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二之商业大亨(校对)第6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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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一平这几天也很忙,白天不说,晚上都要忙到近零点。开第一家面馆这事,他看的很重,因为这是他设想中的连锁店的第一家,他想把这家店开成一个样板。
  原以为很简单,但深入进去以后,发现要开好这第一家,还真不容易,越深入问题越多。他从来没有接触过餐饮这一行,所以现在看待很多问题都是从顾客的视角出发,不过他觉得这样也不错,这些设计,本来就应该以顾客为出发点。
  当冯振昌到了儿子住的地方,刚说了几句,就看到冯一平拿出一大叠纸出来,他还以为儿子要复习功课,谁知道冯一平说是给他的,说是问了好多老师,查了好多书,总结出来的关于开面馆的一些章程。
  他翻开一页一看,第一页是手绘的,是设计的商标,然后是门头和店里的装修效果图,后面一页页的,都是参杂着图画和一些简单表格的文字说明,他很疑惑的看着冯一平,我们这是要开一家面馆吗?
  冯一平还有些遗憾的说,“我暂时就想到这么多,还是先把店开起来,然后再慢慢完善吧!”
  还暂时就这么多?那我要是开家餐馆,你要拿多少出来?
  冯振昌把这些东西在桌上重重的一拍,本来想说他几句,后来想儿子做出这么多东西来,虽然是小题大做了些,还真是用了心,就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对冯一平说,“就这些事情,我和你妈都比你懂,这些天我们也抽空看过不少面馆,开成什么样的我们心里有数,你不用操心,用心读书就好。”
  正在喝水的冯一平愕然,他没想到爸爸竟然是这个态度!满腔的心血和热忱却得不到认可,他很郁闷。
  可看着爸爸认真的样子,他知道还真不容易劝他听进去,想了想,他问道,“那我想问问,租店面的合同,你和妈妈是怎么想的,租几年,租金怎么付,违约怎么处理?”
  见儿子好像是考自己一样,冯振昌有些不耐烦,说,“这些事情,我们知道怎么做,你不用操心,蔡老板也说了,租金当然是一年一付,租约尽量签长一些,我们想先签个三年,他那个厂子现在就是这样租的。”
  冯一平有些气苦,“爸,我们不能和老蔡比,他和街道办关系好,每年都花钱维持打点。我们呢,在省城无根无底的,我打个比方,店开起来生意很好,第二年房东就想租给别人也做这个生意,我们怎么办?或者房东看到生意好,第二年大幅提高租金怎么办?又或者房东把这个店买了,我们怎么办?”
  冯振昌有些呆滞,这么些可能,他还真没细想。
  “还有,关于收钱,你和妈妈准备怎么做?”冯一平又问。
  “这有什么好准备的,和其它面馆一样,吃完了出门的时候结账呗。”
  “那要是中午早上生意特别好的时候,你们忙不过来,没留意到,会不会有人不结账就走人?这个且不说,第一家店里的都是我们自家人,谁收钱都没关系,开第二家店的时候,让谁去收钱?让外人这样收钱你放心?他要是把钱收了就揣进自己荷包里怎么办?”
