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痕(校对)第18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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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侠歌突然问道:“如果你结婚了,你会不会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当然会要。”波娜卡回答道:“我只会和自己最喜欢的男人走进婚姻的殿堂,能够和自己最喜欢的男人,一起培养出一个属于我们的爱情结晶,我想,这大概应该是一个女人,一生最幸福的事情了吧?!”
  战侠歌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对于他和雅洁儿这类受过最严格军事训练,手中沾了太多鲜血的职业军人来说,平凡的生活和平凡的幸福,几乎已经和他们绝缘。
  沉默了很久,战侠歌才缓缓的站了起来,他对波娜卡轻声道:“辛苦你了,明天还要工作,你早一点休息吧。”
  当餐桌上那盏小小的油灯被吹熄,黑暗重新占据了这片狭小的空间时,无论是战侠歌还是波娜卡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波娜卡睡在一片用茅草和一张毛毯铺成的“床”上,而战侠歌就抱着他的那枝AK自动步枪,坐在茅草屋一个最偏侧,却火力视野最佳,背后还有一片最坚硬石壁的角落里,如果没有轮到他站岗执勤的话,战侠歌就会用这种姿态,一动不动的睡到天边泛起一丝鱼腹般的白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波娜卡养成了每天凌晨三点多钟,都会自然醒来的习惯。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陷入真正熟睡的战侠歌,才不会被她并没有包含危险成份的目光惊醒,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战侠歌才会真正卸掉自己身上的全部伪装。
  他只是抱着那枝陪伴他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杀人无数的AK自动步枪,静静靠在用薄木板制在的墙壁上。每当他真正陷入沉睡,他的头总会轻轻枕在怀里的那枝AK自动步枪上,当月光偶尔透过茅草屋一侧留下的窗洞,温柔的倾洒在战侠歌的身上,战侠歌与他怀里的那枝步枪,都象是镀了一层银色的光彩,看起来真的……美极了。
  只有在这个时候,波娜卡才能透过一切伪装,看清楚战侠歌的真实本质。他虽然杀人无数,他虽然已经成功的站立在世界特种兵舞台的最巅峰,可是实际上,他还只是一个孤独的、寂寞的,渴望获得关怀,渴望获得温暖,却被自己最亲近的人无情抛弃,已经身心俱疲的大男孩罢了。
  波娜卡真的想伸手去摸摸犹如婴儿一般陷入沉睡的战侠歌,摸摸他那张过于坚硬的脸庞,可是她不敢。只要她稍稍一动,哪怕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战侠歌都会迅速惊醒。所以,她只能躲在黑暗中,期盼着月光能再次落到战侠歌的身上,为她照亮那个已经和她在同一个屋檐下,一起生活了五个月男人的脸。让她能够再一次看清楚,这个男人那颗本来应该温柔的、体贴的,又渴望别人关怀的心。
  今天晚上,波娜卡在相同的时间,又醒过来了。今天晚上那轮镰刀状的月芽,竟然成功把它的光芒,透过茅草屋的窗洞,投到了战侠歌的身上。但是,战侠歌的头却没有枕到他的那枝AK自动步枪上。
  波娜卡静静的凝望着战侠歌,战侠歌抱着AK自动步枪,静静的坐在有月光的墙角。
  不知道过了多久,波娜卡突然轻声道:“你这样不累吗?”
  战侠歌没有回答,他仍然用相同的姿势坐在那里。
  “我知道你没有睡着,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每次真正睡着了,你都会枕在那枝步枪的同一个位置上。在清醒的时候就算你想模仿,可能都无法骗过我的双眼。”
  波娜卡伸手指着距离自己的“床”大约两尺多远,同样铺着干草和一张薄行军毯的床铺,低声道:“我希望你能睡到上面,你每天要工作,要处理军队中产生的纠纷,还要思考各种战略问题。在这些领域,你是真正的专家,我能帮助你的地方少之又少。我能做到的,就是尽可能的让你获得最舒适、轻松的环境,通过合理的休息,迅速恢复精力。请你睡到我身边的床铺上,它虽然并不是很柔软,但是它至少可以让你真正舒展自己的身体,而不是用一种弯曲的动作,来消耗自己的体力。就算是为了每一个信任你,愿意追随在你身后的军人,请你,睡到我身边的那个床铺上,好吗?”
