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仙魔志(校对)第11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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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杨炀感觉到,酒徒和易无念两人合力制造的攻击态势俨然完全要形成封锁之际,司马如等人出手了,目标是易无念,七大冲虚境修真者一齐出手,而且是蓄势已久,那威势即便是散仙之流,看到了也会吓一跳,瞧那威势轰到上,俨然要将人轰成渣滓吧!
  显然,在这一刻,能够驱使这七位冲虚境修真者的,也只有雪天河了!跟酒徒对视了一眼,易无念竟然没有去管即将临体的攻击,而且猛然杀意再涨,手中止杀七绝剑再次加强了对杨炀的封锁,完全是一副以命搏命,也势必要将杨炀击杀当场的样子。
  在易无念那疯狂的杀意下,杨炀没有丝毫犹豫,选择地退避三舍,那就是宁愿挨上一记酒徒的重拳,也要拼死脱离易无念的杀意封锁。
  可就在气血翻腾的杨炀脱离了易无念的攻击,心有余悸之时,他猛然发现,一股浓重的能量已经锁定住了他,而控制这股能量的是一个现身出来的胖头陀,脸上挂着让人嫌恶的傻笑。
  七大冲虚境修真者的合一击,还是将易无念给轰飞了出去。不过酒徒并没有去管易无念,也没有管那七大冲虚境修真者,而是纵身朝飞雪屿楼群一处阁楼窜去,因为那里在刚才有股强横的能量欲发又收。
  七人合力出手,杨炀狼狈逃退后被回头是岸缠住,易无念被轰飞,然后酒徒却窜进了下方的阁楼,这些不过都是发射在一眨眼的功夫,七大冲虚境高手还没想好下一步该做什么时,就被下方猛然响起的爆破声给吸引了视线。
  砰然声中,那覆盖着厚厚雪层的阁楼顶被大力轰飞了起来,雪花随着劲气四下飘溅,而两道人影从阁楼里激射了出来,俨然是邋遢的酒鬼和一袭白衣,看似风度翩翩的雪天河。
  不过雪天河此时的风度,也确实只能打上引号,他那金紫色的脸告诉大家,他的伤可不轻。
  看到缠住杨炀的回头是岸,余光扫过毫发无损地回到掠阵位置的易无念,最后落在了酒徒的脸上,雪天河惨笑了一声:“洞天三疯……好,很好,我雪天河能死在你们手上,也是一种荣幸……”
  英雄末路,或多或少总会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凉,酒徒在这一刻,倒也没有刻意抢攻,或许让人好好咀嚼下这时的感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雪岛主,切莫如此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倒是激起了雪天河的求生之心,当下神识四放,倒是开始寻找生机。
  只不过说这话的人,目的绝对不是为了让雪天河能激发斗志,而是为了给自己逃窜找一个借口。说这话的,正是司马如,这个老小子,见势不对,第一时间选择跑路。
  在雪天河被酒徒锁定的那一刻,雪天河的命运就被死神下了标记。开什么玩笑,洞天三疯齐聚,而飞雪屿这边,撑死也就一个半散仙的实力,双方实力相差悬殊,不跑路难不成还在这等死?
  司马如这一溜,海魂屿那两个本就跟着司马如的长老,哪还有战意,也连忙溜之大吉,至于杨炀,反正在他们看来,以散仙之能,要想跑路还是没人能拦得住吧?
  也没有管逃走的人,酒徒的任务就是击杀雪天河,见他此时竟然兴起几分生机,不由冷哼一声:“雪天河,你能跑哪去,即便是东方朔辰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又何况你呢?”
  东方朔辰,大乘境后期修为的巨臂,实力比之雪天河自然是高出一筹,却终究落个魂飞魄散的结局。想到这,雪天河心中一颤,死志再生,当一个人无法选择生死的时候,能选择死亡的姿态也是不错的。
  雪天河终归是一岛之主,一方枭雄,他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和寄托,当下怒喝着朝酒徒攻去:“酒鬼,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毁了飞雪屿!”
  雪天河以一岛岛主之姿,破釜沉舟地要跟酒徒决一死战,倒是激发了飞雪屿众修士的血性,一时间数十个修士纷纷向酒徒发起了攻击,那威势比之之前七大冲虚境修士的合一一击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雪天河的眼中不由浮起几分希冀,在这样的攻击覆盖下,即便是散仙,也要暂避其锋吧?
