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兵临天下(校对)第11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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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上,刘璟从小山贼的口中了解到一点情况,这次来袭击集市的山贼并不是江夏左王本人,而是他的一名左膀右臂,姓王,叫王泰,原是汝南黄巾贼,这次率领百余名手下袭击集市,收获了几十匹绸缎和一些粮食肉禽,当然,还有刘璟那个水灵可人的丫鬟小包子。
  路上,刘璟对这个小山贼的怒气消了几分,见他颇为机灵,便问他道:“你叫什么名字,小小年纪,为何委身为贼?”
  小山贼若无其事道:“我在山上叫五猴,原本有四个瘦子都叫猴,我是第五个,以前在竟陵县要饭,听说当山王能吃饱饭,我就跟来了。”
  “哦!你上山几年了?”
  “大概三四年了吧!记不得了,反正我是第一批元老。”小山贼笑嘻嘻道。
  刘璟眉头一皱,居然还是元老,他见这少年双手绑缚,一名年轻后生用绳子牵着,便道:“替他松绑吧!”
  年轻后生慌忙摆手,“使不得,这小贼狡猾得跟猴子一样,放了他就跑掉。”
  “呸!”
  小山贼回头重重呸了一声,“老子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既然答应带路,自然会把你们带去七乳山。”
  年轻后生狠狠踢了他一脚,骂道:“你这个油滑的小鬼,你几时答应带路了?七乳山的路我们都知道,要你带什么路。”
  小山贼又不甘地骂道:“这位公子是仁义之人,从不欺凌弱小,就被你们这帮蠢人把名声搞坏了。”
  刘璟很惊讶地瞥了他一眼,他发现这小子果然狡猾,听说自己有替他松绑的意思,立刻用话来挤兑自己,若自己真是个书生,说不定就真替他松绑了。
  刘璟用马鞭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笑骂道:“你这个臭小子,若你不说这些废话,我说不定真替你松绑了,可惜啊!我不是什么仁义之人,所以你就别做梦了。”
  他又吩咐手下,“将他捆紧一点,若敢逃跑,乱棍打死!”
  小山贼被捆得像猴子一样乱叫,眼睛凶狠地盯着刘璟,滴溜溜直转,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
  众人又走了十几里山路,已经看见了七乳山,七个圆形的山峰在崇山峻岭中矗立,就像七个女人的乳胸,故名七乳山。
  徐庶有点担忧,催马上前低声道:“公子身份非同一般,不如我上山去和他们谈,公子在山下等候,谈好了,他们自然会带着我和小包子下山来换赎金,公子看怎么样?”
  刘璟没有回答,他远远注视着前方的山道,发现了敌情,只见前方来了大群黑衣人,足有数十人,头裹黄巾,身穿短衣,下面穿着犊鼻裤,脚穿草鞋,手执各种兵器,一个个凶神恶煞,正快步向这边走来。
  几名招募的后生也看见了,吓得他们也不要什么报酬,调头就跑,跌跌撞撞,狼狈不堪,小山贼趁机狂奔,“王二爷,我是五猴子!”
  徐庶有些惊讶,低声对刘璟道:“璟公子,你发现异常了吗?”
  刘璟点了点头,他也发现了异常,在一群黄巾贼中间有一头小毛驴,骑着小毛驴的人,正是小包子,满脸笑容,啃着一只山果,哪有半点被掳走的悲戚。
  小包子忽然看见了刘璟,高兴得挥手大喊:“公子,我在这里!”
  刘璟心中惊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小包子是山贼首领失散多年的亲人吗?想想也荒唐。
  这时,几十名黄巾贼一起跪下,“我们不知是恩公,惊扰了恩公,愿受恩公重罚!”
  刘璟心中一动,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小包子跑了过来,拉着刘璟的手,高兴得像小山雀似的直蹦,刘璟摸摸她的脑袋,笑道:“没有受委屈吧!”
  “没有呢!他们听说我是璟公子的侍女,吓得面如土色,拼命打自己耳光,然后。我就变成了公主。”
  刘璟已经知道这些人是谁了,一定是自己当初放走的五百军奴,他心中不由有些恼怒,自己放他们做自由人,可这些家伙贼性不改,又裹上黄巾了。
  他走上前冷冷问道:“你们可是我释放的五百军奴?”
  为首黄巾贼羞愧万分,磕头道:“小人王泰,蒙公子义释,本打算在江夏为民,怎奈上了官府的当,欺我们不识字,竟骗我们为黄祖田庄佃奴,我一怒之下,便带着几十名弟兄来投靠左王,辜负了璟公子一番义气。”
  这番解释,让刘璟怒气消释,点点头道:“这样说起来,也不怨你们,不过你们可以来找我,我可以另外安置你们,但重新落草为寇,你们将来怎么办?”
