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搭(精校)第188部分在线阅读
我也摇了摇头,只有苦笑。其实我心里早就起急,从刚才黑吉斯第一波攻击开始我就试图唤出剑气,可是最近它们变得越来越难以揣摩,不像以前那么百试百灵,至于别人怎么看我我还真不在乎,虽然得意时不免飘飘然,那么现在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我这剑神本来就是捡来的,我的初衷是想让黑吉斯知难而退,尽快结束这场战争,这个节骨眼上我也没史存道想得那么远,我就想尽量减少自己人的伤亡而已。
说话间黑吉斯的第一面云梯已经搭上了信州城的城墙,双方士兵大声鼓噪,城上的人对着下面一通猛射,梯子上头前的黑吉斯士兵吃力地举着盾牌,一边快手快脚地攀爬,一边不住叫身后的同伴掩护自己,那些人手里拿着弩箭不断朝上扣动扳机,这种短弩看来也是攻城专用,在中距离威力奇大,可以很好地达到压制效果,一时间洪烈方伸头射箭,黑吉斯人则探身发弩,就听噗噗噗几声,双方各有几人一起跌落到城下,我下意识地一闭眼……
如果不出意外,后面便会进入到了双方都熟悉的流程:该攻的攻,该守的守,攻方架起云梯,奋勇直上;守方则无所不用其极——放冷箭、投石头、浇热油……但就在这时我丹田蓦然大动,一股沛然不可当的剑气奔涌而来,我心中大喜,猛然长身而起,众目睽睽之下一只手按在城墙上,身子一跃便跳出了墙外,众人眼见我就要摔得粉身碎骨,不禁一起惊呼,然而我身子甫一到空中顿时稳稳悬浮在城头,我回头对张世磊道:“看五少爷给你长脸!”
洪烈士兵先惊后喜,尤其是信州兵,看得咋舌不下:“看见没,原来剑神真的会飞!”而那些中军老兵则显出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这算什么,少见多怪!”
早在我升空之前其实并没有想好我该干什么,这时就见眼前半空中那几位第一个把云梯搭在城楼上的黑吉斯勇士心里忽然有了主意,我示意城头的洪烈士兵退开,伸手抓住云梯的顶端一提一纵,身子回到空中,这几人只觉眼前云蒸雾罩,低头一看才知自己等人已经离地五丈,都吓得惨然变色,都说黑吉斯士兵骁悍,可也得分时候地方,你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未必害怕,可是被人囫囵个拎到天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几位手脚全都牢牢盘住云梯一动也不敢动,至于手里的弩箭什么的更是早忘到了九霄云外。
我低头露齿一笑,森然道:“几位想让我怎么处理你们?”
这几个人在云梯上排成一串儿,一个看一个脚底板,最上面那人又惊又怒,大声道:“你快放开我们……”
“好。”我依言撒手,云梯笔直落下,那几人哇哇大叫,好在还不糊涂没一个放手,那梯子从天而降,巨大的惯性使得梯脚深深插在地里,梯子上那几位也因此幸存,但是手脚被震得不听使唤,只能哆哆嗦嗦地慢慢往地上出溜。洪烈士兵们又是吃惊又是好笑,许多人就在城头上冲我挥手呐喊。