  “一群杂碎!”酒徒啐了一口,整个人气势猛然一震,酒葫芦滴溜溜围着身子转了一圈,身子猛然一沉,排山倒海般的酒味顿时充斥了整个飞雪峰顶,让人昏沉欲呕。而那些夹杂在一起,轰击在酒徒身上的法术,却都烟消云散,无法奈何酒徒分毫。
  “疯癫酒神术!”缠斗在一起的回头是岸和杨炀,在这一刻,竟然默契十足地选择闪开百丈之外,而跟着他们的自然是如影随形的易无念。三个人都知道,一旦在酒徒那疯癫势场成型,没有脱出势场的人,必将会渐渐沦为陷入杀伐的战斗机器,至死方休。
  酒徒那绿豆大小的眼睛,此刻已经完全被血色所浸染,被他目光扫过之人,无一不心生杀意,就连雪天河,在跟酒徒对视的那一刹那,他的脑海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要杀了酒徒,那样他才有活着的可能。
  一时间,原本还懂得躲得远远的,用法术攻击酒徒的修士,在这一刻完全受疯癫势场的影响,一个个如扑火的飞蛾一般,朝酒徒扑去,仿佛要将酒徒撕碎。
第六章
节外生枝
  可是扑火的飞蛾,永远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引火自焚。而扑向酒徒的那些飞雪屿修士,无疑也只有一个下场,岸就是被轰杀当场。
  除了凭借本能的雪天涯还能抵挡一下酒徒,余下的修士无一不是毫无抵挡的能力,被酒徒一拳就轰爆了脑袋,元婴无主,元神俱灭。而酒徒完全成为了一个来自地狱的杀神,在他面前出现的修士,无一能逃过他的血拳,被打得支离破碎的。
  而雪天河,在势场范围内的修士死得一干二净的时,仅仅挡住了酒徒六拳,在第七拳的时候就被轰掉了半边身子,在最后关头,却是被他逃出了元婴,可惜依旧受到疯癫势场影响,被酒徒随手赏了一拳,直接轰得灰飞烟灭。
  在这一夜,注定是飞雪屿的浩劫。在易无念三人刻意躲避下,疯狂的酒徒压根就没注意三人,可是一不小心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的飞雪屿修士就惨了,随着酒徒的乱窜,整个飞雪峰可谓是成了一片血色地狱,鲜有人能躲过酒徒的追杀。
  飞雪屿,在这一刻,彻底葬送在了酒徒的手中,也彻底成为了历史名词,用不了多久,许多人就会将它遗忘。
  转眼,东方鱼肚翻白,杨炀依旧在坚持,他的对手也依然是回头是岸,只不过很明显,回头是岸还有余力,而杨炀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而飘于一旁掠者的自然是易无念和一身血衣的酒徒,此时的酒徒狂态早失,脸色神色自若,丝毫看不出俨然是受疯癫酒神术负面状态影响,此时只剩下全盛时期三成左右的实力。
  如果不是回头是岸难得找到一个对手,打得很尽兴,那么杨炀或许根本支撑不到这一刻。毕竟回头是岸的修为确实比杨炀要高出一筹,战斗状态完全掌控于他手,加上易无念在旁掠阵,杨炀俨然已经看到了他悲惨的结局。
  可是人生就是这样,即便知道战下去依然是死,还必须得死战下去,为的或许是冥冥之中的那一点不可能的可能!
  就在回头是岸准备收官时,三道如奔雷般的身影先后赶来,让杨炀精神为之一振,俨然挡住了回头是岸的几道杀招。
  回头是岸自然也能感应到产生了变数,当下加紧了攻击态势,一时间逼得杨炀是险象环生,稍有不慎,必然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易无念和酒徒的目光,自然是锁定住了这突然杀出的程咬金:位于中间的,是一个身着褐衣长袍,高领束腰,头戴金冠,美髯连发,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而左边的是一个手持木杖、鹤发童颜的老者,而右边却伫立着一个身着布衣草鞋,身上背着一方巨大石碑的古怪汉子。
  三个人一出现,那气息就让易无念心神一跳再跳,尤其是左边那鹤发童颜的老者,那如巍然高山的气势,俨然完全克住了易无念那锋芒毕露的杀意。
  “几位道友能否停手,听本王一语?”说话的是位于中间的男子,此人自称王,话音平稳厚重,举手投足却也俨然有股王者风范。
  知道今日之事会有变动,易无念眉头微皱:“来者可是海外修盟盟主,擎天屿屿主虬髯王?”
  虬髯王朗声应道:“没错,正是本王,菏泽、海魂和飞雪三岛之争,我也知晓一二。我海外修真界,数百年来,一向平和稳定,众修士各修己身,从不开启无端杀戮。今日来此,也是想做个和事佬,让几位道友罢战,也不知能否给本王一个薄面?”
