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运(校对)第8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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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小妹一会儿就买回来了。”老容头呵呵一笑,一脸得意,“没想到吧?”
  是没想到,关允嘿嘿一笑,他也听说了最近小妹总和老容头走动,想想让小妹替他在老容头面前尽尽孝心,也是好事,没想到今天的聚会,小妹反倒捷足先登了。
  院子里打扫得十分干净,没有一片落叶,虽然小,却布置得很有生活气息。石榴树现在已经只剩下枝条,只等来年春暖时再花开了。院子的东边有一个锅炉,里面正熊熊燃烧着旺盛的炉火,正是关允特意为老容头改造的土暖气。
  在此时的县城,大部分人家还是只靠蜂窝煤炉取暖,关允却不惜花费重金为老容头装上了土暖气——平丘山的旅游开发让关允的腰包鼓了起来,虽然现钱没多少,但明显手头宽裕了许多,而如果从长远看,他已经是名符其实的富翁了——也是他体恤老容头年纪大了,不想让老人家冬天受冻。
  老容头倒会节省,动手改造了土暖气,在取暖之余,还成了他做饭的火源,原本的厨房反倒被他弃之不用了。此时炉火正旺,房间内温暖如春,而多余的火力正将两口锅烧得热气直冒,沽沽直响,香气四溢。
  在寒冷的冬天,最美好的声音莫过于滚开的热水冲击锅盖的声音。关允顿时胃口大开,一进房间发现正中的八仙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小菜和筷子,不由奇道:“老容头,你又神机妙算,知道今天有客人要来?”
  “你真当我是神仙了?你见过吃肉喝酒的神仙?”老容头心情不错,哈哈一笑,拿起筷子打了关允的头一下,“小妹告诉我说孔县有贵客来了,我就想,你既然知道我刚打了一只野兔刚钓了几条鱼,肯定会来蹭饭……”
  金一佳上次见到老容头时,对老容头视而不见,这一次却大不相同,也不知道她联想到了什么,悄悄打量了老容头几眼,忽然就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容伯伯好。”
  “金丫头好。”老容头笑眯眯也打量了金一佳几眼,笑道,“一佳的面相长得好,财运旺、桃花运也好,还旺夫。一佳,京城三家金,你是哪一家?”
  关允可是吃惊不小,他认识老容头一年多了,从来没有听老容头主动说过他的来历,虽然老容头的口音是带有京味的普通话,但他从不承认他来自京城,也不说他是哪里人氏。
  上次见金一佳,老容头点评她是命犯桃花,除非遇到好男人才行,现在却又说她旺夫,言外之意难道是说她遇到好男人了?而且问她是京城哪家金,分明是老容头想要透露一些什么。
  金一佳一脸惊喜:“容伯伯,您知道京城三家金?您也是京城人吧?我冒昧地问一句,容一水容伯伯是您什么人?”
  ……金一佳竟然对老容头用上了敬语!
第154章
巧合
  如果说瓦儿的出现是关允运气好转的开始,那么金一佳的到来,就是关允运气上升的开始,尤其是她今天居然引发了老容头的谈兴,提到了京城局势,就不由关允不立刻侧耳倾听。
  老容头究竟是哪路神仙,他闷了很久了,早就想问个明白,只不过每次他提出疑问时,总是会被老容头岔开话题。要么顾左右而言他,要么干脆就避而不答。
  破天荒头一次,老容头谈到了京城三家金,让关允心中欢喜雀跃,他在京城上了四年大学,也从未听说过什么京城三家金。
  “我不是京城人,也不认识容一水。”老容头摆了摆手,“坐,都坐下,别站着说话。”
  “不可能!”金一佳好奇之下,对老容头对她旺夫的点评也忽略了,只顾急着问个明白了,“就是现在的京城人知道京城三家金的也不多,我也是听爷爷说起才知道,您要不是京城人,不可能知道京城三家金。”
  “京城三家金,一家东城金,一家西城金,一家宣武金,也不算什么秘密,老一辈儿人都知道。”老容头不在意金一佳的震惊,也不理会她急于刨根问底的心情,自顾自地坐下,“东城金是满族,你不像满族。西城金经商,你的气质高雅,不像出身于经商世家,宣武金政界和商界通吃,不出意外,你应该出身宣武金家。”
  京城三金的说法由来已久,既有自然形成的因素,也有一定的历史原因。几十年前,京城三金的说法在京城盛极一时,几乎人人皆知,但后来一场运动之后,知道的人就少了,也极少再有人提及。而京城三金也刻意低调,近十几年虽然三金势力日益扩张,在京城已然成为庞大的世家,但三家各自为政,又互相渗透,却从来不再以京城三金自居。
  是以知道东城、西城和宣武三个金家的人倒有一些,但知道京城三金说法的,已经少之又少了。
  老容头对京城三金如数家珍,金一佳肯相信老容头的话才怪,坐下说道:“容伯伯,您肯定是京城人,要不不会对京城的秘辛知道得这么详细。我从小在京城长大,要不是爷爷说起,我都不知道三个金家还曾经并列为京城三金。”
  “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我说过,我不是京城人。”老容头捏起一粒花生米,扔到了嘴里,“我就是凑巧知道了京城三金,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对了,你说到的容一水,是什么人?”
