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宋(校对)第4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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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的意思是警告,同时也是拉拢,李思业焉能听不出来,他微微一笑道:“蒙丞相大人厚爱,不过我已习惯快走,慢了反而耐不住性子,不过路在我看来倒有很多条,让我一时无法选择,选急了说不定反而会出错,辜负丞相的美意,丞相,你说是不是?”
  话里软中带硬,却在告诉对方,自己尚拿不定主意,不要太逼自己,完颜奴申依然笑容可掬,他向官奴暗暗使了个眼色,官奴上前拍拍李思业肩膀笑道:“好一个叱吒风云的振威军主帅,果然气质超群,正如军中所传言,让我等老将都自愧不如,我在归德府离山东颇近,今后我们可要好好亲近亲近。”
  李思业早闻这蒲察官奴在金国横行无忌,手握忠孝军大权,也是一地方大军阀,连完颜守绪也拿他无奈,便笑着拱手道:“我在山东也久闻官奴大人制军严谨,今日得见,思业三生有幸,改日一定要请大人去我军中,让儿郎们看看何为名将风采。”
  蒲察官奴闻言呵呵大笑,这些话他本来早已听腻,但今天却由风头正劲的李思业说出,让他心下十分受用,暗赞李思业会说话,方要和李思业亲热,却一眼瞥见李蹊在旁,便冷笑道:“李大人,皇上命尔等出二十里相迎,你等却在十里处等待,可算抗旨不尊?”
  李蹊亦冷笑回敬道:“我是否抗旨不遵,由不得你来判断,我自会去和皇上解释,倒是你,皇上并未派你来,你却擅自前来,又该当何罪!”
  “哼!老夫闲来无事,出城逛逛,也要你管吗?”
  李思业见二人唇枪舌剑,火药味十足,他早听说金国朝野党阀分明,派系间斗争激烈,今日一见果然不错,他并不插口,只高高坐在云端,悠悠地看着二人斗口。
  旁边的完颜阿虎见了,急忙出来打圆场道:“大家都是老臣,莫要让大将军看了笑话,来!来!大将军,我给你介绍一名我金国的后起之秀,在唐州以二千骑兵击溃一万宋军的蒲察将军,乃官奴大人的义子,他也久仰大将军的威名。”说完他从身后拉出一名年轻的金国将军又道:“蒲察将军现已升为武仙军下都统领,昨日已蒙皇上赐剑,皇上还赐他雅号‘玉狼将’,乃我金国的年轻辈中第一人。来!给李大将见礼!”
  只见此人身材雄壮、容颜俊美,身着军服更添了几分威猛之气,他大步上前给李思业施礼,但却紧盯李思业眼睛,目光中电光隐现,嘴角上挂着一丝冷笑。李思业见到此人,却脸色微变,瞳孔猛然收缩,暗暗忖道:“竟然是他!”
第二十九章
金都之旅

  且说李思业见到这位金国新秀蒲察将军,心中大为震惊,他竟然就是在熊耳山与自己为敌的少寨主江玉郎,“他怎么成了蒲察官奴的义子?”李思业脸上神情微变只在一瞬间,随即又恢复正常,但却瞒不过奸猾如一只老狐狸的完颜阿虎,李思业神色的一丝细微异常,都被他捕捉而去,他顿时讶道:“大将军难道认识蒲察将军?”
  李思业盯着蒲察玉郎的眼睛意味深长地道:“当年曾有过一段交情,玉郎将军,你真是与思业有缘啊!”
  蒲察玉郎亦冷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当年你我黄水赌斗,多年后,李兄早已平步青云,可小弟还在亲冒箭矢和敌军肉搏,人生际遇如斯,让人不得不感慨造化弄人。”
  李思业淡淡道:“自古英雄盖棺后才有定论,现在言之未为过早,韩氏兄弟可好?”
