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校对)第3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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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人群分开一道路,一人步伐坚定地走了进来,五十左右,双鬓发白,双目有神,方脸大眼,浓眉大耳,典型的北方人形象,个子不高,却气势过人,正是卓氏集团的创始人卓达。
  卓达一现身,无数人一涌向前,纷纷伸手要和卓达握手,卓达却谁也不理,气势凌人地穿过人群,径直来到宋国文的遗体面前,郑重其事地三鞠躬。
  这一手,顿时震惊了许多人,会场再一次鸦雀无声。
  洪东旭和刚才被盛夏露面时的震惊判若两人,他大步向前,来到台上,中气十足地宣布:“遗体告别仪式,现在开始。”
  话音一落,哀乐奏响,灵堂之上一片肃穆,宋国文追悼会的高潮,在卓达出现的一刻,达到了顶峰。
  瞻仰遗体、敬献花圈、向遗体鞠躬、家属答礼,一系列的程序走完,追悼会就落下了帷幕,随着追悼会的结束,宋国文的一生也算划上了最后的句号,随后他已经被解剖多次的遗体会被送进火化炉,化为了一缕青烟和一堆骨灰,从此消散在天地之间。
  生命已去,音容还在,远思也在,一个人的肉体不会长存,但他创造的财富和为世间留下的精神力量,却会永久存在。
  追悼会结束后,宋国文的遗体正式被火化。倪芳哭得死去活来,宋国武也是泪流满面,而倪流默然在一旁,泪雨纷飞,随着宋国文尘归尘土归土,遗嘱问题,即将进入第二个角力阶段。
  前所未有的盛会
  骨灰最后分成两份,宋山河一份,倪芳一份,宋山河捧着宋国文的骨灰,老泪纵横,老年丧子是每个人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倪流只看了老人满是沧桑和泪水的脸一眼,就立刻原谅了老人曾经大力支持宋国武拆分远思的过去,任何一个承受了丧子之痛的老人,他的所作所为不管是怎么的不合常理,都可以理解。
  大部分人在追悼会结束后就回去了,少部分人浩浩荡荡地杀向了远思集团总部,或许是默契,又或许是各有算盘,洪东旭没和倪流碰头,他先行一步,和卓达、林道首、王树斌一起先走了,倪流就陪同盛夏以及其余五人,也直奔远思大厦而去。
  倪芳和宋国武一起,也没有回家,也同乘一车去了远思大厦。
  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是,留在现场的最后几个人是黄文旭、沈学良和孟岩。
  黄文旭和孟岩碰到一起,小声说了几句什么,沈学良走了过来,打了个招呼:“孟经理,我没车,等下坐你的回公司。”
  “行呀,没问题。”孟岩态度轻松了许多,“文旭也我们一起,介绍一下,黄文旭,倪流的助手。对了,沈主任,有件事情我得声明一下,昨天晚上我和你说过的事情,作废了,我又改变主意了。”
  见局势不对,孟岩又见风使舵了?也是,现在倪流处于下风头了,孟岩及时回头也是人之常情,沈学良眼睛眨了眨,愣了一下,又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孟经理,欢迎你回来。昨晚我一夜没睡,在公司前思后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决定告诉洪总你的决定,现在看来,当时的决定是正确的。”
  “谢了,沈主任,我欠你一个人情。”孟岩打开了车门,“走,去公司,一起见证创造历史的时刻。”
  黄文旭也上了车,坐在后座中间,正好可以将前面两人尽收眼底,他平常话不少,现在却不说话,一副悠哉游哉的表情,饶有兴趣审视沈学良。
  是的,是审视,如果说黄文旭看孟岩的神情泰然自若,那么他看沈学良时的目光,就有探究的意味了。
  走到半路,沈学良似乎才想起黄文旭一样,扭头看了黄文旭一眼:“黄文旭是吧?你是倪流的助手?”
  “是呀,现在暂时是助手,以后就是远思的副总了。”黄文旭一扬头上的一缕黄毛,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要是走正常途径,我想当上远思副总,可能性几乎没有,但如果有从龙之功,就容易多了。从龙之功是什么意思懂不懂?不懂去谷歌一下。”
  沈学良差点没被气笑,助手?副总?倪流从哪里找来这样一个活宝,真是没人可用了,黄文旭这样油腔滑调的货色也能在商界混?别逗了,就他脸上写满了坑蒙拐骗和不靠谱字眼的屌样,真的有朝一日坐上了远思副总的位置,是远思的灾难。
  “我不用谷歌,只用百度。”别以为别人不懂网络,现在是电脑时代了,沈学良好歹也用过几台苹果电脑了,他宽大的办公室,就放到了两台电脑,一台台式机,一台笔记本。
  “又一个被技术愚弄的愚民,”“百度是狗,脖子被人牵着呢,搜不出来真相。谷歌才有真相,明白不?”黄文旭也不知道是故意气沈学良,还是就是抬杠,反正他纠缠不放,“又一个被技术愚弄的愚民,唉,可惜了,中国人啊,永远生活在邯郸以北10公里的一个小镇上。”
  “什么意思?”沈学良听了出来黄文旭对他的嘲讽,却没听明白,“邯郸以北10公里的一个小镇,是什么地方?”
