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工科生(校对)第7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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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德拱拱手,很惭愧,他也不想的,这特么都是什么狗屁名声。
  “听说你马术了得,现在看你样子,斯斯文文,不像是有真本事的。不如你我赛一场,赌一把,如何?”
  “小小年纪,怎么可以赌博呢?”
  “笑话,你在务本坊赢了那么多,当我不知么?”
  言罢,少女手持马鞭,指着张德喝道,“你若不比,便是瞧不起我。你可知道,天可汗陛下封我为瀚海公主,赏赐不知道多少。‘太子糖’你吃过吗?这可是东宫专卖,有钱都未必买到!”
  站老张身后的一干小弟都是表情丰富,连滚地上哀嚎的李毅都不嚎了。
  气氛有点小尴尬。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看不起我?”
  “不不不,岂敢岂敢,不知公主为何一定要和我比呢?”
  “你是长安少年第一,忠义社的会首,我赢了你,岂不是赢了整个长安少年?长安是大唐帝都,当然是天下英雄齐聚的地方。赢了长安第一的你,就等于赢了整个天下。到时候,我去天可汗陛下那里,又能换来不知道多少赏赐!”
  我特么一个诱惑力社会团体的头子,居然不知道还背负着这么沉重的荣耀。姑娘,您真是条汉子!
  “我也不是和你白比一场,听说你有一匹乌骓马,你看我的这匹金山追风如何?”
  “好马。”
  “那当然,这可是马王。”
  少女得意洋洋,“我赢了,乌骓归我。我输了,追风给你。公平吧?”
  “哥哥,好马啊,这可是马王!”
  程处弼眼睛放光,“比夜飞电都要好,哥哥赢了,小弟愿出一万贯……两万贯买下来。”
  “我出三万贯!”
  安菩眼睛同样在放光。
  “我出五万贯!”
  李毅从地上跳起来,咬牙切齿地盯着少女,恶狠狠地说道,“马我也不要,只要哥哥能帮小弟出一口恶气!”
第七十五章
保护费
  五万贯!
  皇帝到底赏了阿史那思摩多少东西?就为了安抚劼利残部?嚓,这种好事,换成疯狗也能做啊。
  程处弼眼睛斜瞄李毅,然后嘿嘿一笑,低声道:“五郎,衡之,你能拿出五万贯来?这可不是小数目,上县一年的收成,也就这个数。”
  “三哥放心,小弟别的不敢说,钱还是有的。”
  挺起了胸膛,李毅很是得意,然后又冲张德点头哈腰,“不过这都是哥哥仁义,赏脸给口饭吃。”
  “诶?”
  程三郎一愣,心说哥哥给了什么当口,居然五万贯都眉头都不皱一下?
  “能不能说说?”
  压低了声音,程处弼一肚子的好奇。
  “这……”
  李毅有些吃不准,看了一眼张德,算是征求意见。张德点点头,李毅才对程处弼道,“三哥附耳过来。”
  然后就见李毅在程处弼耳边说了什么,程三郎就跳了起来,大叫道:“什么?!居然整整一个……入娘的,还真有啊!”
  程处弼箭步蹿过来,一把攥住张德的胳膊:“哥哥,哥哥怎地不爱我了?”
  你特么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三郎何出此言?”
  “那为何五郎家能落下偌大的好处,怪不得,怪不得郡王财大气粗盖个大宅子,比河间王府都要大!齐国公府都没法比,二十万匹方砖才盖了几间房。”
  “啧,郡王要给陛下守河套,你懂个甚。些许小利,不值当。”
  张德摆摆手,程处弼却死拽着不放,一脸的幽怨:“哥哥,好哥哥,你怎地不分内外了?耶耶和世叔几十年的交情,咱们更是莫逆之交,比亲兄弟还亲。怎地偌大的财源,都不分一些过来。”
  “凯旋白糖你家没少捞吧?整个山东就你家和孔家在那里分,更别说苏州市舶使那边你们还没出力,都是我们张家使钱。唉,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好了好了,你也别太惦记,这才多少钱。跟着为兄混,为兄亏待过你吗?记住,眼光要放长远。”
  然后张德拍了拍一旁惴惴不安的李毅,“五郎头次到长安的时候,人生地不熟,除了我等忠义社愿意接纳,长安权贵,有几个看得起他的?库结沙普纳沙茫茫戈壁,北上还要过河,九原也不是随便谁都能走门路的。这个利钱,是五郎兄弟几个在北边给咱们看护财路的辛苦钱。想必五郎他们不会拿了钱不办事吧?”