城下,眼看就要攻到近前的黑吉斯军被我这么一搞短时间全愣在了当地,但没有长官命令又不敢停下,愕尔又冲了上来,那些巨大的攻城塔与城头等高,眼看就要和城墙接壤,我双手平挥,一股剑气荡开,方圆百米以内的攻城塔跨啦跨啦全部散架,连竖起的云梯也被拦腰斩断不少,原先躲在攻城塔后面的敌军没了屏障,被城上的守军用弓箭射得抱头鼠窜,我见这招奏效,身子横掠,双掌不断拍出,把对城门两边构成威胁的攻城塔也逐一削烂,原本簇拥在城下的黑吉斯军顿时乱成一团,但是头顶上投石机弹射来的石弹仍在威胁着洪烈军的安全,短短几分钟时间就有十几发炮弹擦着我的脑袋砸向我身后的城墙,我缓过神来将其中几颗截落,但是治标不治本,我略一沉吟已有办法——那些石弹拉着弧线砸过来,轨迹明显,和人用剑气有异曲同工之妙,我用手托出一股剑气将它们原路送回,那些石头在黑吉斯军后方处处开花,把发送它们的投石机砸了个稀巴烂,一时间木头破碎的声音不绝于耳,黑吉斯赖以攻城的宝贝几乎遭到了毁灭性打击,我索性飞身来到对方上空,把那些还没来得及送上战场的攻城塔也都尽皆拍烂,随即站在城头冷眼往对面看着。
黑吉斯开战伊始就失去了大部分装备,犹如失了爪牙的猛兽,大批步兵只能在城下挤作一团,象征性喊几声随即就被守军射散,但澹台朗看来并不肯就此罢休,他让一部分士兵冲到前面进行着半自杀性地掩护,暗中调了一万弓箭手在城下形成两个方阵,一声令下之后万箭齐放,竟是要在仰攻的情势下和洪烈军展开对射。
一万枝弓箭在半空中形成无数麻点,密密匝匝地斜刺里落下,两军对射,这种情况下是完全没有准度可言的,其目的其实更像现代战争里的火力掩盖,但这一万枝箭明显是有目的性的——它们几乎是全奔着我而来的,我集中精神,对着头顶全力一击,恢弘的剑气自下而上喷薄而出,就像是一大团棉絮被喷泉冲上了天空,一万枝弓箭不等落下就失去了力道,在天上各自飘散,就如一朵朵绽放的烟花,这一刻不仅洪烈士兵,连敌方的兵将都不自觉地抬头观望,被这景象震惊得茫然无语。我高高在上俯视着下面的士兵,像所有的装逼犯那样寂寥地挥挥手,淡淡道:“回去吧,你们上不来!”
黑吉斯军的士气终于由此降到了冰点,虽然鼓声震天,但士兵们脚步虚浮、射出来的箭也像是怕伤了人似的歪歪斜斜有气无力,澹台朗也知今天难有战果,一声锣响鸣金收兵。他的攻击阵型还没集结完毕,兵败几乎就是瞬间的事情。
本以为有一场血战的洪烈守军看着流水一样退去的敌人错愕片刻后发出阵阵欢呼。也许是某种默契,欢呼声最后汇成了四个字:剑神万岁。信州城的百姓虽然没有目睹我怎样退敌,但一听这四个字也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信州同时沸腾起来……
我背着手立于城头,看着士兵们把发自内心的崇拜目光朝我聚过来,同时感觉到剑气在渐渐退去,那些家伙一拥到我脚下,抬头仰望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对我倾诉,疯狂的热情让人们簇拥在我的脚下,我站在城垛上几乎没有立锥之地,半个身子都探在了城外,我手舞足蹈地冲下面叫喊,但是每一句话不等说完就被淹没在激动的人声里,到后来终于有人发现我好像是有话要说,使劲挥舞手臂道:“大家静一静,听剑神要跟我们说什么。”
然后当人群骤然安静下来以后他们终于听清了我说的话,这句话翻来覆去其实只有四个字,我说的是:
“别挤,我靠!”
