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兵临天下(校对)第65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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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岱心中极为懊恼,要知道他率领的是骑兵精锐,是汉王的牙门军,如此惨重的损失,他怎么向汉王交代?
  参军赵谦安慰他道:“情况或许没有那么坏,当时兄弟们是几处突围,我们这边有三千五百人,很可能别处也有弟兄突围出去,而且我们和敌军交战还不到半个时辰,应该损失不会这么惨重。”
  其实马岱也觉得会有士兵从别处突围,但他总觉得是自己的责任,不愿意心怀侥幸,他叹口气道:“无论如何,这一战我就不该逞一时之勇,应该直接退到固原旧城,伤亡就会小得多。”
  “事已至此,将军自责也没有用,还是努力守住这座旧城吧!”
  马岱默默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奔来禀报:“启禀将军,敌军已经转到东北角方向。”
  马岱心中一惊,敌军必然是打算从东北角坍塌的城墙处入城,他顾不上懊恼,立刻策马向东北角奔去。
  羯人骑兵没有携带梯子等攻城武器,而且就算带了梯子,战马若不能冲进城,对他们而言依然没有任何意义,羯人骑兵当然也有选择,要么等待汉军骑兵粮尽水绝,自己杀出来,要么就是他们想办法杀进城去。
  石鞣选择了后者,他不知道汉军骑兵的粮草情况,不知道汉军能撑几天,更重要是,这里离萧关只有数十里,他知道一部分汉军骑兵向南突围而去,很可能会引来援军,他必须要尽快歼灭这支人数不多的骑兵,一旦成功,对于他的部族将大有好处。
  石鞣已得到探子消息,城墙的东北角有一段坍塌,宽二十几丈,而且没有护城河,他们完全可以冲进去。
  石鞣立刻率领六千骑兵赶到了城池的东北角,他很狡猾,他在东西两座城门处依然保持进攻的压力,使城头上的汉军无法集中兵力到东北角防御。
  东北角的城墙坍塌处已经成为两军即将爆发激战的焦点,汉军集中了一千五百名士兵在坍塌处防御,由主将马岱亲自率领,此时汉军已经用上千根长矛插入缺口前的入土中,矛尖斜向外,形成了一片矛刺,这是扎营时防御偷营的办法,被汉军用到了缺口防御上。
  赵谦向马岱建议道:“将军,不如用石块堵住缺口,使敌人骑兵无法逾越。”
  马岱骑兵进攻经验十分丰富,他摇了摇头,“城中没有大石,都是细碎石块,反而容易形成坡度,便于骑兵从高处冲下,不利我们防御。”
  赵谦只得放弃这个想法,但马岱却笑道:“可以用干粮袋装上泥土,在缺口里面做掩体,有利于我们弓箭射击。”
  他一声令下数百名士兵纷纷用几千条干粮袋装上泥土,堆放在缺口内部,虽然对于骑术精湛的胡人作用不大,但却给了汉军士兵一个藏身屏障。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敌军聚集在东北角外,一千五百名汉军也严阵以待,马岱设了三处防御点,牙将罗逊和参军赵谦各率三百名士兵在缺口两边的城墙上防御,用弓弩居高临下射击敌军。
  马岱则亲率九百人分布在二十余丈宽的缺口后,用弩箭和长矛防御,他们刚刚部署完毕,对面便传来了羯人进攻的号角声,‘呜——’号角声高亢,第一波两千骑兵骤然发动,铺天盖地般向缺口处冲来,黄尘漫天,激烈的马蹄声震击地面,震动得汉军士兵的心都仿佛跟着跳出身体。
  敌人骑兵越来越近,三百步……二百五十步……二百步……一百五十步,杀气弥漫着大地,马岱的目光死死盯着骑兵,对方没有盾牌,人马都披着厚厚的皮甲,五十步外,普通弓箭休想射透皮甲,对于强大的弩箭,只能在百步内有杀伤效果,如果考虑到弩箭上弦时间,他们第一击就必须有效果。
  汉军的严格训练在这一刻显示出了威力,尽管羯人骑兵早已冲入了弩箭的杀伤范围,但没有射击的命令,谁也没有擅自射箭,当敌军骑兵杀进八十步时,马岱大喝一声,“弩箭射!”