  “黄粱梦镇呀,见识真少,怪不得黄粱一梦还当成现实,可怜呀。”黄文旭悲天悯人地摇了摇头,“什么时候国民才能觉醒?什么时候国人的素质才能提高?大白天的,天天做梦玩,这不是傻瓜又是什么?最可笑的是,傻就傻吧,还自作聪明,拿无知当个性,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玩死了,还傻呆呆地问,我没死吧?我去,你笨成猪样,你不死,难道要洋大人去死?”
  沈学良冷笑了:“能说会道也是本事,不过耍嘴皮子的本事,成不了大事。别天天把什么真相挂在嘴边就觉得高人一等了,你知道了真相又能怎样?还不一样要面对现实?难道你还能上天上去?”
  黄文旭嘻嘻哈哈一笑:“我知道真相不是为了上天,天上那么高,摔下来还不得摔个粉身碎骨。知道真相,是还得面对现实,但至少可以活得明明白白,不像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自以为很幸福,再幸福也是一头愚蠢的猪。知道真相,还可以看清脚下的路该怎么走,还可以跟对人走对方向,不会傻呼呼跟错人然后一条路走到黑才发现,原来走的是绝路。”
  绕了一个大弯,沈学良终于听明白了,黄文旭是为倪流当说客来了,怪不得故意和他同乘一车,原来另有目的,他就一脸疑惑地看了孟岩一眼,想知道孟岩是不是也和倪流一路了。
  孟岩轻轻摇了摇头:“我和黄文旭,也是偶遇。”
  沈学良不再深究了,也不想再和黄文旭争论个没完了,各为其主,各行其是,谁笑到最后就证明谁走的路正确,现在就算争一个急赤白脸也没什么用,他索性直接闭嘴了。
  “我这个人就是话多,最后再多说一句。”黄文旭才不会放过眼下这个和沈学良面对面交谈的最佳时机,一到公司,就会进入最后的决战环节,沈学良的立场虽然不是谁胜谁负的决定性力量,不过多份力量多份希望,而且以沈学良担任董事长办公室主任多年的人脉,他在远思有一定的人气和影响力。
  “有要宁愿糊涂活,我却宁肯明白死。沈主任,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谷歌吗?因为谷歌是当今互联网业内最有良心的公司,有道德有底线,也有真相。今天我不和你讨论商业价值下的道德和底线到底重不重要,我只说说真相的重要性。真相为什么这么重要?因为你发现了真相,你就发现了人性。”黄文旭才不管沈学良是不是想听,他的话必须说完,“我通过谷歌查到了一家离岸公司,是个人离岸公司,注册人是洪方,当然,注册一家离岸公司不算什么大事,也不是见不得人的秘密,不过对于一些特殊的人来说,成立可以规避许多政策并且能随意向海外转移资金的离岸公司,就不得不耐人寻味了。”
  沈学良脸色一变:“你的消息属实?”
  洪方是洪东旭的独子,在京城开了一家公司,和远思也有一定的业务往来,但所有的业务都符合市场规范,暂时没有发现以权谋私的幕后交易,而洪东旭也刻意避免和洪方公司直接接触,避免了其他股东的质疑。不过沈学良心里清楚,洪方在京城的公司迅速壮大的背后,肯定是借助了远思不少资源,甚至是资金。
  如果不打算定居海外,不向国外转移资金,以洪方公司的规模,没有必要现在就注册离岸公司,通常情况下,巨头注册离岸控股公司,是为了规避国内政策性的改变而导致公司出现经营等重大问题,个人注册离岸公司,多半用来向海外转移资金。
  以洪方目前的生意规模,他赚的钱不值得向海外转移,除非……除非在远思有人和他里应外合,暗中转移远思的资产。
  “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黄文旭点到为止,只管挑逗,不管售后,正好也到了公司,他推门下车,“倪流还年轻,他在几十年内都不会出国养老,但对于一些老年人来说,就不一样了,一边是一条小路,但前面会有很长的一段光明大道,另一边乍一看是一条光明大道,但走不远就发现,大道到头了,而且通向的地方还是悬崖。”
  下了车,黄文旭快步上楼,见沈学良有几分相信了他的话,不过他心里却是好一阵得意,有些人说他傻,他还生气,以为是骂他,结果等你真的愚弄他时,他还就信了,真是笑死不管偿命,人傻不要紧,就怕没有自知之明——谷歌就算查到什么真相,也查不到离岸公司的注册人,离岸公司有严格的保密制度,哪能在网上查到?
