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搭(精校)第13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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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是想趁人不在搞强拆吧?”
  “……谁强拆拆自己家啊?”
  “嗯,那你们再闪远点。”我看清里面装的都是草沫子这才放心——政府已经不让强拆民居了。
  比划了半天,我又问大胡子:“你们是只想拆这一间还是这一排都拆了?”
  大胡子慌忙道:“就这一间,您可悠着点。”
  我手掌在半空中划来划去道:“要不我给你把这一排都拆了你们都盖成砖的?”
  大胡子哭丧着脸道:“算了,我们还是不用您了。”
  我笑道:“跟你开个玩笑——开!”说着话我一挥掌,那草料棚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大胡子们顿时一阵欢呼,我拍拍手,自己也很满意,这说明我对力道掌握得越来越好了。
  大胡子道:“五少爷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该怎么报答您呢?”
  我斜着眼看看他道:“你要是个女的说这话还差不多。”
  大胡子笑道:“那我下辈子投个女人胎好伺候五少爷。”
  我赶紧摆手:“算了吧,就你这底子投了女人胎我也不敢要,你再扎着我。”一群人都笑。
  我说:“这样吧,你不是懂马吗?给我找匹跑得快脾气好的。”
  大胡子拍着胸脯道:“这算什么事,包在我身上!”末了又苦着脸道,“不过您这次别骑着离家出走就行。”众人又乐。
  想着和大胡子两次打交道的经历都和离家出走有关,我不禁也笑了,缘分这种东西还真是奇妙,要是没有他,我也许上次在湖边醒来就直接奔回女儿国了,也不会有这么多曲折,不过说起来我在史府也就和这些下人们在一起时才觉得放松,大胡子就算是我唯一的朋友吧。
  离了马厩我又不知该去哪了,不知不觉信步来在史驰日常办公的屋子前,上次我就是从这里跑的,而我“借用”史驰加急印的事情直到现在也没被人发现,大概这东西本来也无关紧要,史驰身为将军,对这种小事情自然也不关心。
  门口依然有两个士兵站岗,见了我下意识地直了直身子,我也就随口问了一句:“将军在里面吗?”
  其中一个士兵答道:“回五少爷,将军不在。”
  “哦……那我进去找本书看。”我本来是想走的,猛然间想起一件东西,鬼鬼祟祟地溜进来,直接到史驰的书柜前,用手挨个点指,很快从中间抽出一本书来,找张椅子坐下,翻开第一页,舒心道:“生活无聊,看看黄书也是好的嘛。”我拿的,正是上次那本春宫图。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也没时间放松一下,而且日本那边行情低靡,武藤兰退役饭岛爱陨落,连苍井空也不务正业跑到中国发微薄,新秀们倒是让人眼花缭乱,可是无论三围还是演技都难以撑起前辈们创造下的辉煌,话说日本的AV界似乎更需要鼓舞士气呀……
  而在这资讯落后的洪烈帝国,别说步兵,《3D肉蒲团》的盗版也没有,搞本春宫看看,也就聊胜于无吧。
  没想到这么一看还真挺意外,也不知是我眼界低了还是这书画功了得,只见放眼处全是惊喜,不光人物栩栩如生,而且创意大胆前卫,我刚翻到第三页就叫不上人家那名堂了,就见一宫装美女衣衫堆垒在腰间,酥胸外露,单脚着地,另一脚朝后高高翘起,一个猛男侧立于其股后,一手环住她向上的腿,两人腹股交叠隐在衣衫下,表情痴迷……
  我正看得啧啧有声,不料史驰忽然进来,他见我坐在那看书本来还有嘉许之色,可一扫那书上内容立刻沉下脸来,怒道:“你干什么呢?”
  我镇定地把书摊在膝盖上道:“看书啊。”
  史驰抓狂道:“谁让你看这种书?”
  我说:“爷爷不是说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史驰一怔,耐着性子道:“那也不是让你看这种书。”这也就是现在的我,要换了以前,估计大巴掌早就上来了。
  我一本正经道:“这种书有什么不好,爹你还不知道吧,修炼到一定程度是要舒经活血才能更进一步的。”
  史驰下意识道:“你说真的?”
