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校对)第27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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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淡淡的道:“这个姓梁的未必可靠,他是右护法的人,所以我们还得提防着他,现在京师里的事老夫都交代他去做,若是出了事,就让他来做这挡箭牌,我们呢,做我们自己的,记着,姓梁的布置刺杀事宜的时候,我们自己也要有所布置,让他来做这急先锋,我们浑水摸鱼。”
  管事躬身道:“是,老爷。”
  老者显得很是疲倦了,叹了口气,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老夫只怕再不能做一个闲人了,所有的布置,都要报到老夫这里来,这一次,老夫再不能出一点儿差错。”
  管事的道:“老爷当真不请示明王,殿下若是心生不满,只怕……”
  老者冷笑:“老夫自有老夫的主张,你不必理会,有些事该说的可以说,不该说的你也不必问,朝廷里有忠奸之分,可是在咱们明教里头又何尝不是如此,老夫在京师经营多年,在总舵那里,肯定有人在殿下面前进谗,所以这一次,咱们再不能受他们节制,事成之后,再去理会他们。”
  
第474章
交锋
  内阁。
  三个次辅如往常一样坐在值房里,比起从前来,这里明显多了几分冷清,从前的和睦已经不见了踪影,便是李东阳和谢迁之间也极少窃窃私语,说白了,其实就是怕隔墙有耳。
  这几日,京师里很是不太平,尤其对内阁来说,感觉从前的许多事,现在都不太一样了,几个月前,是内阁掌控一切,无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都不敢避其锋芒,而现在,阁臣们变成了瞎子、聋子,对锦衣卫的调动居然完全失去了掌控。
  李东阳对眼下的时局已经越来越担心,自从刘健养病之后,朝廷的矛盾渐渐尖锐起来,前几日,大量的言官借着礼部的事又是一通弹劾,这意味着朝廷也渐渐偏离了掌控。
  在朝中,已经有相当一部分的官员站到了李东阳的对立面,其实理由也很简单,倒不是因为政见,最紧要的是,刘健当政时,官儿只有这么多,肯定得有一部分人炙手可热而大部分人坐冷板凳的。从前的时候,刘健在内阁中一言九鼎,也无人敢说什么,这些失意之人除了卖力表现,争取获得内阁的青眼,并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是现在,刘健倒台,刘吉入阁,内阁的矛盾加剧,也让不少失意之人见机可趁,他们看透了刘吉的心思,此时若是傍上刘吉的大腿,这仕途就有希望了。
  而此时,李东阳显然受到了极大地压力,虽说皇上一直对这些弹劾奏疏留中不发,可是弹劾礼部没有受到处罚,这让不少人得胆子不禁大了起来,于是。弹劾的人越来越多,也让李东阳的威信渐渐地瓦解。而对内阁大臣来说。失去了威信就很难弥补了。偏偏李东阳对这种不胜其扰的弹劾无可奈何,若是对这些弹劾的官员动手,难免会让人觉得他李东阳没有肚量,甚至可能引发更大的反弹,可要是放任不管,这些人就更加得寸进尺。
  至于刘吉,则是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态度,这一局,他赢得很彻底。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李东阳焦头烂额。
  其实若李东阳和刘吉一样,能做到无动于衷,正如刘吉这刘棉花的外号一样,不怕弹劾。倒也罢了。偏偏李东阳这个人虽然能隐忍,可毕竟做不到脸皮厚比城墙,如此。这李东阳的日子就难过了。
  今天一切照旧,三人各自坐在案牍之后,一个个都没有做声,可是刘吉在处置完手头上的奏疏之后,却故意咳嗽一声,淡淡地道:“李公、谢公可曾听说了吗?近来那些锦衣卫是越来越没王法了。”
  李东阳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对这刘棉花,他可谓是深痛恶觉。索性将刘吉的话儿当做耳边风。
  谢迁更干脆,冷哼一声,一副不与他为伍的姿态。
  刘吉却是不以为意,淡淡地道:“他们居然敢擅自查起朝廷大臣来,这种事也只有成化年间才有,当今皇上圣明,对官员关爱有加,屡屡提及刑不上大夫,可是那些校尉们倒是好,居然安插了人到了刘健刘公的府邸进行盯梢,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刘公是什么人?那也是历经三朝的老臣,虽然现在在家养病,可还是大明朝内阁的首辅。连刘公都要盯梢,莫非是把咱们朝廷重臣们当做了乱党吗?这风气是越来越坏了,再这样下去,他们敢盯梢刘公,就敢盯上咱们值房里的诸位,兔死狐悲嘛,咱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刘公受气?”
