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巅峰(校对)第781部分在线阅读

第1607章
有人跟踪
　　下午下班之前，柳擎宇正在批阅着文件，秘书长陈棉灿再次走进柳擎宇的办公室内，脸上带着几分兴奋说道：“柳市长，您让我关注的事情有重大突破了。”
　　看得陈棉灿那兴奋的表情，柳擎宇有些诧异地问道：“这么快？”
　　陈棉灿点点头：“是啊，这次效率之高让我也感觉到十分惊讶。”
　　随后，陈棉灿讲述了他今天下午遇到的事情。
　　原来，陈棉灿离开柳擎宇办公室之后，就把大部分的工作交给了手下，而他则亲自上网登录市长信箱去查看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的举报邮件，真正引起陈棉灿注意的是今天中午时候一个网名为七上八下的网友发过来的一份材料，陈棉灿看完这份举报材料之后，当时就瞪大了眼睛。
　　这是一份针对鹿鸣市市区内各大医院的举报材料，在这份举报材料里，举报者以一个曾经的医疗器械销售员、医药代表的身份列举了鹿鸣市十几家比较大的医院在多次医疗器械采购、药品采购、销售过程中存在的层层黑幕，而这些黑幕涉及者之多、涉及到的层次之高，让陈棉灿大感意外。
　　随后，陈棉灿直接以柳擎宇的名义给这个举报者发邮件，询问能否亲自见面谈一谈，举报者犹豫了一会之后，说可以谈，但是约谈的地点必须由他来选择，而且只能柳擎宇一个人亲自前往，不能带任何人，而且要严格为他的身份保密，因为他担心一旦身份泄露会死无葬身之地。陈棉灿自然表示没有任何问题。
　　柳擎宇听到陈棉灿叙述完整个过程之后，也是有些震惊，他毫不犹豫地说道：“好，没问题，我今天晚上会亲自和此人见一见的，我早就听说医疗器械行业以及医药行业内幕重重，腐败问题之严重更是耸人听闻，不过却从来没有亲耳听到过具体的信息，这次我也好好的见识见识，了解了解，看看这内幕到底有多么严重。”
　　此时此刻，柳擎宇对于今天晚上和这个名为七上八下的网友的会面充满了期待。
　　晚上7点钟，柳擎宇接到了对方发过来的邮件，说是要柳擎宇乘坐汽车赶到鹿鸣市槐安路与青园街交口处。
　　柳擎宇收到邮件后，立刻亲自开车，乘车驶离了市政府大院，来到了槐安路与青园街交口，在路边靠边临时停下，打开了双闪灯，过了一会，柳擎宇再次接到了对方的邮件，让柳擎宇开车沿着原路返回，到槐安路与红旗大街交口。
　　柳擎宇闻言只能按照对方说的去做，柳擎宇从对方的这接连两个指令中感觉到，这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而这也与这个网友的网民七上八下有些相似，很显然，这个爆料者虽然给自己的市长邮箱内发送了举报信息，但他的心情依然是七上八下，十分惶恐不安。柳擎宇能够感受到，这个举报者肯定是一个有良知的人，但是，他也对自己的爆料心存顾忌。
　　就在这个时候，柳擎宇突然眉头紧皱起来，因为他突然注意到，在自己从市政府大院出发一直到自己沿着原路返回的这个时间段内，竟然一直有一辆红色的长城M4小轿车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自己开得快了，对方也快了，自己开得慢了，对方也慢了。虽然对方跟踪的水平不错，但柳擎宇是什么人啊，这哥们可是兵王中的兵王，特种兵中的王者，哪怕是平时的开车之中，无意之间的举动也隐含多种反侦察技巧的，这已经成为了他习惯性的动作，所以，对方的跟踪技术虽然高明，但是，柳擎宇依然发现了对方。
　　柳擎宇顿时诧异起来：“我靠，这是咋回事啊？老子可是鹿鸣市的市长啊，怎么会有人这么晚了不去吃饭回家却偏偏开车来跟踪我呢？难道是政敌？不可能！在鹿鸣市虽然自己十分强势，但是要说算得上政敌的人，基本上没有，而自己与沈鸿飞、曾振天两人之间的较量只是正常的仕途竞争，大家都是有原则有底线的人，是绝对不可能会有任何一方去破坏游戏规则的。因为破坏规则的人最终肯定会被规则淘汰，没有人去愿意冒这个险！