第二十三章
抚州之围
让我来告诉你们什么叫悲剧、喜剧以及闹剧。说有一个人,从小热爱游泳这项运动,穷其一生的理想就是站在奥运会的领奖台行,经过10年的刻苦训练,他终于掌握了熟练的技巧、领悟了动作的要领,自信满满地申请参赛资格,结果才发现:他这么多年来学的是旱游泳,这是悲剧。当他正准备自暴自弃的时候,忽然传来消息,说奥委会同意把旱游泳列为正式比赛之一,这是喜剧。然后闹剧就是——这货在比赛的时候淹死了……
我今天的遭遇就是这样:一个不可一世的剑神,在危难之际他挺身而出,铁肩担道义、侠骨映仁心,挽狂澜于既倒,就是这样一个英雄,然后差点被挤下城楼摔死……
简短来说,我这一战还是成功的,虽然史存道听到“万岁”两个字时起初还有些担心,但很快也就释然,非常时期,不论将士还是百姓都需要一个主心骨,一个英雄,就算朱啸风在场应该也不会有意见。
按照史存道的预想,澹台朗至少在三天内不会再有所行动,吃了这一败,黑吉斯军损失攻城器械无数,谈不上伤了元气,但从士气角度考虑也应该进行一番休整,但是他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证实是错的——就在当天夜里大概丑时左右,城外的战鼓再次响起,和白天间隔不过三个时辰!李戬起初以为是疑兵之计,当他借着城门的灯火看到对面无数的云梯已经竖起时,这才无奈吹起了集结号,其时我已经小睡了一觉,听说敌军又大举攻城,打着哈欠走到门外,心里也不禁有了一丝疑惑:澹台朗竟似全然不顾伤亡地猛攻,这对一个老成持重的元帅来说显得格外不正常,虽然夜里进攻对黑吉斯人来说占了几分便利,但是在没有行之有效的方案之前发动徒然地发动人海战术这明明就是一招臭棋!
一顿饭的时间,城门方向的天上已经飘满了不计其数的扬明灯,同时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喊杀声,看来敌人的攻势不比白天弱。我倚在门框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再登城一战,白天里我已经用过一次剑气,时隔这么短的情况下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召唤得成,这时史存道派人传达了他的口信,意思是让我不用管城外的战斗继续睡觉,他的担心我很明白,他是怕我滥用剑气最后油尽灯枯,而且这场仗还要打很久,不可能每一次都靠我来解围,他是特意要把守军拿出来抻练抻练,我想想这确实也是无法可施的情况,只好同意。
但是可想而知,这一夜我根本无法入睡,将士们在城头出生入死,而他们的英雄却躲在屋里睡觉?这种心理上的压力使得我天刚放亮就像被火烫了屁股似的从床下跳下来,一出屋门,张世磊他们早就等在那里了……
我来到城楼下,见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守城士兵的火把还没来得及熄灭,城头雉堞插满了羽箭,伤员被抬下来在城脚摆成一排,但秩序还算井然,李戬在亲自指挥战斗,我顺台阶走上城头,士兵们纷纷让道,得知剑神再临,洪烈军顿时又是一片欢呼,没有人有丝毫的抱怨之言,在他们看来,似乎自己拼死守城换得我一夜安寝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满心愧疚,来到李戬身边登高远望,见城下的黑吉斯军同样是尸横遍野,但是进攻犹在进行,扛着云梯的士兵一队队一列列有条不紊地试探着这座城池的承受力,一支小队被打散以后即便退回,重新整合后继续进攻,无论攻守方都打得焦灼而顽强,城墙内外都被渲染上了一分死亡的气息,我往城头这么一站,黑吉斯军似乎也有所震动,攻势明显地减弱了不少,洪烈军士气大振,一通猛射之后城下终于被清理出一个方圆百米的安全区,将士们可以暂时小憩一会了。
李戬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欣慰道:“迪载,你来得正是时候。”
我莫名其妙道:“黑吉斯这帮孙子怎么逼得这么紧?”
李戬道:“攻城战打得其实就是人心,澹台朗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表明自己有拿下信州的决心,他夜以继日地进攻,就是盼望咱们的人久则生变。”
我说:“问题是他凭什么以为能拿得下来?”
说话间只不过片刻时光,黑吉斯军中又响起了鼓声,这一次的进攻梯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整齐,甚至队列中又出现了几十架攻城塔,他们在白天吃了一瘪,现在又把这种东西摆出来示威,我好气道:“靠,这是叫我的板呐!”
两军再次交手,只不过这次双方的士兵都打得有些心不在焉,那是因为——他们都在有意无意地看着我,毫无疑问,我现在只要往天上一站,这场仗就会变得又没有悬念,所以不但黑吉斯士兵在被动等着我发威,洪烈军也更是在等我的表现。
可是我心里却只有苦笑,以前跟人动手或需要用剑气的时候都还有个缓冲,哪怕当日和魏无极生死对决也没像今天这么紧迫,此时此刻上万人的性命全系于一线,我的剑气又不是说来就来,况且众目睽睽之下我连抽时间做热身的由头都没有,就在这时我急中生智,对李戬道:“三爷爷,我想向您讨教几招。”
李戬纳闷道:“这……现在恐怕不是时候吧?”