  刘吉的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可是他的目的却也是简单,在他的府里已经出现了不少锦衣卫,本来嘛,锦衣卫分为坐探、暗探两种,坐探是朝廷的规矩,每个衙门每个大臣的府里都难免有一个,不过弘治皇帝即位之后便撤销了一些重臣的坐探,可是现在,坐探是没有人,却出现了暗探。
  暗探这东西比坐探要恶心不知多少倍,这些人混杂入府中四处盯梢,甚至收买你的家人仆役,为他们打探消息,据说连你与哪个夫人行了房,他们也一清二楚。刘吉的府里头就揪出了一个,偏偏人家是亲军的身份,刘吉又拿他们无可奈何,只得捏着鼻子认了,可是他认了,只是自己不想去据理力争而已,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这是朝廷要查明教的案子,他这刘大学士也成了盯梢的目标,所以要想把这些恶心的东西除掉,自己不能出头,却可以怂恿别人出头,就比如刘健想必也是嫌疑之人之一,让刘健来出头,再好不过。
  其实刘吉所说的话,李东阳和谢迁也略有耳闻,说是在查乱党的案子,只是不曾想到,锦衣卫居然盯上了刘健,李东阳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不悦,道:“此事当真吗?”
  刘吉淡淡地道:“千真万确。实话说了吧,老夫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主持查这案子的就是那个柳乘风,柳乘风是什么人,诸位想必也知道,那是心狠手辣的主儿,谁能保证他不会兴风作浪?现在一个指挥使佥事居然骑到了内阁首辅的头上,老夫到时候一定要上书,据理力争,无论如何也要为刘公讨一个公道。”
  刘吉说得大义凛然。
  谢迁此时也不禁怒了,道:“柳乘风是不像样,宫里让他查,他查就是了,可刘公是什么人,岂会是乱党?他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与谢迁不同,李东阳的脸上却很是平淡,可是他的心里却惊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刘吉当真是手段干脆无比,难怪连皇上都称赞他的能力,此人心机之深,只怕还在自己之上。
  当日定弦和尚的事儿,大家都知道,定弦和尚临死之前曾说同党姓刘,既然是姓刘,那所有姓刘的人都会在怀疑范围之内,刘健是,刘吉也是。想必现在刘吉家中已经有了锦衣卫盯梢,而这刘吉之所以把这消息传出去,理由无非一个。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明里是朝锦衣卫发难,可是真正的目标却是他李东阳。
  刘健是什么人?那可是李东阳为首的内阁首领,刘健致士之后,在朝廷仍然留有了极大地影响,且不说别的,单着内阁里,李东阳和刘健就是他们的心腹。
  现在刘吉把这事儿传出去,目的其实也很简单,刘健养病,现在有遭了锦衣卫的欺负,你们不是他的同党吗?那倒是要看看,你们会做出什么举动。
  若是无动于衷,刘吉就干脆自己领这个头上书,打着为刘健奔走的旗号,那李东阳这个刘健最亲近和得力的助手只怕要遭人唾弃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都愿意挺身出来为刘健请命,你身为人家多年的同僚,更是最亲近的伙伴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怕刘健党羽中的其他人,都非要和他李东阳反目不可,整个刘健党只消几日功夫就会分裂,给他刘吉可趁之机。
  可要是当真让他李东阳为刘健据理力争,李东阳却是明白,这一次,柳乘风查的案子事关重大,没有皇上的密旨,绝对不会如此肆无忌惮,居然敢把人安插到刘健的府邸里,与锦衣卫对着干就是和皇上对着干,干涉宫中追查乱党的大计,这可是要触霉头的。
  无论是李东阳做何等选择都是两难,刘吉正因为想到了这个,此时把话儿敞开来,其实就是逼他李东阳抉择。
  李东阳沉吟着不说话,边上的谢迁已是忍耐不住了,道:“宾之,锦衣卫太荒唐了,查案可以,可是查到刘公头上,却未免欺人太甚,我这便上书,无论如何也得让朝廷下恩旨下来,撤销到刘公府上的校尉,这是什么话,刘公一大把年纪,为朝廷殚精竭虑,如今临到老来,却被人相疑,哼!”
