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校对)第43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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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破坏最大的乡绅,一旦起了战事,乡绅们的土地一旦波及战火就等于是颗粒无收,一年都没有收成。可是对商贾们来说,却是另一回事,其实一开始,商贾们一开始也害怕战争影响了他们的生意,可是到了后来,有人发现,一旦战争爆发,大量的物资都需要筹集,国库里的储备远远不够,而且据说边镇那边,也要加强防务,而且朝廷已经隐隐透露出,这一次平叛,朝廷不打算征用民需。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朝廷不去征用,就必须在市场上购买,大量大军在南方的衣料,大量的铁器,大量的车马,还有堆积如山的箭矢、火药、马料,这些单凭朝廷的那些官用造作局,是不可能提供的,发财的时候到了。
  不少商贾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到了次日清早的时候,在聚宝楼里头,开始流传着一个消息,廉国公柳乘风已经上书,说是要设立大军军需收购局,直接挂牌子在聚宝楼里,大军所需的许多物资,可能直接在聚宝楼里头挂牌收购。
  商贾们一下子疯了,几十万大军的各种支用,每日消耗下来的物资都是天文数字,谁若是能从中分一杯羹,这就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商贾们第一次发现,原来战争竟也可以成为发财的机会。
  而在廉国公府邸,清早的时候宫里就有太监到了。
  现在才是卯时,宫里开刚刚开门,雾气缭绕,柳乘风的府邸还没亮起灯火,宫里突然来人,让宅子里的人有些匆忙,柳乘风携三个夫人一道穿着礼服出来,不过温晨曦临盆在即,不便行礼,只是道了一句万福,便命人送回去歇息,来的太监当然在廉国公府也不敢拿大,先是热络的和柳乘风打了个招呼,随即咳嗽一声,正儿八经的道:“廉国公柳乘风,杂家奉皇上口谕,特来敕送蟒袍来了,陛下说,廉国公虽为三等公爵,却是功勋昭著,朝廷无不罚之恶徒,也无不赏的勇夫,此次你立下了大功,宫中岂能不赏?这一件蟒袍,今日敕与你,以示优渥。”把皇上的原话复述了一遍,这太监又眉开眼笑起来,道:“廉国公,赐穿蟒袍的外姓,公爷是第一个,便是当年的靖难功臣朱能,那也是下葬时才穿上的,皇上对你真是优渥,教人称羡。”
  想不到这太监居然还懂一些典故,说起来活在世上的外姓,还真只有柳乘风能穿这四爪龙袍,朱能是死后因为追赠了个东平王,所以在入棺时穿了下葬,柳乘风比这朱能,似乎还高了一个级别。
  得到封赏是好事,柳乘风顿时也乐了,笑嘻嘻的叫人给这太监打赏,随即接了赏赐,叫了家里的人一起将这蟒袍放到花厅去给大家观摩,大家自然瞧得啧啧不已,唯有太康公主瞧得却是平常的紧,蟒袍而已,她在宫里瞧见的龙袍凤袍多了去了,早已审美疲劳。
  
第772章
争论
  “这样的龙袍,是不是叫人收起来,毕竟是御赐之物,也可作为咱们柳家的传家宝。”
  挺着大肚子的温晨曦柔荑摩挲着蟒袍的衣料,抿抿嘴,带有一些兴奋的道。
  柳乘风笑呵呵的,也尝试着去摸那衣料,随即不禁皱眉,道:“说是龙袍,似乎料子和我的那件绸缎衫差不多,其实说句实在话,皇上赐件龙袍也值不了几个钱,倒不如给我赐一件金缕玉衣才好。”
  温晨曦一时愕然,她不知金缕玉衣是什么。倒是一旁亭亭玉立的朱月洛啐了一口,道:“夫君乱说话,那是给人下葬用的,你要来做什么。”
  柳乘风理直气壮的道:“当然是卖银子,你们想想看,这么多玉片和金线,又是御赐之物,独一无二,这要是卖出去,那些收藏珍宝的富户还不要疯了不可。”
  太康公主唯恐天下不乱,立即便道:“好,我们把龙袍退回去,让父皇赐金缕玉衣。”
  朱月洛和温晨曦相视摇头,实在拿这太康公主没有办法。
  柳乘风却是怕了,他随口说说而已,不希望有人当真,因此忙讪讪道:“不必了,不必了,皇上日理万机,还要吃饭睡觉,些许小事,怎么能惊动他老人家,这龙袍也蛮好,穿着精神,你这么一说,待会儿我去内阁,就穿这龙袍去,让内阁那些乡巴佬来见见世面。”
  朱月洛问:“夫君要去内阁?”
