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仙魔志(校对)第3部分在线阅读
第四章
神童和老鬼
天道无亲,常与善人。似乎老天也乐于成全老祁家,转眼大半年过去了,整个庄子没有任何人发现老祁家的秘密。又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天,卢成香将肚子里的枕头布条什么的一拽,肖老太婆将祁怀毅往家里一抱,老祁家也就张罗着准备给孩子做满月了。
祁念善的一颗悬着的心可算是落下了,连媳妇和孩子抱在一起睡觉,他总算是彻底找到了做父亲的感觉。
祥和的乡间生活简单却不单调,自从有了祁怀毅这个儿子后,祁念善做事越发的勤快了。在没有儿子前,忙完了秋收他一般就要休息了,可是这几天,即便是忙完了秋收,他也会继续找事做。
比如帮人伐木,给人做临时长工,给人挖矿等等,显然,有了儿子,让祁念善这个朴实的汉子有了更明确的奋斗目标。每每看到干劲十足的祁念善,庄子里的乡亲们都会忍不住挂上笑意,都会善意地打声招呼:“念善哥,这么早就给儿子赚老婆本啊?”
祁念善总是乐呵呵地憨笑着,继续埋头苦干,不会多说什么,但是他心里却乐开了花,因为这个天降的儿子,不但健康,还聪明。说话早,即便是知道儿子比表面上的年龄要大半岁有余,但是儿子不过一岁的时候就能很伶俐地说一些常说的话语,不过两岁已经能学会肖老太婆教的一些文字,不过三岁时更是会帮衬着做点洗涮的家务。
祁念善是第一次当爹,但他好歹见过其他人的孩子,有谁的孩子有这么聪明懂事?如此表现,要说祁怀毅是个神童也无疑!正是这样,祁念善心中却总是有一点担忧,那就是真怕有一天孩子的父母会找上门来。
好在,整个庄子这些年也没有谁家丢孩子,对于祁怀毅是上天赐予的观念,老祁家也就越发认可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夜的自我催眠,这些年连祁念善都有错觉,祁怀毅就还是自家亲生的。
全家人发现了祁怀毅是神童之后,心里都暗自高兴,心想老祁家将来是有希望了,却也不会去显摆。如果老祁家的人要是知道,祁怀毅这样的表现还是因为藏拙了的话,估计感觉到的就不仅仅是高兴,还有些害怕吧?
祁怀毅,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和一般的小孩不一样,那是一种很自然的比较得出的结论。
他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反正是很小的时候就能听懂父母的话,理解其中的意思,而且有时候能看到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在周围萦绕,多数是混沌光泽的光点,偶尔会出现一些五颜六色的光毫光线,反正千奇百怪,不过这不是经常出现,要聚精会神才会看见。
就像山神庙的那个书生爷爷,爹娘和奶奶她们都看不见。每次奶奶带着他去祭拜山神时,他就会去看那书生写字画画,听那书生讲很多有趣的事,而爹娘都以为他在看花草虫鸟。
因为书生爷爷说过,他能看到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是因为拥有凡人不能拥有的特殊能力,在没有实力保护好自己和家人之前,这种能力最好是不要让人知道,否则可能会招来祸事。行事如此谨慎的鬼自然就是曲希贤了。
别看曲希贤那么懦弱,但是生前却也非同一般,他可是州元三千四百年,也就是五百多年前时期的状元之才,可他运气很背,碰上了徇私舞弊的考官,将他的试卷