  李东阳知道,此时他不做决定已是不成了,他的眼眸不由瞥了那略带几分得色的刘吉一眼,随即淡淡地道:“于乔说得不错,眼下也只能如此,你我这就上书,无论如何也要请皇上网开一面,这天下人人人可能都是乱党,可是刘公却绝不可能是,老夫愿用人头担保。”
  刘吉微微一笑,听了李东阳的话,便赞叹道:“李公仗义,今日倒是让老夫大开眼界了。”他虽是赞叹,可是心里却有些失望,其实刘吉是希望李东阳做出的是另一个决定,李东阳的这个决定,虽然是为他刘吉收拾锦衣卫做马前卒,可是却不能瓦解刘健党,实在有些可惜。
  李东阳阴沉着脸,淡淡道:“于乔,你先草拟出一份奏疏来,我先将手头上这些奏疏看完再说。”他喝了口茶,继续道:“待会儿,你我一道入宫觐见,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刘公的颜面。”
  
第475章
帝心
  转眼间,已到了十二月二十五。京师里已经有了新年的气氛,近来京师里头的变化极多,这过年也比从前似乎有了一些变化,可是真要说变化在哪里,却一时也谈不上。
  不过在内阁六部,气氛还算是轻松,除了讨厌的京察之外,今年确实是一个好年。
  各地汇总来的各种消息,都还算不错,尤其是大明朝流民遍地的顽疾似乎一下子有了好转的迹象,其实大明朝现在最大的问题倒不是某一处灾害,如今建朝百年,最大的问题是流民的问题。
  想当初太祖立国到现在,大明的人口已经增加了十倍,而土地却没有增长,再加上土地兼并严重,使得许多农户因为失去了土地变成了流民,这些人不事生产,事实上就算想事生产也没有土地供他们耕种,因此就只能四处游荡,泛滥成灾。
  有了前朝的借鉴经验,任谁都知道,人一旦没有了事做,失去了生计,就会引发极大的问题,弘治皇帝固然圣明,可是唯一的缺憾就是不够强硬,使这兼并土地的问题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大量的流民一旦涌现,后果是极为可怕的,到时候一旦有人居中煽动,朝廷就必须平叛,一旦出现民变,这盛世可就毁了。
  可是谁也不曾想,流民的问题今年非但没有变得更加棘手,反而缓解了不少,甚至已经出现了不少乡绅地主四处请人去耕种土地的现象。原因其实也简单,大量的作坊涌现出后,导致城市中用工短缺,自然是大肆招募劳力,这相当程度的解决了一部分流民的生计。再加上城中毕竟舒坦一些,所以不少佃户索性携家带口入城讨饭吃。开始转化为劳工,最严重的地方是江南,以至于乡间劳力顿时减少,这也是乡绅们不得不降低租钱,四处招募流民的原因。
  没有了流民其实也是一项政绩,不少州府已经派人来报了喜,也让这朝中的衮衮诸公不由松了口气。
  不过任何事都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户部这边虽然高兴了一阵子,可也有人不太高兴,已经有人上书。说是士农工商乃是太祖时定下的国策。而现在工商倒置,农人追逐铜臭,不再安心务农,长此以往,粮食减产。势必会发生饥荒。
  这样的担忧不无道理,甚至还有人提出,自从作坊兴起之后,江南各地,许多地方都出现了乡绅们抛弃种稻改而种桑的事,粮食才是国家的根本,一旦这样的事再扩大,问题将会十分严重。
  这些话其实还是很有道理的,这也是历朝奉行先农政策的原因。若是连粮食都不能保障,便是有金山银山又有什么用处。
  朝殿里,朱佑樘一副慵懒的样子倚靠在椅上,两侧都跪坐着数十个翰林大臣,朱佑樘没有说话,今日是诞讲。都是一些饱读诗书的大儒、翰林在这儿发表自己的政见。
  显然双方争辩的很是激烈,你来我往、唇枪舌剑,而朱佑樘只负责听,并不做声。
  “兴商而贱农,引来人心浮躁,人人不思耕种,这样下去,是要置苍生而何?扬州一地,便有田亩数千顷改为桑田,今年户部这边,银税倒是增了,可是粮税却是减了百之三四,这样下去怎么成?没了粮食,朝廷如何运转?百姓们没有了饭吃,难道让他们去吃瓷器和丝绸吗?”
  “王大人,兴商未必就是贱农,我大明眼下最紧迫的问题不是没有良田,而是有大量的人力却没有足够的耕地,弘治元年的时候,朝廷统计出来的流民至多不过数十万而已,而今已有百万之巨,长此以往,百姓们没有生计,还谈什么饭吃?让这些流民去做工又有什么不好?”
  有人冷笑,嗤之以鼻的道:“历朝历代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见人没了丝绸和瓷器就不能活,倒是没了粮食就要天下大乱了。兴商之后,百姓们不思劳作,而是以奢华为美,这是圣人的教化吗?吴大人可不要忘了两晋斗富之事。”
  “这和两晋有什么关系?”