  “容一水容伯伯和我们家是通家之好,他名字中有一水,您名字中有半山,一水半山,应该是同支容家的同辈。”金一佳如发现新大陆一样,双眼放光,“容一水伯伯走失了一个女儿,从时间和姓氏上推断,应该就是容小妹,说不定您也是容伯伯的亲人,太好了,我一下帮容伯伯找到两个亲人,容伯伯和崔阿姨不一定有多高兴……”
  “我不是容一水的亲人……”老容头忽然又神情漠然,淡淡地说道。
  “我也不是容一水的亲人。”小妹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门一响,她推门进来,也是神情淡然,浅浅一笑。
  身材愈发高挑的小妹,穿一件毛绒大衣,大衣虽然不是十分合身,却依然衬托得她身材十分美好。尤其是她修长的脖颈,显示出出类拔萃的高贵气质。
  “小妹……”金一佳热心地为小妹认亲牵线搭桥,倒不是她爱管闲事,而是容一水、崔盈若两位长辈对她一向关爱有加,她也视二老如亲人,不忍看到二老思女心切,相继病倒,所以才主动请缨,要说服小妹进京认亲。
  “一佳姐姐,我当你是姐姐,姐姐就要爱护妹妹,不让妹妹不开心,是不是?”小妹显然知道金一佳要说什么,就先堵了她的嘴。
  老容头笑道:“不要勉强小妹,她还是孩子。”
  金一佳以为关允答应让她再和小妹见面,她就有机会说服小妹,然后促成一件团圆的喜事,不想还是和上次一样,没有丝毫进展,不由灰心丧气:“好,我不说了……”说不说了,她还是不甘心,灵机一动,想到了另外一个切入点,或许可以引出话题,就说,“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黄梁市三大宗姓是怎么形成的?崔姓在黄梁市,是不是最大的一个姓?”
  这个问题问得没有主体,也不知道她是问老容头还是问关允,老容头低头吃花生米,不接话,关允不能让金一佳冷场,就说:“三大宗姓的形成,肯定是有一定的历史原因,非要研究个明白的话,就得历史专家了。三大宗姓分别是崔姓、王姓和郑姓,其中以崔姓为最大。”
  “崔阿姨就是出身黄梁崔家……”金一佳总算抓住了机会,抛出了她想要引出的话题,“是不是巧合呀,容伯伯在孔县,小妹也在孔县,而崔阿姨是黄梁市人。”
  小妹眨眨眼睛,悄然一笑,起身出去了,她无声的拒绝让金一佳十分无奈,第一次,她被一个比她还小的小女孩打败了。
  “说到崔姓,其实崔姓最鼎盛的时期是在唐朝,当时天下有两大崔姓,一是水流崔,一是平安崔,后来部分崔姓迁移到了黄梁市一带,在黄梁定居,就逐渐形成了现在的黄梁崔。”老容头打开小妹买来的烧酒,一边自顾自倒了一杯,一边说起了黄梁崔氏的来历,“崔姓从汉代到魏晋,一直是北方非常显赫的名门望族。后来历史的原因,门阀士族没落之后,崔姓也不如以前人丁兴旺了,但崔氏的精髓还在,所以在黄梁三大宗姓排名第一,也不足为奇。”
  “容伯伯,听你说话的口音,就算不是京城人,也肯定在京城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是不是?”金一佳不死心,听老容头侃侃而谈,哪里是一个卖烧饼的老人,分明是京城大学著名教授的风范,她就想从老容头的身上打开突破口。
  “也许以前待过一段时间,时间太久了,记不清了。”老容头含糊其词地说道,摆了摆手,“不说以前的事情了,只说眼前,关允,上次我去了黄梁市,一去三天,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去黄梁做什么了?”
  老容头故意引出黄梁市的话题,还有意提了一提三大宗姓之一的崔姓,不由关允不心中一动,想起蒋雪松视察工作之前老容头的意外失踪,一个想法就在心中逐渐成形:“是不是准备到黄梁市去卖烧饼?”