  战侠歌仍然坐在那里没有出声,波娜卡轻咬着自己的嘴唇,道:“如果我在这里对你是一种困扰的话,我可以睡在茅草屋的外面。但是我不会搬走,因为照顾你的生活起居,也是我的工作,一份我自己愿意全心全意去完成的工作。”
  战侠歌终于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他那双犹如暗夜星辰一样明亮的双眸,在银色的光月下,闪动着一种奇异的光彩,在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着些什么。战侠歌望着早已经铺在这间茅草屋里四五个月时间的“床铺”,再看看外表温柔可人,但是同样拥有倔强傲骨的波娜卡,战侠歌抱着自己怀里的那枝步枪,以一种机械的动作,一点一点的站起来。他慢慢走到了那张“床铺”前,然后慢慢的躺了下去。
第二百八十六章
兽性回归(上)
  “砰!”
  在渔村外突然传来一声轻脆的枪响,刚刚躺在“床铺”上的战侠歌就象身体上了弹簧般,闪电般的跃起。战侠歌的右手一扬,一把军刀旋转着狠狠钉到开出一个窗洞的墙壁上,早已经系在窗洞旁边的麻绳被战侠歌甩出的军刀拦腰砍断,挂在麻绳上的一只军用头盔在窗洞后方荡过。
  几乎在头盔从窗洞后方荡过,足以吸引敌人注意的同时,战侠歌整个人抱成一个圆球状,在取得足够的加速度后,用最野蛮的动作,狠狠撞开茅草屋另外一侧没有固定木板的墙壁,带着飞扬而起的茅草,以惊人高速翻滚而出。
  波娜卡聆听着村外单方面射击的零星枪响,虽然她并不是一个战士,但是在将近一年的战火夹缝中生存,她也明白,他们并没有遭遇敌人突然袭击。再看看那只仍然在窗口来回飘荡的钢盔,和被战侠歌生生撞开,正在呼呼透着小风的墙壁,波娜卡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波娜卡爬起来抓起一根麻绳和一把茅草,她一边用熟练的动作填补战侠歌撞出来的那个墙洞,一边在心中暗暗计算……这到底是第几次了?!
  既然不是敌袭,解决的速度当然够快,战侠歌冲出茅草屋,还没有判断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由训练有素,实战经验丰富的雇佣兵组成的哨兵,就已经结束了“战斗”。
  在一阵骂骂咧咧的叱骂声中,两个身高超过二百公分,长得人高马大的雇佣兵,反扭着一个身高最多也就一百七十公分的男人双臂,走了回来。
  在这种力量绝对不对趁的情况下,那个双手都被反扭的男人,竟然还敢一边用力挣扎,一边用汉语放声叫骂:“你们这群混蛋,你们这群该死的刽子手,放开我……操你妈的!”
  真是好经典的“国骂”啊!
  连战侠歌自己都不愿意去回想,他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听到如此熟悉,又是如此亲切的国语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俘虏的声音竟然有几分耳熟。
  当两名哨兵把那名俘虏扭送到战侠歌面前,并强行掰起他的脸时,就连在战场上淡定从容,早已经学会了漠视生死的战侠歌,也有了片刻的惊讶。
  这是一张扭曲的,似曾相识的脸。
  假如这张脸能够再胖上一点,能够把那这张脸上太过浓烈的野兽气息去掉,换上世俗的平庸,也许,他更能符合在战侠歌心中某一个记忆的环节。
  这个在凌晨突然出现在渔村附近,并被哨兵擒获的男人,他显然已经独自在原始丛林中游荡了很久。他的皮肤又干又黑,几乎已经找不到亚洲人黄皮肤的特征。他全身的衣服几乎都被树枝给划破了,只剩下一些随风飘动的布条,在一根绳子的捆缚下,勉强还贴在他的身上。他不知道从哪还搞到了一块兽布,把它直接绑到了自己的下身,勉强保护住人类最大底限的文明。
  战侠歌看着眼前这个天知道在原始丛林中生存了多久,依然顽强活着的男人,他的眼睛里,慢慢多了一丝讶异,也多了一丝欣赏。
  战侠歌这一辈子,只会欣赏真正的强者!而真正的强者,他们最强的,也许并不是肢体的力量,而是他们的意志。
  这个男人无疑就是一个拥有坚强意志的强者,他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可怕伤痕。这些伤痕,有划伤,有擦伤,有剐伤,但是最多的,是他和某些猛兽赤手搏斗时,那些猛兽的利爪,在他身上留下的爪痕。
  这个男人那双留着长长指甲,虽然精瘦却绝对拥有力量的双手,让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猛兽的爪子。而其中一名哨兵脸上那四道长长的血痕,估计就是这样一双手留下的杰作。而另外一名哨兵的左臂上鲜血不断的流淌出来,竟然被人生生咬下来一小块肌肉。看着这个男人仍然带着血痕的嘴角,战侠歌对他的唯一评价就是……狼!
  最象狼的,还是这个男人的眼睛!