  远思大厦十五层,远思集团总部,董事长办公室。
  平常空空荡荡的董事长办公室,现在人满为患,也是,一下挤进了十几人,椅子不够用了,急忙从外面借用了十几把椅子,董事长以下级别,就只能先站着了。
  不过,宋国文的座位,依然空着,倪流没坐,谁也不会越位,即使是中省商界的领军人物卓达,也不会反客为主坐在上位。
  会聚一堂的重量级人物中,来自襄都的有首远集团的林道首、丛远远和林凝欢,步凡集团的庄步凡,其余人等,就是远思的内部人士,洪东旭、唐简水以及王骏群,相比之下,来自石门的队伍才是实力庞大蔚为壮观。
  卓氏集团的卓达、盛世药业的盛夏,以及容天集团的郭容天、华达集团的孟林开、创世集团的雷动、中羽集团的付白中和东方集团的陈星睿,众人围坐在一起,形成一个圆,圆心不是别人,正是倪流。
  倪流没有座位,站在人群中间,他现在的身份有点尴尬,既不算是远思内部的人,又不能以局外人自居,不过他明白一点,今天一过,他的身份或许就有了着落。
  或许,嗯,也仅仅是或许,说不定还有另外的变数也未可知。
  “人都到齐了吧?”洪东旭现在是东道主,他当仁不让地充当了主人的角色,“请各位来远思作客,一为感谢各位参加宋国文先生的追悼会,二来是远思有一件大事,需要各位充当见证人,这件大事,现在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可以对外公布了,就是宋国文先生不幸去世,生前他留下了一份遗嘱,遗嘱声明,他名下的所有股权归倪流所有。”
  倪芳和宋国武站在外围,见洪东旭终于正面提到了遗嘱的事情,都微微一怔,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所有人都一言不发,要看看洪东旭会说些什么。
  洪东旭意味深长地看了倪流一眼,又收回目光,一丝鄙夷的神色从眼中一闪而过:“虽说宋国文先生的遗嘱是个人私事,但由于他的遗嘱涉及到了远思集团百分之七十的股份的归属,事关远思集团的切身利益,董事会经过讨论研究,一致决定等宋国文先生的尸检报告出台之后,再根据形势做出正确的判断,在尸检报告的最终结果出来之前,远思尊重宋国文先生家属的意见。当时宋国文先生的家属以宋国文死罪不明为由,要求暂缓宋国文名下的股份交接,远思法务部经过和倪流先生的协商,本着互相信任的原则,双方达成了一致,股份交接就暂时搁置了。”
  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有少数人知情,在座的大部分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洪东旭将事情的前后经过当众说出,是为了让在座的众人心里有一杆秤,当然,是要向他倾斜的秤。
  在座的所有人,包括卓达在内,都饶有兴趣地听洪东旭讲下去,大老远从石门来襄都一趟,除了利益的驱使之下,也正如孟林开所说,中省商界最近太沉闷了,好不容易有一个风起云涌的事件,不来亲自感受一下,不亲临其中,太遗憾了。
  而且还有一点,宋国文在中省大小也是一个人物,他的突然去世,不但襄都震惊,中省商界也是一片哗然和震动,更让人不可理解的是,宋国文怎么就留下遗嘱要把名下股份全部传给倪流,这在中省商界可是破天荒头一次,以前,从来没有一个人会把遗产留给小舅子。
  所以,许多人在利益驱使以及好奇心和探究真相的心理驱动下,纷纷出动前来参加了宋国文的追悼会,生前就喜欢热闹的宋国文终于如愿以偿,在他死后终于制造了中省商界前所未有的最大的一次聚会。
  五大集团
  如果宋国文在天之灵有知,他一定会欣慰地笑了,就连轻易不再抛头露面的卓达也被他的遗嘱炸了出来,亲临了他的追悼会,他的遗嘱布局,达到了预期效果,而且,还会继续发酵,为远思的前景,再持续发挥影响力。
  也是,远思虽是襄都第一集团,但放到全省一比,就黯然失色,许多人并不知道远思的存在,现在好了,远思名气之大,在中省商圈之内,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种轰动效果,就算扔几千万的广告费,也未必可以达到。
  洪东旭稍微停顿了片刻,见众人都被他的讲述吸引了,心中颇感满意,又因为是第一次成为这么多重量级人物的核心,甚至就连他平常仰视才见的卓达和盛夏也坐在台下听他演讲,他的自信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心中更坚定了一个信念,人生,要做就做第一人,再是副董事长兼执行副总裁,也是副手,永远被董事长兼总裁压上一头。
  被宋国文压上一头也就算了,毕竟宋国文是远思的创始人,倪流算老几?凭什么让倪流骑到他的头上,洪东旭一咬牙,下定了决心,如果倪流今天不能遂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那么他就会当着众人的面抛出倪流涉嫌过失杀人的问题,让倪流身败名裂,让倪流一败涂地!