  一阵急促的梆子声响起,一千把弩箭发出一片咔咔声,弩机撞击,一千支弩箭呼啸射出,如密集的雨点,疾速射向狂奔而来的骑兵,强劲的箭矢射透了两层皮甲,惨叫声骤起,战马惨嘶,翻滚倒地,骑兵也纷纷中箭,从马上栽落,冲在最前面的三百余名死伤大半。
  但强大的弩箭依旧难以阻挡羯人的铁骑,后面的骑兵冲杀而来,踩踏着满地尸体,继续向缺口处猛冲,瞬间便冲到五十步外,马岱毫不惊慌,冷冷下令道:“弓箭射击!”
  战鼓声骤然敲响,这是弓箭的射击指令,五百把弓箭刷地举起,长箭指向奔驰而来的敌军骑兵,五百支箭几乎同时脱弦而出,划出一道道强劲的直线,直取敌骑,五十步内的骑弓疾射,速度无以伦比,霎时间又是近两百余名羯胡骑兵惨叫倒地,后面的战马被绊倒,骑兵从马上翻滚落地,在距离城墙五十步内乱作一团。
  对于声势浩大的两千骑兵,近五百人的损失还是使他们的冲击气势遭到了重挫,开始有骑兵准备调头返回,但石鞣再次吹响了进攻的号角,连续吹响,就仿佛巫师的迷魂之术,羯胡骑兵再次士气振作,继续纵马疾奔。
  这是羯人一个特有的传统,如果是在战场上英勇阵亡,他们的妻子儿女都会受到族人的厚待,相反,如果临战逃脱,他的妻儿则会饱受歧视,财产也会被族人夺走,分给别人。
  正因为如此,羯胡作战格外勇猛,同时也异常残暴,从不留俘,在号角声的警告之下,骑兵的气势再次变得猛烈,不顾一切地向城墙缺口冲去,但迎接他们却是上千杆锋利的密集矛刺,充在前面的骑兵已经无法停步,眼睁睁地望着矛刺越来越近,骑兵们都绝望地惨叫起来。
  在一片惨叫声中,锋利的矛尖刺穿了战马,刺穿了骑兵的胸膛,空气中血雾弥漫,数百名羯胡骑兵当场惨死,迅速形成了一道丈许高的尸墙。
  紧接着弓箭和弩箭又再次密集射来,后面的侥幸逃脱矛刺的骑兵却难逃箭矢的无情射击,纷纷倒地,不少受伤士兵企图爬起,却被强劲的箭矢射穿身体,钉死在地上,剩余骑兵皆吓得魂飞魄散,不顾一切地掉头奔逃,如潮水般撤退,仅仅一次攻击,两千羯胡骑兵便伤亡过半。
第818章
生死一线
  石鞣气得暴跳如雷,举刀指向城池,咬牙切齿道:“若被我破城,一个个活剐了你们!”
  激愤难平,他再次举起号角,不顾一切吹响,‘呜——’上百支号角一起吹响,这一次羯胡骑兵吸取了轻敌的教训,五千骑兵全部投入进攻,石鞣亲自上阵,他在军队后面督战,他一定要攻入缺口。
  马岱的脸色微变,他也意识到了敌军在孤注一掷,他立刻将两边城上的六百名士兵调下来,加强缺口处的防御,这时,冷苞率领七百名士兵从东西城门处赶来援助,羯胡骑兵并没有大举进攻城门,他们没必要在城门处保持太多的兵力,每座城门只留四百人防御,其余士兵全部赶往缺口,使得缺口处的防御力量达到了二千七百人,已隐隐能与冲击而来的羯胡骑兵抗衡。
  马岱迅速调整防御箭阵,不再区分弓兵和弩兵,也不再计较距离,而是分成三段射,九百人一段,轮番射击,密集的箭矢如暴风骤雨般射向滚滚杀来的胡骑,在杀气的逼迫之下,羯胡骑兵也变得狂暴无比,前面骑兵被射倒,后面密集的骑兵随即一跃而过,毫不停滞,阵亡的骑兵堆积如山,但羯胡骑兵却越来越近,连上千根矛刺也被骑兵撞碎,狂暴的羯胡大潮汹涌扑来。
  马岱见弓弩和矛刺已经无法阻挡敌人冲击,他大喊道:“长矛军列阵!”