掉换了。如果只是换掉一次还好,他真的很背,接连考了几年,试卷都被人直接换走了……所以说,有时候考得太好也不一定是好事。
到最后曲希贤实在是心灰意冷,也无脸见江东父老,于是学起隐士,归隐山林,他本来准备找个穷乡僻壤准备办个私塾的,却没想穷乡僻壤之所以穷僻,就是因为环境恶劣嘛!还没等他找到个合适的庄子,倒霉的他在祁连山碰上了熊瞎子,被一巴掌给拍死了。
也许是太窝囊了,死后又曝尸荒野的,曲希贤的心中积累了很大的怨气,成为冤魂。如果说曲希贤做人做鬼两辈子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的话,那就是救下了肖老太婆和祁怀毅两条人命,并假冒了一次山神给祁怀毅赐了名。
对于这个和自己也已经有莫大渊源的小孩,生前没有任何成就的他自然是由衷的喜欢,心中早将祁怀毅当成徒弟和孙子了。只要祁怀毅有兴趣的,曲希贤无不倾囊相授,而祁怀毅渐渐也就称曲希贤为老师。
祁怀毅成长时期交流最多的除了父母奶奶和曲希贤外,就要数邻家小妹木紫菀了。
这个木紫菀也很特别,她父母也并非是祁家庄本土人,甚至可能是外国人,因为她们并不是黑头发黑眼睛,有着不一样的发色和眼睛,皮肤倒是一样的,都是黄皮肤。木紫菀的头发就是紫色的,而眼睛也有些蓝色的瞳圈,眨动间就像镶嵌在白玉上的两颗蓝宝石。
木紫菀的父母是在祁怀毅做满月的那天来到祁家庄的,那个时候木紫菀的母亲挺着个大肚子,马上就要生了,她们没有告诉乡民她们是哪里人,自称是因为家族不允许她们俩结合而远走他乡。
祁家庄的人整体来说都是良善的,但并不影响她们成为一个排外的族群,尤其是对于这么一对奇特的夫妇,防人之心不可无嘛,所以大家都排斥她们。木紫菀的父母也没有太强求,准备再寻他处,却被肖老太婆叫住了。
因为肖老太婆这天高兴,加上她的见识也广博些,心胸比之一般的村民还是宽广很多认为这小两口可能是西滇国或者南离国那边的人。加上他是喜婆,看到孕妇,同情心和责任心一上来,没人拗得过她,也就让木紫菀的父母挨着老祁家不远安下家来。
百日后,木紫菀就出生了,接生的自然是肖老太婆。祁怀毅因为外国人这种新鲜事物的出现,有特意询问过曲希贤。而曲希贤自然不厌其烦地给祁怀毅解说了起来:“我们生存的大陆叫九州大陆,这个名字是最伟大的帝王元帝在其统一整个大陆之后,将大陆划分为东极、夕渊、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九州而得的。后来元帝得道飞升……”
“老师,什么是得道飞升啊?”
曲希贤目露希冀:“所谓得道飞升,就是通过一些神奇的修真功法,能吸收天地之灵气,修炼自身,最后渡过天劫成飞升仙界,成就据说能不死不灭的仙体。”
“哇,那一定很好玩,老师,你教我!”在祁怀毅看来,曲希贤是无所不懂的好老师。
显然,祁怀毅太高看曲希贤了,曲希贤心中还在想他连鬼都还没完全搞明白怎么修炼,别说修仙了,解释道:“好徒儿,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神奇的地方我也不懂,要等你以后长大了自己去探索。只不过修仙太过虚无缥缈了,还是不要好高骛远,好好生活吧!”
其实曲希贤有一点没搞清楚,按能量来衡量,修鬼和修仙其实是同等级,并没有优劣对比可言的。
第五章
木紫菀之病
“哦……那老师您再给我讲讲元帝飞升之后发生什么事了吧?”祁怀毅虽然点头,心中却早已经被修仙所吸引,心想长大了一定要去寻找修仙之途。
“恩,自元帝飞升后,由于地域习俗的差异,九州也渐渐分化,形成了刚开始的元初七国……”祁怀毅托着小下巴,可爱的插嘴问道:“为什么九州分化后却只有七个国家呢?”
