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校对)第1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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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王树斌?倪流一愣,王树斌的形象也太让人惊讶了,哪里像一个老总,简直就是一个貌不惊人的老头。
  身后的吴小舞轻轻捅了捅他的后腰,倪流会意,吴小舞是用动作告诉他,此人正是王树斌。
  “黄文旭,怎么是你?”王树斌一见黄文旭,面露不耐之色,伸手就要关门,“这里不欢迎你。”
  “不欢迎我,我知道,所以不是我要找你,是他。”黄文旭任务完成,一手推门,一手将倪流推到身前,“王总,认识他吗?”
  王树斌不认识倪流,却认识倪流身后的吴小舞,他惊讶地问道:“吴小舞,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吴小舞紧跟在倪流身后,她轻轻一推倪流,倪流就冲开了王树斌的阻拦,一步迈进了房间。
  “他是谁?”王树斌用手一指倪流,一脸怒气,“你们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倪流四下打量了一下房间,见房间中只有王树斌一人,心中更加确定一个事实,王树斌是躲人,他淡淡一笑,“就是有件事情要和王总好好谈谈。”
  “你是谁?”王树斌见他连问几遍,没人告诉他倪流是谁,不由恼了,“请你们出去,我要叫保安了。”
  “我是宋国文股份的法定继承人。”倪流郑重其事地说道。
  “你是倪流?”王树斌一脸惊愕,“宋国文的死和我没有关系,你找我做什么?”
  “我没说姐夫的死和你有关系,王总,你慌什么?”倪流自顾自在坐下,见开局不错,先入为主掌握了先机,心中大定,就向黄文旭使了个眼色。
  黄文旭会意,当即关上了房门,还站在门口,明显是把风。
  吴小舞嘻嘻一笑,伸手拿过王树斌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王总的手机好像是一万多,让我看看,你没意见吧?以后我就可以对别人说我玩过一万多的手机了,多自豪。”
  王树斌没招了,倪流把他想要夺门而出和打电话叫人的两条路全部堵死了,他无路可走了,就又镇静了几分:“倪流,有事说事,别弄这些没用的手段,我和国文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他不幸去世,我也很难过,但现在远思集团的乱象,和我没有关系,你找我,我也帮不了你。”
  到底是人老成精,一开口就想堵了他的嘴,倪流摇了摇头:“王总,你误会了,我找你,是想向你请教几个问题。”
  “你不觉得你请教问题的阵势,太大了?”王树斌坐在了倪流的对面,完全恢复了平静,拿出了高人一等的气势,“你还小,要学会尊老爱幼。”
  “在王总面前,我是晚辈,所以我要向王总学习的地方还很多。尊老爱幼是传统,王总,作为前辈你也应该爱护晚辈,对不对?”倪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着痕迹地还了回去,“我尊老,你爱幼,才是和谐社会嘛。相信王总也知道了一些细节,姐夫临死前,连打了三个电话让我开车送他回襄都,当时大雪封路,我开了十多个小时,从石门一路护送姐夫回家,在路上,姐夫和我说了许多事情,其中有两件和王总有关……”
  王树斌的脸色微微一变:“和我有什么关系?宋总的遗嘱,是宋家的家事,是远思集团的内部事务,我是一个外人。”
  “王总怎么能算是外人呢?呵呵……”倪流意味深长地笑了,“王总和姐夫私交很好,当时你还想让小舞打电话让宋国武来接姐夫回去,据我所知,姐夫在外面很少说家里的事情,所以除非和姐夫关系特别好的朋友,一般人都不知道姐夫的家人,王总显然是一个例外,不但知道姐夫的家庭成员,还和宋国武关系不错。”
  “我见过宋国武几次,和他也算熟悉,倒是没听国文提过你,也不知道你在石门,要不当时就会让小舞打电话让你送国文了。不过最后国文还是让你送他回了襄都,如果是宋国武来接国文,说不定事情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了,国文的遗嘱继承人,也许就不会是你了。”王树斌话里有话,流露出对倪流的一丝轻视,心想嘴上没毛的一个年轻人,还想挤兑他,也不想想他是谁?
  天真,真是天真,三个人一起上阵,也别想从他手下讨了便宜。
  倪流含蓄地笑了:“这么说,王总很怀疑我在半路上做了什么手脚,所以姐夫才会留下一个谁也想不到的遗嘱,是不是?”
