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校对)第26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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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水火土,朱厚照这一辈,无论是叫朱厚照还是朱厚熜,都遵循金木水火土的五行规则,也就是说,这一代的皇族,最后一个名儿都有一个火字旁。(朱厚照的照边上也有一个火字旁,不过现在的键盘打不出了。)
  那么下一代的皇族,则自然而然是延顺到了土字偏旁,叶春秋倒也省心得很,直接写下一个‘垚’字,特么的三个土,应该算很屌了吧。
  叶春秋含笑道:“不如,太子就叫朱载垚如何?垚者,通尧也,即可意为高山仰止,宵拔巍峨,直插云霄,又可通上古圣君,将来太子必定像尧舜一样,克继大统,使我大明国道昌隆,延绵万世。”
  幸好这是大明朝……
  大明朝的接班制度还算稳定,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发生什么皇族父子之间的防范,也正因为如此,叶春秋才敢用通尧的垚字来给未来‘太子’取名,这若是换做是一两百年后的满清,这皇帝还没死呢,你就想做尧舜,多半……叶春秋的脑袋上得多一块疤的。
  朱载垚……
  这名儿吉利得很,即表示不拔高山,显示生命力的顽强,又可通古之圣君,简直就像是为未来的太子量身定做一样,榻上的夏皇后眼眸一亮,却是殷殷期盼地看向朱厚照道:“陛下……陛下以为如何?”
  朱厚照激动地道:“好啊,别人都是一个土,朕的儿子比他们厉害,有三个土,一个抵得过他们三个,好得很,将来太子出来,就叫朱载垚了,叶爱卿果然学贯古今,朕很佩服。”
  卧槽……这理解逻辑,再好的名字给他一解释,怎么都感觉被糟蹋了一样。
  叶春秋表情怪怪的,等到那周院使开了药来,有人服侍着夏皇后吃下了药,夏皇后觉得身体好了一些,叶春秋才对朱厚照道:“陛下,百官还在等着陛下……”
  “哦。”一下子了却了一桩心事,朱厚照又焕发了神采,兴高采烈地道:“走,摆驾奉天殿。”
  ……
  在仁寿宫里,虽是到了下午,可是张太后却是刚起,昨儿担惊受怕了一夜,张太后其实也是一宿未睡,这夏皇后乃是她钦点的,而今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张太后自是对这个孩子带着很大的期待,而今……总是觉得这孩子要保不住,却又带着一线希望,张太后这几日的状态很是不好,满满的怅然若失之感。
  因为是清早睡的,若不是寿宁侯张鹤龄和张延龄入宫,多半张太后现在还没醒。
  虽是节庆,但两个兄弟很乐意跑来陪陪这个深居宫中的姐姐,宫中也是张灯结彩,可是张太后依旧没有一点喜气。
  终究是自己的皇孙啊,还是真正的嫡孙……御医院那儿依旧言之凿凿,虽还抱着一丝妄想,可是理智告诉她,自己多半是要失望了。
  现在两个兄弟拢着长袖在一旁,张太后却是幽幽叹息:“哎……哀家呀,方才又做梦了,梦到那孩子生了出来,样子和先帝一模一样,也是文绉绉的样子,鼻头有点大,眼睛呢……总是不安分。”
  张延龄不禁道:“眼睛不安分,这不是先帝,怎么听着像是陛下?”
  张太后横瞪了这嘴巴不牢的兄弟一眼,张延龄只好讪讪一笑,忙是噤声。
第五百五十七章
罕见
  张太后又是愁眉不展起来,幽幽地道:“哎……想着真让人伤心,从先帝那会儿,皇家的血脉就越来越稀薄了,到了陛下这里,也只有陛下一人,现在说来就忍不住觉得难过,好不容易盼着盼着,把孩子盼来了,却出了这样的事,哀家自问咱们张家也算是积善之家,先帝呢,也是励精图治,不知积了多少德,怎就会如此呢?”