曲希贤很欣赏祁怀毅不懂就问,打破砂锅的习惯:“因为东极州和夕渊州环境恶劣根本不适合人类生存,所以虽然大陆是九州,却只有七个大势力。”
“哦……”祁怀毅一听到稀奇的东西就会牢牢的记住,心想以后一定去那个什么东极州和夕渊州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
“由于元帝刚刚飞升,还有一定的余威,刚开始七大国之间还没有什么摩擦,只是闷头发展,可是在七百年后,元帝的余威渐渐消减,七大国之间再次爆发了战争……”
“战争?国家也和我们孩子一样,喜欢打架么?”祁怀毅的观点让曲希贤有点哭笑不得:“国家之间的战争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动辄就是成千上万的人死于非命……”祁怀毅瞠目结舌地看着曲希贤,死人对于小孩的震慑力还是很强的,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听得都很安静。
“那个时期,世界乱成一团粥,后来一个叫通天门的修真门派介入了人界的争斗,那些修真者,一个个排山倒海如洗澡吃饭的,谁挡得住?他们传下来的元帝指令自然就无人不从了,人界不能再起刀兵,否则谁挑起的就灭谁……”
“元帝的指令下达时,九州大陆已经有两个国家沦陷在战火中,只剩下五个国家,也就是这五个国家,一直传承数千年到今天……”
“我们所生活的国家正是占领天玑和天权两州领土,位于九州中部地区的中麒国。其他四国则分别是:占领整个摇光州加上半个玉衡州,位于九州东部地区的东衍国;占领整个开阳州和半个玉衡州,位于九州南部地区的南离国;占领天枢州,位于九州北部地区的北骧国和占领天璇州位于西部地区的西滇国……”
“由于仙谕高悬,各国虽然都国力昌盛,却也不敢轻挑刀兵,可是这几百年来,各国秣马厉兵,可能要变天了吧……”祁怀毅这个时候突然笑了:“下雨就带上斗笠嘛……”曲希贤原本还有些凝重的表情顿时释然了,多么简单的道理啊,天塌下来还有更高的人顶着人,没有必要庸人自扰了,孩子的话语就是能震醒世人。
知道外国人只是外貌特征和风俗习惯有些不同而已,再怎么论不都是九州大陆的一份子,祁怀毅自然对于木紫菀一家没有什么排斥的想法了。
木紫菀从小冰雪聪明,但是体质偏弱,经常生病,加上她多少受人排斥的出生背景。除了祁怀毅意以外,没有小孩子愿意跟她玩,还经常说她是怪物什么的难听的话,被欺负也就成为木紫菀成长必然要经历的事情。
木紫菀被人欺负的时候,经常是祁怀毅去保护她。虽然孩童间的小打小闹上不了台面,却是能在彼此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随着多次被祁怀毅保护的事情发生,木紫菀幼小的心灵觉得祁怀毅是她的保护神一样,开始粘着祁怀毅,两人经常在竹林里嬉戏,捉蜻蜓,捉蚂蚱,有时候还相互谈谈童心什么的,过着两小无猜的快乐童年。
时光如梭,转眼间祁怀毅七岁了,这个年龄,应该还是无忧无虑的日子,不过,发生了一件事却让祁怀毅的人生轨迹完全的改变了。当然,不止是他,许多人的命运也在这一年发生着悄然的变化,这种变化似乎冥冥中注定的,宿命般让人无从摆脱!