  王树斌摇头:“我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王总,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姐夫一死,宋家上下都认为姐夫是被人谋害了,都怀疑我,为什么就没人怀疑和姐夫最后一起喝酒的王总?以宋国武谁都怀疑的性格,他一点儿也不怀疑是你害死了他的亲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倪流,说话要凭良心,不要信口开河,我认识国文十几年了,比你认识他的时间都长。别看你和他是亲戚,但要论关系远近,你未必就有我和国文感情深厚,我会害他?我和他是兄弟一样的感情!”王树斌微有激动,还咳嗽了几声。
  倪流见成功地激起了王树斌的怒火,心中暗喜,忙递上一杯水:“王总,别激动嘛,就事论事,不是怀疑你,是想弄清事实。毕竟,我现在是姐夫的法定继承人,以后早晚会接管远思集团,既然姐夫这么信任我,我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是不是?更不能让他死后也不得安生,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想要乘机吞并他辛辛苦苦创立的远思集团,王总,你不知道在姐夫临死之前,他对你有一个什么样的评价……”
  吴小舞被倪流真真假假的话吸引了,猜不透倪流的真正用意,就饶有兴趣地旁观倪流和王树斌的斗法。黄文旭也老实了,站在门口,背靠在门上,双手抱肩,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边坐山观虎斗,一边在心里对倪流有一个更真实客观的全面评价。
  “哦,国文怎么评价我?”王树斌将信将疑,直视倪流的眼睛,“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还真想听听国文对我最后的评价。”
  商场中人,重利重名,谁也逃不过名利二字,倪流心想,王树斌既然在乎名声,一切就好办了,虽说和老奸巨滑的王树斌相比,他还稍嫌稚嫩,好在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且他的优势也非常明显——宋国文到底说过什么,只有吴小舞可以推翻他,除此之外,死无对证。
  “姐夫说,他把股份交给我,就是想让我以后接管远思集团,如果我在接管远思集团的过程中,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王总帮忙,王总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朋友,也是他最信任的合作伙伴。”倪流一本正经地说出一句假话,兵不厌诈,在尔虞我诈的商场更是如此,况且在他的印象中,王树斌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王树斌即使不是害死宋国文的罪魁祸首,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在事发之后,他却躲了起来,不管是心虚还是别的原因,都让倪流不齿他的为人。
  所以,倪流今天不好好整治王树斌一番,他就不是倪达叶。
  王树斌不动声色地苦笑:“国文呀……唉,英年早逝,让人痛惜。说我重情重义,我谢谢他对我的肯定,不过说到能帮你接管远思集团,咳咳,我一个外人,还是不要插手远思集团的内部事务了。”
  “王总,对姐夫来说,你不是外人,对远思集团来说,你也不是外人。”王树斌果然老奸巨滑,好处收下坏事就推,倪流才不会让他称心如意,“而且姐夫临死前再三告诉我说,遇到困难先来找王总,现在我遇到困难了,王总,看在姐夫和你多年好友的份儿上,现在远思集团内忧外患,姐夫辛苦打下的江山即将毁于一旦,你不能见死不救呀。”
  王树斌虚与委蛇再三推脱,愈加让倪流相信,即使宋国文之死和他没有关系,在远思集团现在的内乱问题上,他绝对也有摆脱不了的干系,说不定宋国武一直在尸检问题上大做文章,就是得自王树斌的授意。
  倪流既然好不容易见到了王树斌,就是要当面逼他表态。
  初战告捷
  “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倪流,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因为国文的事情,我最近也是心力交瘁,连家都不敢回,你也要体谅我一下,好不好?”王树斌言语恳切,眼中甚至有泪花闪动,“我承受了许多想象不到的压力,伤心、自责、失眠,已经连续一周没有回家和家人团聚了。”
  吴小舞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黄文旭也意味深长地笑了,倪流更是笑得很含蓄,他看了出来,王树斌被他逼到了墙角,开始由虚与委蛇转为打悲情牌了。
  倪流继续穷追不舍:“姐夫对王总有两个评价,先是说王总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朋友,但他又说,王总为人谦虚谨慎,轻易不会答应帮别人出面,不过姐夫说,远思集团和中远集团利益相关,他相信王总为了中远集团的未来发展着想,肯定会不遗余力地帮助我接管远思集团。而如果我因为在王总的帮助下坐上了远思集团董事长的宝座,以后在合作伙伴的选择上,肯定会首选王总。”
  王树斌的眼皮跳了跳,下意识地多看了倪流一眼,心中大起波澜。
  原以为倪流不过是一个商场新手,什么都不懂,被宋国文一纸遗嘱强行推到了台前,肯定手忙脚乱,再加上周围群虎环伺,最后倪流要么向亲情投降,将继承权转让给倪芳,要么向权势屈服,被洪东旭玩弄于股掌之间,要么被宋国武打得低头认输,同意拆分远思集团……
  却不想,倪流杀出了襄都的重围,居然懂得迂回之策,杀回了石门,而且还出人意料地找到了他的门上……王树斌心思大动,这个倪流,比他想象中厉害了太多。
  宋国文立遗嘱传位给倪流,别人怎么想的王树斌不知道,他当时听到消息后是既惊讶又无语,莫非宋国文当时真是昏了头,怎么会想到把股份传给一个外人?好吧,就当宋国文是想让倪流替他保全远思集团,认为倪流比倪芳更有商业头脑,可以让远思集团挺过被人吞并的危机,但宋国文难道没有想过,倪流不是商场中人,甚至没有过从商经历,他怎么可能从一个无名小卒一跃成为一家大型集团公司的董事长?
