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初唐(校对)第339部分在线阅读

第862章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噼噼啪啪~”随着李休亲手将一些塞了硝石的竹管扔进火堆里，立刻爆发出一阵如同鞭炮般的响声，这才是真正的爆竹，一般都是过年是才放，不过今天银行开业，李休为了热闹一点，特意让人做了这些爆竹。
　　这时已经是日上三竿时分，也正是西市最热闹的时候，坊门的人流量也是巨大，听到银行门前的爆竹声后，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紧接着就有人抬着几面大牌子立在银行门前，牌子上写的都是银行开办一些业务，而且还有专门的小吏高声向周围的人解读上面的内容。
　　李休早在之前就已经将银行的事情放出风去，因此很多人都已经知道银行是用来做什么的，特别是在商人圈中，更是引起不少人的议论，因为银行有两项业务十分适合他们，一个是银行可以向私人借贷，第二个则是银行可以存钱。
　　做生意难免都有一时周转不开的时候，这也是商人最头疼的事，为了应对这种情况，一般商人在商场上都会结交一些朋友，这样遇到周转不开的时候，也可以找人拆借一些，这也导致各地的商人一般都是以地域出身抱团，比如同属于长安本地的商人，就会结为一个商社，遇到问题就可以从商社中借钱周转。
　　不过借钱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而且向别人开口借钱，别人借给你是仁义，不愿意借也是人家的本分，当然遇到借不到钱的时候，一来自己脸上无光，二来也没办法解决问题，很多商人就因为一时周转不开而吃了大亏，更有不少人冒险去借寺庙的长生库，结果后来却因为背负着巨额的利息，最后家破人亡。
　　长生库的主要业务就是放贷，而且还是利滚利的高利贷，后世形容高利贷为“七出十三归”，借出七分就有六分的纯利润，由此可知高利贷的爆利，不过相比之下，长生库却比后世的高利贷更加野蛮，因为这个行业根本没有任何的规范，朝廷对此也不重视，所以长生库的放贷可以做到七出二十归，甚至可能达到七出七十归的地步，一分本换回十分利，这足以让任何人为之疯狂。
　　银行也同样经营放贷，不过李休自然不可能像长生库那么丧心病狂，事实他也是学习后世银行的经营，按照借贷类型、时限等原因，给出不同的利率，这个利率当然比后世的银行要高，但比之长生库可经良心多了，这也是最吸引商人的地方。
　　除了放贷之外，银行的存钱业务也对商人有很大的吸引力，这点是大唐这个时代的特征，因为商人做生意时，肯定需要大量的铜钱，这些铜钱自然需要地方存放，本地的商人倒还好办，在家里修建库房就行了，可是外地的商人来长安做生意，携带那么多的铜钱一来不方便，二来也不安全，长安城就时有住店的商人被盗的事发生。
　　不过现在有了银行，也就可以解决外地商人的大问题了，来到银行直接把钱存进去，需要用的时候甚至根本不用取，直接带着客人转账就行了。可以说这不但保证了他们的财产安全，同时也保证了他们的人身安全，毕竟财帛动人心，大量的钱财带在身边，他们不但要防贼，而且还要提防有人谋财害命，这也使得很多人连睡觉都要睁一只眼。
　　当然现在银行还只开了一家，没办法开展异地汇兑的业务，否则对商人的吸引力会更大，这样他们就不必冒险带着大量的钱财上路，哪怕是花钱雇佣镖局，有时也不一定能够保证财产的安全。
　　“驸马，情况有些不对啊，外面的人都已经围着门口好长时间了，但却没有一个人进来，该不会今天没有一个人上门吧？”日渐中午，天气也变得有些闷热，许敬宗这时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问道，银行周转摆放着不少冰盆，使得银行内部的温度并不高，不过银行已经开门好长时间了，却没有人进来，这才让许敬宗有些着急。
　　“别着急，对于陌生的事物，一般人总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所以就算今天没有人进来也很正常！”李休这时却是十分淡定的道，银行毕竟是个新生事物，哪怕是对商人有很大的吸引人，但正所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英雄，现在银行是那只美味的螃蟹，而那个英雄却还没有出现。