木紫菀病了,病得很严重,也很怪异……那天,风和日丽,作为西南山区,连山邑一年到头很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原本在池塘边,木紫菀和祁怀毅玩得好好的,可就在祁怀毅一块小石片在水中打出个十连漂,准备向木紫菀邀功时,就听耳边响起一声怪叫,木紫菀白净的脸突然浮起一片黑气,人就昏厥了过去。
祁怀毅人虽然小,但是由于有曲希贤教导,他的心智起码比同龄的孩子要成熟三到五年。一见木紫菀这样,显然是犯病了,不敢乱动,赶紧跑回去找木紫菀的父母,木梵绅和君如两人听到木紫菀无故晕倒,当下互望了一眼,脸色大变。
祁怀毅还没反应过来,木梵绅就已经飞窜了出去,速度之快让人瞠目,不过祁怀毅心系木紫菀,当时根本没有多想,连水都没喝一口又跑了回去。
可是等祁怀毅跑回原地,木紫菀已经不见了,而祁怀毅根本没有注意木梵绅什么时候把她弄回去的。当祁怀毅累得半死,又跑回木家的时候,却看到了木紫菀发疯的一幕。
只见木紫菀那原本可爱的脸上,挂着阴冷扭曲的笑,原本清澈的眼珠里却满是恨意,一直抱着她的木梵绅,那俊朗的脸上和脖子上被她胡乱抓挠的小手抓得满是伤痕。木梵绅神色大乱,却又不敢放开木紫菀,唯有任其抓挠,轻声喝道:“菀儿乖,菀儿不闹,我是爹爹……”
可是木紫菀压根就是失去了理智,口中还断断续续地乱念着什么:“放了我……灵魂枷锁……”木紫菀的母亲,一个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女人,君如也在旁失了方寸:“绅哥,菀儿这是怎么了?”
看了眼一脸焦虑和茫然的祁怀毅,木梵绅浓眉紧皱:“我们进屋里再看吧!”而就在这时,木紫菀声音一窒,又是昏迷了过去,君如咬唇额首,朝祁怀毅招呼道:“怀毅,你也先回去把,等菀儿病好了再陪你玩!”
祁怀毅欲言又止,他本来想说他看到木紫菀眼中俨然有怪异的青色光毫,但想到自己又不是医生,这可能是什么怪病的现象,也就没有多少,唯有心中祈祷着木紫菀快好起来,担忧地回转。
可是一连几天,木紫菀都没能走出木家,而大夫却是来过好几个,无一不是颓然而去。小小年龄的祁怀毅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这天傍晚,他再一次来到了木家,要求见木紫菀。
木梵绅和君如两人明显憔悴了许多,显然木紫菀的病让她们焦头烂额。看到祁怀毅关心的样子,君如眼中满是暖意:“怀毅,你菀儿妹妹现在在休息……”祁怀毅眨巴着大眼睛,抿了抿嘴:“婶婶,我就看看菀儿妹妹,就看一眼好么……”
眼睛通红的君如苦恼道:“可是……菀儿她现在不认人,我怕她伤了你。”祁怀毅执拗地摇头道:“不会的,我天天陪着菀儿妹妹,她一定会认得我的!”
拗不过祁怀毅,君如正踌躇,木梵绅从屋内走了出来:“君如,菀儿睡过去了,就让他看看吧,难得这小家伙这么重情义……怀毅,切莫大声,菀儿现在一有点什么动静,就要醒来的。”
祁怀毅进倒木紫菀房间的时候,看见床榻边有一些布条碎末,而床榻上,面色发青的木紫菀秀美紧缩,嘴角抽动着,仿佛梦境中正承受着什么煎熬,孱弱的样子让祁怀毅心疼无比,正想走上前,可是木梵绅拉住了他,做了下不要的手势。
祁怀毅唯有垂首离去,心却如刀割,他没有去想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只是难受,就想有一次娘亲卢成香生病了,他也有这种感觉。
“老师看了那么多书,他知道的东西那么多,或许能知道菀儿妹妹是得什么病了呢!”祁怀毅忽然心头一亮,猛然想到了曲希贤。祁怀毅一路小跑,跑到了老祁家后面不远的竹林里,在竹林深处,由于竹林密集,枝叶繁茂,显得深幽无比,光线并不强。
第六章
求助
“老师,你在么?”祁怀毅轻声呼着,未几,一个黑影出现在林荫最浓之地,正是曲希贤:“怀毅孩儿,找我有什么事么?”