　　如果不是政敌的话，难道是某些自己得罪过的人请来的杀手？但又不像，如果杀手想要对自己出手的话，对方的跟踪技术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不可能始终使用一辆汽车去跟踪，至少会有3辆以上的汽车轮流跟踪，以此来确保跟踪尽可能的不会发现，然后寻找最佳的出手时机。
　　如果不是以上两种可能的话，那么到底是谁在派人跟踪自己呢？”
　　心中有了这种想法，柳擎宇便决心甩掉对方。
　　于是，柳擎宇在槐安路与平安大街交口附近并没有沿着网友七上八指定的路线去行驶，而是压着绿灯的末梢不慌不忙的向左左转，等他驶过去之后，大量的车辆以及飞快的驶来，直接阻挡了后面跟踪的车辆向前行驶，而后面跟踪的车辆为了防止被柳擎宇发现，并没有紧跟在后面，而是与柳擎宇的汽车隔了3辆汽车，所以，他直接被堵在车流之中无法冲出来，而柳擎宇却已经趁着这个机会拐上了一条条路，随后七拐八拐的不见了踪迹。
　　等到跟踪之人沿着柳擎宇的路线追踪过去的时候，早就找不到柳擎宇汽车的影子了，因为柳擎宇过来的这个路段路口比较多，拐弯的地方不少，所以，如果对方不是紧紧咬住的话，很容易跟踪丢。
　　无奈之下，跟踪的司机只能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王哥，非常对不起啊，我们跟了半天，把柳擎宇给跟踪丢了，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不过王哥，我发现一个十分奇怪的事情，平时柳擎宇出来的时候可都是司机开车，但是今天，柳擎宇是独自一个人开车出来的，我估计今天柳擎宇可能是要去见什么人。”
　　电话那头，这个王哥有些不太高兴，抱怨了几句之后最后才说道：“柳擎宇发现你们在跟踪他没有？如果你们要是打草惊蛇的话，那你们可算是坑了我了。”
　　“没有没有，王哥你放心，我们的跟踪绝对是专业级的，我们宁可跟丢了，也绝对不可能会暴露身份的，这一点您之前已经交代过了。”
　　“好，我知道了，你们明天继续跟踪柳擎宇，最近这段时间是非常时期，无比要严密监视柳擎宇的一举一动，还有，你们明天跟踪的时候必须要换辆汽车！别被柳擎宇发现了。”
　　“王哥您放心，这一点我们绝对专业，同一辆车绝对不会出现第二次。”
　　挂断电话之后，王哥沉思了一会，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老薛，麻烦你一件事情，请你帮我动用鹿鸣市公安局的天眼系统追踪一辆汽车，看看这辆汽车到底去了哪里了。”
　　电话那头，薛队长明显有些犹豫：“这个……王哥，动用天眼系统是非常麻烦的，是要让我们副局长知道的……”
　　“老薛啊，如果要是不麻烦我就不会找你了，你就帮帮老哥我吧，这个事情对老哥我来说十分重要，我听说你侄女要从卫校毕业了，只要这事你帮我办成了，你侄女的事情包在我身上，鹿鸣市各大医院他随便挑，就算是去省医院我也帮你搞定！”说这话的时候，王哥信心满满，似乎在医疗系统，根本没有什么事情他办不成。
　　老薛闻言略微沉吟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说道：“既然王哥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如果我要是不帮忙就太不够意思了，这事情交给我了，你知道车牌号吧，以及这辆车最后是在哪里什么时间消息的。”
　　王哥随即报上了柳擎宇汽车的车牌号。
　　老薛听到柳擎宇的车牌号之后当时就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了，因为他记得好像这个车牌号挺熟悉的，不过一时之间倒是记不清楚了，随即，他立刻动用副队长的权限，调取了槐安路与平安大街路口的监控录像，按照时间节点查看了一下，很快就锁定柳擎宇的汽车车牌号，随后，他动用天眼监控系统紧紧锁定了柳擎宇的那辆汽车，最终发现柳擎宇的汽车停在了裕华路与通天街交口北侧的一家茶馆内，等到薛队长看到柳擎宇从汽车内走出来之后，当时便瞪大了眼睛。