  王泰磕头泣道:“我们是无颜来见璟公子,若璟公子能怜悯我们,就带我们走吧!我们愿跟随公子,为公子效命。”
  刘璟叹了口气,虽然他不想收黄巾贼为手下,可是这些人,他又不能不管,只得点点头,“这样吧!你们去给左王说一声,然后来柴桑找我。”
  就在这时,一名黄巾贼将带领数百人向这边奔来,他身材极为魁梧,相貌堂堂,骑着一匹黑色战马,手执大刀,老远喝道:“二弟,你要弃我而走吗?”
第122章
意外收获
  来人正是号称江夏左王的山贼头子,原是汝南刘辟的部将,因为是襄阳人,刘辟便命他回荆州开辟一处新的根基,怎奈荆州民心思定,不愿上山为匪,混迹了三年,才拉出一支千余人的军队,这和他当初向刘辟信誓旦旦保证,一年一万的目标相差甚远。
  今天他正好山下接应打劫归来的兄弟,却听说兄弟王泰遇到了恩公,他很清楚,王泰的恩公便是刘璟,刘表之侄,令他心中大急,催马追来。
  数十步外,刘璟上下打量这个山贼头子,年纪二十五六岁,身材八尺,长得相貌堂堂,手执一柄至少五十斤重的长刀,头戴鹰棱盔,身披铠甲,哪里像个山匪盗贼的模样,分明就是一员大将。
  江夏左王也在打量刘璟,比自己略高那么一点,年轻英武,相貌不凡,一双眼睛仿佛锐利得看透自己的心,他心中暗忖,“原来这就是荆州赫赫有名的璟公子,倒也名副其实。”
  不过此时,江夏左王更关心自己手下的去留,他翻身下马,上前对王泰道:“二弟,你真要弃哥哥而走吗?”
  王泰叹了一口气,把首领拉到一边,低声劝他道:“大哥,其实这是一次机会,汝南黄巾已灭,刘辟、龚都都死了,大哥已经奋斗了三年,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前途希望吗?”
  王泰的话重重击在江夏左王的心坎上,他原本满怀希望来荆州奋斗,可是三年过去了,他手下只有千人出头,而且仅这千人他也开始难以养活了,否则他也不会越界跑到江边来劫掠。
  他们也渐渐混不下去了,声名狼藉,日子日益窘迫,官兵围剿一次比一次凶狠,很有可能刘表也要出兵来围剿他们了,更重要是汝南黄巾军已亡,他孤掌难鸣,迟早会走向灭亡,那他的前途何在?
  江夏左王叹了口气,“连甘宁都投降官府了,我又何尝想当一辈子盗贼,我本想去投靠刘备,毕竟他是从汝南过来,刘辟、龚都都投降了他,但又觉得跟刘备没有前途,心中难以断决。”
  王泰很了解大哥的心思,胸怀大志,却怀才不遇,想效仿甘宁投靠刘表,但又怕刘表不容,把他交给黄祖,他趁机道:“不如大哥和我一起投靠璟公子,他是刘表之侄,又是我的恩公,为人仁义宽容,跟着他不愁没有前途。”
  江夏左王也有些动心了,这是刘表之侄,将来必为荆州一镇诸侯,他沉吟半晌道:“就不知他肯不肯收我?”
  “我去替大哥说说!”
  王泰又快步走到刘璟面前,躬身施礼道:“公子,我家大哥也是有才能之人,文武双全,不愿当一辈子盗贼,他愿意跟随公子,不知公子愿否收录?”
  刘璟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江夏左王,见他满眼期待地望着这边,手中马鞭弯折,显得有点心思忐忑,怎么看他也不像个普通的盗匪,刘璟心中一动,便问道:“这个江夏左王叫什么名字?”
  “他姓廖名化,字元俭,襄阳中卢人。”
  刘璟一怔,随即心中一阵惊喜,原来江夏左王就是廖化,难怪看起来不像普通小贼,颇有几分大将之风,廖化若想投自己,当然求之不得,刘璟立刻道:“只要他是诚心为我效力,我一定会重用他。”
  王泰飞奔而去,不多时,廖化跟着他快步走来,跪在刘璟面前,“山贼廖化,蒙璟公子不弃,原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刘璟连忙下马,扶起了廖化,“廖将军是大将之才,沦落为黄巾着实可惜,好在将军幡然醒悟,未为不晚,将军既愿为我刘璟效力,我也绝不会亏待于你!”
