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部)(校对)第942部分在线阅读
他说得好听,可袁天仲那敢那么做,现在战场这么混乱,万一谢文东有个三长两短那还了得。动不动谢文东,可袁天仲也不离他的左右,一旦有大波的南洪门人员冲杀过来时,袁天仲会第一时间顶上前去。
谢文东给南洪门带来的刺激很短暂,见无论怎么冲杀都难以靠到谢文东的近前,渐渐的南洪门帮众都有些泄气,心气也不象刚才那么足,反倒是文东会这边,开始越战越勇,战场的局势也由刚才的旗鼓相当变成文东会的步步推进。
战斗的局势对南洪门越来越不利,陆寇看得清楚,眉头拧成个疙瘩,他拍拍前方头目的肩膀,沉没片刻,方说道:“给前方的兄弟打电话,撤退吧!”
第142章
面对这种残酷的争斗,陆寇先顶不住了,他担心再打下去,手下的兄弟们就得打光。文东会那边或许能消耗得起,可南洪门已没有那么多的财力去打这种消耗战,而且就目前的形势分析,陆寇根本就看不到取胜的希望。
此言一出,副驾驶座位上的南洪门头目先是一怔,随后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不过嘴上还是说道:“寇哥,现在选择撤退是不是太可惜了?”
陆寇摇摇头,说道:“打电话吧!”
谢文东在战场上正与南洪门帮众激战,突然之间,发现对方开始大规模的后撤,他心中一动,难道南洪门要跑了?可是直到现在仍没有看到陆寇的身影。他停住身形,看着对方的主力已开始向旅店的大门外退,他掏出手机,给姜森打去电话,刚一接通,他就直接了当的说道:“老森,南洪门的人可能要撤了,你现在带着兄弟们马上绕到他们前面去,无论如何,也得把他们拦住,更不能让陆寇逃脱!”
姜森以为这场争斗谢文东根本不想动用自己呢,现在听了他的话,精神为之一振,正色说道:“是,东哥!”
接完谢文东的电话,姜森片刻也未耽搁,立刻带上左右的血杀人员,快速的移动到南洪门进入昆明的路上,随之将车辆堵在路中,人员则埋伏在道路两旁。
再争斗中,撤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看出南洪门帮众是真准备撤走,文东会众人哪肯罢手,在后面紧追不舍。只受轻伤的南洪门帮众还能好一些,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挤进己方的车内,而那些伤势严重的南洪门帮众想跑都跑不了,被随后追上前来的文东会人员或是撞翻在地或是乱刀砍到,其状悲惨。
陆寇带来的五百帮众,真正上了车退走的已不足原来的一半。可是汽车刚走出没多远,就见前方道路上停有数量汽车,将道路堵得严实合缝。南洪门的车队被迫停了下来。这时候,道路两旁喊杀声四起,早已埋伏在那里的血杀众人冲杀出来。
想不到文东会竟然会在这里设下埋伏,别说南洪门帮众显得惊慌失措,就连陆寇都大吃一惊,脸色顿变。只见对方的人员异常凶悍,很快就将南洪门前面的两辆面包车推翻,对着爬出来的南洪门帮众挥刀乱砍,只是眨眼的功夫,南洪门的伤亡已不下二十余人。向后面看,文东会的追兵也已要到近前,若是等对方追上前来,那是南洪门将会陷入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险境。
心中暗道一声不好,陆寇反应也快,立刻给前方的头目打去电话,令他加足马力,就算是硬撞也要撞出一条豁口。
此时到了生死关头,南洪门的帮众也豁出去了,一辆大货车绕开前面被推翻的车辆,启动全速,直向堵在路中的车辆撞去。猛然间,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惯性十足的大货车直接将横在路中的两辆轿车横飞出去,连带着,大货车也倾斜倒地,在公路上足足划出十多米远。
不过它总算是不辱使命,还真撞出一个豁口。后面的几辆南洪门汽车再不耽搁,开全速冲出缺口,飞速而去,逃之夭夭。
姜森见状大急,如果不是准备仓促,若是事先准备了三角顶,南洪门的汽车一辆都跑不了,他不管残留下来的南洪门人员,立刻组织兄弟们上车,作势要追下去。这时,随后赶到的谢文东将他拦住,看着已经逃出好远的南洪门车队明天微微一笑,说道:“不用再追了!这一战,我们虽然损失不小,可南洪门那边更惨重,就算有陆寇在,想短时间内向我们发难已不可能!”
