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工科生(校对)第425部分在线阅读
闭着眼睛点着头,张德此刻已经有了些许青黑的胡须,粗糙厚重的大手在郑琬纱衣内游走,按摩在郑大娘子的腰肉上,只觉得手感绝佳。目露赞许,老张双目焦点随意地落在郑大娘子的胸间沟壑,然后道:“三郎归期定矣。”
“阿郎和程三郎竟是情深至斯,着实让妾为止慨然……”
说罢,郑琬一扫往日飒爽,反而是眸含秋水,柔情似蜜地拿起小巧白瓷杯,自斟一杯后举杯道:“妾敬阿郎一杯。”
老张笑了笑,饮了一杯,却也不说破。他和程处弼,交情是交情,但程三郎不可能一辈子都停留在人类智商分界线上。
安北都护府的日子不好过,张青月张松昂给他送的信,也不会只是家长里短。
归根究底,张德和程处亮程处嗣玩不到一块去,尤其是程处嗣,他一出生,就注定是会成为帝国大公爵。他的人生奋斗,无非是不要站错对走错路即可。
而程处亮,只要不事涉谋反,他的人生只需要完成尚公主这样一个大业,就可以画上句号。
但程处弼是老三,他尚公主的可能性很低了。如果没有张德,他的人生将会古井不波,和大多数的权二代一样,人生如浮云即可。
可惜,江阴来的心理变态给他的世界先是开了一扇窗,透射过来的不是让人感觉温暖的阳光,而是……“卧槽这个还可以这么玩”!
这就好比一千五百年后的熊孩子当发现鞭炮除了听个响还能厕所炸屎之后,整个人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不一样了。
改天换地不外如是。
认识张德之前的程处弼,绝对不会去塞北和一群狡猾的蛮子玩粗鲁版“塞上牛羊空许约”。
但认识张德之后,他知道一只羊除了有几十种吃法之外,羊皮羊毛羊角羊骨头原来都可以卖钱。
他从一个帝国大公爵的三公子变成收破烂的,只用了一首在灞桥上唱的歌。
“阿郎,又在想甚么?”
郑琬见张德眼神迷茫,心中暗恼,却也不敢说什么,只道是张德在思念别家女子。只是武氏女的醋她却是不敢吃的,至于白洁……一个战壕的姐妹,没什么好说的。
神游一会儿的张德笑了笑,见郑琬整个人贴着案桌,饱满的胸部光靠纱巾完全束缚不住,只好就这样放在桌上,顿时扩张的越发硕大。
眼球情不自禁地跟着“滑弹圆翘白大挺”游走,手中还攥着一只空了的白瓷酒杯,喝了老酒些许,腰眼有点发热。
张德抬眼看了看郑琬,自然而然地淫笑道:“吾在想,今日怕是又要累断腰。”
第三章
时过境迁
郑琬较之白洁,多了几分泼辣,多了几分潇洒,又不似阿史那银楚那般磨断了自己的腰,闺中乐趣,最是体贴温润。
只这饱满多汁的女郎,张德与她也只有肉身上的羁绊,说甚么你侬我侬,那自然是半点没有。
狼心狗肺的张操之,又怎么拿自己本就不多且廉价的真情假意分给她去?东行的李芷儿,也不过是因缘际会,让张德寻摸了三五分“恰同学年少”时候的施施然罢了。
对工科狗来说,他在大唐上班的感觉,和曾经的记忆也差不多。甚至和李皇帝相交起来,他比这个一心要做“千古一帝”的老板还要懒散些。
“操之,夜里薛家兄弟请为兄吃酒,有三五坛鄯善葡萄酿,还有二八妙龄的胡姬。为兄已经查验过了,都是好货色……”
出了宫墙,一辆乌黑漆面的马车里头,探出个英俊脑袋,冲着张德说话。
老张一愣,循着声音看去,顿时嘴角一抽。张大象这货又寻了个民部差事,在外面查验京县税赋,油水丰厚的吓死人。而且京畿对商税是放任的,但民部又有监督“商贾害农”的小小职权,这拐弯抹角一弄,等于京畿商税换了个皮,就到了民部大佬们的手下。
这可是朝廷绝对不碰的玩意儿,纯粹是长孙氏的档口。
长孙无忌当年可是在吏部做过老大,戴胄这种后进,见了他跟耗子见了猫一样。门生故吏这种说法,可不是唐朝发明的,老阴货玩的可是溜多了。
“大兄,春耕之后就要盯着今年夏粮,怎地还有闲心吃酒?”
“啧。”
自从爸爸牛逼冲天之后,张大象同学就放弃了治疗。而且和他爸爸不同,他爸爸的老婆是公主,自然不能在外面风花雪月,他不一样,他可是帝国大公爵的大公子,出去浪那是本钱大大的。
还没老婆管他,再一个,他都二十多了,琅琊公主有心想要管教,这画风也非常的不对啊。
于是乎,比起尉迟日天的长子,比城北徐公还要美的张叔叔长子,成为了长安风流薮泽之地的超级白金VIP。
去年张大象组了个马球队,捧场的十二卫骑士好手有两三百个,可见其风头如何。
论起二世祖和顶级小开们的圈子影响力,张德拍马也赶不上张大象。
毕竟,老张是有正经事情要干的。
一看张操之跟他爸爸一个口气,张大象就有点烦,啧了一声,然后斜眼看着张德道:“操之啊,你是没看到那些胡姬,那当真是美妙无比。樱桃小口,纤纤素手,尤其是那腰肢,跟长虫似的,又细又软……”
“……”
工科狗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当年他来长安的时候,张大象同学可是一副君子楷模的样子。怎么五六七八年一晃,带着薛仁贵四处厮混之后,就成这德性了?一定是择友不慎的缘故!