  汉军士兵立刻改变了阵型,他们放弃了弓弩,拾起长矛,迅速列成长矛方阵,三百人为一派,一共列为九排,密集地填列在二十余丈宽的缺口处,长矛如林,笔直的长矛对准了狂暴冲来胡人骑兵。
  “杀!”石鞣发疯般地大吼,数千骑兵一起大喊起来,“杀啊!”
  羯胡骑兵终于杀到了断墙前,而二十余丈宽的缺口容不下数千骑兵的冲击,波涛变成集束狂浪,百余骑兵迎面向长矛军疾冲而去,两军终于轰然撞击在一起,这是极其惨烈的一幕,数十名汉军士兵被撞飞出去,近百名羯胡骑兵也惨死在长矛之下,但双方的阵型都没有混乱,又是百名骑兵冲上,而后面的长矛军也迅速填补了缺口。
  双方在一条二十余丈宽的缺口处激战在一起,死尸堆积,层层叠叠,分不清是汉军还是胡骑,鲜血染红了城墙和内外土地,尽管羯胡骑兵勇猛强悍,但在狭窄的缺口使他们无法发挥骑兵的优势,倒是汉军放弃战马,用长矛步兵方式迎战却占了地利优势,使羯胡骑兵的优势兵力被抵消,双方势均力敌,鼓声如雷,号角声嘹亮,喊杀声震天。
  参军赵谦见后面的几排汉军长矛兵几乎发挥不出作用,他大喊道:“后面三排士兵,拾起弓弩,跟我上城!”
  九百名士兵重新拾起弓弩和箭矢,分别从两边向城头上跑去,他们占据高处,居高临下,张弓搭弩,密集的箭矢射向城下的胡骑,城外的骑兵顿时一阵大乱。
  石鞣已经杀红了眼,他瞪着血红的眼睛喝令左右,“所有的骑兵全部调来!”
  号角声吹响,东西城门处的五千骑兵一起向东北角奔来,投入了惨烈的厮杀中,石鞣铁了心,就算杀到最后一人,他也要冲进城去。
  这场血腥的攻城战从中午激战到黄昏,双方死伤惨重,尸体堆积如山,羯胡骑兵死伤四千余人,而汉军伤亡也超过千人,而羯胡骑兵却还有七千余兵力,三倍于汉军,此时双方皆已筋疲力尽,而羯胡骑兵已杀入城中十余丈,被汉军拼死围住,眼看汉军已渐渐守不住缺口,羯胡骑兵即将突围入城。
  就在这时,远方忽然隐隐传来了鼓声,双方所有的士兵都惊呆了,只见远处出现了密集的黑点,黄尘漫天,大地开始颤抖,这是一支数千人的骑兵杀来,是匈奴还是汉军?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希望,同时又暗藏着绝望。
  城头上的数百汉军士兵忽然爆发出一片欢呼,他们看见了汉军的赤旗,所有人激动得高喊起来,“是汉军!是我们的骑兵!”
  援军杀至,使汉军士兵士气大振,将敌军杀得节节败退,羯胡骑兵被赶出城外,石鞣面如死灰,他心中恨极,为何匈奴人却不来援助自己?无奈,他只得大喊一声,“撤退!”
  他调转马头向北方奔逃,数千胡骑兵败如山倒,他们亡命奔逃,而这时,庞德率领六千骑兵从侧面杀至,铺天盖地的汉军骑兵杀向羯胡,将胡骑截为两段,马岱看见庞德,心中激动万分,他强打精神大喊道:“上马追击!”