  我笑嘻嘻道:“真的。”
  史驰本欲不信,可又怕万一,皱了半天眉这才换个话题道:“听说你快晋升剑师了?”
  我严肃道:“你要把这书借我,明天就差不多了!”
  “……”史驰无语片刻,沉着脸道:“在这看可以,不许拿走!”说罢哼了一声便往外走去。
  我不理他,继续低头看书,嘴里连声赞叹道:“这招太帅了,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目。”
  史驰立刻回头道:“那招叫乳燕归巢!”
  “啊?”我愕然抬头,史驰自知失语,尴尬地咳嗽一声出门去了……
  第十八章
科考害死人
  史驰刚出门,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跑来大声道:“大老爷,不好了!”
  史驰不悦道:“什么事?”
  那下人手指身后道:“咱们府门上……被人……”他一急之下更是词不达意,最后索性道,“您还是自己去瞧瞧吧。”
  史驰听罢快步往门口走去,我也忙起身跟上。
  这时府门周围已经聚集了一群下人,门前被几十个侍卫团团戒严,下人们既挤不到近前,纷纷小声议论,史驰阴着脸道:“围在这里做什么,都各干各的去!”下人们这才一哄而散。
  侍卫们见主人出现,闪开一条道路,让出帅府的大门,我躲在史驰后面往前一探,不由得也小小地吃了一惊,只见元帅府的两扇铜狮子头大门上,赫然被人印满了血手印,有的血迹未干,血水还兀自向下蜿蜒,望之可怖。我不禁道:“这是谁啊,胆子也太大了,敢在元帅府门上乱写乱画?”
  本以为史驰会暴跳如雷,没想到他面色陡然凝重起来,痴痴地看了一会那门上的血手印这才恍惚地问侍卫队长:“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队长倒是满脸愤慨道:“就在刚刚轮到卑职换值的时候。”
  “原先的侍卫何在?”
  那队长一挥手,有人抬上12扇门板来,那是12具冰冷的尸体,撩开裹尸布,每人脖颈上受了致命一刀,那些血手印就是用这些侍卫的血按上去的。
  此时此刻我不禁也义愤填膺握紧了拳头,气愤之余也有些惊讶,对方在光天化日之下将元帅府门前的卫兵屠戮殆尽,武功之强下手之狠还在其次,难为的是居然神不知鬼不觉,要到侍卫换岗才发现。元帅府虽然在一条独街里没有过往的行人,这些侍卫更多的职责是充当仪仗武功未必很强,但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把他们不声不响地解决也很有难度,这说明对方不但出手很快,而且不止一个人!
  史驰和侍卫们说话的工夫,我还特意去数了数门上血手印的数目,我刚数到第五个,史驰冷声道:“不用数了,是13个。”
  我下意识道:“什么意思?”
  史驰道:“自你爷爷以下,加上我和你两个叔叔的妻室,还有你们兄弟及你妹妹,那是咱们史家所有的人!”
  我咋舌道:“靠,这是要杀咱们满门啊!”
  那侍卫队长羞惭道:“卑职失职,请将军责罚。”
  史驰表情沉静,看不出喜怒:“不关你们的事,你立刻着人快马通报元帅还有二爷三爷,让他们尽快赶回。”
  “是!”
  史驰看看门上的血手印,无力道:“清理一下,加强门禁,谢绝一切访客,从此刻起只准进不准出。”
  侍卫们一一凛遵,此刻史迪扬和史迪威等人也已赶到,有人打来一桶水照着大门一泼,水混杂着血,在元帅府前的台阶上潺潺流下,几个人相顾愕然,史驰严肃道:“你们几个跟我来。”
  还是上次那间会议厅,史驰正襟端坐在帅案的下垂首,眉头紧皱,他不说话也没人敢问,史迪扬自觉担负起临时主持,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不住调兵遣将加强府卫,不多时整个史府里就听铁甲连声,不断有兵器无意间发出的碰撞,大多数下人还对前头的状况懵然无知,但士兵们已经如临大敌,气氛压抑而紧张。
  这次没用半个时辰,史家二爷和三爷都各自从衙门回府,三兄弟见面史驰只是沉着脸略微点点头,史飞和史动似乎便知道了由来,也都默然地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静等史存道。
  一个小时后,史存道大步走入,第一句话就问史驰:“来了?”