  “韩亮已死,韩明尚在我身边。”蒲察玉郎说到这,目光却向李思业身后投去,眼睛流露出炽热之色,旁边几人也纷纷向同一方向看去,皆面露讶色。
  李思业诧异,也回头看去,却见李秋宜不知何时竟来到自己身后,脸上也没带面纱,在明亮的光线照射下,显得娇艳异常,深邃迷离的目光直夺人魂魄,原来李秋宜一直在马车上关注李思业的情况,她见所来之人皆着一、二品重臣的朝服,心中暗暗惊讶,命一仆人去打听情况,片刻后得知,来者竟是李蹊、完颜奴申和官奴,这些人她都是知道的,个个是金国显赫的权臣,尤其李蹊,还曾到夏国教过她一些汉文,说起来还是她的老师,她一时激动,竟忘了李思业不准她下车的命令。
  李思业心中微微冷笑,自然是李秋宜见金国诸多高官在场,竟又起了虚荣之心,本来对她的一丝好感,又被她的任性大胆给破坏了。
  他见众人皆有些失神,便招手让李秋宜上前,笑着介绍道:“此女乃我在山海关所得,原是夏国公主。”
  一语即出,李蹊大吃一惊,连忙施礼道:“原来公主殿下真的尚在人间,公主年幼时我曾见过,还教过公主一些汉字,原以为蒙古人尽灭了西夏皇族,没想到公主却幸存下来,真是苍天有眼!”
  旁边张天纲也长施一礼道:“金国兵部侍郎张天纲参见公主殿下!”
  李秋宜见二人礼重,心下感动,急欠身回礼道:“夏国已亡,两位大人不必多礼了,适才小女子听说李相国也在,便忍不住想来看看先生。”她又向李蹊施了一礼,这才款款回身准备返回车上。
  不料完颜奴申早看得眼热,哪容她再走,他微微摆手,十几名武士便无声无息地拦住了李秋宜的去路,完颜奴申哈哈一笑道:“前两天皇上还在问公主的下落,责令我去查找,想不到公主不忘使命,自己依约前来,可见是皇上洪福齐天,既然已经来了,正好我们有现成车仗,公主可随我等即刻进宫去见皇上。”
  李秋宜见完颜奴申请她入宫,这才猛然记起自己是蒙古献给金国皇帝礼物,又看见完颜奴申眼中毫不掩饰的欲火,她如何不明白,这一登车,自己就会陷入万复不劫的境地,虽然有公主身份,但恐怕这亡国身份在他们眼中,已连普通人都不如,她见李蹊几人的脚都悄悄向后缩,面露惧意,她心中顿时慌乱起来,急忙偷眼地向旁边李思业望去,见他脸色冰冷,毫无怜惜之意,心中顿时暗暗悔恨不已。
  眼见武士要动粗,李秋宜只得强挤笑颜道:“两国和谈不成,自然所有协议都已取消,再说妾身已是李将军之人,完颜相国当先得到李将军同意才行。”说完她眼巴巴向李思业望去,眼中尽是乞怜之色。
  李思业见她知错,又见完颜奴申眼露淫光,这才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做了个手势,一百多骑亲兵铁卫立刻呼啸而来,杀气腾腾,顿时将李秋宜团团围住,直迫得那十几名武士心惊胆战,连连后退不止。
  李思业叱她道:“你回车去!以后没有我的许可,休得在人前露面。”李秋宜心中大喜,不仅是因为李思业救她,而且她终于知道,他心中是有自己的,否则就不会为她冒这么大的风险,竟不惜得罪金国丞相,李秋宜深深地盯了李思业一眼,转身就向马车跑去。
  蒲察玉郎狠盯着她的背影,眼角挂出一丝阴毒的淫笑,但他的细微变化却逃不过李思业的眼睛,他心中暗生警惕,直到李秋宜的身影消失后,李思业这才淡淡对完颜奴申道:“她说得没错,她是李某人在山海关抓的俘虏,按蒙古人和女真人的规矩,她已经属于我李思业的私有财产。”
  完颜奴申笑容尽去,脸色微变道:“大将军可知她是皇上要的人?”
  李思业微微笑道:“我闻皇上日夜为国事操劳,并不喜女色,得此女自然也是赏赐于人,我自会向皇上求赏,到时还要请奴申大人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几句,不知大人可愿成全思业求美之心?”又转身对李蹊道:“李相国,思业随从颇多,请相国费心先派人安排,思业改日定来拜谢相国!”
