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校对)第52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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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整艘秦皇号上的水手顿时开始忙碌起来,测试风向、起锚、杨帆,转舵,在风力之下,大船开始徐徐的划过了海水,徐徐朝着外海的方向驶去。
  外海进行火炮测试,这既是保密,同时也是为了安全,想想看,若是这火炮在近海来上这么一发,产生了什么偏差,后果叶春秋不可想象。
  叶春秋的体质极好,所以虽然是第一次真正地坐上这艘船海船,却也不觉得眩晕,从炮舱到了甲板,在水师诸官的拥簇下到了舰首,遥望着远处的海天一线,碧蓝的海水与那湛蓝的天空宛如相连一起,使人心旷神怡。
  偶尔,会有海鸥在船上盘旋,它们并不惧船,甚至低空掠过,仿佛嘲弄大船速度过于缓慢。
  那鼓起的风帆猎猎作响,船的速度也渐渐加快了一些,回头一望,便见大陆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了黑乎乎的一团。
  叶春秋竟有些振奋,他的脚下,是一片汪洋,而这汪洋,才是自己和这个民族的出路。
  站在一旁的水师营官王猛和副官叶斯悄悄地打量着叶春秋,只见叶春秋的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犹如这初秋的时节一般。
  拿着罗盘和海图的领航大抵确定了方位,在一个多时辰之后,一个生员气喘吁吁地赶来道:“禀告恩师,地点到了。”
第一千八十一章
奇迹
  叶春秋便旋过身,匆匆赶去炮舱,王猛和叶斯二人连忙带着诸水师军官尾随,炮舱里,匠人们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一见到叶春秋来,所有人屏息待命。
  叶春秋正色道:“准备试射。”
  因为是试射,所以都是研究员和匠人来完成射击,几个匠人在颠簸的船上微微颤颤地搬来炮弹,将炮弹自后膛塞入,紧接着关闭了炮门,紧接着,所有人看向叶春秋,叶春秋朝那匠人点头。
  匠人死死地一拉,紧接着,一声轰鸣,在炮舱内,白烟冒起,仿佛整艘船都在进行震动,可是叶春秋确实不理会这些,扶住身边的一根支柱,眼睛死死地自舷窗观察。
  便见那炮口方向猛地一下闪过一道亮光,这亮光稍闪即逝,叶春秋根本无从去看到那炮弹飞出的轨迹,只听到一声呼啸,在几秒之后,便见数千米之外,又是一声巨大的轰鸣,那榴弹带着尾焰在入水之后炸开,顿时溅起了数丈高的巨浪,巨浪与硝烟和瞬间产生的火光混杂一起,即便是在舱中隐晦的观摩,依然可见其巨大的威力。
  呼……
  所有人震惊了。
  至少叶斯和王猛下巴是有些要掉下来的,叶斯在佛朗机,见识过的火炮不少,可是像这样的,却是前所未见:“这是奇迹。”他惊喜第继续道:“绝对是奇迹。”
  叶春秋却是莞尔,这还只是最粗陋的榴炮呢,又或者说,这只是在开花弹基础上改进的‘榴炮’,和真正的榴炮相比,还差一千个开花弹的距离。
  此时已经有人放下了小舟,几个水手与两个研究员上了小船,努力朝爆炸的方向划过去,炮弹里除了塞了钢珠和火药,还有染料,他们火速抵达了炮弹大抵的位置,记录下数据,方才划回来,那两个研究员脸色苍白的爬上甲板,而后开始汇报数据。
  射程两千步左右,大致也就是一千多米,这个距离在后世莫说是现代,即便是在南北战争时期,也属于渣渣级别,可是在这个时代,至少叶斯震惊了。
  他不可置信地以为自己汉语词汇上出了什么问题,于是便又询问了一遍,在确定得到了一个同样的答案之后,叶斯只得苦笑,这个射程,至少比现在的佛朗机炮射程至少要多一倍以上。
  紧接着是汇报各种数据,而榴炮的威力,却是没有详尽的介绍,因为在陆地上,已经有过实验,大致的意思是,如果它是一艘船,即便是现在这艘最‘先进’的秦皇号,杀伤力也是巨大,和寻找的铁炮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叶春秋大致地看过了数据,旋即交给叶斯和王猛二人看,二人看过之后,也是觉得不可思议,射程提升了一倍以上的距离,根据陆地上的威力测算,具有非常强大的破甲功能,爆炸之后,威力惊人。
  王猛倒是还可以理解,毕竟……在他的心目中,这火炮,理应就是一个发射手雷的火炮而已,威力大倒是情有可原,叶斯却是惊呆了,反复的看着数据,一直处在震惊之中。
  紧接着又试射了几炮,情况大抵都差不多,不过需要改良的地方不少,比如火炮下的橡胶,已经开始有发热和融化的迹象了,只怕到时,免不了要增加一些隔热的材料,随后秦皇号开始返航,接下来,镇国新军自会开始生产这种火炮,并且大规模的生产炮弹,等到秦皇岛的码头大抵修筑完毕,船队就可以去秦皇岛进行操练。
  返航的路上,叶春秋坐在舱中,王猛陪同,王猛打量着叶春秋,这许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这位恩师,恩师年龄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显得极为年轻,只是他若有若无阖着的目中,却有一种不符同龄人的深沉,他面带着微笑,微笑之中带着温暖。
  此时,王猛想起一件事来:“恩师,这火炮的威力惊人,到时必定是海中的利器,假若被人劫了去,岂不是要糟糕?”