姜森心有不甘,无奈得叹了口气,幽幽说道:“这次算他们走运!”
这一战斗,陆寇没能杀掉谢文东,而谢文东也未能击杀陆寇,不过双方的伤亡都不小,尤其是南洪门那边,突围出去的人员已不足二百,而他从总部带来的二百精锐则折损大半,伤亡惨重,正如谢文东所说,此战已令陆寇大伤元气,文东会这边也好不到哪去,二百的精锐兄弟,大半挂彩,其中伤势严重得多达数十号人。只是文东会人力充沛,即使有损失,也能立刻补充,而且谢文东前期的投入这时得到了体现和回报,源源不断流入他旗下的资金已完全可以支撑他打这种消耗战。而南洪门则不然,洪天集团的资金受到喻超派出的专人严格看管,使气流入南洪门的资金大幅缩水,加上地盘丢失严重,经济重地上海又落入谢文东之手,征战连连,南洪门的财力已到了难以支撑的地步,现在是入不敷出,在吃以前积累的老本。昆明一战打的惨烈,而方天化在曲靖的争斗则是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双方打得是乱战,根本就没有主力之间的碰撞,两边都是东一波人,西一波人,纠缠在一起,打到后来,连双方的主将都搞不明白已方的兄弟都散布在哪一块。
现在方天化有些发晕,南洪门的头目更晕,双方还从来没有碰到这样的对手,根本就毫无战术而言,好像是在瞎胡乱打,但这种怪招却令他头痛不已,难以招架。
方天化的手下兄弟都已散布在市内各处,他身边只剩下六名小弟,带着这六人,方天化流窜到南洪门在曲靖的大据点。本来他想打个突然袭击,可是进入据点才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人,看守据点的头目以及南洪门帮众似乎出去参与火拼了。
方天化大失所望,看看手表,此时已经凌晨两点多,他嘟囔一声:“据点里没有人,咱们也不能让南洪门好过了,找些汽油来,把这烧了!”
下面的小弟苦笑,摇头说道:“方大哥,我们去哪找汽油啊?在市内转了一天,油箱都空了。”
“哦!”方天化挠挠头发,想了片刻,向六名小弟一甩头,说道:“走!”
众从一愣,齐向道:“我们去哪?”
“先去吃点东西,然后给车加满油,回来再烧它!”
众人一听都乐了,这仗打得有意思,南洪门在曲靖最重要的地方竟然无人防守,而在争斗中,老大还有心情带着自己去吃东西……众从皆无意见,纷纷跟随方天化出了据点,坐在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在据点周围乱转此时已是深夜,大多的饭店都已关门,转了一大圈,众人正四处乱看的时候,只见前面烟雾缭绕,顺着敞开的车窗,飘来一阵阵肉香。
不嗅到香味还好点,现在一嗅,众人的肚子都开始咕噜噜的叫唤,一个个忍不住咽口吐沫。
方天化咧嘴笑了,说道:“兄弟们,咱们的运气不错,看起来前面有家烧烤店,快,赶快过去!”
他说得没错,签名确实有家烧烤店,而且生意好得出奇,静悄悄的大道上,停有数辆大小不一的汽车,由于天气炎热,烧烤店的设备简陋,闷热得很,客人们将桌子都搬到外面,一边乘凉,一边喝酒吃肉。
看到这般场景,方天化乐得嘴巴合不拢。他有个喜好,那就是爱酒,他可以一天不吃饭,但却不能一天不喝酒。在路边把车停下之后,方天化亟不可待的拉开车门跳了出来,走到烧烤摊近前,对着正在烤肉的老板叫道:“老板,先给我们来一百个羊肉串,再来十瓶啤酒。”
烧烤店的老板是新疆人,带着小圆帽,满脸的络腮胡须。见又有客上门,他心中暗喜,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深更半夜的,生意却比白天都好。他连连点头,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好好,你先找地方坐一会,烤好了叫你!”
“行!”
方天化干脆的答应一声,找了一张空桌坐下,随后,六名文东会的小弟也围拢过来,纷纷拉了把椅子,坐下之后,又是甩胳膊又是揉腿。今天这通折腾,仗没像样打过一回,但路倒是没少跑,腿都快溜细了。
方天化见烧烤店只有老板一个人,根本没人给自己拿酒,拍拍身边的小弟,向饭店里面扬扬头,说道:“兄弟,先去把就拿出来!”