  李蹊点点头,向张天纲叮嘱了几句,张天纲自去找人安排不提。一旁的蒲察官奴看在眼里,不禁哈哈大笑,他拍拍李思业肩膀道:“那女人我见犹怜,何况李贤侄正当血气方刚,理解!理解!”他又对完颜奴申使了个眼色笑道:“我们也是这样过来的,大将军既有此意,我们当向皇上替大将军美言,成全了这一段佳话,奴申大人,你说是不是?”
  完颜奴申见李思业向李蹊示好,心中大恨,确实不能在这种小事上和他翻脸,西夏公主的事他自然会禀报皇上,她终归跑不了,心念至此,便又呵呵笑道:“是极!我若是再年轻二十岁,定当从大将军手上将此女夺走!”
  众人闻言,皆哈哈大笑起来,这时完颜阿虎笑道:“今天业已来不及,我明晚设了一个家宴为大将军洗尘,同时也请了我金国的一些年轻俊杰相陪,请大将军务必赏光!”又低声笑道:“如果有可能,把那西夏公主也带来,老夫眼神不好,刚才没看清楚。”李思业亦笑道:“一定!一定!”
  李思业长舒口气,对完颜奴申等三人笑道:“思业前来是公事,当先公再私,过几日闲了,再到各位府上去叼扰,只盼到时各位莫要以思业空手上门,便将我乱棍打出才好。”
  几人见他知趣,便皆笑道:“好!好!大将军先忙,我等告辞了。”
  待几人扬长而去后,李蹊恨恨地瞪了他们背影一眼,这才对李思业道:“李总管的住处我已安排妥当,请随我进京,不过皇上有言,大将军进京的随从不得超过五百人。”
  ※※※
  李思业已换了军服骑马行在宽阔的御街之上,五百骑铁甲卫士拱卫左右,但见大街上人流如织,男女往来,喧嚣杂闹,两旁御廊下店铺密集、林立次比,虽没有《清明上河图》描绘那般繁盛,也不如临安的富甲风流,但也热闹非凡,竟让李思业产生了极不真实的感觉。
  “这就是汴梁吗?这就《清明上河图》上描绘的繁盛之都?”
  李思业思绪恍恍惚惚,八百年后他所见的那些定格的人物,此时都一一鲜活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两旁的路人都在惊异地看着这支陌生的军队,他们的盔甲血锈斑斑、他们的军服褪了原色,他们都瘦骨伶仃,但双眼却熠熠发光,充满了腾腾的杀气。
  “中都可是你们夺回的?”有人在高声的喊问道。人们聚满了御街两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但不管怎样,所有的人眼中,都流露出敬意,他们褪色的军服意味着他们无数的风雨夜行军,意味着在无数恶劣天气里的出击,意味着如火烈日下的暴晒。那铁甲上斑斑血锈,也说明在决死的鏖战中因来不及揩拭人血而锈成的,这里有自己的血,有敌人的血,甚至两者融为一体。
  人们崇拜英雄,这队士兵正是英雄的旗帜和典范,如果说战争是美酒,那么应就由这群胜利者来痛饮,不知是由谁带了头,很快人群就开始鼓掌、喝彩,响声连成一片。
第三十章
金都之旅

  待安顿妥当,李思业回到自己房间,取出白天李蹊所塞的纸条,见上面只有寥寥数语:“赵阁老言公乃正直之士,现南京妖邪猖獗,望公自重,我已备薄酒,公可随时前来。”李思业默默将纸条撕得粉碎,赵秉文已在年初去世,但他的影响至今还在,让自己受益非浅。
  李思业正思量间,一双玉手悄悄地将他拦腰抱住,李秋宜的脸在他后背轻轻地摩挲,低声道:“今天对不起,是我错了!”