  柳乘风表情稍微有些凝重了,道:“南昌那边兵凶战险,朝廷平叛的大军也要即可出发,今日我与太子一道去内阁,便是和诸位大人一起商讨出个章程的。”
  温晨曦抿着嘴,抚了抚额前的小刘海,道:“这是大事,可不能耽误。”
  柳乘风点点头,说了几句话,便穿了这酷似龙袍的蟒袍从家中出来,直接往午门入宫。
  ……
  天色破晓,清晨的曙光冲破了浓雾渐渐的显露了太阳的轮廓,宫内的偏角里,内阁的一栋建筑仍是不起眼的矗立着,不过与平时不同,以往进出内阁值房的书吏竟是没有越雷池一步。
  在这内阁里头,几个朝廷重臣已经等候多时,除了三个内阁大臣,礼部尚书马文升、兵部尚书刘大夏、户部尚书叶淇都已经到了,不过在值房里,还有两个座椅却是空着的,大家各自喝茶,一个个默不作声,并没有显出不耐烦。
  其实若只是某一个人迟到,在这值房里难免会有人抨击几句,偏偏另一个迟到的人身份太过敏感,在座之人都已经过了以直取名的年纪,也不是翰林和言官,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
  刘健坐在左侧的案牍之后,他的手里把玩着一本奏书,这份奏书是墨绿色的绸布沾成,墨绿色的奏本,只有在辽东才有,辽东那边的军情一般用这种颜色的奏本以示紧急。
  刘健的心情自是很不能平静,万事开头难,对那些夸夸其谈之辈,总是认为不过是平叛而已,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则三军围定反贼,大家一拥而上,要嘛是胜要嘛就是败,事情至少不会太复杂。
  只有真正庙堂之上的人才知道,要平叛没这么简单,这不但牵涉到了很多的利益,而且需要做许多筹备的工作,稍有疏忽,就可能万劫不复。
  不过今日这个会议能不能开好,刘健却觉得不太可能,说到底,还是成本太高了,兵部提出来的费用实在太过高昂,户部的这个叶淇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他不点这个头,内阁也没办法,最后这个官司又不免要打到皇上那里去,可是皇上现在这个处境……
  叶淇是出了名左右不靠的人,见谁都板着一个脸,以至于内阁值房的里的人还真没有几个和他有什么好交情的。
  在座的人各自怀着自己的心事,外头终于有了动静,有人低呼道:“殿下请进。”
  随即,朱厚照与柳乘风二人肩并肩进了殿。
  朱厚照头戴着通天冠,外头罩着一件大红色的龙纹吉服,不过在内里,却好像还穿着一件软甲。至于柳乘风,一身王爵才能穿的淡黄蟒袍几乎刺瞎了在座不少人的眼睛。
  大明朝对服饰的规定是最严格的,严格到了什么地步呢?太祖皇帝在的时候,甚至亲自设立了标准,士人应该穿什么,又不能穿什么,商人能穿什么,又不能穿什么,甚至一些衣服的颜色都有规定,对王公以及官员的规矩自然也不少了,近年来虽然对百姓的服饰要求已经宽松了许多,商贾们穿上丝绸也无人去管,可是官员的服饰规定却是很严格的,柳乘风明明是个公爵,却是堂而皇之的穿着王爵的服饰出现,这便是逾越了礼制。可是这家伙精神奕奕,似乎一点也不以为意,估摸着现在还自鸣得意,让这在座的人脸色都很不好看。
  朱厚照也猜不到这些人心里想些什么,一进来便呵呵笑了一声,道:“让诸公久等,都是本宫的错,柳师傅其实本来早就该到了,他特意绕道去了东宫等本宫才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大家也不必怪他。”
  说罢,他便坐在了内阁值房上首的位置,柳乘风则是觑了另一个空位坐下。
  等所有人坐定之后,刘健咳嗽一声,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才道:“既然人到齐了,老夫也就开门见山,事急从权嘛,老夫手里有一本从辽东来的奏书,说是近来鞑靼人行踪诡异,似乎有在森木格草场集结的迹象,根据斥候来报,人数只怕不在三万之下……”
  “看来这鞑靼人似乎也听到了什么风声,不只是如此,漠南蒙古对瓦刺的攻势也渐渐缓和了,似乎也有南顾之意,这些人把我大明当作了肥肉,谁都想咬一口。”刘健虽是用调侃的语气说出来,可是他口里所说的漠南蒙古和鞑靼人的异常举动,都足以让人生出警惕。