  “总算被你猜中了,你还没让我太失望。我在想,我的烧饼手艺天下无双,一直在孔县卖,是不是太屈才了?想当年水流县的武大郎炊饼天下闻名,我老容头的烧饼,也要走出孔县才能更有市场。”老容头洋洋自得地起身拿过几个新鲜出炉的烧饼,一人递过一个,“我到黄梁市注册了老容头牌烧饼,已经选了地址,准备春节后就去黄梁市卖烧饼了。”
  “武大郎的炊饼不是水流县人好不好,武大郎是齐省人,不过武大郎的媳妇倒是水流县黄金庄人。”温琳接过烧饼,大口咬了一口:“老容头,你在黄梁人生地不熟,又无亲无故,在孔县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去黄梁?你的烧饼在孔县卖得好,不一定在黄梁也有市场,万一生意做不下去怎么办?”
  吃了一口烧饼还不算,温琳又伸手捏了一根咸菜,放到了嘴里,吃得津津有味没心没肺,让人看了直想发笑。
  小妹从外面端了两盆美味进来,炖好的野兔香味四溢,闷好的草鱼肉酥味美,连鱼刺都软了。孔县酥鱼是远近闻名的一绝,当然,老容头牌兔肉也是孔县一绝,只不过一般人没有口福品尝罢了。
  老容头捉到的野兔不同于用土枪打死的野兔,土枪打死的野兔肉里会有铁砂,有时候会硌牙,而且肉味不够鲜美。老容头有一项独门绝技,他会下套,在山间或是荒地里下上一个活套,总会捉到活蹦乱跳的野兔。
  再加上老容头自制的调料无人可及,他炖肉的火候又掌握得恰到好处,可以说孔县没有一家饭店在炖兔肉和闷酥鱼的手艺上可与老容头相比,当然,老容头的烧饼也确实打得外焦里嫩,在孔县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在寒风呼啸的冬天的夜晚,老房子温暖如春,几人围着八仙桌团团而坐,在炖野兔肉的鲜美和闷酥鱼的醇香中,其乐融融,享受了亲情、友情和美味。
  老容头没有正面回答温琳的话,抿了一口白酒,似乎在回味白酒的浓香,眯着眼睛半晌才说:“你们几个年轻人有想法有理想,也干出了一番事业,不过孔县实在太小了,等下一步孔县的盘子盘活之后,你们就会向往更广阔的天地了。”
  在老容头提出要到黄梁市卖烧饼时,关允和金一佳就已经敏锐地猜到了什么,温琳在政治敏感度上还是差了几分火候,现在等老容头点明了,她才恍然而惊,嘴里咬着半个烧饼,一脸吃惊:“老容头,你的意思是说,孔县还会有大的变动,然后关允就要去黄梁市了?”
第155章
眼下最好的选择
  金一佳目光闪动,从老容头身上跳到关允身上,最后又收回目光,沉默而深思。
  小妹则依然是一脸淡淡的神情,拿过碗给每一个人盛了汤,又轻手轻脚地摆放在了每一个人的面前。动作轻柔,姿态优雅。
  关允很没形象地在啃一只兔腿,头都没抬,好像有多馋一样,其实他是在借机掩饰自己想听老容头点评局势的渴望,他太清楚老容头了,想说的时候,老容头会主动透露许多事情,不想说的时候,怎么求他都没用。
  既然是温琳开口了,他就索性由温琳去问,不去插嘴,也许老容头会对温琳多说几句。
  忽然感觉脚上一麻,有人踩了他的左脚,向左边一扭头,见金一佳正冲他眨眼,关允就冲她扬了扬手中的兔腿,意思是好吃就多吃点,金一佳气得冲他一噘嘴,脚上又加了几分力气。
  关允就感觉脚上由麻变疼,差点一咧嘴,他也知道金一佳现在不但对小妹的身份好奇加深,对老容头的来历也起了疑心。但别说金一佳想知道老容头到底何许人也,他也想知道,只不过老容头对他的身世和来历一直讳莫如深。
  是人都有秘密,关允尊重老容头的隐私。
  金一佳又气又恼又噘嘴的样子,十分可爱,让她精心树立的干练形象不见了,在关允面前露出了真实的小女儿神态,再仔细打量她光洁的额头、高挺而小巧的鼻子以及十分性感的双唇,想起老容头突然点评的一句旺夫,关允心中莫名一阵猜测,老容头对金一佳印象大为改观,是何用意?
  “孔县的盘子要完全盘活,还差最后一步。”老容头左手烧酒右手兔子,全然没有世外高人形象,倒像一个说书先生,“等流沙河大坝验收竣工,平丘山的旅游开发尘埃落定,盘子就定了。”
  温琳听明白了什么,直截了当地问道:“东风西风,谁主沉浮?”