  史驰点头道:“来了。”
  史存道手按刀柄,面无表情道:“终于还是来了。”
  这两人的一问一答搞得我们几个小的莫名其妙,挨着我的史迪州几次想问终是不敢,他灵机一动,碰了碰我,然后朝上努了努嘴,他的意思很明显,我现在是史家的宠儿,这当间由我开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我也是忍不住好奇,支支吾吾道:“呃……爷爷。”
  史存道一摆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环视了一眼史家三兄弟道,“我看也是该告诉他们的时候了。”老史这么说了,史驰等人自然不敢有异议,只是神色肃穆起来。
  史存道沉吟片刻道:“从哪说起呢——嗯,就从40年前说起吧,我记得那一年驰儿才刚满12岁,飞儿、动儿还是垂髫孩童,说起来,这段往事,你们大概也不是很清楚吧?”史飞道:“孩儿记事以后听父亲说起过几次,不过后来也没再提起。”
  史存道点头道:“当初跟你们说这个就是为了让你们不可掉以轻心,时时记住我史家在外还有一个强敌,后来一过十几年,迟迟不见那人露面,我还以为他已心无芥蒂,还暗责过自己心胸狭窄,想不到啊,过了40年,他终于还是来了!”
  我一下就抓住了其中的关键词:那人、40年,这还是一段陈年旧事啊。
  史存道出了一会神,幽幽开口道:“40年前,我洪烈帝国出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那时还是先皇在世,联邦大陆和黑吉斯大陆相安无事,军中也并无大元帅一职,当时分为三大派系:神锋营掌管京畿戍卫、怀远军督查边境太平、抚化军稽办国内民变,灾时则负责运送救济,三军各司其能地位相等,可这样一来也就免不了勾心斗角利益相争,其后三军不合而黑吉斯蠢蠢欲动,先皇忽然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选拔出一个元帅来统领三军,于是在京城召开了一场盛大的招贤大会,此次选拔说是人选不限,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最终多半还是要在军中产生,我那时跟随你们的祖父在抚化军中已经做到了参将之职,自然也是心向往之,一时天子脚下汇集了无数青年才俊,随后先是三十三天的文考,又是十八天的武考,最终有两个人脱颖而出。”
  我插口道:“怎么要考那么长时间?”
  史存道微笑道:“大元帅事关重大,自然方方面面都要考察到,不瞒你们说,当时那些题目可考得老夫有些晕头转向,其中兵法战策不提,居然还有吟诗作对绘画填词,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连平日里喜食什么小吃、喜欢喝什么酒都要写。”
  我暗暗琢磨:“这大概是在做心理测试,现在有些企业招聘,不是连星座血型都要填吗?”我说,“那后来呢,这两个人里不用说有一个肯定是爷爷,还有一个就是‘那人’?”
  史存道道:“不错。”他自然而然道,“那人名叫魏无极,是怀远军中一个游击校尉,按说官职卑微,但他是平民出身积军功才晋身,也很难得了,而且他那时才20出头,可以说前途无量。”
  我说:“明白了,然后他在评比中输了,没当上大元帅,随后怀恨在心。”
  “他没输!”史存道简短地抛出三个字。
  这次不单我和史迪扬等人大吃一惊,连史家三兄弟也相顾失色,这些年他们只听说过魏无极这个人,却不知道其中具体的细节,听史存道这么说,不禁都感惊诧。
  史存道用手理了理花白的头发,平静道:“论吟诗作对我不知道孰强孰弱,但我半辈子只会带兵,小阵仗也经过一些,若说与将士们同甘共苦身先士卒这个我行,可文人那些花花肠子我是没有的,我看的书也尽是些排兵布阵的兵书,魏无极却是怀远军中出了名的好文采,想来这方面我不如他甚远。”
  史迪扬道:“祖父宽心,打仗又不是花前月下,那魏无极文采虽好,莫不是空有花架子的花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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