  “你说罢战就罢战?那我应老弟且不是白死了?”酒徒喝声道,语气中的愤慨彰显说无疑。
  “有人在我身前中伤,说洞天三疯,霸人洞府,挑起争端,本王并不尽信。三岛之争,本王也知晓一二,具体缘由暂不赘举,现如今,东方朔辰、应见尘、雪天河三位岛主相继逝去,想冤冤相报何时了?余者应感应天道,放下仇怨……”
  酒徒冷哼道:“虬髯王,你口口声声说不信人中伤,我看你就是信了。要不然当初应老弟被杀之时,怎么不见你身影,这个时候却出来做好人来了?”
  “酒鬼,你好无道理!”鹤发童颜的老者突然开声道:“我二人协同盟主,不辞千里,赶来此地,为的就是解你三岛之争,你如此说话,岂是待客之道?”
  正在气头上的酒徒,哪有什么顾忌:“这又不是我的狗窝,我也没有好酒待客。如若不是这杨炀在中间挑拨,雪天河如何敢突袭菏泽,应老弟又如何会死?今天不……”
  “酒鬼,且莫激动!”易无念目光直视虬髯王:“我相信作为修盟盟主,虬髯王诀不会妄作决断,寒了众人之心。念在各为其主的份上,我三人今日可暂不追求杨炀的责任,但是就这样回去,我们如何向菏泽上万人交代?”
  眉头大皱,看了眼易无念,多年的交情和默契,让酒徒还是没有当场质问易无念。
  虬髯王脸色渐松:“那两位道友能否停手了,再打下去,双方有损伤可就不好了!”
  回头是岸倒也光棍,当下收手,拍了拍衣摆,飘然踱向了易无念,留下气息俨然不稳,脸色阴晴不定的杨炀,不过显然,能捡回一条命。
  “这就是了,逆天修行,天灾已经够多了,再弄出一些人祸,岂不是庸人自扰?”虬髯王一脸正容地说道:“此次三岛之争,究其原因,还是东方朔辰和雪天河两人一己之私所造成的,现如今两人已经伏法,就莫再追究了。为了弥补菏泽岛在此役的损失,飞雪屿划为菏泽岛的势力范围,自今日起,此间灵源之渊,由菏泽岛独享,而我海外修盟,愿意承认洞天三疯为菏泽岛供奉这一事实,享有海外修盟成员的一切权力,比如海外圣域的进入权,如何?”
  虬髯王此话一出,回头是岸脸上的傻笑都猛然为之一僵,他吃惊倒不是因为虬髯王所说飞雪屿归属菏泽岛,灵源之渊由菏泽岛独享。而是吃惊于海外修盟,承认洞天三疯身份。
  要知道,自古到今,海外修真界和修真洞天都算得上是泾渭分明,双方修士由于理念不尽相同,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如果修真洞天的修士,擅自插手海外修真界的事宜,定当会遭到群起而攻之。
  像洞天三疯这种行为,虽然名义上是菏泽岛的供奉,但终归会落人话柄,如果海外修真界以此为由,围杀洞天三疯,也是师出有名的。
  而此时,作为海外修盟的盟主,虬髯王承认了三人菏泽岛供奉的身份,也就表示,洞天三疯从此也算是海外修盟的一份子了,享受海外修盟成员的一切权力。
  海外修真界,凡人跟修真者完全是生活在一块的,每一个凡人都知道有修士的存在,能成为修士的就都加入了一方势力,而不能成为修士的也老老实实地做被庇佑的凡人。
  而能让海外修真界,以不到修真洞天管辖范围内世俗界百分之一的人口,就能抗衡修真洞天,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资源相当。
  海外修真界,拥有不少于修真洞天的灵源矿脉,而且从天地本源的浓度来看,海外修真界其实还略有优势。再者就是,海外修真界,还拥有海外圣域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
第七章
目的
  所谓海外圣域,其实就是上古先贤圣人所遗留下来的遗迹,这种遗迹受先贤圣人所布下的禁制和结界所影响,每隔百年才开启一次,供有缘人入内。进入圣域的修士,除非运气差到极点,或者枉死在里面,否则一定会有不小的收获。
  在海外圣域里,地板都是灵石铺就,到处都是仙草灵药,各种法宝典籍比比皆是,只要有缘,什么东西都有可能得到,相传有修士在圣域中发现了圣器,只可惜至今为止,似乎还没有人能从圣域种获得圣器,可不管怎么样,从圣域中出来的人,多少都是很有收获的。
  而海外修真界,最大的平稳基础,也就是海外圣域的名额,各大势力之所以招兵买马的,一是为了争夺灵源矿脉的拥属权,再有就是为了海外圣域的名额,如果麾下修士能够获得圣器,那么整个屿邸的实力自然是空前高涨。
  可以说,虽然虬髯王说的这些补偿,都似乎是菏泽岛应该得的,但确实让易无念三人也没有其他可说的,毕竟能让他以盟主的身份,礼待到如此,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好的,虬髯王快人快语,话以至此,我等无二话!”易无念重重地点头道:“我菏泽不日就将接手飞雪屿,我不希望碰到任何形式的阻拦。”
  “这是自然,你大可放心,如若有人阻拦,也必是一些不长眼的人,你们大可轰杀了事。”虬髯王单手轻挥:“此间事了,我等就不打扰了,来日再会!”