  和梅秋萍一样,只要牵涉到钱的事,冯振昌都很认真,看到爸爸终于听进去了些,冯一平拍了拍那些纸,“有时间你和妈还是看看吧,好不好?暑假的时候,在省城我看了不少书,也问了大学里的不少人,他们说的总有些道理吧。”
  冯一平知道爸爸还是不太信服自己这个小孩子,只好又搬出其它人来。
  “好吧。”冯振昌勉强同意,但冯一平相信,只要爸妈看进去了,就一定能接受他提出的好多观点,毕竟现在这个时候,搞企业形象设计的压根就没几家,他提出的这些在现在还算新潮的观点,是能吸引人的。
  寒露这天早上,冯家冲异常热闹,冯振昌和冯玉萱走在头里,后面跟着冯明志夫妇,东明夫妇,还有冯卫东弟弟,冯新华夫妇,一共三家人,帮着挑东西的,还有五六个壮劳力,一行十几人,都挑着担子,浩浩荡荡的往公路边赶。
  不少还端着碗吃早饭的乡亲都赶到塆前围观,大家都很热切。连冯一平家在内,这就是有四家人去了省城,要是他们做的好,明年能有更多的人家出去。
  加上王昌宁家,新去四家人,这一次带的东西太多,冯振昌找了一辆货车,把这些东西直接送到省城,东明和冯玉萱随车走。
  冯一平找班主任软磨硬泡,终于请到了两节课的假,和王昌宁一起,赶到梅家湾,送大家去省城。
  看到冯一平,冯玉萱还是有些生气,气弟弟不支持他,气这几天在家里,她总是被冯振昌训,又看到这一路同行的人,都喜欢弟弟,更是有些不爽,干脆懒得跟他说话。
  冯振昌还好,男人嘛,即使舍不得,也不会表露出来,再说这两年他也习惯了,儿子没有不让他放心的地方。
  就是王昌宁的妈妈,和当初的梅秋萍一样,很舍不得儿子,拉着王昌宁的手,嘱咐来嘱咐去的,等她上车的时候,母子两个眼睛都红红的。
第一百章
南下的绿皮车
  王玉敏觉得,这一学期,冯一平越来越多事,半个月前,第一次请了两节课的假,现在更过份,居然要请四天半的假!
  她冷冷的看着桌前的冯一平,冯一平虽然看似温顺的低着头,可隐隐的那份执拗和坚持,连一旁的小燕子也看得出来。
  一旦这些平时的好学生犯起倔来,还真不好处理,那些表现不好的学生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想也不想就会否决掉,你要是胆敢旷课,她处理起来也决绝手软。
  蔫人出豹子,对冯一平这样的,你不准假吧,他说不定真就自己跑了,那到时她是处理还是不处理呢?
  “行,这次我就准了,不过这一学期,不,这一整年,你再也不要再我面前谈起请假这两个字。”王玉敏咬着牙说,她原本还想叫冯一平把外公叫到学校证明一下,想想还是算了,冯一平说的也是大事,家里在省城开店,他去几天也情有可原。
  到了楼下,冯一平再也忍不住脸上的笑,哈哈,四天半的假,加上周末的一天半,一共有六天!
  周六一早,冯一平再次对已经住过来的王昌宁说了一次,如果外公或者舅舅明天来送菜,一定跟他们说自己去了肖志杰家,千万不要说漏了。
  至于他的真实目的地,连王昌宁也不清楚,怕他知道后担心,告诉大人们。
  这次一路顺利,他赶到县里,搭上了九点发往省城的头班车,在下午四点多,到了省城。
  他凭着暑假时的记忆,转到车站后面的那条街,那个火车票代理点还没关门,可离下班也快了,只有一个窗口还开着,里面又坐着一位大妈在看报纸。
  他要了晚上去羊城的火车票,“站票,要不要?”大妈很程序化的问他。
  站票当然不能要,近三十个小时,他怎么受的了,即使人受的了,他也担心身上带的钱被偷,这次他可是带了不少钱!
  “明天上午的呢,有没有卧铺票?”
  “只有硬座。”
  “明天晚上的呢,有没有卧铺?”
  “没有,也只有硬座,你到底买不买?”大妈有些不耐烦。
  没办法,铁老大牛气嘛,和它沾边的也都牛。
  冯一平见里面没其他人,外面也没其它人,头伸到窗口里低声央求她,“阿姨,我有急事,最好是今天能坐上车。可是您看我就一孩子,站票或是硬座都不安全,我知道到火车站能找人买到卧铺票,可我又担心买到假的,您看这样行不行,我按在火车站找人买票的规矩,另加三十块,您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大妈看着他,有些狐疑,看他一个小孩子,左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有些热情起来,“唉,也是,你和我家孩子差不多大,上中学吧,这样小小年纪的,一个人出远门,还是卧铺安全些,我找找熟人,帮你想想办法吧。”
  “那麻烦您!”
  大妈起身去了里间,过了一会出来,“我找人帮你拿了一张,不过是上铺的,可以吗?”