“好!”有两名小弟答应一声,跑进饭店,时间不长,各拎了四瓶啤酒出来,方天化也不客气,结果之后,随手在桌子上抽出一根方便筷子,将瓶盖启开,咕咚咚一口气喝了小半瓶,这时,他长嘘一口气,嘟囔道:“操,今天快累死老子了!”
知道这时候,他才打量起坐在另外几桌的客人。
看了两眼,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这些人,大概有二十号多少,有光膀子的,有只穿着背心的,一个个都带着粗粗的金项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好多人身上刺着大片纹身的,脸上带着傲气,显然,这是当地的地痞混混。
方天化摸了一把嘴边的酒渍,面露轻视之色,嘴角快撇到耳朵根下,对身边的几名兄弟笑道:“咱们兄弟有钱就是有钱,没钱就是没钱,从来没见过谁把破铜烂铁挂着脖子上硬充他妈的金项链。”
第143章
其实方天化的为人很不错,对朋友、兄弟也够仗义,但就是这张嘴讨人厌,看到不顺他意的事,他一定会说出来,也不管对方是谁,正因为这样,他在文东会里很不讨人喜欢,更遭他上级头目的厌烦,不然以方天化的能力,怎么可能只管几个场子。
现在,他又犯了老毛病,大放厥词,说三道四。
距离他最近的那桌混混听到了他的话,七八名大汉当即转过头,一个个怒目瞪着方天化,其中有一人冷声喝道:“小子,你在说谁?”
方天化不怕惹事,更不怕别人来找自己的麻烦,他呵呵一笑,悠然说道:“我说谁,谁心里清楚,何必装糊涂。”
“CN妈个逼,我看你是找到!”随着说话那名汉子咬牙怒骂,周围众人齐齐站起身形,拉开架势,看样子有上前动手的意思。方天化挑起眉毛,刚要起身,他身边的文东会急忙将他拦住,低声说道:“方大哥,现在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随着众人的话,他挺期待腰板又弯了下去,心里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必经自己的目标是南洪门,没必要和这些地痞流氓大动干戈,弄不好还会暴露自己,引来南洪门的大队人马。
这时,另一桌的汉字扭过头来,看着站起身的众人,问道:“怎么回事?”这名孩子是三十出头,白面无须,模样白净斯文,看起来有几分儒雅之气。
“明哥,这小子找麻烦,骂我们带的金项链是假的。”
那汉字听完忍不住笑了,坐在椅子上额没有动,顺势看向方天化笑问道:“朋友,你怎么知道我们带的项链是假的?”
方天化老神在在的耸耸肩,说道:“我猜的,怎么了?”
“哦!”那大汉也不动怒,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笑道:“听口音,你们像是从东北过来的,离家在外不容易,说话也最好注意一点。”说完,他转回头,继续吃喝。
“东北人都TMD瞎了眼!”那些大汉显然对那个明哥十分尊敬,他没有示意动手,众人没有一个敢上前的,但嘴都没闲着,骂骂咧咧地坐回到椅子上。
方天化本想就这么算了,可对方叫骂个不停,而且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听得他似懂非懂,但也明白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他心中火气,猛地将手中的酒瓶子向地上一摔,回头喝道:“都他妈在的在我面前骂骂咧咧的,谁要是不服,那就站出来,咱们到外面去单练。”
“妈的,你以为老子们还真怕你不成!”
随着话音,连另外一桌的混混们都气不过站起身形,手也随之提到腰间,摸向随身携带的家伙。那位叫‘明哥’的汉子显然不想和方天化这几人动手,他皱了皱眉头,环视众人,不满地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别惹麻烦!”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这小子太嚣张了,明哥,应该给他点教训瞧瞧!”
‘明哥’看着愤怒不已的手下兄弟,微微一笑,慢慢起身,来到方天化近前,问道:“朋友是存心来找我们麻烦的吗?”
“哈哈!”对方十分客气,但方天化却不领情,大笑一声,说道:“找你们麻烦?你们恐怕还不配!”
这小子说话是够难听的!‘明哥’暗皱眉头,不过他的休养可比手下人强得多,含笑问道:“那朋友认为谁陪?如果说连我们洪门都不配,那么天下恐怕就没人了吧!”