说起来,薛仁贵这几年日子真是爽。原本日子紧紧巴巴的,可自从跟张大象勾肩搭背一起狂嫖滥赌之后,简直是风生水起。不但在京城置办了产业,更是在“执金吾”麾下混了个差事。
去年更是因为“河东薛氏”的名头,被李大亮收入麾下,只等今年攻打吐谷浑,就可以随军出征。妥妥的混军功啊。
我勒个去……
老张一想起来,就浑身难受。这可是往后戏说里面的主角儿啊,怎么就这德性?
更让老张蛋疼的是,薛万彻薛万钧跟程知节张公谨不对付,恨不得程咬金得痔疮然后脱肛而死。但张叔叔呵呵一笑,冲薛家兄弟说我家咬金兄弟可是“肛铁侠”,画个圈圈可诅咒不了他。
于是乎,薛家兄弟觉得大家都在“河东薛氏”一杆旗子下,薛仁贵简直是耻辱中的耻辱……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薛仁贵居然到现在也没什么黑历史,说钻营吧……那些科举士子们当街行卷的丑陋模样,才是真的让人看了想吐。
相交起来,张大象别的不好说,这交朋友是真有一手啊。
“大兄,薛仁贵今年还要跟着西征,再让他出来胡混,只怕也不好。不如与人吩咐一声,将那些胡姬送到府上就是了。”
这要紧时候,薛仁贵要是因为风流场的事情坏了前程,必然是嘴炮们的战绩。但薛仁贵出事,就薛万彻家里那一帮子的德性,指不定落井下石,然后牵扯出张大象。
到时候,张大象一个人玩球不算什么,把张叔叔按在板凳上一年半载,他跟长孙无忌的小算盘还玩个卵?
本来长孙无忌琢磨的是运作张公谨成为钦定的安西都护府大都护,这可是长孙氏的黄金饭票,要是坏菜了,张叔叔被按在长安多呆几年,那钦定就变成了亲腚,老阴货搞不好就要发飙。
“若能在府上作乐,为兄焉能去那风流地?旁的也不消多少,大郎你也是知道的,大人与我的用度,不过是三五千贯,能顶个甚?”马车上抱怨的张大象说着,有些哀怨地看着张德,“哪像大郎,便是不去平康坊,也人人皆知你是金子做的……”
“嗐!”
老张一拍大腿,连忙上前到了马车边上,他站在车外,头靠着车窗,冲张大象咬耳道,“大兄你怎么不早说?这要是缺个宽敞的宅子,和小弟说一声,又有何妨?说来也是巧了,前日安大郎家大人,让了一片宅院出来。金城坊的物业,城西虽说是偏僻了些,倒也收拾的干净。”
“金城坊?那不是和以前家里住的甚近?”
张大象同学颇为意动,眼珠子微微一动,“城西也没甚不好的,城西离得远,外人见得还少一些……”
“大郎,你跟哥哥说说,这宅子,有多大?要价多少?”
“大倒是不大,才二十来间屋子。中庭有个花园,前面临着坊口,后院有个楼,去年新修的,三层高。”
二十来间还不大啊!
张大象眼珠子鼓在那里,他自己虽然是帝国大公爵的大公子,然而让自己掏钱买这么个宅院,他是肯定套不出的,张公谨压根就不给他这么个财权。
“这……这得多少钱啊。”
“兄长说的甚么话,小弟还能问兄长拿钱不成?”
说着,张德一脸责怪的样子,“兄长可以现在就去观望一番,若是觉得那宅子妥帖,夜里小弟便让人把地契送上。”
张大象本来想说这怎么好意思的,但一想这特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连忙道:“事不宜迟,为兄这边去看看。”
他一边说一边又像是解释什么:“金城坊没什么不好的,金城坊好啊,离皇城也不远……”
总之,大约就是离单位近,上班方便什么的,然后面红耳赤地催着车夫赶紧去城西看看房子。
老张目送张大象离去,自己这才招了招手,穿着火麻长安的小吏才牵着夜飞电过来,把缰绳递到张德手里,躬身道:“张工部,这便回转了?”
“哈哈哈哈……家里还有几个美娇娘,这便回去了。”
一个翻身上了马,张德从怀里摸出一串开元通宝扔了过去,“马儿照看的不错,有心了。”
“理应如此,理应如此……”
小吏连连点头哈腰,待再直起身时,张德早就骑着夜飞电,顺着春明大街远去了。
第四章
玩数学的真厉害
渭水的桃花开了一遍,辽东的王孝通老爷子就专门派了一封急件过来。问题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石城钢铁厂的新制高炉炸了。
贝瑟曼式高炉炸一个不算什么,这是张德早就担心同时又期待的一件事情。只要王孝通和王学子弟没死,死几个契丹奴工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