　　正在说话之时，忽然只听外面一阵喧哗，紧接着一队宫中的禁卫抬着箱子穿过人群来到银行的门前，紧接着一个年老的内侍也走了进来，然后进到银行办理存钱的事宜，这也让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毕竟这些人一看就是宫里人，抬的箱子上还贴着宫中的封条。
　　过了好一会儿，只见进去的内侍这才带着侍卫走了出来，但他们带来的箱子却是不见了，而且这些人也没有说什么，很快就分开人群离开了。
　　不过也就在这群宫里人刚刚离开，紧接着就只见又有一些人抬着箱子来到银行，从这些人的衣着上看，应该都是别人家中的奴仆，而且抬的箱子一个比一个沉重，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箱子里装的肯定是铜钱。
　　银行之中，看着外面骆驿不绝进来存钱的人，许敬宗也不由得松了口气，不过随后他又有些不解的向李休问道：“驸马，刚才您为何不让黄内侍在门前宣扬一下，告诉外面的人连宫里的钱都存到咱们这里了，这样肯定能赢得不少人的信任？”
　　“呵呵，信任这东西是很难一朝一夕培养出来，而且若是让黄内侍公然宣称内库的钱存入银行，反而有些太刻意了，咱们银行的第一批客户就是那些商人，而商人又是最多疑的，所以倒不如低调一些，反正这些消息肯定会被有心人打听出来。”李休这时却是笑呵呵的道。
　　随着存钱的人越来越多，银行也变得繁忙起来，这些存钱的人都是朝中的官员贵族，肯定是昨天得到了李世民的通知，所以这才将家中的钱存到银行来，当然存多存少无所谓，关键是表明自己的态度。
　　李休家里也同样派人来了，另外还有许敬宗家里，而且他竟然让自己的妻子亲自带着人来存钱，一个妇道人家出现在银行，自然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同时也有人纷纷打听，而银行的人也没有刻意隐瞒，所以很快就有知道，整个大唐朝廷上到皇帝、下到百官，全都跑来银行存钱。
　　这个消息一出，立刻在人群中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托李世民的福，他登基的手段虽然不光彩，但得益于这些年对外作战无往而不利，高产作物的推广，又让百姓生活富足，所以李世民在民间的号召力也是极强，现在连他都把内库的钱存入银行，自然让不少人对银行更加的信任。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终于有了第一个不属于官员的客户走进了银行，李休与许敬宗站在楼上，可以十分方便的观察大厅中的活动，而当这个人进来时，也立刻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因为刚才存钱来的大都是各家的奴仆，但唯独进来的这个人却是一副商贾打扮，而且除了他之外身后还跟着两个伙计打扮的人，每人手中还提着一个一尺多长的箱子。
　　只见这个商人大概三四十岁的模样，但头发胡子却有些花白，而且脸色也十分的憔悴，眼睛也有些发红，看起来像是一连几天没有睡觉似的。
　　“很好，这个人应该就是咱们银行第一个真正的客人了！”李休看到这个人时，当下也不由得点头笑道，从这个人的脸上就能看得出来，这个人肯定是遇到麻烦了，而且还是和钱有关。
　　只见这个中年商人进到银行后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去柜台上，不过这时却立刻有小吏主动上前询问，然后对方似乎说了几句，随即就被带到柜台上，然后与柜台上的小吏交流了好一会儿，随后柜台就把掌眼先生请来，然后中年商人将身后伙计带来的箱子打开，请掌眼先生鉴定箱子里的东西。
　　过了不一会儿，掌眼先生似乎鉴定完了里面的东西，然后与对方商谈了好一会儿，最后双方似乎达成一致，然后对方又在柜台办了什么手续，最后柜台从里面提出一个沉重的箱子，里面装满了一串串的铜钱。
　　中年商人当面占清了铜钱，然后这才让两个伙计抬着箱子离开，看样子他应该是用带来的东西抵押给银行，以此来换取银行的贷款，毕竟贷款也需要抵押物，这个抵押可以是贵重的金银珠宝，也可以是宅子、店铺之类的不动产。