“现在正是时候!”说着我不管李戬的不解和错愕,飞身上前就和他动起手来,这一来可把双方的士兵都搞糊涂了,明明大战在侧,怎么信州城的两个主帅倒在城头比起武来?
我见士兵们迷惑不已,勉强笑道:“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我和李老将军给你们舞拳助兴!”说着手下丝毫不慢,加紧对李戬的进攻。
自从我学会佛光普照以来,和人动手无往不利,不过剑神技和佛光普照都是后发制人的路数,我这一抢攻顿时把这点不学无术的老底全暴露出来,李戬戎马一生,也是剑师级别的高手,本来对付我这个水平那是绰绰有余,他见我招式粗鄙剑气稀薄几乎大跌眼镜,但是尽管如此他只要一进行反攻立刻便落了下风,而且他招数越是精妙就反而越束手束脚,心中猜测大概因为我是晚辈所以才处处示弱,于是这才恍然,打到最后我的一招一式无论如何难看,在李戬看来都是高深莫测叹为观止……
我们两个斗了三十多招,李戬一拳打来,我猛然不由自主地飞身而起,悬浮在半空之中——我的剑气终于还是没让人失望,总算又给我强抓来一拨,李戬一呆,仰头抓狂道:“这我上哪赢你去?”
我哈哈一笑,飘然而至来在城下黑吉斯军的头顶,背着手道:“你们还要往前来吗?”
黑吉斯的士兵们面面相觑,一起回头张望,而这时他们的后方也适时地传来了铜锣声,于是这些家伙把手头的东西一扔,唉声叹气地往回跑去。城上的守军见了这滑稽的场面忍不住都放声大笑。
我随手将黑吉斯士兵留下的东西劈碎,然后飞上墙头。极有先见之明地冲着想要冲过来朝我祝贺的人群喝道:“不要过来!”……
史存道这时也闻讯赶来,脸上喜忧参半,把我拉在一边小声道:“你又用剑气了?还撑得住吗?”
我叹口气道:“我多吃两碗饭也就养回来了,咱们可是能少死不少人呢。”
史存道感慨道:“就是苦了你了。”
不等我们再说什么,忽有人递上一封普奇雄的手书,史存道打开扫了一眼,我问:“什么事?”
史存道道:“老普朝我要人呢。”
“谁呀?”
“你啊。”史存道微微一笑道:“信上说左军已在抚州驻扎,老普要你赶奔过去有军情与你商量——军情什么的他哪用得着和你商量,这老家伙嘴上说得客气,我看八成是对我把你独揽在身边有了意见。”说到这史存道表情一凛道,“嗯,多半黑吉斯军也对抚州发动了强攻,他需要你回去帮他守城,五郎,你恐怕短时间内还不能休息……”
我说:“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
“你怎么走?”
我一跃升空,史存道愕然笑道:“呵呵,这个我倒糊涂了,这也好,你尽快赶到抚州与他汇合,无论如何也要确保抚州无恙。”
我点点头,望着抚州所在的正南方向疾飞而去。
厉信抚三州相距不近,厉州和抚州呈掎角之势位于信州左右,这抚州在洪烈帝国的最南边,从信州到抚州,快马需要半天时间,我飞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已经看见了抚州的城门,待往下一落,不由得吃了一惊,就见抚州城下,同样是不计其数的黑吉斯兵马围绕着城墙展开进攻,城上守军奋勇抵抗,城内城外人喧马嘶弓弦声不绝于耳。抚州城比信州城低矮了不少,看样子工事也修得不很齐整,黑吉斯的步兵潮水一样涌向城头,不少人已经顺着云梯杀上城头,也就是说双方的战场已经压上了这道防线的临界点,只要黑吉斯军再进一步,那就意味着抚州城城防失效,接下来再想御敌只有进行残酷的巷战了。
我看得触目惊心,几乎是下意识两道剑气发过去,那些林立在城楼两边的云梯顿时被削断不少,就像一堆轰然倒塌的麦秸秆,很多黑吉斯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出了什么事就从云梯上掉了下来,高处的摔成重伤,低处的被高处的砸下来也好不到哪去,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其实不光是黑吉斯士兵,就连洪烈军也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他们打着打着就见本已冲上来的敌人一起消失在城头,根本无暇发现我,我虽然是左路军的副指挥,但是还没机会和士兵们配合作战,如果要是信州城下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中军的将士们八成一下就猜到是我来了。
我暂时化解了抚州危机,落在城头,指挥作战的正是普奇雄,按理说他一个副元帅级别的将领,守城这样的事情不用事必躬亲,但是黑吉斯攻势猛烈,他也只有亲自督战。
我一落地就问:“什么情况?”