  廖化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欢喜,惭愧是他还嘲笑甘宁投效官府,而他自己最终走上这条路,欢喜是他感受到刘璟的诚意,并没有因为自己出身黄巾山贼而轻视,这份尊重令他生出一种重新为人的感慨。
  他也无比诚恳道:“廖化困惑多年,今日得遇明主,如拨云见日,不胜欣喜,廖化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不知为什么,刘璟忽然想到那句俗语,“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其实反过来说,蜀中也不是那么不济,而是证明了廖化会为人处世。
  尽管廖化急切地想跟随刘璟,但刘璟却没有立刻带他同行,廖化是因王泰之劝才投降刘璟,虽然语气很诚恳,但刘璟总觉得有点仓促,他要给廖化一段思考的时间,所以他让廖化去收拾山寨,遣散部众,约好柴桑相见。
  而刘璟则带着王泰等二十几名当初他释放的军奴同行,他们和廖化不同,是死心塌地愿跟随自己,刘璟又雇了一艘大船,两艘船一前一后,向南方行驶而去。
  刘璟站在船头,负手望着江面,越向南走,江面越是宽阔,江面波光浩淼,一群群鸥鹭在江面上盘旋鸣叫,天高云淡,令人份外心旷神怡,心胸也格外开阔。
  这时,徐庶慢慢走到他身旁,注视着江面笑道:“我没有想到这次意外,最后竟然是一个大大的收获。”
  “元直没有责怪我收下黄巾贼为部下?”刘璟瞥了他一眼笑问道。
  徐庶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其实我很佩服曹操一点,无论贵贱,唯才是举,说起来简单,可要做到却是何其之难,从刘荆州就可以看出来,莫说地位卑贱,就算地位尚高的北方士族,他都是拒而不用,更不用说出身低贱之人,璟公子无论廖化出身黄巾,毅然收录他,令我更加敬佩公子的心胸,公子乃荆州异类也!”
  刘璟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自己确实是荆州异类,他头脑里根本没有门第贵贱之分,尽管他在言语习惯都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但他的思想却还保留着一点后世的平等,他没有接受这个时代的教育,自然也没有打上这个时代的烙印。
  尽管刘璟也在努力融入,但他骨子里的东西却不会改变,他心中一直有一个愿望,他希望有一天,不是他来适应这个社会,而是这个社会来适应他。
  这时船舱里传来小包子的责怪声,“你这样不是煎茶,是煎药了,煎茶一点都不能分心,像你这样一眨眼就没了,公子就该渴死了。”
  刘璟和徐庶对望一眼,两人都露出会心的笑意,这是小包子在教训侯五了,侯五就是那个五猴子,今天才十一岁,和小包子一样年纪,从三岁起就在街上要饭,上山当盗匪已经三年了,刘璟喜欢他的机灵,便收下了他,起名刘正,小名就叫侯五。
  侯五天生机敏,尤其善于察言观色,一上船便拼命讨好小包子,替她干活,可惜他不是煎茶的料,两次煎茶都失败,被小包子一顿臭骂。
  刘璟慢慢走进船舱,见侯五低着头,垂手而立,一脸沮丧,而小包子却双手叉腰,一副凶蛮大姊的模样,正在教训侯五的无用。
  见刘璟进来,小包子只得没好气道:“算了,你不是煎茶的料,以后还是我来,公子的衣服也不用你叠,你就端茶送水,跑跑腿吧!”
  “侯五,你去跟船家学学驾船吧!”
  刘璟拍拍他圆溜溜的脑袋笑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要整天学女人的事情。”
  “多谢公子教诲,我明白了!”
  侯五冲小包子吐了一下舌头,扮个鬼脸,一溜烟地跑了,连徐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家伙看着少年老成,可骨子里还是个孩子。
  船只又走了两天,这天上午,桅杆顶上的侯五指着远处大喊:“到了,柴桑城到了!”
  柴桑就是后世的九江,在汉高祖六年置县,刘表治荆州时,它隶属于江夏郡,位于江夏郡东南,是荆州最东面的一座战略要地,由于它极其重要的地理位置,使它成为兵家必争之地,江东军每次西进,总是兵指柴桑。
  事实上,柴桑在荆州和江东之间,已经几易其手,但绝大部分时间都在荆州的控制之下。
  在荆州和江东的长期战争中,由于荆州身处四战之地,北部被曹军威胁,南面和交州作战,因此在和江东的战争一直处于守势,一次又一次地面对江东军咄咄逼人的攻势。
  为此,柴桑城池修建得格外高大,城高三丈,都是用巨大青石修建而成,宽阔而厚实,在城头可以并驾齐驱三辆马车。
  但柴桑城并不大,城墙周长只有十五里,加上附近乡农,人口也就三万余人,只能算一座中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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