  李毅顿时叫道:“哥哥宽心,小弟在长安受尽冷暖,谁对我们兄弟好,谁瞧不起我们兄弟,小弟心知肚明。父王再三叮嘱过我们兄弟几人,要知恩图报。”
  张德呵呵一笑,对李毅道:“来日方长,吾等正值少年,还有数十年风流呢。”
  “哥哥洒脱,小弟佩服。”
  拍着马匹,然而李毅却觉得毫无压力。当初劼利被擒,他爹对劼利忠心耿耿,可以说准备好了跟着去死。但是劼利没种就不说了,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哪里还有突厥大汗该有的气量风骨。
  后来李董诚心诚意让思摩归顺,又给了承诺,绝对不会杀了劼利,还安顿好了劼利的残部。这让思摩心悦诚服,不得不承认,在草原上,根本出不了宽恕对手的英雄。思摩归顺之后,儿女们也算是熬出了头,当年在草原,简直就是下等人。
  现如今,虽说长安权贵瞧不起他们突厥人,可自打张德带着人手来了怀远城,加上张公谨出任定襄都督府都督,灵州夏州那些个清高的名流,居然还跟李思摩攀扯起了交情。
  这等人情冷暖的变化,对十二岁的李毅,冲击力实在是太大。所以自打认识张德之后,他就苦学汉语勤练书法,风度仪表,扔长安谁能说不是世家贵公子,饱读诗书的那种?
  珍珠弘忽在旁边看着他们秀恩爱,胃里泛酸道:“好不痛快,张大郎,咱们定好了时间,约吗?”
  约,怎么不约?老子功能发育到百分之七十了,来一炮绝对没问题!
  老子保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梦遗落在草原上!
  “公主何时有空?”
  “呵,你个南人,操船厉害,我就信了。骑马还敢跟我们突厥人比?你不知道我们连出生都是在马背上的吗?”
  对,你们都是操马的汉子行了吧?你才操船,你们全家都操船!
  老张想起了三年前一个不太好的回忆。他还有点挺想念尉迟尤因的。
  “行了,公主定时间吧。”
  “明日辰时,河东草场,如何?”
  “还要过河啊。”
  “河西有良田,纵马扰民,会被天可汗陛下叱责的。”
  我特么服了,你们这群突厥人,到底是被干爽了啊。李董人都不在这里,你们忠君任事是给谁看呐!
  “行行行,过河就过河。”
  怀远城东边黄河之上,还是架了浮桥的,两边设了怀远津,津口丞和津口大使,都是淮南道人士,算张德半个老乡。原本两人在这里基本上仕途无望,又是微末小官,差点就不入流。
  但因为张德在此搞羊毛纺织,河东道的麻料又是打这儿过,顿时一切都不一样了。原本的苦差事,一下子变成了肥差。
  慢说灵州的那班官吏,就是夏州的都盯着,关内道的大小王八蛋现在还不知道行情,毕竟也没见着张大郎捞着开元通宝,所以还没下手。毕竟,万一就是个一锤子买卖呢?
  可是财神附体的张大郎,现在还没回长安,莫非真有什么当口?官僚们还在观望,千里做官为的吃穿,为人民服务这种高端行径,是要被官场同僚唾弃的。有权不用枉做官,才是官员们的天条。
  “哼,把你的乌骓马,好好洗干净吧!”
  洗干净了等着?你特么想干嘛?莫非你是德国人重生投胎?
  老张不无恶意地揣测着,然后默默地骂道:蛮子公主果然还真是不讲理,不过真当老子不会骑马?有你哭的。
  等珍珠弘忽走了之后,兄弟们在大河工坊的坊主办公室聚会。院墙一丈高,都是红砖,用粘土加黄沙做粘合剂,外墙用石灰粉刷,又白又漂亮。墙上打着广告:无工不富,大河工坊,诚聘织布女工,日薪四十文,熟练工六十文起,可以日结。
  “三郎,适才怎地那般失态?”
  李奉诫进了屋子,抓了一把果盘里的阿月浑子剥了起来,好奇地问道。
  “怎能不失态!”
  程处弼大叫一声,然后指着李毅,“你知道五郎家捞着什么了吗?”
  “五郎,你自己说。”
  程老三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李毅,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咳,也没什么。就是哥哥在之前去九原,过河看了看狼山,然后不小心发现了一个矿。”
  “啥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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