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二之商业大亨(校对)第15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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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陈述,当然要由力主合资的轻工局刘副局长来说,刘副局长言简意赅的说了他的理由,“综合过去几年铝制品厂的各项数据来看,是遇到了一些问题,但是还没有到非出售不可的程度,只要引入新的资金和熟悉市场的生力军,进行技术改造,生产出适销的产品,做好销售工作,铝制品厂一定能够再度焕发青春,为市里创造更大的效益,为了市里和铝制品厂着想,我个人认为,可以接受合资,但反对被购并。”
  “你所说的各项数据,我不清楚,我只问你,你知道这几年铝制品厂最大的客户是谁吗?我告诉你,是市政府!新建的火车站,新建的汽车站,各单位新建的办公楼,它能生产的,都让它生产,如果不是这样,它的负债只有两百多万?”
  “刘副局长,你跟我说说,别人承担全部的债务,还向市里上交五十万,同时准备投入三百万改造厂房和设备,却只能得到不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铝制品厂的资产加起来居然值上千万,这是你们局里审计出来的吗?”
  “谈判不就是讨价还价吗,我这只不过是开价。”刘副局长分辨道。
  “你当这是什么?卖服装吗?你开一百,我还三十,我看人家说的没错,我们有些同志,不是开价,是信口开河。”方市长都不想说,为什么庄豪只出一百多万就能得到49%股份的事,有些事,明白就好。
  “还有你们两位,铝制品厂一年的支出,财政局清楚吧!”
  “人员工资,加上各项开支,一年要五到六十万。”
  “好,你们都觉得庄豪提出的合资划算,他对后来的技改和产品及销路有规划吗?没有!那能保证合资后不再要市里拨款吗?厂房不改造,能保证明年雨季的时候不再出事故吗?是不是,再等到明年,又启动新一轮的改制?”
  她这话说对了,姜副区长和刘副局长他们,打的还就是这样的如意算盘。
  “这样做不是在对市里负责,是在为市里增加负担。铝制品厂一年几十万补贴进去,响都听不到一个,工人还怨声载道,而我只要二十万,就能把一所乡中学由土砖房改造成楼房,你们都是一级领导,眼光要放长远啊同志们。”
  一个啃老的儿子,父母还能体谅几年,可是这个儿子不但啃老,还想方设法的串通外人,从父母这捞钱,这样的不孝子,还不如断绝关系的好。
  方市长的话就说到这,如果说到这个程度,经办的还是敷衍塞责,那她处理起来反倒简单,她正愁找不到人立威呢。
  另一方,听说方市长又向纪委关注了铝制品厂窝案的情况,姜副区长这下有点坐不住,把铝制品厂的地倒腾出来开发,从中捞一笔丰厚退休金的想法,暂时只能押后,从刘胖子他们那再深挖下去,估计他也不用考虑退休金的问题,直接到局子里去享受退休生涯吧!
  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吕有富的前期投入,于是,相关的一些人很快转变了立场,还是经贸局的,给周新宇打了个电话,邀请他回来重启谈判,周新宇电话是接了,不过表示,我现在没空,正和省城的几个区在接洽相关事宜。
  虽然知道他这可能就是谈判的一种手段,但是这一次,他们不能不急,吴秘书也终于打通了郑乐志的电话,说了方市长的意思,然后,市里也是派招商局的一辆车,亲自去省城把他们接回来。
  再一次见面,气氛就融洽了好多,刘副局长笑着对周新宇说,“周总,你太不够意思,我们就是开了个价,你还都懒得还。”
  “对不起,这样的谈判桌上,我还不习惯,也没有碰到过这样离奇的开价。”他不打算给刘副局长面子,要是工商局或者两税的,他还不敢这样得罪,可并购成功后,就跟你轻工局一毛钱关系也没有,有什么好在乎的,再说,上次刘副局长可没给他面子。
  “呵呵,周总真是个实诚人。”
  不过,等听了周新宇的新条件,他们又苦了脸,不说银行的贷款要分两年还,就是上交市里的五十万一分都没了,他们该怎么和方市长交待?
