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暴君(精校)第6部分在线阅读

字体大小: | | 上一章 / 章节目录 / 下一章 / 返回书籍页面 / 当前阅读进度6/290

  玄门法术的确神奇,尤其是曹操在将玉片中的讯息尽数记在脑中之后,他就发现这玉片竟然还有别的作用——内里的信息已经清除干净,曹操完全可以将自己要传递的消息储存在玉片中,然后送进宫中,不怕被人发现。
  这玉片的使用法门也随着那些淬炼筋骨之法一并被曹操得到,同时除了刘轩和曹操,这玉片中的信息不会被其他人得知,隐秘性可比那些藏在玉带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的所谓密信强了许多。
  刘轩自然知道这个用途,他给曹操这玉片,说是信物,实际上就是用来传信的,毕竟眼下时局混乱,小心一点总是没错。
  出来一日收获颇多的刘轩在随后几天里心情都非常不错,同时自己贴身小宦官曹苞也与曹操表明了自己曹氏一族的身份后,双方似乎一下找到了最合适的桥梁,随后都约定若有事情,便叫曹苞进出皇宫传讯,刘轩没什么大事的情况下,依旧低调躲在皇宫之中,等待时机。
  如此一来,回到皇宫之后的刘轩就又开始了以前那种日子,整日间躲在宫中不出来,只有近身的曹苞才知道,这位大皇子殿下这些日子都在忙着修炼。
  自从与曹操见了面之后,刘轩就再没瞒着曹苞,他想要登上帝位,这皇宫之中也得有个内臣方便使用。
  如今宦官中以十常侍为首,这些人都是亲近老皇帝的,就算是下一代的几个皇子中,他们也更亲近小皇子刘协。
  想要将这些人收归己用的可能性太低,何况自己在宫中住了十几年,始终没有和那几名宦官搭上什么交情,他不觉得自己现在过去就能够扯上关系——曹操不一样,曹操的确也是刚见面就联系上的,但那是因为曹操目前的处境极为尴尬,才给了他空子钻,若是再过些日子再想将曹操收归帐下,那绝对不可能。
  而十常侍也不见得会相信他,他们这些年都忙着与小皇子亲近,早就将他这位长子丢到角落中去了,就算是十常侍方面,怕是也担心突然给大皇子卖好,对方也不会接受——更重要的是,刘轩看起来毫无势力,基本没有登上帝位的可能,他们何必浪费时间?
  可实际上,有一个人却真有与刘轩亲近一番的心思,那就是十常侍中权势最大的张让,自打无意间从皇帝那里听了那句评语之后,张让就有了这般想法。
  若是正常发展,恐怕张让也不会费神再去讨好大皇子刘轩,可这个世界因为刘轩横插一手,小皇子刘协变得体弱多病,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就会夭折。
  何况刘协今年不过八岁,谁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到成年——眼下这局势,刘协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又因为年幼没有任何威望,朝中群臣也不待见这位小皇子。
  种种不利都让刘协登上帝位的路显得是那么荆棘密布,张让久在宫中,自然明白事事都要留下点退路,若是刘协登不上帝位,他也许可以让刘轩保他一命?
  此时的张让也没寻思过扶持刘轩登基,毕竟刘轩的底子太薄,他所念想的是若刘辩继位,那么大将军何进肯定要拿自己开刀,若是能求的刘轩保下他的性命,哪怕以后不能继续待在宫中,那也是好的。
  没错,他打的算盘就是若刘辩继位,刘轩定然外放为王,只要刘轩开口将他带走,即便是何皇后也该卖点面子吧?
  张让何等人?这皇宫之中说破了天怕是没有比他权势还大的了,早就知道刘辩对那兄长极为亲近,何皇后看在自家儿子面上,也不会将事情做绝。
  寻思了两下,得知皇帝今日因天气越来越寒冷,有加重趋势,此时正在昏睡当中,他抽个机会就出了皇帝寝宫,然后带上一两个亲近的小宦官,十分低调的就奔着刘轩寝宫而来。
  此时刘轩正好在打坐练功,曹苞就立在门口处,一边注意着外面动静,一边好奇地盯着刘轩,等到刘轩将周身金色云气吸纳入体,然后又坐了片刻并且开口问他:“不想问什么吗?”时,他才恭敬地道:“殿下的事情,哪里轮的到臣子来质询?”