  李思业心中长叹一口气,本来想送她去山东,自己竟一时舍不得,带她来了南京,不料第一天就惹了麻烦,他缓缓地转过身来,再见到她时,却呆住了,只见李秋宜竟换了一身宋国的女装,青丝梳成了双缳,粉黛薄施,娇媚的脸上添了几分清丽,李思业顿时明白过来,这小妮子在刻意讨好自己呢!他不由有些感动,又有几分怜悯,他这才意识到,她其实除了自己外,再无一人可以依赖。李思业的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眼光变得温柔起来,李秋宜何时见过他这样对自己,呆呆地凝视着他,一时竟痴了。
  李思业突然想到白天那些色迷迷的眼睛,猛然下定了决心,他的眼中喷射出欲火,一把搂过她的娇躯,张开大嘴向她痛吻下去,狼爪在她身上到处游动、揉捏,李秋宜身子慢慢滚烫了起来,她张开玉臂死死缠住李思业的脖子,片刻便迷失在情欲之中。喘息声、呻吟声,房间里满屋春色,在李思业的全力施为下,李秋宜的激情被彻底燃起,她更象一个荡妇,竟不知天高地厚地拼命迎合起来……
  良久,两人云收雨歇,李思业这才蓦然地发现,被子上竟是血迹斑斑,他十分惊讶地问到:“秋宜,你竟然还是处女么?”
  李秋宜含羞地点点头,李思业心中轰然狂喜,这个人间少有的尤物,竟然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了,他心里突然充满了骄傲,他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她光洁的丰臀、浑圆的玉腿,禁不住地赞道:“秋宜,你真是个人间的极品尤物!”李秋宜翻过身来,又娇又媚地眼神白了他一眼,李思业心里一阵颤抖,他再一次雄起,向面前赤条条的白羊扑去。这一回他让她尝尽了人间的极乐,尖叫、啮咬,她一次又一次地被推向高峰,直到最后,她还哭喊着死死地搂着他的腰,惟恐他会抛弃自己而去。李思业终于征服了她。
  李秋宜头枕在李思业胸前,她快乐地叹了口气,低声道:“我初见你时,竟想着让你替我复国,直到今天见了那几个恶人,才突然感觉到自己是多么弱小,其实夏国的王族都已经死光了,就算复了国,那又由谁来当皇帝呢?我现在是想通了,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做你的女人。”她突然想到一事,惊惧地得脸都变了形,颤声道:“李郎,你、你不会把我再献给那个金国皇帝吧!”女人被男人占有身子后,便被抛弃的事情,李秋宜听得太多了。
  李思业哈哈一笑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你是属于我的,你明白吗?”
  李秋宜依然有点不放心,她急追问道:“可是、可是他是金国的皇帝,他若下圣旨给你,你敢违抗吗?”
  李思业的手重重在她丰臀上一拍,森然道:“我的女人就是我的逆鳞,谁敢碰她一根汗毛,我必杀他!”
  李秋宜的脸突然胀得通红,她伏在他耳边嘤嘤问道:“那你会娶我吗?”
  李思业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坚定地点点头道:“这次南京的事情结束后,你就随我回山东,相信赵菡一定会喜欢你的。”
  此时已是黄昏,李思业懒洋洋地倚在椅上,闭着眼睛享受这片刻闲暇,偶然又半睁开眼看看面前正在张罗晚饭的佳人,心中不禁暗暗好笑,不管什么样的女人,一但进入了妻子的角色,总是离不开吃的,便笑道:“秋宜,就叫下人简单弄一点吧!我晚上还想去拜访一下李相国。”突然又色迷迷地笑道:“你晚上就在床上等我,不准你着一丝衣服……”
  李蹊的府上离李思业的住处不远,他命燕悲澜在府内保护李秋宜,防止蒲察玉郎等人使用卑鄙手段,自己则在一百多骑铁卫的严密护卫下,浩浩荡荡向相国府开去。
  让我们把时间和空间都略略移动一下,就在李思业去拜访李蹊的一个时辰前,金国皇宫内,金帝完颜守绪和完颜奴申及完颜阿虎正在秘密商议应对李思之策。