  他的眼睛几乎就是绿色的,当哨兵强行掰起他的脸,让他与战侠歌在近距离对视时,这个男人象狼一样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他开始用更大的力量拼命挣扎,他的双臂与哨兵的双手不断扭动,不断发出一阵阵让人牙酸的骨骼爆响,他恶狠狠的瞪着战侠歌,他猛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狂嗥:“战侠歌!”
  这个男人认识战侠歌!
  两名哨兵一阵紧张,他们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更加用力,那个男人发出一声惨哼,豆粒大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渗渗滚落,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仍然顽强的抬起自己的头,用他那双狼一般的双眼,用最凄厉,最怨毒的双眼,死死盯着战侠歌。
  听到这不似人声的怒嗥,迎着他那充满刻骨仇恨的双眼,战侠歌脱口叫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我在杂货店里,饶过的那个家伙!”
  这个象狼一样,混身带着野兽的气息,带着在大自然界生存,重新兽性回归的男人,就是十一个月前,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妻子惨死,却选择了退缩的懦夫……静宫。
  战侠歌必需感叹,大自然的确是一个最好的试金石,在他最公正无私的天平上,只有强者才有资格生存下去。
  “哈哈哈……”静宫突然发出一阵刺耳之极的尖笑,“没错,我就是被你饶过一条小命的家伙,你没有想到,我们到了今天,还有再一次见面的机会吧?你战侠歌真不愧是中国军人中的战斗英雄,真不愧是我们的人民子弟兵啊!可是,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就不能饶我的女儿一命,你明明可以,为什么不能饶我的妻子一条命?你为什么偏偏要留下一个已经成为懦夫的我,你为什么要留下一个再没有亲人,再没有希望的我啊?!!!”
  听着静宫那犹如鬼泣的哭嗥与嘶吼,感受着他对战侠歌毫无保留的,那种痛彻心扉的刺骨仇恨,就算没有听懂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两名身经百战,手底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与生命的雇佣兵,仍然忍不住心中狠狠一颤。
  战侠歌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不回去?你的家人没有了,但是你回去,至少还会有能安慰你的朋友,有关心你的亲人。”
  “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的妻子死了,女儿死了,没有人为我喊冤,在那些人的眼里,我早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与叛徒,我就算回去,得到的也只是唾弃和不屑的眼神。在所有人的眼里,我面对的一切都是绺由自取,都是罪有应得。可是战侠歌请你告诉我,你凭什么判定了我女儿和妻子的罪过,你又凭什么,夺走了她们的生命?”
  静宫瞪着战侠歌,嘶嗥道:“战侠歌你是法官吗?你是法律吗?你是可以任意判定我们这些凡人生死的九天诸神吗?可以凌驾在法律之上,任意玩弄我们这些小市民的生命,又不用承担任何后果,有一大群人在你背后为你呐喊助威,你是不是很爽,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战侠歌静静的望着眼前这个犹如野兽般的男人静宫,他的眼睛里慢慢腾起了一丝落寂。静宫不是他的敌人,他在把静宫的女儿一脚踢向恐怖份子的枪口,又亲手杀死了静宫的妻子后,他又何尝不是在同一时间,也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亲人?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因为你不配!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回去吗?那我告诉你,我一直在这片原始丛林中徘徊,我一直在生存与死亡之间游荡,就是因为我赌着一口气,我一定要再看到你,我一定要拉着你,一起……死!”
  静宫猛然扭动自己的身体,在丛林中生存了将近一年时间,静宫显然已经从大自然的身上,学习到了很多东西。他的皮肤上也许涂了某种能够防止蚊虫叮咬又有润滑作用的油脂,也许是两名哨兵略略大意,也许是静宫在沉默了很久后又突然发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总之他居然挣脱了两名哨兵的钳制,狠狠扑向了战侠歌。
  战侠歌略略摇头,阻止了两名失职哨兵的后继动作,他只是静静的望着静宫,望着这个全身带着一种破釜沉舟惨烈杀气,带着一种飞蛾扑火般灿烂光芒的男人,扬起他象极了野兽利爪的双眼,狠狠撞向自己。在这个时候,战侠歌终于知道静宫这个生活在平和环境中的男人,凭什么在最残酷的大自然中独自生存下来。
  就凭他这种复仇的意志和爆发力,静宫就足以让任何和他对敌的生命,心底扬起一丝冰冷。
第二百八十七章
兽性回归(下)
  战侠歌平静的望着向他冲过来的静宫,就连那两个失职的哨兵,也保持了沉默,以战侠歌今时今日的成就,如果能被一个没有受过正规军事、格斗训练,又赤手空拳的人击伤,他早已经倒在他经历过的最惨烈战场上。
  “砰!”
