室就算握着金牌令箭也耐他不得啊!”
  慈禧则微微一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慈安微微一愣将目光投向无比惊讶的恭亲王奕忻,奕忻在来的路上实际想过这个可能性了,他的本意是不愿意离京的,前面战事凶险他自然是心理有数,不过路上被寿安固伦格格的事情一搅也就乱了,现在对于慈禧提出的让他去督战的事情也卡在了这里,不知如何是好?去还是不去?
  慈禧没有继续言语,她不想把奕忻逼得太急,有些事情和话必须由慈安来做来说,这样她的戏才能继续唱下去!
  慈安见慈溪不言语,犹豫了一下道:“国家不幸多出妖孽,实在不是社稷之福啊!恭亲王你就劳苦一趟吧!现在朝中我们这孤儿寡母的也就能指望你了!”
  奕忻知道慈安这回一开口,自己就已然失去了选择的机会,他只好郑重的双膝跪地,俯身道:“臣奕忻接旨!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奕忻离开养心殿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呼啸而过的秋风让奕忻打了一个十足的冷战,奕忻遥望夜空默默不语好一会,大有一种壮士去兮不复还的架势拉开步,每走一步似乎都有些份量!
  而在炎热的帝国要塞苏门答腊岛上,林海疆十分怀念北国的清凉和满目的冰雪,在没有空调,没有网络的时代,天黑之后的日子是非常难熬的,此刻林海疆的家人已经全部移居回了广州,包括百合、紫鹃、沈伊兰、彩衣、婉馨、傅善祥、江蓉儿,林海疆一连想起了七个女人却没一个在,就连克露娜夜巡视下面的行省的财务状况去了。
  赏月成了林海疆唯一的嗜好了,虽然林海疆尝试着下到酒馆是和水兵们同乐,但是他一进酒馆,里面立即一片肃静,无论醉与没醉的全部立正敬礼,激动万分的高呼元首万岁,其声音之响亮差点震破房顶。
  无奈之下,林海疆又尝试去了军官俱乐部,得到的结果是相同的,这才使得林海疆彻底意识到,那种喝点小酒吃几粒花生米,聊聊家常的日子与他彻底的告别了,身为帝国元首他得到的是荣誉与尊崇,但是同样也注定他将要失去一些。
  1861年10月27日,麦尔斯这个活跃在欧、美、亚之间与米勒相提并论的国际大军火寡头跟随从普鲁士回国的七艘战舰一同抵达帝国要塞。
  普鲁士将其自己建造的两艘都一同卖给了他们的远东盟友,因为普鲁士收到消息,维多利亚女王正在秘密派遣诸路密使在欧洲各国徘徊,目标直指正在崛起的中华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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