  主持的经贸局副局长,这次不敢怠慢,马上反馈给吴秘书,吴秘书帮着做了几次工作,他的面子还是要给,主要是他身后那位的面子还是要给,最后双方都有所退让,银行的贷款,一年之内还清,上交市里的,由原来的五十万,减为四十万,差不多是刚好把轻工局的那一份给减了下来。
第六十一章
路通了
  路这个字眼,有太多的寓意。
  对小时候的冯一平来说,他知道,沿着学校前的那条路,十几里外是外婆家,三十多里外是镇里,一百多里外是县里,三百多里外是市里,再往上,四百里外,五百里外,对他而言,那就是世界。
  对于现在的冯家冲村民来说,通没通路,是一个穷,还是富的标志。听着那些住在公路边,或者是路早就修到村里的人,来村里时说,“唉呀,还是你们这好,住在路边也烦,路上的那些车啊,三更半夜也不消停,大清早的就开始闹。”
  他们不傻,他们听得出那话里的炫耀和优越感。
  大夏天开工以后,在四叔的带领下,留在村里的,都有些年纪的村民们,只请了少量的工程机械,能用锄头挖的,就用锄头挖,挖出来的所有土石方工程,也都是他们一筐一筐的挑走。
  修出雏形以后,平整的工作也用土办法来做,用牛拉着石磙,碾了一遍又一遍,当然,在铺水泥之前,还是得请压路机压一趟。
  也许是老天眷顾,自开工过后,没有下过大雨,也没有出过一起大的安全事故,在冬月初,一条崭新的水泥路终于竣工。
  在揭下地膜和铺在上面的草席之后,平整的水泥路面,散发着银灰色的光芒,在家的男女老少们,像过节一样,拖儿带女的,笑着在崭新的路上走。
  四叔高兴的给冯振昌打电话,“路提前通了,大家一致决定,通过这条新路的第一辆车,只能是你们家的,现在路的那一头,我们都用架子拦着呢,你们快回来一趟!”
  得到这样的荣誉,让冯振昌很激动,放下了电话,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梅秋萍问他。
  听他一说,梅秋萍也和他一样,短短的失神了一会,这样的待遇,超过他们朴素的衣锦还乡的想法很多,乡下都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这样的安排,是对他们莫大的承认。
  “不要愣着了,赶紧给一平打电话,刚好明天星期六,我跟玉萱说。”梅秋萍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尖。
  于是,难得的在不是春节的时候,冯家一家四口,踏上了回乡的路。
  他们下五赶到了梅家湾,晚上的热闹,自不必说,大舅和三舅他们的挂面厂,越办越红火,现在二舅又在镇里管着个砖厂,已经在塆里招了有十几个人,这个月就去厂里上班,另外的一个橱柜厂,他们家也是大股东,梅家湾的人,对待他们,已经不是对待普通的女婿和嫁出去的姑娘。
  他们这餐饭吃的很不安生,经常有人进来打断,不过,冯一平发现,这样的打断,不管是爸爸还是妈妈,他们好像都很享受。
  梅秋萍和冯振昌,说了一晚上,一定要让梅建中和他们明天一起上去,儿女这样高兴的事,一定要父母跟着分享。
  第二天是个好天,太阳一早就出来了,给这冷冽的寒冬,增加了丝丝暖意。
  在梅家湾吃过早饭后,冯振昌在前,冯一平在后,开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村里那条路的路口。
  四叔带着几个村里的长辈——主要是年龄大,正坐在路口的木栏杆上抽烟等着。
  没有什么虚头巴脑的仪式,大家寒暄了一阵,冯振昌把那些老人请上了车,四叔将准备好的一条红绸子,挂在冯振昌的车头,然后点燃了一挂鞭炮,两辆车就缓缓的向村里开去。
  乡里的一些人也出来看热闹,有些不屑,又有些羡慕,他们住在公路边都好多年了,可是,他们的路,现在还是机耕路,而冯家冲的这条,可是十五公分厚的水泥路。
  冬天的老家,昏黄色依然是主色调,路两边地里的小麦,地边的茶树,是难得的绿色,塆前屋后那些高高的泡桐树上,一片叶子也没有,树上的那些鸟巢,就格外的醒目,田边的小河里,水不多,河岸边,也满是枯草,几只鸡正在里面啄着草籽……
  总之,这是一个很原始的农村,一个很平凡的冬日,可是,现在,就因为村边的这条银灰色的路,和路上的那两辆车,给这个偏远落后的农村,增添了不少现代的色彩。
  几条狗,卷着尾巴,一直跟在车后面跑,路边的那些房子里,歇在家里的人,都搬把凳子,坐在门前,看着他们过来,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都站了起来,大声的跟他们打招呼。
  村后的那个垭口的两边,都是开出来的坡地,老远就能看到,两边的山头上,都坐满了人,当车驶过垭口的时候,两边都发出了很大的声音,这是为终于通路了欢呼。
  冯振昌和梅秋萍,穿着平时穿的衣服,从车里下来,冯玉萱原本说要把最好的衣服穿回来,遭到了爸妈的反对,不管什么时候,他们都是冯家冲的人,回冯家冲是回家,不是走亲戚,不能搞得和原来的那些乡亲们,像两个世界里的人一样。
  他们两个加起来都快一百岁了,现在面对着这么些人,也有些脸红,有些局促,不过一会就适应了,提着包,挨个的给那些老人一边问好,一边发烟。
  两边山坡上坐的,都是一些有年纪的老人,也是修这条路的功臣,他们大多数都头发花白,穿着以蓝黑两色的中山装为多,而且十个有八个,秋衣的领子都是破的,长年在大太阳下劳作,面色黝黑,额头上满是皱纹,偏偏在冯一平眼里,他们是最干净的。