  他觉得这是一个隐患,忍不住提了出来。
  叶春秋抬眸看了他一眼:“是吗?他们有火炮,却有匹配的炮弹吗?”
  “啊……”王猛愣着,说不出话来。
  叶春秋道:“就算船上有储备,可又能用几日?现在已经不比从前了,至少在镇国新军,这一条道是走不通的,这世上没有神器,神器的背后,是无数默默劳作的匠人,还有无数进行调校的研究员,更有数以万计的金银,尤其是这水师,一条船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舰船背后,是否有镇国府支撑,你不必杞人忧天,怎么样,和那叶副官相处的还愉快吗?”
  “还算不错,佛朗机人这一点很聪明,他们可不讲其他的,只要薪俸按时发放,一日有三餐,他们便肯努力效命。”
  叶春秋颌首,一切向钱看,此时的佛朗机人,大抵就是这个心态,没有钱,你便猪狗不如,可若是有了钱,即便是一个死了丈夫留下一笔遗产四处风流的寡妇兼职交际花,都不知多少人拜倒在其石榴裙之下,一些落魄的贵族更是如此。
  而叶春秋所谓的体系支撑,也是有道理的,无论是镇国新军还是水师,已经不再单纯是靠着干粮作战的军事单位了,他们的子弹和炮弹会大量消耗,他们在远航之后,需要船工对舰船进行维护和修理,需要更新舰只,需要源源不断的炮弹进行试射和操练。
  这一些绝不是劫了一艘船就可以看到。
  现在,至少已经不是兵变的时代了,绝不是一支舰队离开了母港,到了某个大陆,就可以打起旗帜来造反的时代。
  等抵达了港口,叶春秋依旧上了小舟靠着码头登陆,在这里,早有人给他预备好了马车,叶春秋上了马车,径直回京。
  仙鹤车的好处,此时体现了出来,因为车厢中舒适,而且速度也比轿子要快上数倍,这使得许多人出门在外方便了许多,叶春秋便舒服地靠在车里睡了。
第一千八十二章
嗜钱如命
  次日清早,终于抵达了京师,叶春秋想着家里的妻儿,还是让马夫将马车先直接驾回了叶府。
  回到府上,刚刚入府,便见叶松又在这儿等着了。
  只是这一次,叶松的脸色不大好看,不过叔侄二人已有了默契,不发一言地到了后院的花厅,叶松才压低声音道:“可能要出事了?”
  “嗯?”叶春秋不疾不徐,看向叶松,只是眼中带着几分狐疑。
  叶松道:“宁波那儿,很是古怪,怎么说呢,这些暂且不说,倒是有人故意向我透了消息,说是……海外的倭寇在集结,甚至连倭国也开始有了异动,华亭那儿,已经有人往倭国去了,据说是去拜谒江户的某个大商家。”
  叶松舔舔嘴,眼眸阴沉,沉声道:“这大商家,可和咱们大明的商贾不一样,此人的能力可是通天的,不但和幕府关系密切,也赞助了不少倭国的大名,在江户,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现在倭国诸侯争霸,纷乱不休,许多诸侯都巴结着此人,而此人则暗中给他们输送粮草和军费,看这个意思,他们是打算……”
  叶春秋颌首,而后道:“传递消息你的人,是故意给二叔这个信息的吧?”