  曹苞年岁虽然小,但是在宫中却已经坐到了小黄门的地位。小黄门在皇宫中的宦官中是中等级别,往下是中黄门,再往上则是中常侍。
  不过虽是小黄门,但也不是说权势就很大,他这小黄门,一是因为沾了曹氏亲族的光,得曹腾提拔,另外就是因为伺候的毕竟是当今皇长子,不管权势如何,这品级不能低了。
  真严格抡起权利来,怕是一出刘轩这寝宫,就没人会听他的了!
  相比之下,那蹇硕同样是小黄门,但却权势滔天,单论级别职权还压了何进一头,可惜品级虽然高,但是真正权利还是掌握在何进手中,只能在宫中作威作福罢了。可既便如此,也比这曹苞高到了哪里去。
  不过因为有官职在身,自称臣也是没错——这年代可不兴自称奴才,哪怕是宫中宦官,那都是正经的汉王朝的官,归九卿之一的少府管辖,可不是那下贱的奴隶。
  刘轩想了想,最后对曹苞道:“也没什么好瞒你的,我早先无意中得到了一些修炼玄术之法,除了有些神妙手段外,也可强身健体,等过些日子,局势平稳了,自然也会传授于你!”
  曹苞听了,虽然不晓得这法门究竟多么神妙,不过只看刘轩先几日在曹操家中使的手段,就知道非同小可,那时候只觉得自家伺候的皇子有了这般能耐,日后即便不在皇宫之中,怕是也一样能出人头地,不曾想皇子殿下竟然还愿意将这法门传授给自己?
  一时激动下,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好在刘轩也不在乎这些,正想说两句,突然一顿,心中暗自奇怪的同时挥手吩咐道:“有人来了,且随我出去瞧瞧!”
  曹苞也没去想刘轩如何知道的,既然刘轩修的玄术,有些神奇手段也没什么奇怪,随着刘轩一出寝宫,远远的就看见几个人缓缓行来。
  他眼神极佳,远远就瞧出来人是谁,心中一惊,脸色都变了数遍,低声对刘轩道:“是中常侍张让!”他虽然品级低于张让,但是自知与张让不是一路人,言语间倒也没有什么恭敬之意。
  刘轩自然也瞧的清楚,他不言声,是在奇怪这老鬼跑来寻自己是做什么?莫非那老皇帝要找自己?
  “或者说这几日老皇帝清醒了,要立三弟为太子,顺便把老子赶出皇宫?”
  一想到这个可能,刘轩就一脸阴郁,好在只是片刻就恢复了正常,随后前迎了几步,等张让近前,互相施礼——张让乃列侯,面见皇帝皇帝也要起身还礼,何况刘轩只是一皇子,连太子都不算。
  礼毕,刘轩转身将张让请进寝宫中,一路上也没说什么废话,不过刘轩却发现这张让对自己客客气气,丝毫没有内廷第一人的滔天气焰,只凭这一点,也让刘轩心中舒坦了不少——若张让跑这来耍威风,他还真咽不下那口气。
  如今还好,双方客客气气的,就算有什么话也方便详说,只一落座,刘轩也不开口,只等张让先说话。
  可是说了老半天,这老家伙始终没有提所来何事,好像今日前来就是专门来和他套近乎的,这更加让刘轩摸不到头脑,心中更是奇怪:“莫非老皇帝有心传位于我?”
