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工科生(校对)第66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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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包裹全身的铁甲?”
  一个洛阳“大哥”一脸懵逼地问自己的小弟。
  麻麻好可怕,我要回家……
  当换上这套装备的时候,“卫士长”还可以配一头体型硕大的骏马,那一身肌肉伴随着马嘶声,感觉这种牲口吃的不是草,而是肉。
  “为什么‘卫士长’还会用马槊?”
  说好的马槊只有名将才用得好呢?
  洛阳“大哥”们纷纷表示这是开挂,这不科学,这不合理,这不符合常识。
  然后朝廷有公示了一下,提高“卫士长”们专业技能的教头,是闲赋在家没事干的秦琼。
  世界是如此的充满恶意,以至于连有活力的社会团体都不是那么好混了。
  “叔宝,怎地要来掺合这等事体?”
  程知节一脸的忧愁,如今整个洛阳权贵都知道,他和他儿子基本是闹翻了。程家的人到了敦煌,卖面子还不如卖屁股来得有用,惨无人道之处,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要不是乔师望给程知节三分薄面,真不知道程家的人如何在敦煌立足。
  不过自己作的死,程知节也很清楚,董事长是不介意让他家里更混乱一些,比起“推恩令”,还是程处弼这种“逆子”更受欢迎啊。
  “某来做个马槊教头,做不得?”
  秦琼横了程知节一眼,程咬金脸皮一抖,小声道:“叔宝,你也是知道的,这警察卫若是太强,于我等无甚益处啊。”
  听到他的话,秦琼不置可否,只是淡然道:“某一介武夫,不知其它。义贞,你家世愈大,开销进出自然也大,某家小门小户,倒是无妨的。”
  “你!”
  见秦琼不以为意,依然要给警察卫的“卫士长”认真训练,程咬金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也没什么办法,事实就是秦琼对敛财没什么兴趣,因为受伤之后不能重用的缘故,常年养伤倒是把秦琼的气度养了出来。
  如今真正让秦琼在意的,无非是自己儿子秦怀道。
  钱财之类的,秦琼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儿子有张德这个义兄在,别说是手指缝里漏一点,就是上门随便玩耍一次,也是骡马成群的回转。
  秦怀道几次去武汉,便能自己在长安城东安置物业,更是在洛阳城北有了私产。少年人中,能这般“财务自由”的,并不多。
  实际上此次出山,皇帝的因素很小,反而和张德关系大一些。当时警察卫在挑拣“卫士长”马槊教头的时候,原本是要在骑兵将军或是“左右屯营”老卒中挑选。只是老张通了关系,走到康德那里,于是康内监便在皇帝闲聊提问“孰能担当此任”的时候,用“灵光一现”的演技,跟皇帝不着痕迹地提了一茬“闲赋在家”“日渐康健”的秦琼秦叔宝。
  老张别的不管,孙师兄既然玩的这么欢脱,那么这帮“卫士长”的授业恩师,总得拿下。
  而凭老张跟秦琼的关系,这群“卫士长”遇上他张某人,难不成还要摆一副“铁面无私”的架子不成?
  程知节只当秦琼是为了复出拼一把,却哪里想到内情其实千转百回。
  而实际上,当世能在纯武力值上谦虚谦虚的,也只有秦琼一人。别人不是不能谦虚,而是真没有那实力去谦虚,把尉迟恭这个老魔头都算上,也只能说可以和秦琼过招。
  “没曾想,竟然是秦叔宝出山?”
  远在扬州的魏徵,有些诧异,他是个喜欢动脑筋的人,思量之后,隐隐觉得,可能是某条江南土狗在折腾。但又没有证据,只好眉头微皱:“也不知这是福是祸。”
  他对未来是忧喜参半的,只是现在琢磨未来毫无意义,江淮的“乱象”搞得他堂堂宰辅级总督焦头烂额。官商勾结、兵匪一家、欺行霸市、藏匿乱党、瞒报田亩、偷税漏税……
  每一项拿出来,都是万贯十万贯的来去。“厘金衙门”仅仅是查瞒报货物,就罚款入账三十余万贯,这笔钱入账之后,上缴到洛阳的,大概是六成左右。
  剩下的四成,成为了“厘金衙门”的“办公费用”。
  也就是说,在罚款的伟大事业上,是要用掉十几万贯的。
  至于偷税漏税……那简直就是一场战争,魏徵每次都觉得自己几十年都活狗身上去了。他以往,哪怕是跟着李建成混的时候,都没见过这奇葩的世道。
  而现在,又来一个什么“警察卫”,说是说只是在京畿试行,结果“王下七武海”的母港扬子县,直接就来了一个“卫士长”。
  他妈的还是个熟人,姓侯,名文定。
第三十七章
王法追求
  勋贵子弟中,论及剑法马术,还真没有几人可以跟侯君集的儿子较量。只是有点让人不解的,侯文定和他爹,真的是超级不像。
  “侯兄久在辽东任事,怎么想到回京的?”