  鞑靼人且不必说,现在草原的格局已经有了变化,漠南蒙古新晋崛起,在草原上势头很大,他们屡次击败了瓦刺军马,逼得瓦刺人不得不北迁至天寒地冻的数百里之外,而且渐渐向西扩张,征服了不少部族,可以说,现在的漠南蒙古已经取代瓦刺,成为了与鞑靼比肩的力量。至于瓦刺,如今已经渐渐衰落,甚至沦落到想借助鞑靼人与漠南蒙古抗衡的地步。
  鞑靼人兵马在集结,漠南蒙古对瓦刺人的进攻也趋近缓和,如此看来,这些蒙古人早就已经有了预感,感觉到大明皇帝身体已经不行,新君即将登基,而宁王在江西也已是磨刀霍霍,无论是谁,只怕都想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中分一杯羹。
  说到漠南蒙古,不少人就忍不住朝柳乘风那边看过去,最近许多报纸都隐晦的提及过一个秘闻,说是那漠南蒙古的女汗李若凡和柳乘风关系暧昧,据说上年还诞下了个儿子,据那里跑商回来的人说,这个儿子酷似柳乘风。
  当然,报纸里的许多东西,现在已经有不少人不太相信了,这东西就是糊弄一些愚民的,在座的衮衮诸公都是高智商人士,怎么会相信这种荒诞的事,可是柳乘风当年确实是保着这个李若凡出关,助她登上了汗位,说来这柳乘风对漠南蒙古能有今日的成就可谓功不可没,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不怪这姓柳的还能怪谁。
  被这些人的目光怪异的扫视,柳乘风心里只能发苦,这事能怪他吗?他当时也是为了大明的利益,分裂瓦刺,这是皇上的心病,他没想到的是这漠南蒙古的势头会这么猛,那李若凡未免也太高明了一些,竟是几年的功夫,渐渐取代了瓦刺在草原的影响。
  刘健继续道:“辽东、宣府近来都不会安生,可是江西呢?”他目光看了刘大夏一眼,道:“时雍,你来说吧。”
  刘大夏感激的看了刘健一眼,他心里清楚,刘健之所以开场白絮叨这么多,其实就是要说明下现在朝廷的压力和风险,豺狼环伺,朝廷必须尽快解决掉宁王的问题,而要解决问题,就得用钱,很多钱,借助这个,来逼叶淇让步。
  刘大夏咳嗽一声道:“江西那边已经糜烂了,宁王经营多年,刘某说句不太中听的话,在江西,人心所向的是宁王,他只要振臂一呼,届时便是十万叛军云集南昌府,朝廷能不能平叛,又能不能在最短的时日里把叛乱平息下来,这都是未知数,诸位想必也知道,这些年朝廷确实松懈了武备,真正重视的也就这一两年,可时不待我啊,宁王要反,朝廷硬着头皮也要上,这关乎着社稷嘛,不是可以讨价还价的问题。”
  
第773章
柳氏和稀泥法
  刘大夏刻意把讨价还价咬的很重,这分明是对叶淇喊话,关乎到了国家危亡,户部怎么能斤斤计较?
  叶淇只当作没有听见,这里头牵涉的就是各部之间的利益了,兵部若是想要多少就给多少,今日满足了兵部,明日满足吏部,这户部岂不是成了人家的帐房?
  更何况,兵部要的实在太多,远远超出叶淇的预期,朝廷的收益年年攀升这没有错,可是不要忘了,现在支出也大了不少,这几年到处修建驰道,兴建学堂、修筑河堤,这些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叶淇怎么能不慎重?
  刘健看了看刘大夏,又看了看叶淇,随即微微一笑,道:“大家集思广益嘛,兵部这边有难处,户部这边呢?”
  这是非要叶淇表态不可了。
  叶淇才不得不开口,道:“户部今年的存银也是不多,这个想必大家都知道,现在到处都要钱,上个月的开销就超了一百七十万两,这样下去怎么成?再者说了,土木堡的时候,数十万大军的开销也不过一百余万,这才过去多少年,怎么这数字就超了数倍?”
  刘大夏道:“那时一石米多少钱,现在又是多少?”
  叶淇争锋相对:“就算物价涨了,那也四百万足够。”
  四百万……
  刘大夏脸都红了,他不禁道:“叶大人,兵者国家大事,不可不慎,四百万只怕远远不够。”
  叶淇冷笑:“怎么就远远不够,户部这边也算过,四百万足够了。”
  刘大夏道:“平叛的事,何止是针对宁王,鞑靼、漠南蒙古虎视眈眈,边军那边也要适当的犒赏,除此之外,还要提防各地的乱党,现在打仗和从前打仗已经不一样了,皇上那边的意思是,尽量不要征募民力,改征为雇,这又是一大笔开销是不是?”
  叶淇语气平淡:“你既然要说,那么我便不妨问问,兵部送来的章程里,有一笔开销说是购买军械的,所费银钱竟要一千四十万,怎么?难道朝廷一开始没有给官兵们提供军械,这要打仗了,还得重新买过军械吗?”