  “对。”叶松正色道:“我怀疑的也是这个,按理,此人哪里来的如此准确的消息?以我之见,这应当是有人故意授意他转告我的,消息是真是假,我就不能保证了,可确实是这么说。”
  叶春秋沉吟道:“理应是真的消息。”
  叶松疑惑地看着叶春秋。
  叶春秋继续道:“问题就在于,他们为何要放出这个消息?瞧着像是在威胁,看来,有些人是坐不住了。”
  叶松看着叶春秋,却不好在这话上插嘴。
  叶春秋又道:“那卢文杰背后的人,查出来了吗?”
  叶松道:“说来也奇怪,卢文杰倒是见了许多人,三五日就是宴会,偏偏没见什么背后的人物。”
  叶春秋想了想,道:“那么我明白了,要先知道这卢文杰背后的人是谁,看来还得需要费一番功夫,只有找出这个人,事情就好办许多。”
  接着,他皱起了眉,默然无语起来,看起来在思索着什么。
  叶松不敢打扰,便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叶春秋在家里陪了妻儿一日,次日又不得不回到镇国府去,在他看来,他必须挡住外面的一切风浪,才能让自己在乎的妻儿在家里安稳地过日子。
  回到了镇国府,便马不停蹄地召集了股东,将继续注资水师的提案呈上,顿时股东们哗然了。
  许多股东人不在京师,又或者不可能随时来镇国府,所以不少所谓的‘股东’,都是各家人的主事。
  只是,一听这消息,这些主事惊叹不已,却也不敢表态。
  倒是那寿宁侯和建昌伯来得最勤,二人几乎日夜都待在镇国府这儿,时时刻刻地守着他们这一亩三分地,对谁都不放心,一看到这呈文,张鹤龄顿时爪牙舞爪,脸红到了耳根,气冲冲地道:“这……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叶春秋一脸无辜地安慰他道:“寿宁侯息怒,你自己也清楚,秦皇岛那儿,镇国府已经花了大价钱了,对不对?”
  “对,可就是花了那么多的钱,难道还要继续砸钱才行?”张鹤龄叉着手,气势汹汹地责问。
  叶春秋叹了口气,道:“这就对了啊,现在砸了这么多银子去,可照这样,总有人暗中破坏,岂不是咱们的银子都砸进了水里?”
  张鹤龄一下子默然了,他现在也很肉痛起初砸进去的银子。
  叶春秋继续道:“若是不砸银子,追加预算,这秦皇岛若是再有什么折腾,就等同于此前的银子都打了水漂了,这可是数十万两啊,现在砸三十万进去,把秦皇岛搭建起来,建了水师,方能保证不亏本;可若是半途而废,那数十万两银子可就直接没了。何去何从,舅父难道不知吗?”
  张鹤龄愣住了,而后目露凶光,狠狠捶桌道:“是谁敢坏咱们镇国府的事?”
  叶春秋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只是看着他。
  张鹤龄显然是动了真怒,本来以为有人在秦皇岛搞一搞破坏,和他张鹤龄无关,现在一琢磨,人家一破坏,镇国府就要追加预算,这预算里可有不少是自己的银子啊,今日是三十万,明日呢?
  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啊,何况张家兄弟平时就嚣张跋扈惯了,怎么受得了这个气。
  “你来。我告诉你。”叶春秋依旧笑吟吟地看着张鹤龄。
  张鹤龄只好贴耳过来,叶春秋低声道:“户部的右侍郎卢文杰,寿宁侯认得吗?”
  张鹤龄狐疑地看着叶春秋,道:“不认得,可……和他有关系?”
  叶春秋叹口气,才道:“人家是户部侍郎,我哪里敢得罪?这件事哪……算了……”
  “且慢!”张鹤龄红着眼睛,冷冷地道:“把话说清楚一些,当真……是他?你是如何知道的?”
  叶春秋摇头,摆摆手道:“罢了,这件事还是到此为止吧,以后再出什么问题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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