  静宫被战侠歌一拳打中胸部,无论静宫在原始森林中,为了生存经历过什么样的战斗,无论他的意志如何坚韧,他毕竟还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战侠歌只用了一拳,就把静宫打得倒退出三四尺远,一头栽倒在地上。
  静宫抹掉嘴角的血痕,再次向战侠歌冲过来,旋即静宫又被战侠歌不动声色的击倒。
  在拳头“砰”、“砰”作响中,静宫被战侠歌一次次击倒,他又一次次抹掉嘴角淌出的鲜血重新爬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战侠歌和静宫的周围,已经站满了人,他们都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观看着这场并不激烈,却绝对惊心魂魄的决战。
  战侠歌面色阴冷如水,他只是对着向自己冲过来的静宫,一次次挥动他的铁拳,一次次把静宫打倒在地上。到了最后,就连战侠歌自己都忘了,他究竟挥动了几次拳头。面对一个根本不可能对他产生任何实质性威胁,却徒劳的、舍生忘死的对着他发动攻击的静宫,战侠歌的双眼跳过了静宫的身体,落到后方那一片黑色的迷雾中。
  在这个时候,战侠歌仿佛看到了一个十八岁的大男孩,在刚刚加入第五特殊部队时,面对一个比他年龄要整整小上六岁,却能轻而易举,一次次将他击倒的对手,他全身带着战斗的火焰,一次次重新爬起来,对着敌人发起了最疯狂攻击。
  现在十二年过去了,当真称得上时过境迁,那个十八岁的大男孩,已经成为中国第五特殊部队最出类拔萃的獠牙,在十四年后,他甚至可能接管整个第五特殊部队。而那个曾经为了保护他,而象一头愤怒的母狮般扑向格斗系教官的女军医,那个曾经在病房里抱着他,给了他太多温暖与刻骨柔情的女教官,也成为了他的妻子和……敌人!
  敌人!
  一想到这个词语,战侠歌的心里就产生了一股锉心的刺痛,就在战侠歌本来无懈可击的精神领域,终于产生了一丝不能自抑的晃惚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周围所有人一起发出一声惊呼。
  “小心!”
  在众多的惊呼声中,最清晰,最深刻,最能在瞬间刺进战侠歌内心深处的,却是一个人孤独的站在他们“家”门前,站在一个木桩上,踮起脚尖紧张观战的身影……波娜卡。
  战侠歌猛然惊醒,他的双眼瞳孔也在瞬间缩成了最细小的针芒状,因为他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静宫变了!
  静宫的速度至少快了百分之三十!
  在这个时候,静宫的眼睛里突然闪现出一种绝不正常的,只能用妖异来形容的血红色,在战侠歌精神晃惚,又不可避免错误估计了他的速度之后,静宫竟然成功的冲到了战侠歌的身边,他双手一伸死死抱住了战侠歌的双臂和身体。
  在这种绝对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局势下,静宫竟然笑了,他的嘴一张开,大口大口的血浆就从他的嘴里狂喷而出,那种炽热与滚烫,瞬间就刺痛了战侠歌的身体。静宫不知道被战侠歌打倒了多少回,在他的身上几乎已经找不到人的形状,他就象是一只重伤垂死的野兽般,嘴里“霍霍”的喘着粗气,他瞪着血红色的双眼,死死盯着战侠歌,嘶声狂叫道:“战侠歌你还我的老婆,你还我的女儿!”
  战侠歌瞪圆了眼睛,猛然发出一声狂吼:“滚开!”
  战侠歌蕴藏在全身肌肉中的爆炸性力量,在同时全力迸射,静宫死死锁住他身体的手臂上猛然传来一阵“噼噼叭叭”的可怕声响,在短短的两秒钟时间里,谁也不知道静宫的十根手指,究竟有几根被战侠歌那经过千锤百练,只能用杀人机器来形容的身体,给生生挣断。
  正常人遭遇到这种重创,应该一头晕倒在地上,但是静宫没有。事实上,他脸上只有下疯狂的狰狞,在这个时候仿佛痛苦、恐惧这些生物共有的特性都不存在了!
  静宫扭曲着一张早已经被战侠歌打成柿饼的脸,他带着血身的鲜血与疯狂,突然缩回左手狠狠拍向自己的腰部,他血红色的双眼中,闪动着一种快意恩仇的兴奋,他嘶声狂叫道:“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喀啦……!”
  战侠歌的左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了静宫的手腕,他的右手捏成铁拳,一拳狠狠砸在静宫的左臂肘骨上,在犹如木棒折断的可怕声响中,静宫的左臂猛然折成一个绝不正常的可怕角度。
  战侠歌劈手撕下了静宫用来围住下身的那块兽皮,围观在四周的所有人,纵然都身经百战见惯生死,可是看到静宫隐藏在那块兽皮下的身体,他们也忍不住一起倒抽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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