  刘大夏脸忽的红了,叹了口气,道:“你要说,那么不妨就说实话吧,诸位久在庙堂,是不知道情形,各地的军户所,尤其是江南、西南那边,国家承平了几十年,叶大人,军户们这几十年可没有日夜操练、枕戈以待,而是务农求生,刀枪全部存在库中,锈的锈、烂的烂,枪杆子都成了腐木,至于其他刀剑也早已不成样子了,老夫命部中的巡检去调查,竟是发现不少军户所中库中的刀剑俱都荡然无存,追究之下才知道,这些刀剑已经被人拿去改铸成了农具。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立即购买军械,以使江南各卫重新整备,以防不测。”
  听了刘大夏的话,在座的不少人纷纷暗暗摇头,大家都知道军户所糜烂,没曾想到居然烂到这种地步。
  叶淇冷笑:“军户所糜烂于斯,这是你们兵部的责任。”
  刘大夏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再者说军户从未向国家问过一分的兵饷,国朝开创以来,都是靠他们自己养活自己,国家有事才想起他们,这难道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叶淇争锋相对:“军户不是农户,岂可与农户等同?说到底,还是平时懈怠。”
  双方争得面红耳赤,柳乘风坐在边上听着,心里却在想,这也无怪乎到了在数十年之后,几十个倭寇可以追着数百数千的官军跑,几百几千人,就可以放肆的去攻打江南各地重镇,军户所已经彻底的沦为了农户,一群农民,拿着不像样的武器,怎么会有战斗力。
  其实倭寇以一当十,并不是说倭寇的战力能有多高,事实上到了后来,戚继光等人开始招募军勇组织抗倭军之后,立即便在台州等地十三战十三大捷,可见其实倭寇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可是之所以能为祸肆虐,只是他们他们面对的官军根本连军都算不上而已。
  这样的军队指望打仗,柳乘风所抱的怀疑越来越大。
  刘健眼看局面要控制不住,忙道:“诸位,现在我们要商讨的是平叛的事宜,叶大人说的不错,该追究责任的还是要追究,可是时雍说的也没有错,眼下当务之急是平叛,其他事,容后再说。”
  这分明是有偏袒之嫌了,从刘健称呼上就可以看出,他称呼叶淇的时候,叫叶大人。而称呼刘大夏时,却称呼他的字,称呼叶大人虽然表现出了对叶淇的尊重,可是称呼刘大夏的字则显出了双方的亲昵,表面上刘健是在和稀泥,其实还是向着刘大夏的。
  刘健倒不是因为和刘大夏亲密而因公废私,只是对内阁来说,解决问题才是当务之急,追究责任,这天下的赃官,天下乱七八糟的事多了去了,追究的了吗?
  叶淇和刘大夏便不再吭声,刘健继续道:“其实兵部的章程,内阁也审阅过,里头的账目还是清楚的,问题也不大。户部这边呢,这笔银子也不是拨不出,所以内阁这边的意思,还是要尽快把事情商量下来,还及早拨出银两,做好平叛的准备,机不可失,时不待我啊,不能再拖延了。”
  这句话没把叶淇气个半死,机不可失,早干嘛去了,从前这些人放任自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出了乱子就临时抱佛脚,叶淇的性子是出了名耿直的,是那种油盐不进的人,这时见内阁连通刘大夏施压,随即便道:“江南各军户所几十万人马,这就耗去了四百余万银子,银子花销出去老夫倒也不是舍不得,只是这银子是不是花在了不该用的地方。”叶淇冷笑,终于搬出了杀手锏:“几百万两银子砸在军户身上,诸位能保证这些银子花销出去,军户那边能担当起平叛重任吗?若是担当的起,老夫无话可说,兵部要多少银子,户部都照准,可要是担当不起……”叶淇别有深意的看了刘健一眼,语气加重道:“那么叶某人不禁要问,军户既是无用,却比边镇比新军要多数倍的花销,这银子叶某人不敢拨付,就算皇上那边点了头,叶某宁愿请辞,也不敢在这章程上加印。”
  都说叶淇是个难缠的家伙,这一番话,顿时让刘健等人脸色都变了,这叶淇是逼着他们立军令状,问题是这军令状谁敢立?军户的战斗力谁都知道是出了名的低,让他们担当平叛重任,这不是开玩笑?
  刘大夏恼羞成怒的道:“你这是狡辩,国家不用军户,还能用什么?边镇要负责抵御外患,京畿的军马不到万不得已不得随意调动,否则谁来拱卫京畿?新军人数不足,难堪大用,不用军户,那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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