  “几天前,公安部最终的尸检报告显示,宋国文先生确实是死于酒精中毒,并没有排除了人为谋害的可能,所以直到今天,远思才为宋国文先生举行了追悼会,作为宋国文先生的老朋友、老大哥,我谨代表我个人对他死后遭受的无妄之灾表示深切的同情和哀悼。”
  戏分做得还挺足,洪东旭揉了揉眼睛,似乎真的掬了一把同情和哀悼之泪。
  “鳄鱼的眼泪。”宋国武不无鄙夷并且小声地说了一句,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倪芳,“嫂子,一会儿你也上去讲几句,别让洪东旭一个人在那里颠倒黑白。”
  倪芳没说话,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她的意思是不想上去发言,还是否认洪东旭在颠倒黑白,不过到目前为止,洪东旭的话还算符合事实,没有乱说。
  “既然宋国文先生确实是死于酒精中毒,那么他的遗嘱就真实合法了,现在,远思集团面临着成立以来最大的转折——宋国文先生名下的股份归谁所有,谁就是远思集团最大的股东,也会是新一届董事会的董事长,根据遗嘱,倪流是宋国文先生指定的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话说到这儿时,洪东旭又停顿了一下,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了倪流身上。
  倪流就站在洪东旭的左侧,距离洪东旭不过一米左右,他淡然而立,脸色平静,听洪东旭侃侃而谈而不发一言,既不点头赞成,也不摇头反对。
  林凝欢在人群中冲倪流做了个鬼脸,还冲他竖了竖大拇指,脸上的欣喜和激动不是假装,显然,她早忘了上次倪流惹她生气的事情了。
  卓达轻轻抬了抬眼皮,目光从倪流身上一扫而过,随后收回了目光,又恢复万事不过于心的漠然。倒是盛夏,目光在倪流身上停留了一两秒钟,最后目光又落到了洪东旭身上,似乎是在对比倪流和洪东旭的年龄差距一样。
  “经董事会研究,再征求了宋国文先生家属的意见——包括宋国文先生的夫人倪芳和弟弟宋国武——董事会决定承认遗嘱的合法性!”
  洪东旭当众宣布了远思集团董事会的决定,一锤定音,等于是正式确定了倪流获得了家属和公司董事会的双重认可,意味着倪流继承股份的所有障碍全部扫除,他可以名正言顺地伸手接下宋国文名下的股份了……
  不过,事情要是真的这么顺利的话,洪东旭就不是洪东旭,而是大慈善家了。
  “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坏就坏在但是的转折上,洪东旭做足了文章吊足了胃口,来了一手先扬后抑,将倪流缓缓地推到了至高点,然后一个转折,迅速地让倪流悬空,并且自由落地,“本着为远思以后的发展着想,为了不让宋国文先生十几年的心血付诸东流,董事会在承认了倪流继承股份的合法性后,又一致认为,倪流年纪太轻,又没有相关的经商经历,更没有管理才能,董事会提出收购倪流手中的股份的提议,确保远思的方向掌握在有经验有管理才能的人的手中。基于这样的考虑,早在倪流第一次来远思的时候,我就和他初步达成了一个口头协议,只有他答应了转让股份,远思法务部才会为他办理股份交接手续,当时,他也同意了……”
  “嗡……”人群中发出了一阵议论之声,什么,倪流答应了洪东旭转让股份,岂不是说,倪流早早就被洪东旭套牢了?既然都答应了洪东旭,别人怎么还有机会加入竞争?倪流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之前没有明确说明他已经答应了洪东旭?
  郭容天目光复杂地看了倪流一眼,见倪流不动声色,他心中稍微安定了几分,扭头冲坐在左首的付白中说道:“付董,你怎么看?”
  付白中淡淡一笑:“都在演戏,看谁演得最投入最卖力了,我不管演戏的过程,我只看结果。”
  “你觉得以倪流目前的现状,他还有选择吗?”郭容天点了点头,“很明显,洪东旭设了两个套套住了他,一是倪流在没有和我们接触之前,就答应了洪东旭要转让股份,二是洪东旭明确表明,如果倪流不转让股份,董事会承认他的合法继承权,但本着为远思未来发展的考虑,不会让法务部为他办理交接手续,倪流想到股份的前提就是必须向董事会转让股份,两个枷锁在身,倪流怎么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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