  关允忍住笑,温琳不但问得直接,形容得也很有意思,老容头怕是不好回答了。
  不想老容头喜滋滋地又喝了小半杯酒,哈哈一笑:“要是等来年过了春,就是东风浩荡了。但在立春之前,孔县的冬天,一直就是西北风呼啸。”
  关允明白了,老容头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春节前后定下孔县的发展方向,李逸风和冷枫必走一人的话,就是李逸风走。而如果拖到春节以后才分出胜负,就是李逸风占据了上风,冷枫就要让路了。
  很明确的暗示就是,冷枫想要取胜,就必须速战速决。
  金一佳沉默了半天,终于插话了:“一山不能容二虎,关允,上次李永昌事件没有连累到李逸风,都怪你心慈手软,现在你必须想个办法尽快让李逸风调离孔县,要不高效农业的计划,就算落实了,实施起来也会阻力重重。再如果李逸风还要坚持走工业强县的思路,在蔬菜基地旁边上马一座造纸厂,以后你的菜谁还要买?而且现在只落实了高效农业一个项目,还没有确定农业兴县的大方向,等高效农业实施到一半的时候,又突然确定了工业强县的战略,政策一变,高效农业的前景就堪忧了。到时候上不去下不来,怎么办才好?”
  “关允,你也应该知道,高效农业只是农业兴县的一部分,由农业带动周边产业,包括农副业和旅游业,不管是速生杨农场,还是园林绿化农场,形成规模效益之后,也可以大做旅游文章,和平丘山的旅游相得益彰,甚至还可以和大坝落成之后的流沙河连成一片,形成山水游和农场游的大旅游,想想看,多么美好的前景,如果顺利实施的话,小小的孔县将会大放光彩。”
  “只是有一个前提是,孔县必须走农业兴县的道路,如果按李逸风的思路走工业强县的发展方向,上面的设想就只能是空谈……关允!”金一佳一口气不停,说了一番长篇大论,突然就提高了声音,“你还下不了狠心用力推李逸风一把,让他赶紧离开孔县了事。”
  关允被金一佳的话震惊了,诚然,关于平丘山的旅游开发和高效农业的投资之间的息息相关的内在联系,以及做大做好旅游文章的思路,他心知肚明,也早就清楚农业兴县的战略对高效农业和平丘山旅游前景的重要性,在现在李逸风不会在原则性问题退让的前提之下,借蒋雪松必将调整李逸风和冷枫其中之一的东风,乘机顺水推舟让李逸风为冷枫让位,确实是眼下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
  而且说实话,关允也不是没有办法在背后推李逸风一把并且助冷枫一臂之力,但他一直没有下定决心,他才步入官场一年多,要他和冷枫一样冷酷无情,或是让他和夏德长一样诡计多端,一切只从自己利益出发,他还真做不到。
  关允毕竟还年轻,尽管他也不欣赏蒋雪松过于优柔寡断的手法,但让他在针对李逸风的问题上快刀斩乱麻,也是强人所难。
  金一佳够聪明,看出了关允的犹豫不决和老容头对关允的巨大的影响力,就直接当着老容头的面说出,要的就是让老容头也发表意见来点醒关允。她恨得牙关直痒,恨不得好好打关允一顿,在事关孔县的未来前景和自身利益的重大抉择面前,怎么能犹豫不定?她此次前来孔县,就是想再次推上关允一把,让关允不能再一次错失良机。
  一个男人拿不起放不下,真不够爽快,金一佳越想越气,恨铁不成钢,悄悄伸手到关允腰间,然后用力一拧……
  “哎呀!”关允一声痛呼,知道是金一佳暗下黑手,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道,“老鼠咬我一口。”
  “老鼠不咬人。”老容头目光如炬,看出了端倪,呵呵一笑,“要我说,一佳这丫头说得对,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关允,你上次没拿李永昌的事件顺水推舟,是顾全大局,如果你不稳定了局势,事态失控了,固然可以连累了李逸风,也会让孔县风雨飘摇。现在形势又不同了,不能一概而论。当时只是纯粹的政治斗争,现在却是发展观的分岐,就算李逸风知道你在背后推他一把,他也可以理解你的立场。官场上没有永远的对手,也没有一成不变的同盟。”
  “……”连老容头也认定现在的形势是非搬开李逸风不可以了,关允沉思片刻,蓦然下定了决心,“师龙飞什么时候外放?”
  官场中人的对话有时就前言不搭后话——虽然严格上讲老容头不是官场中人,至少现在不是——表面上话题之间的跳跃极大,似乎风马牛不相及,其实不然,对话的双方都能听出内在的连接点。
  “据说,师龙飞外放是到山峰矿区担任副区长,这么推算的话,应该是明年三月份左右。”老容头微微一笑,对关允的问题信手拈来,显然早就胸有成竹,可见他去了黄梁三天,收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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