  听到张太后说自家是积善之家,张鹤龄和张延龄脸上立即一崩,真要论起来,若说缺德,生孩子没屁眼之类的事,肯定和先帝不会有什么关系的,张鹤龄心里想,莫不是张家造的孽吧?不过他不敢说。
  张太后眼角便湿润了,忙是拿着绣帕子擦泪:“虽说这孩子还没出生,可是当初听说有孕的时候,哀家梦到了许多次,每次都瞧见这和先帝一个模子出来的娃儿朝着哀家笑,哎……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啊……”说着说着,张太后抽泣起来:“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怎么就事事都不顺心?外人都说哀家有福气,没有福气,能做皇后,能做太后吗?可是他们不知道,哀家在这儿总是伤透了心哪,先帝……先帝……哎……”
  张鹤龄只得道:“阿姐节哀,不是其他几个后妃……”
  “这不同。”张太后绷紧了脸:“正宫就是正宫,岂是可以并论的?”
  张太后有这样的念头不奇怪,先帝在的时候,只有她这么一个皇后,没有纳过一个嫔妃,在这宫里有妻而无妾,张太后理所当然地认为正宫才是正儿八经的正统,朱厚照有许多妃子,她有些看不惯,反而只心仪这个夏皇后。
  张鹤龄讨了个没趣,一边的张延龄便解围道:“阿姐,今儿是中秋佳节呢,这是何必……”
  张太后执拗地摇头道:“什么佳节,哀家才不在乎这个,哎……你们去奉天殿赴宴吧,不要总是待在这儿,让人说闲话,哀家还得去坤宁宫看看再说,放心不下啊……”
  说着站了起来,两个兄弟劝不住,倒是在这个时候,那小橙子急匆匆地跑来:“娘娘……娘娘……”
  张太后见他惊慌,便耐着性子道:“又是怎么了?”
  小橙子喘着气儿道:“那儿……坤宁宫传了消息来,说是……说是……”
  张太后的脸一崩,前几日御医院的人说,这孩子比会小产,大抵就在这几日了,这莫不是……
  她厉声道:“说是什么?”
  小橙子连忙道:“说是皇后娘娘身子渐好了,胎儿也稳住了,只要安心养胎,来年必定生个胖娃娃。”
  张太后愣了一下。
  稳住了……
  她觉得像是做梦一样,差点没有站稳,一旁的寿宁侯忙是将他搀住,张太后这才缓过了劲,喜滋滋地道:“是……是叶春秋……”
  “是的……”小橙子道:“是叶修撰的药……药起效了,御医院那儿说,现在母子平安,只要悉心调养,就不致出什么差错。”
  张太后禁不住恼恨道:“如此说来,是那周院使差点误了龙子?”
  小橙子一脸古怪地道:“说来也是奇怪,陛下也准备加罪周院使,反而是被叶修撰拦住,叶修撰……”
  张太后又是愣住了,她清晰地记得,这周院使可没少在自己面前说叶春秋的坏话,万万料不到,这个节骨眼上,叶春秋竟是……为周院使开脱。
  她的眼眸微微阖着,一旁的张鹤龄禁不住嘀咕:“这叶春秋真是越来越傻了……”
  张太后却是猛地眼睛一张,顿时对张鹤龄破口大骂:“你学一学人家,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容人之量,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既有本事,又有这样的仁心……这样的人,才让哀家放心,陛下身边,像你这样狗屁倒灶的人倒是不少,唯独叶修撰这样的,却真是罕见。”
  她旋即大喜,也顾不得去怪罪周院使了,惊喜地道:“赶紧……赶紧的,摆驾去坤宁宫,哀家要亲眼看到母子平安才好。”
  于是有人去命人准备凤驾,小橙子讨喜地道:“陛下还请叶修撰为龙子取名呢。”
  张太后不禁嗔怪朱厚照多事,这儿子真是不靠谱,这孩子还未足两个月呢,他就急着取名了,毛毛躁躁的,却忍不住道:“取的什么名儿?”