洪门?方天化大吃一惊,坐在他左右的文东会兄弟们身子也是一震,纷纷扭头向‘明哥’看去。见对方目瞪口呆的样子,以为是被自己的名头吓到了,明哥笑呵呵地拍拍方天化的肩膀,说道:“我说过了,出门在外不容易,说话最好要小心。”
方天化回过神来,对方自称是洪门的,那么不用问,肯定是南洪门的人了,这些混混们都叫他‘明哥’,想必是南洪门的头目。想罢,他心中暗暗窃喜,事情还真够凑巧的,自己吃饭的时候竟然还能碰到了南洪门的人。
他先是冲着身边的几名兄弟使个颜色,示意他们准备动手,然后随手抓起一只酒瓶,不过为了避免误伤,他还是笑呵呵地试探性问道:“兄弟,据我所知洪门是有南北之分的,不知道你们是北面的,还是南面的?”闻言,‘明哥’大笑,说道:“看起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实话告诉你,我们是南面的。”
“哦!这么说来我是找对了。”方天化笑道。
‘明哥’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茫然道:“找对什么了?”
“找对你们的麻烦了!”他话音未落,拎在手中的酒瓶子顺势砸了下去。
“明哥!”万万没想到对方会突然下重手突袭自己,准备不及,措不及防,被方天化这一酒瓶子正砸在脑袋上。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酒瓶应声破碎,再看‘明哥’的额头,被砸开一条大口子,鲜血流了满面。
“啊,明哥……”周围的大汉们看得清楚,纷纷惊叫出声,可是这时候再想上前去抢救,已然来不及了。方天化一酒瓶将‘明哥’砸得满头是血,晕头转向,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方天化另只手已电一般的从衣下拔出钢刀,对准‘明哥’的肚子,恶狠狠的连刺数下。
他这几刀,几乎刀刀都是要命的。‘明哥’连躲闪的动作都未来得及做出来,血溅当场,一头栽倒在地,出气多,入气少,眼看是活不成了。
这一下,众大汉们可炸了锅,有人上前抢救‘明哥’,有人则亮出片刀,向方天化冲杀过去。一时间,整个大排档里乱成了一锅粥,桌椅板凳倒了一地。烧烤店的老板此时已吓呆了,当双方战到一处时他才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扔掉手里拿着的那把半生不熟的羊肉串,撒腿就跑。
方天化作战骁勇,身手过人,二十名南洪门帮众根本不入在心里,手持钢刀,只一会工夫,便连砍带刺,伤了对方数人。有他顶住大部分的敌人,另外六名文东会兄弟则十分轻松,在方天化的左右协助他作战。
双方火拼虽然规模不大,但却异常激烈,南洪门帮众如同疯了似的,不要命的与方天化等人对砍,但这无疑是飞蛾扑火,无论他们再怎样勇猛,但在实力上毕竟远不如方天化,时间不长,二十名南洪门帮众已倒下大半。
剩下的几人见势不好,不敢恋战,其中有名大汉背起奄奄一息的‘明哥’,转头就跑。
方天化也不追击,站在原地仰面大笑,郎声说道:“碰上我,只能算是你们自己倒霉了!”在方天化看来,这个明哥只是个南洪门的普通小头目,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刺死的这个‘明哥’可是大有来头,不是别人,正是南洪门在曲靖的大头目,李业明。
李业明被文东会的乱战打得发蒙,从傍晚一直忙活到深夜,这时候混乱的局势稍微稳定了一些,文东会的进攻也不像刚开始那么猛烈,他这才松了口气,带着忙碌了大半天的兄弟们离开据点,来到据点附近的烧烤店吃夜宵。这也是方天化带人到达南洪门据点时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的原因所在。
但事有碰巧,李业明带着兄弟们吃烧烤的时候,恰恰方天化也来了,但双方谁都不认识对方,如果相安无事,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波折,可方天化的‘臭嘴’偏偏引起南洪门帮众的极度不满,导致双方的对骂,也让李业明等人的南洪门身份曝露。
李业明被方天化所杀,这对南洪门在曲靖的势力来说是致命的。
现在南洪门的形势本就不乐观,对比文东会,他们在人力上处于绝对的劣势,之所以还能支撑,完全是靠着地利的优势以及李业明的调度,现在李业明遇刺,等于是断了南洪门的中枢神经,也直接导致了各地的南洪门人员连接中断,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