　　我草，我说这个车牌号那么熟悉呢，原来这车是柳市长平时的私家车，王天朝这个家伙怎么要去监控柳市长啊，这家伙该不会是找死吧？
　　虽然心中是这样想着，老薛最终还是把柳擎宇的落脚点向王天朝说了。在电话里他还告诉王天朝：“王哥，你要跟踪的那个人是柳市长吧？”
　　薛队长有些心惊胆战地说道。
　　王天朝轻轻点点头：“老薛，帮我保密。你放心，所有帮我的人我都会记下这份情的。”
　　薛队长脸上露出苦涩之意，既然他已经走上了这条贼船，想要下来是不可能了。
　　想到此处，他说道：“王哥，柳市长和一个30多岁的中年人在通天街上一家茶馆门口会面了，随后直接进了茶馆。”
　　王天朝闻言顿时脸色凝重起来：“老薛，麻烦你把这段视频帮我复制一下，我得仔细研究一下。”
　　老薛顿时为难了。
　　“老薛，放心吧，我不会对柳市长不利的，我只是想要知道他在做什么而已。”王天朝信誓旦旦地说道。
第1608章
惊人内幕（1）
　　老薛无奈，只能把视频复制了一份发给了王天朝，王天朝看到视频之后，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茶馆门口，柳擎宇经过一番联系之后，终于看到了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向着他走了过来，说道：“柳市长，我就是七上八下，咱们进去谈吧。”
　　柳擎宇的目光看向眼前这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此人差不多有三十多岁的年纪，身高一米76左右，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外套黑色风衣，脚穿黑色皮鞋，看起来就好像是黑社会老大一般，只是他的脸上此刻依然带着一丝紧张，一丝惶恐。
　　柳擎宇轻轻点点头，跟着这个男人走进了茶馆内，要了一个包间和茶水之后，便关上了房门。
　　柳擎宇只是满脸含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与柳擎宇对视了一眼之后，便低头沉默起来。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压抑。
　　过了一会，柳擎宇首先打破了沉默的气氛，笑着说道：“七上八下，你发的邮件我看到了，我认为，如果你在邮件中所罗列的问题是真的话，那就说明我们鹿鸣市卫生领域的腐败之严重，已经到了十分疯狂的程度，所以，这件事情我十分重视，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把你所了解的情况跟我详细的说一说。”
　　七上八下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缓缓点头：“柳市长，说实话，我之所以向您的市长信箱内发送举报邮件刚开始只是出于一个公民的社会责任感，只是出于我对于这个行业的了解，只是希望领导层知道我们鹿鸣市在医疗器械和药品销售等诸多医疗卫生领域存在的层层黑幕，我希望我的这些举报信息能够让领导层重视医疗卫生领域。
　　尤其是当我看到您亲自去调查了新农合资金被各家医院骗取的新闻之后，我感觉到，您应该愿意了解一下我们鹿鸣市在医疗器械和药品销售领域的内幕，我这样跟您说吧，如果说新农合资金被各家医院骗取在我们天涯省只是鹿鸣市的一种特色黑幕的话，那么我接下来所要向您讲述的医疗器械和药品销售等诸多医疗领域的黑幕在全国都属于十分普遍的现象，因为全国各地几乎都是在这样操作的！而我们鹿鸣市的操作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到七上八下这样说，柳擎宇的神情变得郑重起来，轻轻点头说道：“好，你详细跟我说说吧，对了，在你说之前，我想咨询你一下，我能否把你所说的这些话进行录音呢，因为我想把你所说的这些内幕信息用于对鹿鸣市医疗卫生领域的整顿依据，如果你允许的话，我可以在录音的同时，使用声音处理功能，将你的声音进行变化，让外人无法分辨出你的声音，从而保护你的个人隐私，当然了，关于你的个人信息，你也可以完全保密。”