  小橙子摇头晃脑地道:“叫朱载垚,娘娘,是通尧舜的那个垚……叶修撰说,将来若是生出来,太子殿下必定和尧舜一样,注定是尧舜那样的圣君。”
  张太后不禁喃喃念道:“朱载垚……太子……”
  她久居宫中,岂是一个糊涂的人?只从这三言两语之中便抓住了重点。
  这叶春秋办事……倒是很稳重,虽说陛下不靠谱,可是叶春秋这个朱载垚,却分明有确定正统的意思在,张太后面露喜色道:“不错,哀家的皇孙必定是尧舜那样的圣君,会和先帝一样,可不能像他的父皇。”
  她脸上已是掩饰不住越来越浓的喜色,笑着道:“叶修撰有个未婚的妻子吧,寻个空,让她来入见,哀家要见见,倒想看看这个福气不浅的王家小姐。”
  她吩咐完了,便由小橙子搀着出宫上了凤撵,徐徐朝坤宁宫而去。
  而奉天殿里,已是议论不休。
  先是天子去了坤宁宫,接着叶春秋又被叫了去。
  事情已经显而易见了,多半是因为皇后娘娘的事,再结合此前的诸多流言蜚语,那宫闱中的事就显现出了冰山一角,皇后娘娘……只怕……要遭了。
  如若不然,陛下为何要匆匆赶去?又为何还让人来唤叶春秋。
  谢迁显得很是焦躁,他几杯酒下肚,心中压抑着一股怒火,若现在是他和叶春秋独处,谢迁真想将叶春秋吊起来打一顿。你吃饱了没事做,跑去招惹这样的是非做什么?现在倒是好了,似乎要出事了,其他时候出事倒也罢了,还可以帮你捂着,可是偏偏,却在今儿的佳节上,当着百官的面出了事!
第五百五十八章
中计了
  谢迁的心里是真担心啊!
  这焦芳现在不露声色的在这儿含笑吃酒,显然是早有准备,现在磨刀霍霍,就等着给叶春秋一刀呢。
  谢迁十分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关系重大,所以此刻他是有火也没处发,恰在这时,见焦芳举盏起身,竟是朝自己走来,谢迁的脸色更加难看,假作没有看见他,偏偏焦芳径直到了他的跟前。
  焦芳对着谢迁含笑道:“谢公,平时你我同一屋檐下办公,却多是繁忙于公务,今日乘着佳节,这样的大好日子,焦某敬你一杯。”
  许多人不禁看过来,谢迁有些难堪,不喝不是,喝了又咽不下这口气,倒是焦芳先将盏中美酒一饮而尽,笑呵呵地道:“谢公,这一杯是敬你有一个好门生……”
  谢迁皱起了浓眉。
  焦芳笑了继续道:“素问谢公与王公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关系匪浅,这王公收的门生叶春秋,不就等于是谢公的得意门生吗?说起来,这叶修撰实在是奇男子也,文武双全,又是状元出身,连陛下都对他青睐有加,不只是如此,他竟还深谙金石之术,连正宫娘娘……哈……竟然还是妇科圣手,这不是好门生么?”
  谢迁本就是脾气暴躁,焦芳这分明是讽刺自己来的,妇科圣手……妇科个鬼啊,皇后娘娘都不知治没治死呢,他几乎要呕血三升,再加上又喝了一些酒,脸立即拉了下来:“老夫不胜酒力,焦公自便。”
  一丁点面子都不给。
  焦芳却不觉得尴尬。
  不过许多人已经看出了这儿剑拔弩张的气氛,于是奉天殿里的气氛变得紧致起来,大家都收敛了笑容,错愕地看着这儿。
  焦芳终于收起了笑意,道:“谢公这是何必,这本是喜事……”
  谢迁醉醺醺地看着焦芳冷笑道:“焦芳,你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以为老夫看不清吗?你无非就是落井下石,没错,这……这叶春秋……我还真就将他当子侄看待,今儿就算是因为他糊涂而惹了什么麻烦,老夫依旧当他是自己的子侄,怎么?你想看笑话吗?老夫不喜欢跟人阴阳怪气的说话,有什么话敞开了说,想笑,你就笑嘛,莫非这还有什么见不得人吗?”
  满殿皆惊,大家万万料不到,在这庄肃的奉天殿里,堂堂的内阁学士谢迁,居然会如此失态。
  众人见他带着几分醉意,再加上他平时就火爆的脾气,似乎又觉得谢迁今儿脾气特别的暴躁。
  再看焦芳,却是好整以暇的样子,甚至是被谢迁指着鼻子骂,竟也依然从容,有人便道:“噢,谢公一定是醉了,谢公,今日大喜,不可说胡话啊。”
  啪……谢迁虽是年纪不小,此刻却是怒不可遏,他知道焦芳这是猫戏老鼠,索性也就豁了出去,恶狠狠地道:“老夫没醉,什么大喜的日子,你就直接说啊,不就是叶春秋治坏了病吗?可是他本心不坏,本心不坏,办错了事,尚还有药可医,总比有人藏着祸心要强一百倍,你想看乐子是不是?那就看,老夫索性让你看……”
  坐在一旁的李东阳吓了一跳,忙是过来扶住谢迁:“谢公你醉了,快别说了,怎可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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