  想想这个可能性太低,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这张让是来和自己拉拉关系,安排退路的。
  这么一想一切就明了了,心中也暗叹一声:“这能掌握内廷几十年的大宦官,毕竟不是蠢人,就算如今还没显出什么危险来,也早早做些谋划,给自己安排退路。”
  不过他也没立刻就表示亲近,虽然与张让言谈甚欢,但是依旧保持适当距离,等聊了半个时辰,又恭恭敬敬的将其送走——不过张让最后还是卖了个好,瞧了瞧刘轩的寝宫略有破败,使唤的宫女宦官也就那么小猫两三只,便对身旁亲随吩咐了声:“回去记得叫人来给大皇子的寝宫修缮一番,再派几个年轻宫女来伺候着,如今这般样子,像什么话?”
  刘轩虽然不贪图享乐,但是也不喜欢自己住的地方太过残破,如今张让主动给他送上好处,他当然没有往外推的道理,拱手称谢,最后这分别之时倒是比先前那半个时辰都要来的亲热许多。
  等到张让走的没了踪影,刘轩摸着下巴开始思索起来:这张让若按照正常发展,至多剩下一年不到好活,不过若自己救下的话呢?
  正常考虑的话,这张让真没什么好救的,毕竟名声太臭!偏偏刘轩手边可用之人近乎没有,这内廷之中更是只有曹苞一个年轻宦官,纵使自己有心给京城来次大清洗,但若有个对皇城以及诸般内务熟悉的人帮衬,还是要轻松许多的。
  “到时再说吧,若他真有心投我,那他危机的时候我也不建议伸一下手,若是不来我也没必要费那力气!”
第9章
先利其器
  因为皇帝染病,加上天下时局混乱,这皇宫也就热闹不起来,中平五年就在这么一片冷冷清清中过去了。
  中平六年的春节也没有什么特异,虽然皇帝这两日精神头好了点,但是也仅仅抽出很短的时间里来与自己的妻儿聚了一聚,席上也没有说什么话,脸上的疲倦一望就可得知,甚至连一顿饭都没吃完,就在宫女的搀扶下回去休息去了。
  皇帝一走,就只剩下了何皇后以及三个皇子,在这种时候,皇子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何皇后还寻思带上自己儿子直接离去,不想刘辩吃了几口后,就凑到了刘轩身旁,嘻嘻哈哈的说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什么事情那么开心。
  “平日里这孩子总是沉默寡言,难得今日开心,就叫他随意一点吧。”转眼看了下那大皇子刘轩:“以后怕是也没什么机会了!”
  对于这位皇长子,何皇后始终摸不清楚状况,刘轩在她面前将毒酒一饮而尽全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一点让她大为忌惮,谁晓得这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刘轩还有什么能耐?
  她甚至为此去请了史道人询问,这刘轩究竟是如何做到不惧毒酒的?
  那史道人也是颇有名望,据说通晓玄术,早年何皇后生下刘辩的时候,因为当时皇帝接连数个儿子都夭折,担心下就将自己儿子送到了史道人那里抚养,希望以其玄术护佑这个儿子。
  随后儿子健康长大,何皇后对史道人也就越发敬重,只当这老道是真的精擅玄门神术,才护持住自己儿子,因此但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何皇后都会将其叫来询问一番。
  这一次便是如此,不过史道人听了皇后描述后,拧着眉毛最后给出的解释却不能让何皇后开心:“若不是自身通晓玄学,已经练成百毒不侵之道身,就是有异宝护持!”
  若叫刘轩听了,怕是要赞叹史道人的确是有真才实学,因为他的确猜到了事实。可是这个结论却叫何皇后开心不起来——无论哪一种,都让她倍感忧心。
  如是第一种,那证明刘轩自身也通晓那神妙玄法,自己以毒酒害他,他若是用玄术取自己性命,又如何招架?这东西不比刀兵毒酒,那些好歹也是有型之物,也能够防范,这玄术……
  幸好史道人听闻那人不过二十不到的少年人,便肯定地道:“年岁这般小,断然不会是修炼有成的同道中人,如此看来当是有异宝护身!”
  何皇后上上下下打量着刘轩,心中不免好奇这大皇子究竟在哪里寻到的这般宝贝,竟然不惧那酒中巨毒?