  今日一见倪流,初步接触之下,王树斌才不得不佩服宋国文的眼光,倪流成长的速度超乎想象,而且他思维缜密,说话滴水不漏,层层推进,竟然一步步把他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境界。
  好一个倪流,有一套,王树斌忽然意识到他小瞧了倪流,没有把倪流当成真正的对手对待,如果他再轻敌下去,说不定还真会被倪流绕了进去。
  “倪流,说实话,我不是不想帮你,而是实在不好插手远思集团的内部事务。今天我接到了东旭的电话,他说如果你来石门找我,让我劝你回襄都,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只有面对面的谈判,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途径。”
  洪东旭动作真快,倪流瞬间想起了林凝欢的提醒,果然,洪东旭着急了,他也意识到了他回石门会找王树斌,居然提前打来电话堵他的路,商场上的较量,比他预料中还要激烈。
  也是,毕竟涉及到了宋国文名下股份的归属,牵涉到远思集团的未来,是必须慎之又慎的大事。
  和洪东旭的阴险狡诈相比,王树斌打太极的水平高明到了让人高山仰止的境界,攻守兼备,不管他怎样利诱和暗示,一直不动如松,没有明显的破绽,不愧是纵横商界多年的高手。
  “我当王总是长辈……”倪流才不会就此认输,他必须在王树斌身上打开一个缺口,否则功败垂成很伤士气,就很失落很无奈地说道,“我现在的处境,王总肯定也清楚了,我想请王总帮我拿一个主意,到底要不要接受洪总的条件?我现在心里很矛盾,很想接受洪总的条件,又怕辜负了姐夫的信任,可是我毕竟不是商场中人,就算接管了远思集团,也没有领导远思集团的才能,所以,还不如变现股份,拿一笔钱走人,让出位置,让有才能的人坐,这样也皆大欢喜。”
  倪流说得很诚恳,似乎真想就此收手了,王树斌本来一直紧绷着神经,唯恐被倪流套了话去,结果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被倪流绕了进去。
  “这事儿,你的想法基本正确,东旭的提议,确实是解决眼下难题的好办法。变现股份是一条现成的大道,继承股份再接管远思集团,是一条羊肠小道,放着现成的大道不走非走小道,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王树斌还想滔滔不绝地说下去,试图再加一把火让倪流不再犹豫,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闭嘴了。
  一抬头,见倪流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是在嘲讽他说漏了嘴,他心中又气又恼,好一个小兔崽子,敢算计我?
  “我可没有算计王总的意思。”倪流笑得很开心,“我就说嘛,王总怎么会不关心远思集团的归属问题,远思集团和中远集团的利益可是息息相关。不过看起来,王总似乎并没有站在我一边,我想提醒王总一句,雪中送炭好过锦上添花一百倍,等有朝一日我坐上了远思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之后,远思集团所有和中远集团的合作项目,我都要重新考虑。”
  “虽然现在我面临困境,但不要忘了一点,我是宋国文股权的唯一合法继承人!在我没有宣布放弃继承权之前,远思集团最后姓什么,如果没有我的签字,谁说了也不算!”倪流掷地有声,话一说完,一下站了起来,“空运的鲤鱼,王总是吃不上了,王总的立场,我算是明白了,对不起了王总,打扰你了。”
  王树斌脸上发烫,他刚才再三强调他是一个外人,不方便插手远思集团的内部事务,却对洪东旭向倪流提出的股份交换协议了如指掌,证明他不但时刻关注了倪流继承股份一事,还等于当面承认了他和洪东旭在股份问题上有过交流,等于是自己否认了自己的话,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掌声响起,黄文旭忍了半天没有说话,现在终于开口了,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的语气:“王总,常在河边走,就得做好湿鞋的心理准备,你老奸巨滑很多年了,栽在了一个刚刚入行的年轻人手里,是不是心里特憋屈特郁闷?不要紧,回头我空运一条鲤鱼给你赔不是。”
  王树斌才想起正是黄文旭假冒服务员,以空运鲤鱼的名义叫开了他的房门,原来他之前已经被愚弄一次了,顿时火冒三丈,用手一指房门:“黄文旭,滚出去!”