  “上铺的也挺好的。”
  只要是卧铺票,冯一平就不挑,他把票款给她,又额外抽出三张十块的递进去。
  “真不是我要收钱,我也是找人拿的,这钱拿来也要给他,我是分都落不到。”
  “是是,谢谢您啊!”就现在这个时间,去火车站排队买今天的票,能买到站票就不错,到那同样要找票贩子,花一样的钱,还是在这稳妥些。
  票到手,他也不急着去火车站,先找地方吃了碗面,坐在面馆的时候,他又忍不住东看西看的,想找找有什么地方值得学习的,结果好的地方没找到,这家面馆要改进的倒是找出一大堆来。
  买了本杂志,在车站候车室盘桓到了八点多,这可是比火车站那安全些,才转了两趟车,在九点前,赶到火车站。
  这时的火车站,依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不知道安在哪的音箱在报着到站和发车信息,拉着行李箱,背着编织袋的人,来来往往的,一个个都步履匆匆。
  售票大厅那,买票的队伍都排到了广场上,站前广场上,东一堆,西一堆的都是人,不少人背着包,坐在花坛边上,也有些在广场上随便找个地方,就坐在自己的行李上,广场上那几盏高灯附近,人最密集。
  走到检票口的这一路,不下二十人来问冯一平,有问要不要住店的,大多数是问,“小兄弟,去哪?要票吗?”
  冯一平把黑色双肩包背在胸前,目不斜视的从这些人中走过,径直到检票口排队。
  就是到了这,还时不时有人低着头过来问,“要票吗?”冯一平觉得,这种坚持,这种锲而不舍的推销,很值得他学习。
  候车室里更是喧闹,天南地北的方言汇合在一起,大大小小的说话声组合起来,加上外面火车进出站时的声响,你只觉得耳朵里面塞满了各种声音,但能听清的,只有那些穿着制服,拿着电喇叭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说的话。
  车站特有的那种混合的味道,在这更是浓烈了许多,强烈的刺激着你嗅觉。
  冯一平想,长期在这工作的,估计听力不怎么样,炒菜的水平也不会怎么样。
  奇怪的是,一个喧嚣,一个刺激,综合在一起,却让人昏昏沉沉的。
  就是到了这,冯一平也不敢大意,他还是把包放在胸前,找了个靠墙的地方站着。
  现在到将来,很长的一段时期内,各地的火车站,都是最鱼龙混杂的地方,各方高人云集,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那是没错的。
  到了这,秩序好多了,验票上车的时候,大多数人自觉排队,插队的也有,运气好的,工作人员懒得理,那些运气不好的,就有皮带抽了过来。
  虽然插队也不对,可这样也有些野蛮粗暴了吧。
  从天桥到站台的这一路,没一个人是走着,大家都一路小跑,好像生怕下一刻火车就从眼皮底下开走。
  火车当然是经典的绿皮车,听说现在红皮车也有一些,不过这一趟不是。冯一平一上车就爬到了上铺,包和吃的就放在铺上,好整以暇的躺了下来。
  发车前的几分钟,车厢里总算静了些,没多久,等推车买盒饭的阿姨吆喝着那句经典的口头禅走了一趟,车厢里就熄灯了。
  半夜,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到哪一站,冯一平听到有个男人在车厢门口和这一节车的女乘务员说着什么。
  女乘务员说,“不行,晚上卧铺车厢是封闭的,不能让其它人进来。”
  那男人说,“我只有站票,但前面太挤,就让我在过道边的小桌子那坐一晚上,明早我就到地方了,行不行?”
  “不行。”乘务员态度很坚决。
  你来我往的几次之后,又讨价还价几次,乘务员收了五十块,给他在过道的小桌子那找了一个座位,并嘱咐他,要是卧铺的人过来坐,他要马上让开。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大概个多小时后,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那个那人叫住了路过的乘务员,“你的编号我记住了,把我的钱还我,不然一下车我就向铁道部路工办投诉。”
  冯一平不知道这路工办是个神马机构,只是听到这样的桥段挺新鲜的,我去,这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喝了几碗“三碗不过岗”,居然敢威胁铁老大!
  更让冯一平吃惊的是,那乘务员竟然一言不发,就这样沉默了一阵,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然后他听到了高跟鞋远去的声音。
  高跟鞋停在车厢门那,铁皮灰斗“哐当”一声砸在车厢上,然后乘务员的那个小隔间的门被重重的关上,她真是被气到了,也由此可知,她还真的就服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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