  个别优秀的学员,很快就从秦琼手中毕业,然后拿着委任状,南下江淮。同行之人中,三十来岁弓马娴熟并且还识字能算的人,也就是侯文定。
  再一个,他是国公之后,正儿八经的“公子”,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高句丽余孽虽有作乱,不过时至今日,些许乱党叛逆不足为虑。”侯文定给王孝通做过保镖,编制上因为他老子的缘故,早先是挂名宫中卫士的,占了一个“左右屯营”的位子,毕竟当初侯君集还是兵部尚书的时候,李董的贴身带刀护卫,必须是最有前途的基层武官。
  只是时光荏苒,侯君集既不是兵部尚书,李董的贴身卫士也不是什么好差事,这事情就算作罢。
  侯文定自己也争气,在辽东先为石城尉,后专任平壤令,品秩上是高配,当时仅仅比五都县令低一级,一般上县县令还不如他。
  实在是平壤城比较特殊,来这里做县令绝对不仅仅是搞点文化教育工作就拉倒的。侯文定腰间的剑,城内带人斩死的高句丽乱党没有一千也有五百。
  扔军方算人头,他这个功劳,累迁一个将军不成问题,尽管高句丽人的军功含金量远不如突厥、契丹以及铁勒。
  “这倒也是,如今辽东及高句丽故地,粮秣尽数落入大唐之手。更何况……”同行之人中,有不少都是家族在做捕奴生意的,早年在长安城,大户就极度缺人手,到了洛阳,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以前是累赘,现在……呵呵。
  封建帝国的帝都,必然是最腐败最富饶最具有吸血功能的城市,和武汉这个“地上魔都”不同,洛阳成为帝国核心之后,只用了一年不到的时间,就把洛阳周边发达地区抽成了中下水平。
  如荥阳之流,若是没有旧京洛板轨及西行商道,只怕城中富户,已经尽数被迁往洛阳。
  和苏州扬州那种富户少平民多的情况不同,洛阳是典型的吸血权贵数量同样非常庞大,不产生任何价值,依附在权贵身上的脱产人口更是数量惊人。一年从十万暴涨到三十余万,可见一斑。
  有鉴于此,帝国在针对辽东的政策,从旧时全面打击尽数剿灭,改为打击为辅,收买为主。
  这种变化,同样也是因为聚集在洛阳这个帝国核心中小贵族及商户的无奈选择,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微妙的需求,引发一连串的变数,进而导致历朝历代的经验无法应对当代环境,也是贞观年间官僚们不断进化的因素。
  “对了,侯兄,听闻新罗有国主,自号女王,如今也被困于辽东?”
  “杜兄缘何问起这个?那女王倒也不是困于辽东,乃是为瀚海公主殿下庇护。如今便是在瀚海公主府掌管袍服之类,毕竟,朝廷是不可能接见她的。”
  百济是有罪而亡,但新罗么……史官们怎么写,就是个技术问题。
  而中国皇帝还稍带了一个“圣人可汗”的头衔,总归不能把小黑点儿放大放大再放大,于是新罗女王这件事情,从当年登莱杜构放逐她于渤海,又有华润号的船队监视,就已经注定了的。
  “我打问这个,便是想在江淮的时候,买几个新罗婢。倘使有女王身边的女子,定是要乖顺一些。”
  “价钱太高了,不好买。”
  侯文定摇摇头,“我为石城尉之时,新罗婢价钱就一涨再涨。这几年民办牙行越发兴盛,哪有恁多乖顺的新罗婢调教出来。多是一些出挑的倭女,改头换面,再卖到大唐来。”
  “这……这不是以次充好么?”
  “奴婢罢了,何须计较恁多。”
  对于伺候自己的奴仆,侯文定素来不太计较,这一点和他老子是判若两人。因为种种原因,受了某些不良影响的侯文定,心中是有大志向的。
  那年回洛阳,拜访李奉诫,见其书房有“为天地立心”五字,更是心潮澎湃,有了无穷的信念。
  “也就是侯兄能这般看得开。”
  “我?”侯文定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摇摇头,“我有一旧年京中老友,才是真正看得开。”
  “哦?”
  “说来,他是甚么都能看得开。有个甚么执念,从未见过。”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人物,便是长安平康坊,还有专门跑去嫖妓的菩萨寺秃驴呢。”
  “自是有的,世上之人,千奇百怪,出个甚么样的,不稀奇。”
  一群“卫士长”都觉得这不可能,如此超脱,那还算人么?
  侯文定也不辩解,只是笑而不语。
  “检校扬子县县尉?这……”忙了一天的老张从今年新建的蒲圻大堤工地上回来,就看到了江东来的信笺。
  打开一看,就发现说是侯君集的儿子,特么跑去扬子县跟老李作伴。主要工作,就是维持社会稳定,打击暴力犯罪及恶性犯罪,和老李目前的工作,是相辅相成的。
  反正,老李也从来没有说掏出意大利炮就给扬子县的流氓们来一炮,他没那个闲工夫,得紧抓经济建设工作,每天忙的不可开交。扬子县新修江堤新建码头规划港区,就差三头六臂连轴转,已经超负荷工作的老李,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去盯着一桩桩一件件治安案件?
  而这一块又对人员要求极高,就算老李安排心腹下去,地头蛇们也会仗着对方睁眼瞎,玩各种花活套路。
  然而侯文定不一样,正牌公子,自带光环和精干武装人员,还有大召唤术,可以直接召唤中央圣武士过来砍人。
  除了大召唤术,侯文定自己还有“天神下凡”技能,一旦开打,披坚执锐带着手下在平壤城从来不是敌人说投降就能停下的。
  “瞧这尿性,淮扬的坐地户可以等着挺尸了。”
  警察卫这种垂直管理有深入基层的暴力单位,可以让李董轻而易举地控制住淮扬繁华之地的基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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