普奇雄道:“从昨天傍晚开始黑吉斯就开始大举攻城,一天一夜毫无间断,将士们已经整整守了十几个时辰了。”
我小声问:“还守得住吗?”
普奇雄道:“那要看怎么说了,没有你的话能最多能守半个月,有了你以后那就不好说了。”
我诧异道:“这么说抚州最终是守不住的?”
普奇雄看看四周无人,压低声音道:“这话我也只能跟你说——黑吉斯可是有200万大军呐,你难道指望就凭区区一座抚州城把这么多人挡在国土外?”
我想想也是,喃喃道:“我以前倒是没这么想过问题,那一旦城破百姓怎么办?”
普奇雄道:“只能是能带走多少带走多少,老弱病残那就顾不得了。”
“那咱们一定要守住啊。”
普奇雄道:“要在以前难度不小,你知道吗,这信厉抚三城在当初那次对黑战争中都曾被破过。”
我说:“这个我倒不知道。”
普奇雄道:“可将士们都知道,现在咱们就在曾被突破过的第一道防线上,没人认为我们可以守得了多久,都在等着往后退,所以人心浮动,这可是守城的大忌。”
我点头道:“明白了,这三座就是炮灰城,专用来撤退的。”这就跟植物大战僵尸里放在第一排的土豆地雷是一样的,根本就没指望它能坚守到最后。
普奇雄道:“不过我刚才也说了,如果算上你的话,守不守得住最后就说不定了。”说着他举手高声道,“将士们,你们的左前将军、剑神来和我们一起守城了,你们有没有信心不让黑吉斯的杂种们前进一步?”
城上的士兵一起高举武器,呐喊道:“有!”
短短两天之间这种欢呼声我已经听得太多了,随着每一次的欢呼,我就感觉我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不少,我是他们最大的希望和依托,说实话,这种身上担着一百万人生死的感觉并不好,从今以后我的一举一动将和这些人密不可分,哪怕我喝汤被呛了一口都势必会成为震动全军的新闻,难怪那些人不红的时候盼着红,想方设法的博眼球搏出位,一旦真红了反而对狗仔队严防死守,论人气,我现在起码顶十个周杰伦……
黑吉斯军莫名损失了一波攻势,很快就做出了退兵的决定,围着抚州城的统帅应该是吴司中,而吴司中对我的存在并不陌生,他显然也明白此时此刻不是一个进攻的好时机。
看着潮汐一样退去的敌军,普奇雄道:“今天这仗算是打完了,也不知下一次进攻是什么时候——信州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说:“跟这里差不多,黑吉斯被人拽了尾巴一样步步紧逼,我刚从那边过来,爷爷的压力也不小。”
普奇雄按住我的肩头道:“留下来吧,抚州需要你。”
我苦笑道:“现在看来哪都需要我了。”
普奇雄道:“本来我是在元帅麾下当差,信州抚州、中军左军没有什么你我之分,但是显然抚州更需要你,你也见了,抚州城防薄弱,而且厉州和信州守军人数都要比我左军多得多,信州又兼有元帅亲自坐镇,这两州短期内都不会有事,但是三个州一损俱损,如果我们这边失守,整个洪烈军就被动了。”
我说:“爷爷也跟我说了,抚州不能出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