  这时,老人们大多双手抱着膝盖,笑呵呵的看着这路和路上的车。
  这笑,绝对是发自内心的,是先从眼里笑起,然后再舒展到脸上。
  历经沧桑的他们,这时的眼神是那样的清澈,就像是襁褓中的婴儿一样,脸上的笑,是那样的纯真烂漫,不惨一丝杂质。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笑,极富感染力,冯一平的眼睛都有些润润的。
  农村上档次的喜事,一般都要坐席,今天也不例外,中午,村部前的晒谷场上,和村小学的操场上,摆了几十桌,村里杀了两头猪,做了好几个豆腐,再加上各家在菜园里摘的一些菜,花色不多,但分量很足,酒也不是什么好酒,以老米酒为主,度数不高,即便是这样,好长时间没醉过的冯振昌,今天又醉的一塌糊涂。
第六十二章
借势
  爸妈可以在家呆几天,冯一平却没有这个福气,他的官方正牌身份,还只是一个高三的学生,在把爸爸送回家后,他真的是忙的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就急匆匆的朝市里赶,一路马不停蹄,最后,终于在晚自习前十分钟赶到学校。
  幸好,这样的苦日子,只剩下半年多,明年这个时候,他就是一个大学生,那时的晚自习,才是真正的自习,上不上的,就看你自己,不用像现在这样,整天累得像条狗似的,迟到个几分钟,还要向几个老师解释一大通。
  “吃慢点,”黄静萍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有点心痛,“一平,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就旷一节课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一路开的这么急,要是出事怎么办?”
  冯一平也明白这个道理,旷一两节课,学校也不会处分他,他主要是担心自己,开了一次头以后,就怕后来刹不住车,他深知自己不是个意志很坚定的人,就把这也当成一种磨练吧。
  周一的中午,他跟家里打了电话,装作问家里的情况,其实主要目的是想知道他们还要在家里呆几天,什么时候回省城,会不会到他这来。
  得到否定的答复后,他向黄静萍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这次也不来,那又帮他们省下了一番工夫。
  这个事情没办法不小心,要是爸妈知道他和一个女孩子,在一个屋檐下已经住了大半年,打的他屁股开花是轻的。
  下午上学之前,他突兀的接到一个传真,代理他小说国内版权的出版社,感于今年的大势,决定在年底的时候,发起一轮宣传,希望他能参加几个城市的签售会,如果宣传情况不错,可以考虑再加印三到五十万册。
  什么大势呢,从前年开始,舆论界就对中学语文教育给予了极大关注,认为现在的中学语文教育,已经远远不能适应时代的需要,太偏重于应试,在这种大背景下,国内的七所全国重点大学,已经发起了后来声名遐迩的新概念作文大赛,主要面对的就是初高中的学生。
  这家出版社,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的商机,我都不用发掘,就已经有了一个优秀的八零后年轻作家,就决定借这股东风,趁机宣传(或者说炒作)一把。
  老实说,冯一平不大喜欢这样抛头露面,但是签售这样风光的事,他又从心底有点小向往,谁还没有点虚荣心呢?所以,我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他列了一张表,把正反两面的原因都写了下来,发现还是利大于弊。
  他最担心的,是媒体过度关注,会给生活带来不便,但是一想到首届的一等奖获得者,后来的国民岳父,他就觉得,完全可以打消这个顾虑,人家才是各种头条的心头好,两相对比,他怕是想让人关注都难。
  再者说,明年下半年他就上大学,有点名气也没什么,同时,作为一个立志以商人为终身职业的人来说,年少成名,也算是一个助力。
  还有,爸妈要是知道他有这样的机会,怕也是会高兴的合不拢嘴吧!
  当然了,这些其实都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还是他那小小的虚荣心作祟,所以,他也就是犹豫矜持了一个下午,第二天早上就给了肯定的回复。
  黄静萍自然是由衷的替他感到高兴,又有些小愁绪,这样一来,怕是认识他的人更多了,类似方颍芝这样的,怕也会多起来吧。
  爸妈现在也很高兴,他们带着冯玉萱,在镇上即将投入生产的两家工厂里视察,两个工厂都在进行设备的安装调试,过个十天半个月的,都能开工,趁年内的这段时间,让工人和设备磨合一下,明年开年后,一准都能正常生产。
  他们三个,都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观察现代化的工厂和流水线,都很新奇,而且,砖厂的自动化程度很高,三台固定式的机械成型免烧砖机,只要加入制备好的原料,几秒钟之后,差不多就可以等在生产线的那一头拿到成品砖。
  冯振昌他们听说,这样的一条线,每小时可以生产出来三千块砖,再想想当年做房子时费的那些劲,很是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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