  再次看向易无念,酒徒挠了下脑袋,他必须得承认,有的时候,易无念对事情的把控能力比他强很多。同时酒徒也明白,有时候,适当的让步会让人收获更多,毕竟观刚才形势,真要打起来,己方胜算还真少。
  看着四人消失在远处,易无念回首:“酒鬼,是不是还在怪我自作主张,放了杨炀?”
  “你这话说的,我不是也没反对么?”酒徒咧嘴一笑道:“这三个人,那虬髯王实力还弱些,其他两人,可都是货真价实的散仙,修为还都比杨炀要高,真要打起来……啧啧……这海外修真界还真是高手如云啊。”
  看着酒徒那没有芥蒂的眼神,易无念微微一笑:“那皮肤比小孩还好的老头,应该就是海外修真界公认的第一高手,擎天屿太上屿主,也是虬髯王第二十三位师父,人称老君的西门老仙了!此人修为保守估计,已经度过五次天劫,我是决计不是他的对手,酒鬼你要是用上紫雷天劫之力,或许还有一拼。至于头陀……”
  顿了顿,瞟了眼一脸傻乐的回头是岸,易无念苦笑了下:“我是看不透头陀的修为,他们应该有得一拼。至于那个背着石碑的汉子,别看人穿着双破草鞋,名气在海外修真界比我们三个人加起来还打,是幽冥屿的大供奉铁碑!”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酒徒猛然短眉一跳:“这个铁碑最起码也是三劫散仙,听说他是一个十足十的战斗疯子,一旦有空,就会找修为相仿的人战斗,每一次战后,对于道和天劫有新的心得,就会记录在他身后那块石碑上。据说,那石碑因为刻着他对道和天劫的领悟,价值不下于一般的道器!”
  在回头是岸眼睛放光,显然对铁碑有了浓烈的兴趣之际,酒徒猛然叫道:“虬髯王、西门老君和铁碑,这三个人一起到这来,我们竟然没有打起来了?我想,他们估计没有看出我现在是个软柿子,要不然哪会这么好说话?”
  易无念微微摇头:“酒鬼,你就别往脸上贴金了,不说别人,那西门老君绝对看出了你的实力。他在开口提醒你待客之道不对的时候,就对你动了杀机。要是我们双方依然针尖对麦芒,我想他必然第一时间出手,出手的目标也会是你。因为只要一动你,我和头陀必然只能回援,简单的一次围魏救赵,就足够将杨炀解救下来。”
  “我靠,那照你这么说,刚才我岂不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有没这么夸张?”酒鬼瞪大着绿豆眼睛,脸上虽然夸张,但是心下其实已经顺着易无念的想法走了一圈,显然,易无念是对的,毕竟易无念对杀意的感应力绝对胜过他许多:“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虬髯王他依旧要那么礼待我们?要以我的性子,我们今天三人绝对少不了一场恶斗,而且我必须承认,将会是生平最难过的一场战斗!”
  易无念微微沉吟:“这虬髯王,一直在强调海外修真界的平稳,我想,作为海外修盟的盟主,或许他追求的确实是一种稳定。当然,也不排除,他还有其他的事情困扰着他,让他不能彻底和我们交恶!如果他们想要你的命,杨炀的命肯定是要留下来的,要是我和头陀拼起来,指不定虬髯王自己也得被我们拖下水。这样的险,没有谁会乐意去冒的!”
  酒徒和回头是岸相视间,显然也默认了这种猜测,毕竟猜测终归是猜测,没有谁知道,虬髯王三人怎么会如此恰当地赶了过来,更没有谁知道,虬髯王他们为什么要救杨炀,最起码现在是没有人知道。
  “不管怎么样,杨炀的命,我们是放手了,当务之急,还是让随风派人将飞雪屿搬空!”易无念微微环首:“以菏泽现在的实力,完全没必要守着两处地方!”
  为了避免有人趁火打劫,易无念留了下来,找寻宝库的同时,顺便搜寻还有没有飞雪屿的余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样简单的道理,易无念是懂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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