　　李休对中年商人抵押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却是中年商人带着一箱子铜钱走出银行时，立刻引起不小的轰动，特别是一些人纷纷向中年人打听银行里的事，毕竟刚才进去的都是权贵家的奴仆，他们也不敢多问。
　　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也不知道中年商人在外面说了什么，结果却给银行带来一次不小的麻烦！
第863章
繁忙的银行
　　银行大厅之中，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哪怕有专门的人维持秩序，却却架不住人太多了，之前安排的十几个柜台根本接待不过来，现在整个银行都快忙疯了。
　　“驸马，这些人也太多了吧！”二楼的走廊上，许敬宗即是欣喜又有些担忧的向李休道，自从第一个真正的客户，也就是那个中年商人进来办理了抵押后，立刻引起了极大的轰动，结果之前还没有人敢进的银行，眨眼之间就涌进来大批的人群，银行一时间也接待不过来。
　　“也不奇怪，长安城这么大，对银行有需求的有人自然也不少，特别是刚才那个中年商人出去时，应该是向众人证实了银行的确可以贷出钱来，而且利息还十分的低，这个消息传出，自然让那些有需求的人全都跑来了，不过你看下面来办业务的，几乎都是放贷，而存钱的人却不多，我现在倒是有些担心银行准备的铜钱是否够用了？”李休这时却显得十分淡定的道。
　　“这倒也是，仅仅抵押一些东西，就可以换来急需的钱财，以前只有长生库才能做到，可是长生库的利息实在太高了，一般人去借贷简直就是饮鸩止渴，也只有咱们朝廷开办的银行，才是真正的为百姓着想！”许敬宗这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最后还不忘自夸一句。
　　现在来银行的都是来借贷的，当然借贷肯定需要东西抵押，不过银行可不是什么东西都收，一般只收一些金银玉器之类的，这些倒是很方便，直接让掌眼先生估个价就行了，当然既然是抵押，肯定不可能按照市价，比如一个玉器价值百贯钱，但是抵押给银行一般也只能借到六十到八十贯，而且还款也有一个期限，若是在这个期限没能还清贷款，抵押的东西就会被银行公开拍卖。
　　不过有些抵押的东西就比较麻烦了，比如宅子、店铺之类的，这些不动产估值很麻烦，就需要银行派出专人去实地查看，这就比较花费时间了，偏偏宅子和店铺的价值较高，适合大额抵押，所以有不少人都希望抵押宅子或店铺，结果到下午时，银行能派出去的人就全都派出去了，最后不得不暂停不动抵押的业务。
　　“模拟运营时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但到了实际开业时，还是会遇到不少问题啊！”李休看着下面依然拥挤不堪的大厅，当下也不由得感慨的道，这时银行柜台上的小吏已经开始换班了，这也是李休特意吩咐的，以便让第一批小吏能够吃饭休息，毕竟今天的人实在太多了，估计他们也都累的不轻。
　　“驸马，咱们也去吃点东西吧，我看今天的人虽多，但咱们准备的也十分充足，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正在这时，只见许敬宗也开口说道，他们今天一大早就来到这里，早饭也只是匆忙的吃了一点，现在都下午了，自然也感觉饿的不轻。
　　李休听到这里也感觉腹中饥饿，于是就来到银行的后面，银行的大厅只是整个银行的一部分，后面还有专门的生活区、库房区等等，可以说整个银行就是一座衙门，生活区中也备有食堂，当李休他们来到这里时，只见第一批替换下来的小吏也都在排着队打饭。
　　李休的嘴巴虽然很刁，但是却不喜欢搞特殊，以前农部离家近，所以他喜欢回家吃，但像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会挑剔，所以自己拿了准备好的碗筷，然后也跟在别人后面排队，许敬宗看到李休也排队，他当然也不敢搞特殊，于是也老老实实的跟着。
　　“驸马你怎么来了，快请排在属下的前面吧！”就在李休刚站定，却没想到前面的人一回头，看到他时也是吓了一跳，当下急忙让开道。