　　听到柳擎宇说是要录音，七上八下立刻紧皱起来，不过听到他后来所说的那些话，七上八下的神情倒是放松下来，他基本上已经看出了，柳擎宇对自己这个爆料人还是十分关心的。
　　七上八下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点点头说道：“好，那你录音吧。”
　　柳擎宇这才从随身手包中拿出一只录音笔放在两人中间，当着七上八下的面先录了一段自己的话，然后启动变色功能播放出来之后，让七上八下确认自己的声音经过处理之后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之后，这才再次打开录音笔，并且直接启动了变声功能，随后柳擎宇问道：“你现在可以把你所知道的信息跟我好好的谈谈了。”
　　七上八下看到柳擎宇对于这些细节都如此重视，也就没有在犹豫，便缓缓说道：“柳市长，我大学毕业之后就一直在医疗器械和药品销售行业摸爬滚打，到现在也有十多年了，我接下来以我自身的亲身经历跟您聊聊这医疗卫生领域的黑幕。”
　　“十年前，我大学毕业之后，便直接进入到了全球著名的外企药品巨头GLSSK公司，进入公司之后，公司并没有直接要我们上岗，更是先对我们进行了岗前培训，给我们培训的很多专家每天的培训费用就高达上万元，培训时间差不多有一个星期左右。而我们培训的内容就是如何去推销药品！而且我们的培训课只准做记录，现场不可以复印资料，也不可以拍照，而不能复制老师讲课的PPT（幻灯片）。”
　　柳擎宇听七上八下讲到这里，脸色非常平静，因为岗前培训是很多公司都会进行的，七上八下所讲述的内容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不过柳擎宇还是说的：“你们培训的具体内容是如何呢？”
　　七上八下道：“我们培训的内容就是如果打通医院的各个环节，让自己公司的药品进入医院。首先，培训专家会告诉我们，药品进入一个医院有几个重要环节，分别是临床科室、药剂科，药事委员会，药房主任，院长或分管药的副院长。首先我们要做的就是通过临床科室，通过和科室的主任打好关系，填写进药申请表，交到药事委员会，在和药房主任甚至是院长、分管副院长做好工作后，这些人才会在药事委员会上帮你说话，也才能让药进入一个医院。这些环节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一旦出错，所有工作也就功亏一篑。”
　　听七上八下说到这里，柳擎宇已经有些感兴趣了，笑着问道：“那你们平时是如何打通医院的这些环节呢？我对于这些细节比较感兴趣，你可以详细的说说。”
　　七上八下点点头，说道：“第一步，医药代表和临床科室主任打交道会比较困难，因为这些医生现在通常是非常谨慎的，他会先考察医药代表是不是高度职业化，他不会因为一时的小利而断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因此，医药代表通常要通过长达几个月的求访才能得到科室主任的信任，在这个过程中，他会经过长时间对医药代表的观察之后，在排除你是记者或者是纪委人员的暗访后，才会慢慢和医药代表接近，这个时候，他也才会收取类似购物卡、月饼票之类小纪念品。
　　第二步，在取得科室主任的信任后，医药代表就需要及时跟进，将药品的相关资料送给科室主任，让科室主任进行资料审核，当然这也是进贡的最好时机，在把资料交给科室主任的同时，通常会在资料袋中附一笔资料审核费，数额视医院规模而定，最低到一千，多的就要上万。”