  剩余的汉军士兵纷纷上马,从缺口处冲出,跟随着援军向敌军追击,杀得羯胡骑兵人仰马翻,尸横遍野,追出二十余里,石鞣只带着不到四千骑兵逃出了汉军追击,一万三千余骑兵竟损失九千人,石鞣心中悲痛万分,他也不敢返回大营,直接率领剩余骑兵向北方羯族部落逃去。
  但汉军也同样付出沉重的代价,五千骑兵伤亡近半,若不是及时退到固原旧城坚守,他们必将全军覆没,尽管如此,汉军骑兵惨重的伤亡也是江夏骑兵自在武昌县成立以来最为惨重的一次损失。
  ……
  马岱率领残军终于返回萧关,刘璟亲自到五里外迎接这支损失惨重,却同时又创造了辉煌战绩的骑兵队伍。
  当刘璟出现在这支队伍面前时,马岱翻身下马,快走到刘璟面前单膝跪下,高高抱拳请罪道:“卑职鲁莽,以至于骑兵损失惨重,愿受军法处置!”
  刘璟下马扶起他,叹息道:“你去追击乌桓人是我下的命令,与你无关,谁又能想到匈奴骑兵这么快就迅速南下,你以为五千骑兵对阵一万三千骑兵,虽损失惨重,但最后却给予敌军重创,你虽败犹荣。”
  马岱心中感动异常,泪水忍不住滚落,刘璟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来到骑兵们面前,他催马奔上一处高地,抱拳对所有士兵们深深施一礼,这是一种无声的感激,是主帅对士兵苦战后的感激,是对士兵拼死作战的认可,它比千言万语更能打动人心,士兵顿时激动万分,很多士兵忍不住振臂高声大喊,“万岁!”
  他们的喊声带动了所有士兵的情绪,“汉王殿下万岁!”欢呼声响彻了云霄。
  ……
  高平县一顶大帐内,刘璟召集高级将领们商议对匈奴的作战,马岱先对刘璟汇报了他遭遇匈奴骑兵的详细经过,最后他叹息道:“虽然我们骑兵训练有素,但比起匈奴骑兵,无论在控马技术和单兵作战能力上都要弱于对方,我们只是在兵甲和阵型上占优,若不是有固原旧城为依托,我们必然会全军覆没,虽然最后给予敌军重创,但那还是用步兵守城的办法,和骑兵无关,我们要想最后击败匈奴,还须从我们擅长的武器上着手。”
  马岱的话在大帐内引起一片议论,议论声中大多持怀疑态度,马岱明显信心不足,这时赵云接口问道:“请问马将军,如果我们不是以五千人对阵一万三千人,而是一万骑兵对阵一万骑兵,结果会如何?”
  “如果是一万对一万,我们依靠阵型和兵器优势,应该能击败匈奴军,但问题是,我们骑兵现在只有一万人,而匈奴骑兵至少十万之众,兵力完全不匹配,我并非是长匈奴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据实回答,匈奴的骑兵确实很强悍,我们骑兵作战不占上风。”
  旁边魏延怒道:“据我所知,曹军在幽州也和匈奴作战,两次击败匈奴骑兵,连曹军都可以击败匈奴人,为什么我们就不行!”
  魏延的质疑引发了大将们的共鸣,大帐内顿时吵嚷成一团,刘璟重重一拍桌子喝道:“都给我安静下来!”
  大帐内霎时间安静下来,这时,贾诩捋须笑道:“殿下,能否容我说两句?”
  “军师请说!”