　　说来了巧了，排在李休前面的人他竟然认识，正是历史上逼死长孙无忌的袁公瑜，说起来当初李休为了是否收下他还犹豫过，因此对他的印象自然十分深刻。
　　“不必，你排在前面就好了，我记得你叫袁公瑜吧？”李休并没有接受袁公瑜的相让，反而笑呵呵的问道。
　　“没想到驸马竟然还记得属下。”袁公瑜听到李休一口道出自己的名字，当下也有些受宠若惊的道，毕竟他只是个刚刚进入银行的小吏，整个银行像他这样的人最少得有上百人，虽然上次招募时他给李休留下一些印象，但是在他看来，以李休的身份，恐怕会很快就将自己忘掉。
　　“呵呵，上次你在招募时表现的十分不错，而且在后来培训时，听说你的表现也很优异。”李休笑呵呵的说到这里时，却忽然顿了一下接着又道，“怎么样，今天是不是感觉很累？”
　　“多谢驸马的关心，今天咱们银行刚开门，忙一些也是正常的，而且属下年轻，倒也不觉得太累！”袁公瑜看到李休如此和颜悦色的和自己说话，当下更加诚惶诚恐的回答道，其实他现在也感觉很累，不过为了给李休留下一个好印象，自然不能表现出来。
　　“那就好，好好干，以后银行发展起来，你们都是咱们银行的元老，日后还有更加广阔的前途等着你们！”李休这时拍了拍袁公瑜的肩膀鼓励道，他这些话并不仅仅是对袁公瑜说的，同时也是对周围已经注意到他的其它官吏说的。
　　说话之时，前面也轮到袁公瑜打饭，今天的午饭十分丰盛，两荤两素还有汤，另外还有米饭和馒头等主食，李休打了饭和许敬宗坐在一起吃完，然后又来到前面的大厅，不过现在哪怕已经过中午时，但是大厅里的人却似乎并没有减少多少。
　　另外李休还十分敏锐的发现，前来办业务的人中，存钱的人数已经之上午增加了一些，很多人都是让人抬着装满铜钱的袋子或箱子进来，然后开办账户存到自己名下，当然这些存钱的人大都是商人打扮，看样子都是外地来的客商，担心将大笔的钱财放在身边不安全。
　　“咦？他怎么来了？”不过也就在这时，李休却忽然从人群中发现一个熟人，当下也不由得惊讶的自语道。
第864章
将军与奸商
　　银行开业的第一天下午，经历刚开始的怀疑期后，整个银行也被前来办理业务的人给挤满了，虽然来银行的人形色各异，但总的来说大都是商人，无论是汉商还是胡商，他们对银行都有很大的需求，有些巧遇的熟人干脆在大厅中谈起生意来。
　　不过也就在这时，忽然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走了进来，他的气质明显与周围一团和气的商人完全不同，就像是一群绵羊中忽然闯进来一头猛虎一般，立刻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甚至周围的人都自动的往旁边躲开几分。
　　看到这个走进来的魁梧大汉，李休也不由得一愣，因为这个人他不但认识，而且还十分熟悉，正是当初李休从牢里救出来的苏定方，后来更是推荐他去了军校，这些年苏定方参与了多次对外作战，而且表现十分优秀，现在虽然还谈不上镇守一方，但也差不多了，估计再过两年，就可以和程咬金等人一样，登上大将军之位。
　　“这个人不是苏定方苏将军吗，他怎么来银行了？”许敬宗这时也看到了苏定方，当下有些诧异的看了李休一眼，因为他可是知道苏定方和李休之间的关系，所以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对方可能是来找李休的。
　　李休这时也同样十分的奇怪，因为据他所知，上次程咬金和秦琼攻打高句丽时，苏定方作为他们的副手也一起去了，看样子对方应该是刚回来，毕竟党项那边的战事已经结束了，秦琼也率领着一部分军队回来了，估计苏定方也是和秦琼一起回来的，只是他忽然跑来银行做什么？
　　带着心中的疑问，李休也立刻让人将苏定方请过来，结果对方看到他时也立刻露出高兴的表情，当下大步上了二楼，然后恭敬的向李休行了一礼道：“末将参见驸马！”
　　“定方你不必多礼，上次我听说秦将军已经率军回来了，你是和他一起回来的吗？”李休这时也微笑着问道，苏定方这些年也十分努力，在军中作战勇猛，而且也极有谋略，李世民也曾经数次夸奖过他，这让推荐他的李休也感觉脸上有光。