  “滚什么的字眼,太难听了,不符合你王总的身份。你也放心,我这就走,不会碍你的眼了,既然你已经站队了,以后就是商业对手了,下次再见面,王总你对我客气点儿,鄙人现在身份不同了,现在是倪流的高参,以后说不定还会是远思集团的副总,中远集团想和在倪总和黄总统治下的远思集团合作,怕是很难了。”
  “就凭你们几个小年轻?”王树斌见事已此,也就不再遮遮掩掩,当即大笑,“走着瞧,我敢打赌,你们最后肯定会一无所获,而且说不定还会被惹一身麻烦。”
  “宋国武都告诉我了,王总,他说抓住尸检的问题不放,也是你给他出的主意。”倪流冷笑一声说道,“为了阻止我成功入主远思集团,王总可是费了不少力气,以后等我成了远思集团的董事长后,一定会好好谢谢王总的盛情厚意。”
  “你的威胁对我来说,一点儿力度也没有,倪流,别硬撑了,缴械投降,你也许还有一条生路,别自己非要把路走绝了。”王树斌做一个送客的姿势,“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几个人,实在是你们的战斗力太弱了,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什么没什么,怎么玩?听我一句话,放手,拿钱走人,就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如果我非要坚持拿到股权呢?”倪流总算彻底看清了王树斌的真面目,宋国武紧抓尸检问题不放,非要置他于死地的背后,到底是不是王树斌的主意,他还真不清楚,但刚才他有意诈一诈王树斌,随口一说,不料王树斌居然没有否认,毫无疑问,王树斌还真有推脱不了的干系。
  好一个王树斌,原来早早就介入了遗嘱事件之中。
  “倪流,你面对的不止是倪芳、宋国武和远思集团,还有几家公司的围堵,你如果想连命都赌上,那就试一试吧,别以为一个遗嘱在手,你就号令天下了,法律上事情,该变的时候,也会变通。实在变通不了的时候,拖,也能拖死你。”王树斌下了逐客令,“几位,不送了。”
  吴小舞终于插话了,她从进门时就一直以旁观者的姿态不发一言,现在也忍不住了:“王总,我知道你想借宋国武或洪东旭的手吞并远思集团,你早就对远思集团虎视眈眈了,宋总生前也说过远思集团最应该提防的就是中远集团,不过你可能忘了一点,你现在站队还是站得太早了,万一倪流接手了远思集团,你先前的努力就白费了。再退一万步讲,就算倪流转让了股份,最终远思集团落到了洪东旭手里,你认为洪东旭千辛万苦拿到了远思,他还会让你吞并?”
  倪流三人,倪流正面进攻,和王树斌过招打的是遭遇战,黄文旭从侧面攻击,打的是心理战,吴小舞从背后反击,打的是狙击战,三个人,三种战术,轮番上阵,虽然没有攻克王树斌这个久经商战的堡垒,但至少让王树斌腹背受敌,险些招架不住。
  等倪流三人走后,王树斌余怒未消,在房间中来回走了半天,回想起和倪流三人的较量,越想越觉得气愤,自始至终,他居然没有掌握主动没有占据上风,想他堂堂的中远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却让几个小年轻围攻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传了出来,一世英名就付诸东流了。
  不行,一定要好好给倪流制造一个障碍,说什么也不能让倪流顺利继承了股权。
  “东旭,倪流刚和我见了一面。”王树斌拨通了洪东旭的电话,“看样子,倪流是铁了心要接手远思了,他现在也知道我的立场,中远集团暴露了,不能再躲在背后运作了,我准备发表一个声明,对远思集团表示一下支持。”
  “倪流怎么就找到你了?你不是藏了起来?”洪东旭吃惊不小,中远集团的暴露,会对他的计划带来十分不利的负面影响,他必须调整策略才能进行下一步,“你怎么能向倪流明确你的立场呢?”
  王树斌无奈地叹息一声:“人有失手啊,一不留神就着了小兔子崽子的道儿,被他套了话去,真是气人。倪流能找到我,全是因为黄文旭这个混蛋……”
  “黄文旭是谁?”
  “我也说不好他到底是谁,只知道他是京城人,常年混迹在中省的商圈,打着投资顾问的名义,到处坑蒙拐骗,这小子真本事没有,就是能说会道,中省有头有面的人物,几乎没有不知道他的。黄文旭名气不小,但他到底是什么来历,却没有几个人说得清楚。”
  “好吧,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这样了。王总,我们的计划还照常进行,另外,你负责通知一下郭容天,别让郭容天再和倪流接触。”洪东旭心中懊恼,早先应该想办法留倪流在襄都才对,现在倒好,倪流离开襄都脱离了他的控制,一回石门就摸到了王树斌这条线,如果再让倪流顺藤摸瓜下去,他的计划就有了暴露的危险。
  “我这就通知他。”迟疑一下,王树斌还是问道,“东旭,你真是要拆分了远思集团然后卖掉出国,不是想接手远思之后,让远思姓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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