  贾诩不慌不忙道:“我需要给大家澄清一些事情,首先,马岱将军遭遇的敌军骑兵并非匈奴人,而是羯胡骑兵,这是月氏人的一支,从来都以作战凶猛而著名,匈奴人也用他们为军奴,羯人凶狠残暴,掠夺成性,这次能将他们重创,是汉民之福,其次曹军之所以能两次击败匈奴人,主要是因为曹军中有三万乌桓骑兵,是从辽东募集,乌桓骑兵勇猛,不亚于匈奴人,又有先进的兵器盔甲,乌桓人如虎添翼,连同虎豹骑,曹军有五万最精锐的骑兵,目前由曹彰统帅,将来会是我们的劲敌。”
  刘璟点了点头,“军师说得很对,作战首先要知己知彼,如果我们连羯人、匈奴人、乌桓人等等都分不清,如果我们不知道曹军骑兵的主力是乌桓人,那么我们再稀里糊涂打下去,恐怕还会遭遇重挫,我们必须要放低身段,要知道我们能夺取萧关,不是因为我们作战强悍,而是因为我们兵力远超对方,更重要是乌桓人根本不会守城,不能再沾沾自喜,必须要意识到,我们骑兵实力远远不如敌人,这是事实。”
  大帐的将领们都沉默了,这时,赵云又沉声对贾诩道:“军师能否再说说这些胡人的区别,我们或许可以利用胡人间的矛盾,各个击破。”
  贾诩微微笑道:“赵将军此言说到了关键,羯人虽然被匈奴人视为奴隶,长期倍受压迫,但羯人本身很残暴,又甘为匈奴走狗,所以草原各族都极为痛恨羯人,这次羯人遭到重挫,我相信会有其他部族趁机对他们下手,乌桓、鲜卑、柔然等等都有可能,我觉得乌桓人倒可以拉拢,据我所知,自从曹操在辽东大败乌桓人后,这些年辽东乌桓人已渐渐从游牧转为农耕,从高平县四周的农田,也看得出乌桓人正处于游牧向农耕转换之间,如果这次我们北伐成功,那乌桓人就能完全转成农耕民族,最后融入汉族,可如果这次我们失败,恐怕乌桓人就会被匈奴吞并,重新变成游牧民族,成为我们北方大患。”
  刘璟也陷入沉思之中,他也意识到自己对这次北方准备得并不充分,没有一个明确的策略,他需要静下来心来好好思考,就在这时,帐外有士兵高声禀报道:“启禀殿下,有斥候急报!”
  “进来!”
  片刻,一名斥候快步走进,施礼禀报道:“启禀殿下,我们发现匈奴军主力北撤了。”
第819章
威逼发令
  羯胡骑兵遭遇重挫并擅自撤军对匈奴人而言是一个意外的打击,打乱了刘去卑的计划,再加上刘猛率一万骑兵去了乌桓部族,使匈奴人的兵力不足以和汉军抗衡,如果再不撤退,恐怕汉军不会去攻打乌桓,而是直接进攻匈奴,迫不得已,刘去卑率军队连夜向北撤退。
  但刘去卑并没有撤回奢延泽老巢,而是再北撤一百里,在一百六十里外关注汉军与乌桓人的战争,对于高度机动的匈奴来说,一百六十里不过是一天的路程,无论是乌桓败还是汉军败,他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南下摘取战果。
  同时,一百六十里也是一个安全距离,一旦汉军大举杀至,他们也能及时北撤回奢延泽,甚至撤回河套,刘去卑不会做亏本买卖,他北撤百里,不过是一种战略撤退,目的是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
  不过相对于汉军的伺机而发和匈奴人的以退为进,乌桓人的处境就显得被动得多,一方面是乌桓人处于汉军北上的第一环,汉军北征,乌桓人首当其冲,成为匈奴人天然屏障,这次汉军攻取萧关,击败边庶部,无疑给乌桓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另一方面,刘去卑命令长子刘猛率一万骑兵护送边庶部的老弱妇孺来上郡,看似对乌桓人的支持,实际是对乌桓人的监视,堵死了乌桓人与汉军的和解之路,其实就是在逼迫乌桓人与汉军决战。
  乌桓人并不是匈奴人,他们是东胡人一支,与鲜卑同为东胡部落之一,秦末,东胡被匈奴击破后,部分东胡人迁居乌桓山而改名为乌桓部,百年后,汉武帝击败匈奴,迁乌桓部于止谷、渔阳、右北平、辽东、辽西五郡边塞,始置护乌桓校尉,持节监护乌桓各部不得与匈奴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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