  “正因为礼崩乐坏,人心变了,人人都以奢华为美,才有两晋之事。”
  所谓的两晋斗富,其实也是有典故的,说的是晋人的奢侈,尤其是富豪之间的为了斗富,引出许多奢侈的风气,后世总结之后,尤其是在资治通鉴之中,都认为这是当时晋人崇尚奢侈才导致亡国的重要原因。
  “哼……”有人不屑冷笑:“既是朝议,那就需就事论事,晋人斗富自是该唾骂,可是老夫要说的是流民生计的事。再者说,现在朝廷增加了岁入,又有什么不好?”
  “什么流民生计,分明是胡说八道。”
  “你才是胡说八道。”
  辩论已经偏离了轨道,隐隐有失控的迹象,朱佑樘只得咳嗽一声,制止住这些人继续胡闹下去,随即淡淡的道:“诸卿之言,皆是出自肺腑,朕听之受益匪浅。”他慢悠悠的继续道:“好了,今日就说到这里吧,散了,大学士李东阳留下。”
  争论的众臣,谁也不知这皇上到底怎么想,争得面红耳赤的,皇上却是一点儿主意也不难,倒是教人觉得有些垂头丧气,众臣只好纷纷告辞出去,李东阳却是独独留了下来,他和谢迁的奏书在三日之前就递了上去,皇上一直没给个回音,他心里想,莫非皇上要说的就是锦衣卫和刘公的事?他屏住呼吸,看了朱佑樘一眼,朱佑樘的脸色深沉,一时让人难以捉摸。
  空旷的大殿里,朱佑樘抚着御案,突然道:“李爱卿,方才你为何没有发言?”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李东阳就不得不小心回答了,方才的争论非同小可,这可是关系到国策的,而一般情况下,内阁大臣若是反对宫里拟定的国策,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只是现在,李东阳并吃不准朱佑樘的心思。
  他沉吟片刻,道:“微臣不敢发言,是因为尚不知道兴商的利弊,在这京师里坐而论道有什么用,眼下朝廷应当拟定出钦差,分赴各省巡检,细细看一看,这兴商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才能决断,否则贸然发言,未免太草率了。”
  朱佑樘颌首点头:“这才是谋国之言,治大国如烹小鲜嘛,凡事都不能冒进,没有查清楚,怎么好断言,你瞧方才那些翰林,一个个说的头头是道,可是朕却以为,道理固然是道路,可是有些东西还是眼见为实的好。”
  李东阳想不到这样都能蒙混过去,不由松了口气,道:“陛下圣明。”
  朱佑樘坐在丹陛之上摆摆手,道:“朕要是圣明就好了,说这些无用的话做什么?是了,前几日你和谢爱卿递上来的奏书朕已经看过,刘爱卿是朝廷柱石,更是朕的腹心,朕是绝不相信他是乱党的,你们的话也很有道理,只不过话又说回来,朕敕命柳乘风钦办此案,既然柳乘风认为有嫌疑,朕也不能干预,既然要查,那就查个清楚嘛,算是给刘爱卿洗一洗冤屈也好。”
  李东阳不由紧张起来,其实这几日,已经有不少人来询问这件事了,意思都很明白,刘公不能受辱,现在他们之所以没有动作,这是因为自己和谢迁已经递了奏书,且先看看宫中态度再说,若是宫中批准,自然是风平浪静,可是皇上若是不肯,只怕到时候就不是一道奏书这么简单了,这些人惹急了可是什么话都敢说的,到时候说了一些犯忌讳的话,这可不是好事。
  “嗯?李爱卿似乎有话要说。”
  朱佑樘见李东阳沉默,一双眼睛看着李东阳。
  李东阳正色道:“陛下,刘公是三朝老臣,如今在家中养病,已到了不惑之年,这个时候,锦衣卫突然这么做,难免会让人以为陛下刻薄寡恩,是要借机对刘公……”
  他没有选择直接为刘健开脱,也没有抨击锦衣卫,而是从朱佑樘入手,朱佑樘这个人好面子,他的话就是告诉朱佑樘,放任下去,不明就里的人肯定认为这是皇上的主意,而刘健为政这么多年,为皇上殚精竭力,现在却落到这个下场,自然会对皇上生出什么怀心思来,所以陛下要维护好自己宽宏大量的仁德形象,必须制止这件事。
  李东阳的智慧此时毫无疑问的展露了出来,而这句话显然很有效果,至少朱佑樘陷入了深思,不得不估量一下李东阳叙说的后果。
  朱佑樘不由苦笑:“一边要查案,一边又要网开一面,你倒是教朕为难了,倒不如这样,现在廉州侯已经查了这么久,不如将他诏入宫中来,看看在刘爱卿那边查的如何,若是没有嫌疑,便立即撤销掉就是,可是若发现了些什么,朕也只能放任廉州侯继续追查下去了。李爱卿,朕的苦衷你要明白,再者说,朕也不会让刘爱卿吃什么苦头,到时候自会有恩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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