　　听到这里，柳擎宇已经感觉到一股股腐败的气息和黑幕正向着自己扑面而来，这才仅仅是科室主任啊，其行贿金额就已经可以达到上万了，当真是让柳擎宇这种大心脏的人也感觉到有些触目惊心了。不过柳擎宇依然在认真的听着。而七上八下也继续详细的讲述着：
　　“柳市长，我们医药代表只有通过前面这两步程序，让对方确认我们是专业的之后，科室主任才会与我们医药代表进行联系，进行第三步，说白了就是谈判，这是赤裸裸的。我们医药代表会将药品进入医院前的公关投入和药品销售的回扣比率说出，双方展开讨价还价，直到达成一致意见。而这个时候，聪明的医药代表也会借此机会为自己捞取好处。这些事情大家都会摆在明面上来谈，从而建立起一种良好的合作关系。”
　　听到这里，柳擎宇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开始有些紧缩起来，而七上八下的讲述还在继续着。
　　“我们医药代表在打通了科室主任的关键环节后，我们会再沿上述的操作方法进入药事委员会前的各个环节，比如药剂科科长、药房主任、院长或分管药的副院长，这些关节要挨个打通，直至进药申请被送到药事委员会审定。
　　当然了，打通每一个环节都是需要花费心思的，我们不仅要针对每一个领导的爱好采取有针对性的行贿措施，比如说有的人喜欢打乒乓球，我们就会送他一副顶级的乒乓球球拍甚至是球台，如果他儿子想要出国留学，我们就会通过公司的资源送他的儿子去国外重点大学去读书，当然了，不同的好处必须匹配不同的级别，身为外企的员工，我们是不可能会浪费一分钱的，科室主任永远也拿不到副院长和院长的好处级别和回扣级别。”
　　柳擎宇不由得眉头一皱，有些疑惑地说道：“难道医院的药事委员会其他人都不管事吗？审定就那么容易通过吗？”
　　七上八下微微一笑，说道：“柳市长，您可能不知道，一般来说，医院的药事委员会是由医院主管业务的院长或副院长、医务、药剂、护理、控感、财务及医学专业人员和职工代表组成。一般来说，当我们把大部分能够直接影响到我们药品进入医院关键环节的领导都打通了，尤其是医院的院长和副院长工作都做好了，下面又有科室主任为我们说话，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这其中的潜规则药事委员会的人都心知肚明，所以，在培训的时候，培训专家直接告诉我们，所谓的药事委员会多半是个集体作弊的机构，是一个责任的‘挡箭牌’，只要经过集体讨论，就代表着集体通过的新药可以入院，只要找了关键人，有人在药事委员会上帮你说话，就不用怕药事委员会。因为潜规则大家都懂，你好我好大家好。”
　　柳擎宇听完之后不由得一阵苦笑，随即又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你们如何向医生支付回扣呢？”
第1609章
惊人内幕（2）
　　听到柳擎宇提到了关键问题，七上八下略微沉吟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柳市长，一般而言，不同的医生会选择不同的收取回扣的方式，但是呢，根据我的经验，大部分医生收回扣多半会选择去茶楼。一般都是在月初的时候，我们医药代表会打电话给医生，约在一些茶楼，坐下来喝个茶，喝完了之后或者喝茶的过程中，回扣就直接送给对方了，这是通行的做法，在这个行业里算是公开的。”
　　柳擎宇想了想，问道：“那其他的给予医生回扣方式还有哪些？”
　　七上八下说道：“回扣主要有三种方式，第一种是给医生与回扣金额等值的实物，比如说加油卡，超市购物卡，足浴券，应节礼物等。这种方式主要适用于处方量不是很大的医生，或者是那种自认为拿实物更加心安理得的医生，这种医生往往认为直接收钱的话会侮辱了自己的职业道德，会感觉到良心有愧。
　　第二种是直接现金支付。医生一般是不喜欢通过银行转账来接受回扣的，因为银行转账比较容易被纪委或者被医药代表取证作为查处或者威胁的手段。这类回扣是我们医院代表遇到最多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