　　“驸马猜的不错，我的确是和秦将军一起回来的，只不过因为军队携带的物资较多，所以我落在了后面，直到三天前才回到长安，而且这几天也一直驻扎在城外，毕竟没有陛下的命令，我们这些军队也不能进京。”苏定方当即回答道，这几年的军中历练，使得他看起来比当初更加的成熟稳重了，整个人站在那里就透着一股大将之风，让人不敢小视。
　　“原来如此，不过你今天怎么来银行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李休听到这里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就直接开口问道，虽然大军不准进城，但是苏定方身为将领，而且又刚了胜仗回来，所以只要不是在军中当值，他也可以自由的进出长安城。
　　“启禀驸马，末将是专程来找您，确切的说是找银行帮忙的！”只见苏定方这时再次行礼道，他这次也是遇到了一件难事，没想到刚巧听到银行的事，而且又听说银行是李休主持的，所以这才跑来求助。
　　“哦？什么事情需要你跑来银行求助？”李休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更加惊讶的道，苏定方是个武将，怎么看都和银行扯不上什么关系？
　　“这个……”苏定方这时却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表情，而且还特意看了看旁边的许敬宗一眼，似乎是想和李休单独谈。
　　“无妨，这位是许敬宗许少监，当初攻打突厥时，他就是他的副手，这次也同样帮我一起主持理财监，银行就是由他主管的。”李休这时微笑着介绍道，许敬宗认识苏定方，但苏定方可能并不认识对方，毕竟许敬宗在百官之中并不怎么起眼。
　　“原来是许少监，末将刚才失礼了！”苏定方只是觉得许敬宗眼熟，但却叫不上名字，现在听到李休的介绍这才知道对方的身份，当下也站起来行礼道。
　　“苏将军客气了，当初你马踏颉利王帐的风采，下官也依然记忆犹新啊！”许敬宗这时也笑着向苏定方恭维道，马踏颉利王帐也是苏定方最为得意的一战，因此他听到这里也是极为高兴，当下也不由得和许敬宗寒暄了几句。
　　“驸马、许少监，既然大家都不是外人，那我也就直说了，这次我是替军中的兄弟来请银行帮忙的！”寒暄过后，苏定方这时一脸郑重的向李休两人道。
　　“定方你有话直说，只要是银行能做的事情，我和许少监肯定也不会推辞！”李休当即保证道，苏定方的性格他了解，就算是有事相求，肯定也不会让自己为难。
　　“嘿嘿，这个事情其实是这样的，之前我们不是跟着秦、程两位将军征讨党项吗，兄弟们在战场上得到一些战利品，有些还相当贵重，刚巧我来西市游玩，听说银行可以抵押东西换成铜钱，所以我想把这些战利品都交给银行换成铜钱，毕竟军中都是些粗汉，什么东西都不如铜钱实惠。”苏定方这时再次不好意思的一笑道。
　　李休和苏定方听到这里也立刻明白过来，大唐军队是允许士卒缴获战利品的，所谓战利品，本来是指战场上缴获的武器、铠甲等等，不过真打起仗来，根本没有什么战场不战场的，可以说只要有抵抗，那么这里就是战场，哪怕是平民也是敌人，从敌人手中抢来的东西，自然也就是战利品，说白了就是军队合法的抢劫。
　　党项人虽然比较穷，但毕竟有三十万人口，而且这次又是程咬金带队，背后又有李世民的支持，所以唐军对党项人也是毫不留情，苏定方这些下面的将领士卒肯定也抢了不少的东西，反正人都被他们杀了，这些也是无主之物，自然也不能浪费。
　　“这个……你们的战利品有多少？”李休听到这里却有些为难的问道，银行才刚开业，也是最忙的时候，现在银行能动的人全都动起来了，而苏定方他们从党项抢来的东西肯定也不少，到时肯定需要不少人清点，所以他担心银行抽不出人来。
　　“嘿嘿，这个……”苏定方听到李休的话却是再次不好意思的一笑，随后犹豫了一下这才再次开口道，“驸马，我就和您明说吧，这次攻打党项时，我和手下的兄弟是先锋，而且最富足的拓跋部就是被我们灭的，我和手下的兄弟也是第一批冲进拓跋部老窝的军队，所以……嘿嘿，你应该能猜到！”
　　听到苏定方后面的话，李休也不由得无奈的一笑，看样子苏定方他们这次肯定带回来不少好东西，毕竟拓跋部的老窝都被他们抄了，哪怕党项人再穷，老窝里总有一些贵重物品，更何况党项人也与汉人做生意，他们养的马匹在关中也很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