  许是有所察觉,刘轩转头瞧了她一眼,那目光如利剑一般,刺得她竟然不自觉的扭头躲闪,避了开去。
  可随后又觉得身为皇后,竟然被一庶出的皇子吓住,真真丢人,这顿饭也没吃的心思了,招呼了自己儿子一声,母子俩齐齐离开回自家寝宫去了。
  刘轩看着自己那二弟还一副不高兴的回头瞧自己,笑着冲他摆了摆手,然后转过头又看了看一旁慢慢吃东西的三弟。
  过了年,这三弟也才九岁,而在自己所知的历史中,今年就是这连十岁都不到的小家伙,成为了汉王朝历史上最后一位帝王。
  同时,刚刚离去的那位二弟,则会在几个月之后登基,可惜很快就会被那臭名昭著的董贼给废去皇位,并且鸠杀毙命。
  “总归是一场兄弟,而且对我还颇多敬重,也不好看着他去死!”
  心中正想着,只见自己的三弟已经吃罢了饭,起身冲自己躬身施礼道别,回董太后寝宫去了。
  片刻的功夫,这人就走了个干净,就只剩下几名宫女宦官还在一旁伺候着,不过刘轩注意到,几名宫女神色中颇为不耐,甚至连掩饰都没有,可见他这皇长子在宫中何等的不受人待见。
  刘轩也懒得与这种人置气,起身径直离去,回自己宫中歇息去了。
  中平六年,一切似乎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老皇帝依旧卧床不起,不过好消息也并非没有。
  二月,出征在外的皇甫嵩以及董卓呈来捷报,大破反贼王国,如今已经班师回京。
  皇帝听了这个消息,身体似乎都轻快了几分,大喜之下又是一番封赏——不过他终究没有病糊涂,趁着这个机会封董卓为并州牧,希望可以将这位调离老家凉州,奈何这位又是一番推辞,坚决不肯往并州就任,这事情就这么拖了下去。
  加上皇帝借着那大捷而恢复的劲头也消耗了干净,重新又躺回床上,自然也就没精力再去和董卓扯皮,这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这时候的刘轩,待在宫中除了修炼,就是淬炼一柄长刀。
  曹苞每日都守在一旁把门望风,不过也就是做个姿态,若有人来,刘轩肯定比他先察觉,但是瞧了好些日之后,曹苞见刘轩手中长刀越来越细,竟然比长剑还要细上稍许,加上刀刃笔直,好奇下不免多问了一句:“殿下这是在炼制长剑吗?”
  明明一月前皇子殿下和自己说要炼制一柄长刀,要自己去宫中取了一些上好镔铁,随后这些日子就见刘轩盘坐榻上,取镔铁拖于双掌之上,随后周身烟气缭绕,每日间约莫要持续一个时辰之久。
  如今一月有余过去,那手中镔铁早已不复当初的模样,渐渐显出了兵器的样貌,不过随着祭炼日子越久,形貌越来越清晰,曹苞脑袋里的问号也就越来越多。
  这个时候的大刀等等,先不说刀刃宽而厚,刀身也都是有弧度的!可是刘轩手中这渐渐成型的兵器,却非常见的式样,若粗略看一看,倒是更像是长剑——可要比当下的长剑还细上一些,若非近点能看清只有一面刃,曹苞真以为这是一柄长剑了。
  他不认识,刘轩自然不会奇怪,自己凭借十几年精修的天子龙气,以神魂中残存的那一丝真元淬炼出来的这柄长刀,根本就不是这个年代的东西。
  说白了这也没啥稀奇的,唐刀罢了,要放到自己曾经生活过的那个世界,要说自己弄柄唐刀还得让人骂老土,没新意。
  不过他原本虽然修行许久,却没研究过什么兵刃搏杀的技巧,长剑什么的估计自己玩不转,刀这种兵器却比较容易上手——在刘轩看来,刀法虽然繁杂,但根本上却简单明了:砍死敌人!
  而且,劈砍相比起刺、挑等技巧也要好入门,所以最终选择了刀。

< 章节目录 >   < 上一章 >   当前阅读进度6/290   < 下一章 >   < 返回书籍页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