在祁怀毅四岁那年,曲希贤见祁怀毅灵智已开,他很是喜欢,加上他也孤单,想在旁教祁怀毅一些学识。自从曲希贤吞噬了祁霸道,这几年静修,虽然不得门道,却也感觉他的鬼体凝实得多,倒是敢进入村子里,但却也只敢找阴气足一些的地方,正好这片竹林深幽,他也就在这落脚了。
饶是如此,曲希贤在白天也不敢随便出没,都是隐于地底,就算此刻,他也觉得有些难受,但是对于祁怀毅他甚为疼爱,也就强忍着难受出来见祁怀毅。
听了祁怀毅的描述,曲希贤鬼脸剧变:“怀毅,你切莫多管闲事,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家能管的。”祁怀毅人小鬼大,隐约感觉到曲希贤似乎知道一些门道,连忙求救道:“老师,您是不是知道菀儿妹妹得什么病了,那些大夫都没办法,菀儿妹妹这么下去就出事的,您就救救她吧!”
“这是她的命,谁都救不了她,你赶紧回去,这些天不要随便乱走动!”说完,曲希贤就消失了,虽然竹林给他挡了夕阳,但是那种刚阳的热量却总是让他浑身不舒服,提醒了祁怀毅,他也不敢折腾了,连忙隐入地下。
见曲希贤不管事,祁怀毅大急,跪倒在地:“老师,孩儿知道您慈悲为怀,不能见死不救啊,您要不相救,孩儿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
曲希贤虽然隐入地中,但是这一小片的风吹草动,他还是清楚无比的,看着祁怀毅那样,只道他是小孩心性,也就难得管,还是静修一下,祛除刚才那种灼热感为好,要不然睡都睡不着……想到着,曲希贤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下,都成鬼了,哪还有睡眠的概念……
曲希贤没想到的是,他一静修了两三个时辰,祁怀毅就跪在竹林两三个时辰,外面俨然都入夜了,远处传来祁念善夫妇众人焦虑的呼喊,可是因为久跪,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祁怀毅根本就没有听到。
“你这小家伙!”曲希贤连忙现身,一把揪起祁怀毅,想敲他几下,看到祁怀毅萎靡的样子,被揪着离地,但是腿都伸不直,就那样佝着。曲希贤哪还下得了手,连忙将祁怀毅放置于地上,一双丑陋的鬼爪给祁怀毅捏着小腿,给他舒筋活络:“跪了多久了?”
祁怀毅舔了下干燥的嘴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老师你肯定会帮忙的,就是有点想瞌睡,还有点冷……”
“你个臭小子,你不要命了啊?这里阴气那么重,地上湿气又那么重,你这么小,跪下去会出事的,如果菀儿丫头好了,你却没命了!”曲希贤责备祁怀毅的时候,却暗暗自责:“你这个老鬼也是,明知道怀毅这小子心志不比七八岁的孩童,他已经渐渐有自己的人生观,怎么还把他当成小孩……”
祁怀毅继续舔着嘴唇,脸上挂着童真的笑:“要是我跪一下菀儿妹妹就能好,就算让我跪一晚上也可以,老师,您就帮帮菀儿妹妹吧。”
手上顿了顿,曲希贤凝重应道:“怀毅孩儿,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菀儿丫头的情况,但是听你说,那么多大夫都没有办法,肯定不是什么病。这很有可能是怨鬼上身,或者是一些会巫术恶法的妖人施了术,无论是哪种,都不是你这个小鬼能帮上忙的。”
祁怀毅嘟哝道:“这不是有你这个老鬼在么……”曲希贤一阵无语,半晌方说:“怀毅孩儿,老师也虽然是个五百多年的老鬼,可是我除了懂点学识,其他什么都不会。这木家是外乡人,很有可能是惹上了什么仇家,现在有人找上门来,老师要是妄自乱动,说不定也要被人给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