  完颜守绪脸色苍白,颓然地半躺在龙椅上,刚才完颜奴申的报告完全坏了他的心情,那个李思业竟然敢抢了他的女人,若在从前,他一定会怒喝将李思业千刀万剐,可现在他不敢,且不说他手上捏有他久盼不得的中都,甚至还有女真人的龙兴之地辽东,就俨如在水塘里洗澡的女人,衣服被人拿走,心中恨极,却又不敢冲上去扑抢。
  “阿虎!你说朕该怎么办?”半天完颜守绪才嘶哑着嗓子问道。
  完颜阿虎不敢乱说,他还记得皇上看见那夏国公主画像时,两眼放光的情景,可刚刚完颜奴申却说画中人难及真人万一,他很清楚地看见了皇上眼中的向往和恼火。
  斟酌半天,他才徐徐道:“天下往来,不过是为‘名利’二字,我想那李思业既肯进京,也就表明他有心交出中都,就只看皇上开出什么价,他又还出什么价罢了。”
  完颜守绪突然暴怒起来:“可他连朕的女人都敢抢走,还指望他交出中都吗?”他恨极,抓起桌上的玉尺,猛地朝地上摔去。
  “砰!”玉尺裂成五、六块,完颜阿虎的心也被惊碎成五、六块,他向后退了半步,半天,才战战兢兢道:“皇上息怒!臣再去劝劝他。”
  “劝!阿虎将军,你以为那人听劝吗?”旁边完颜奴申阴阴地说道,他以为那女人既然已破了身,皇上是断断不会再要,可他完颜奴申却想要,他一生中不知玩了多少女人,却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极品尤物,想象着那女人现在或许就在男人的胯下婉转呻吟,完颜奴申心如火焚,他一刻也不想再耽误,急道:“皇上,臣以为一味退让反而不妥!会让那李思业的胃口越来越大,先敲敲他,再笼络他,方为上策!”
  完颜阿虎大骇,他太清楚完颜奴申想的是什么,搞得不好,李思业非要被逼反不可,他急扑上前道:“皇上!万万不可,那李思业还带了五千骑兵进京,投鼠须知忌器啊!”
  完颜守绪却不答,他背着手走了几步,才慢慢转过脸来,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微微冷笑道:“相国说得不错,是要稍微敲敲他,才能知道他想走哪一步棋,不过手段要巧妙,不能落下痕迹,也不能过分,过分了朕可要追究你的责任,相国你可明白?”
  完颜奴申大喜:“臣遵旨!”这下他终于出师有名,定要将那夏国公主抢到自己床上来。
  待完颜奴申告退后,完颜守绪脸色变得铁青,他冷哼一声道:“阿虎!你真以为朕不知道奴申打的什么主意吗?好色如命,不知为了女人坏了朕多少大事,李思业是需要敲敲,但朕更想敲的是他完颜奴申,他无非是假手于人,朕就赐你上方天子剑,关键时候你要替朕震住局面,绝不能让事端演起来。”停一下,完颜守绪又阴笑道:“你要先告诉李思业,朕早答应将夏国公主赏给他,你要让他知道这次事情完全是完颜奴申的个人行为,最好让他报复的手段烈一些,愧疚于朕。”
  完颜阿虎心中凛然,忖道:“果然还是皇上手段老辣,既想借李思业之手教训完颜奴申,又想凭此取得谈判上的心理优势,一石二鸟,看来他是准备收拾完颜奴申了。”
  完颜守绪见他脸色变换,知其心中不安,便笑笑安慰道:“阿虎,你是朕最信任的人,中都之败朕不怪你,朕还打算把武仙军交给你,以后对宋的防御,就拜托你了。”
  完颜阿虎心下感动,跪地道:“老臣万死不辞,愿替陛下分忧。”
  “好!好!”完颜守绪一连说了两个好,脸色大为缓和,他又微微一笑道:“朕没想到那李思业竟然喜好女色,这倒是一个突破口,朕有个宝贝女儿,我看他们年纪倒也相配,朕有心招他为驸马,阿虎你看如何?”
  完颜阿虎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苦笑道:“明珠公主恐怕不会答应的。”
  完颜守绪笑笑道:“我倒不担心明珠,倒是害怕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一口回绝了让朕难堪,就趁这次他来南京,创造机会让他们先接触一下,若是双方都有意,再对外公布,只是这件事就要辛苦阿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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